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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罗合斗气还能重建灵魂操控能力的;第二,你永远绞碎不了我的灵魂,我撤开所有防御让你绞都绞不了,因为……魔兽是没有灵魂的!”
“是吗……”宁柘淡淡的说,“哥哥曾经说过,我的术士纯血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罗合斗气就能真的封锁住它,还会这么珍贵?”
敌忾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术士纯血,你以为你有了术士纯血就真的天下无敌了?苏卷一样有术士纯血,他还有藏锋袍呢,不是一样栽在了冠噩城!”
宁柘全身一震,喃喃道:“哥哥也是术士纯血?怎么可能?他说过他不是!”他忽然转向敌忾,“如果哥哥也是术士纯血,那为什么他会说他永远无法到达术冕?”
“生命献祭,当然是生命献祭了。”敌忾撇了撇嘴,“天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个禁忌术法,他急着晋阶术尊干什么?自寻死路,这是他自寻死路!”
“你、给、我、闭、嘴!”宁柘森然道,他紧握的双拳中已经有血迹渗出,霜轮惊讶的抬头,第一次在它的灵魂默契主人身上,发现了让它也畏惧的东西。
“我说,苏卷完全是自寻死路。”敌忾皱着眉,冷冷道,“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啊!”宁柘再也忍耐不住,他猛地跳了起来,扑到敌忾身上,手足并用,疯狂的捶打起他来!
可惜颠峰魔兽的防御力实在太强悍了,别说宁柘这种连术灵都没觉醒的孩子,就是一名术师在这里,敌忾的防御都可以无视对方绝大多数的攻击。
宁柘疯狂的捶打了半天,敌忾却依旧悠闲的坐在那里,眼里全是戏谑之色,显然根本没把他的攻击放在心上。宁柘见状,忽然俯下身去,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当心和那个小丫头一样,崩坏了你的牙齿。”敌忾一动不动的任他咬下去,脸上甚至露出一抹微笑,玩味的低头看着他,“嘿,小子,你倒挺像我们这族的小魔兽的,可惜它们比你厉害多了,虽然不至于咬得动我,多少也能让我有点感觉啊!”
但是,他玩味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震惊——宁柘此刻的神志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多日的压抑一旦发泄出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敌友,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所以当他尝到血的味道时,更加刺激了他的癫狂,起初他只是本能的噬咬着敌忾的手腕,到最后,他竟然开始吮吸起被他咬开的伤口,十二阶魔兽的血仿佛一粒粒灼热的火种,一颗又一颗流入他的腹中。
“你……你……”敌忾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拎开,宁柘竭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宁柘居然能咬开他的手腕!这件事情让他震惊之下,竟然让宁柘吞食了十几口他的血!
虽然手腕的伤口在他将宁柘拎起来后就立刻复原,好像根本没被咬伤过,敌忾的脸色却阵红阵白,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他忽然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光明天梯是吧?小子,你究竟是苏卷的什么人,他居然为了为你开辟光明天梯,使用禁忌之术生命献祭,强行晋阶术尊来获得使用这个技能的能力!”
不等宁柘回答,敌忾已经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抵赖,我就说么,以苏卷的天赋和实力,就算无垠山脉的瘴毒再厉害,想要让他的永属灵魂受那么重的伤也不可能,原来是术尊级别的禁术光明天梯!这个技能需要付出部分永属灵魂作为代价,他本身的灵魂创伤就没好,双重打击下,才会接不住我那一击!”他十指在椅子的扶手上不断的敲着,半晌疑惑道,“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生命献祭来晋阶,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个禁术就能晋为术尊了……难道他成为术尊不是最近的事,而是几年前的事?”
他瞥了眼忽然停止挣扎,恢复呆滞表情的宁柘,不耐烦的摇了摇他:“喂,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哥哥……是因为我才死的?”一滴泪忽然顺着宁柘清秀的脸庞滑下。
“跟你有毛关系!”敌忾不耐烦的将他丢下,“是他自己找死!以他的天赋用这些禁术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他自己要用,关你什么事?你别伤心了,快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柘呆呆的望着前方……
……
“看!”越绝正被潜意识中越来越迫近的威胁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心底忽然又响起了天狮幻虎的声音。
他一怔:“看什么?”
不会是看见敌人了吧?
谁知天狮幻虎猛然在他手里挣扎起来,传入他心底的声音也有着淡淡的喜悦:“看那些树!”
越绝下意识抬起头,顿时愕然——他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阳光经过不知道多少层枝叶的过滤,落入林中时已经昏暗如黄昏,无论向哪个方向看去,都是茂密的树干。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却无端,并且无声无息的开出了一条路。
严格说来,是森林为他让出的一条路。
那条路正对着他的脸,以确保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宽阔的走道,投射下的明媚阳光,以及路途远处仿佛光明的终点,简直是在招着手对他说:走我吧走我吧走我吧。
……
等他两只脚都迈上那条路,发生整个环境都变了,一下子从阴郁的密林深处跨到了阳光下,仿佛整个人的心情都开朗了很多,对于前途也想得更美好了。
……
即使越绝根本不知能量为何物,也觉得这条路走得无比舒适。
……
终于,前方不再是无尽绵延的旅途,而是出现了一扇小小的门。
金色的小门。
充满了最纯粹的灵魂力量。
是的,那是一扇完全以灵魂之力凝聚的门。
……
然而苏卷凝视着他迫切的神色,却叹了口气,越绝心一沉,哪知苏卷轻轻摇头,却道:“你是我的弟弟,怎能做我的奴仆?”
