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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剑势威猛,一至如是,萧长老有些诧愕。急忙侧身滚地,此时重心右移,右手再难出剑。就此瞬间,只见他飞快地左手取剑,接着右手撑地,趁其势,长剑往后一摆。巧不巧地恰是叩中蔡长老之剑。又见他疾速返身,左肩部不可思议地往上一耸,腹部内收,长剑如虹,疾贯而出。
一连串动作,如矢应机,兔起鹘落,确实妙到极点。这两式乃华山云兽仙禽剑法中的“青狮抱球”和“花鹿采芝”。在场众多华山弟子,人人会使。但眼见萧长老用得这般挥洒自如,不疾不徐,止不住地喝起彩来。心想,我等若要有此火候,怕是再练十年,也不知能否有成。
即便在为白易铁把脉的小石头也是瞧得目眩神驰。在其身后的穆淳风感叹道:“华山剑派果不愧流传千年,这未尝没有道理!”围在一边的苏眉笑道:“不错,不错,穆大哥说得有理!”苏吉嘴一撇,轻声嘀咕道:“马屁精。”苏眉问道:“小弟,你说什么?”苏吉一惊,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嘿嘿……”苏眉瞪眼,嗔道:“反正不会是甚好话!”
姐弟俩斗嘴,不仅言语诙谐,尤其神情滑稽。
穆淳风功力高些,又离得较近,苏吉的嘀咕,字字入耳,见这姐弟俩还真是逗趣,不由哈哈大笑。小石头心静神凝,自也闻得分明,跟着失笑。苏眉不依,跺足道:“穆大哥,石大哥,你们……”
这会,邓蓉道:“石弟弟,你歧黄那么高明,不如再救救韩师叔和陶师叔?”
小石头放落白易铁的手腕,道:“邓姐姐,你白师叔是没事了,不过,你那韩师叔前额都塌陷了,教我怎生救得活?还是先救那陶师叔吧!”说着,绕过场中比剑的两人,走到始终在哀呼的陶儒面前。伸指点了他颈部的扶突穴,让其暂时昏迷。自元虚传了他灸针术,又授以经脉学,小石头时下认穴之准,天下间他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把陶儒放平,在伤口处依旧施以止血散,再喂一粒增元丹。朝邓蓉道:“邓姐姐,你的陶师叔也没事了。”
见他治疗过程,就恁般简单,邓蓉难免讶异,问道:“石弟弟,你不会是安慰姐姐吧?就这样,没事了?”
小石头笑道:“邓姐姐,你说小弟自与你认识以来,何时骗过你?”闻言,邓蓉想起七里塘时,二人之间的误会。那时,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他是淫贼,还非要杀了他。思起这些,不禁噗嗤笑出,道:“没有倒是没有,不过也难保你日后不会!”小石头道:“不会,不会,决计不会,小弟对姐姐此生决不相负!”这话莫棂两可,既能这样理解,又能那样理解。邓蓉唰地一下,红了嫩颜,低声道:“这句话,姐姐可记住了!”
“嗯!”小石头点点头。
斯时,场中相斗的两人,情势又变。二人既是同门,岁数相差又不大。无论是剑法抑是功力,可说是旗鼓相当。照理该斗良久,方能分出胜负。孰知,蔡长老偏生攻势十足,而萧长老却是勉力抵御,在那左支右绌,脚下更是踉踉跄跄。
小石头救治陶儒时,他们也均目见,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剖开肚子的人,还有救活的时候。故而,他们只望了一眼,就再没注视,反而全神贯注地厮杀着,皆亟盼能快些弑了对方。