……苏卷神色不变,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越绝一怔,两人对坐的侧面,忽然多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看起来仿佛是苏卷的影子,却是实质,而且是黯淡的灰色,丝毫不起眼。
但那灰色之中,却透露出了苍白的气息。
……
“哥哥……”宁柘近乎呢喃的唤着,“是因为开辟救我的光明天梯损耗过大,你……才接不下敌忾的一击么?”
“恩?”敌忾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失声道,“真是光明天梯?!靠!苏卷,老子恨你!为什么不为我也开辟一条?说不定我走一趟就能突破十二阶,进入颠峰之上的境界呢?!”敌忾痛心疾首,甚至爬到地上滚来滚去,对于身为苏卷的朋友却没能享受到光明天梯显然心痛到了极点。
宁柘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说话,忽然听敌忾心疼万分的叫道:“苏卷!你这个不够朋友的混蛋!叫你不为我开辟光明天梯!老子现在要是颠峰之上,救你回来那是小菜一碟!现在老子救不了,靠你这个废物而且不听话的弟弟和这这头没用的天狮幻虎,看来你只能永远待在冠噩城里做孤魂了!”
“你说什么!”宁柘和霜轮身子一抖,同时激灵灵的跳了起来,“哥哥(藏锋冕下)还有救?”
敌忾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救!”
霜轮怔了怔,向宁柘使了个眼色,宁柘深吸一口气,尽量将声音放软:“敌忾冕下,请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礼,请问……我哥哥……是不是还有救?”
“嘁……”敌忾歪着眼睛望了他一眼,就着地板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们。
“敌忾冕下!”宁柘颤声道,“请您告诉我,我哥哥是不是还有救?是不是?他是术尊,虽然灵魂破碎了,但是应该还有救是不是?”
“没救没救,你少烦我!一路带着你们两个累赘从冠噩城到这里,老子累不累啊?”敌忾干脆再翻了个身,将头埋进地毯里,“老子现在要睡觉!”
“敌忾冕下!”霜轮忽然缓缓开口,眸子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如果,您告诉我们救回藏锋冕下的办法,我……我愿意在晋至三阶,幻化成人类后,嫁给您!”
宁柘怔了怔,将头埋进地毯里的敌忾却“噗嗤”一声,触电似的跳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抚胸,霜轮眼睛一亮,怪温柔的跳过去伸出爪子替他拍着背,敌忾毛骨悚然的将它一把拉下来,喘息着坐回椅子上,颤抖道:“我服了苏卷了!连最高傲的天狮幻虎都愿意为他低头……据说你们天狮幻虎最重外表,我日了,那家伙难道真的这么俊美?明明我幻化的容貌应该更胜一筹才对!”
“请问,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么?”霜轮无心和他多说,直接问到核心问题。
当然可以……”敌忾哆嗦着道,“不用你以身相许了小丫头,我年纪估计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够了……”
他发愣了半天,才干笑几声:“你们真好骗啊……”他话音未落,便看到宁柘眼里的期望瞬间变成了杀机,而且是对自己的杀机,而本来一副谄媚之色蹲坐在自己膝上的霜轮,也同时弹出了锋利的爪子!
“我是说,一看到苏卷被灵魂绞杀,就以为他真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这点真好骗。”敌忾虽然没把他们的实力放在眼里,但是却被两人身上迸发的杀气一个激灵,连忙解释。
“那哥哥现在……”宁柘迟疑着问。
敌忾悻悻的说:“你怎么有脸说自己是拥有术士纯血的人?居然不知道术士有别于其他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可以在**毁灭之后,凭借灵魂重生?”
“可是藏锋冕下是灵魂被绞杀。”宁柘眼中的希望刚刚升起,霜轮蓦然道,“这样也有办法吗?”
“嘿!那得看帮助他重生的人的实力了。”敌忾摸着下巴道,“像苏卷那样灵魂被绞碎的,原则上重生希望不大,不过他毕竟是术尊,而联手施放灵魂绞杀的那九个老头子里,连个术师都没有,再怎么说也能留下一丝半点的灵魂——只要帮助他重生的人实力够强,有一丝灵魂就够了。”
“那丝灵魂在哪里?”宁柘和霜轮对望一眼,激动的问。
“在哪里?”敌忾怪叫一声,“当然是在冠噩城里了!术尊级别的灵魂就算已经被绞碎了,那群老头子差劲是差劲了点,可不像你们这么白痴,那么好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不收集起来?”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要知道术尊的灵魂哪怕一丝丝,一旦吞噬成功后,都可以大幅度的提升修为,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眼看宁柘和霜轮又有发飙的迹象,敌忾立刻安慰道,“吞噬术士灵魂的术法也是禁术,这个禁术失传已经很久了,再说以苏卷的实力,他的灵魂就算碎成几万片,哪有那么容易被吞噬掉?何必这么心急呢。!”
“这些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宁柘沉吟片刻,忍不住怒道。
敌忾顿时气往上冲:“嘿,老子是看你可怜才告诉你的,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霜轮不耐烦的打着圆场,“现在藏锋冕下有希望重生,哪来那么多时间吵架?”
敌忾怒道:“有那么容易吗?苏卷虽然是术尊级别的强者,灵魂特别强悍,但是他灵魂被绞碎前已经受了重伤,尤其是生命献祭……这个禁术不是一般的禁术,使用它的代价是三年寿命和永远无法进步,不过你们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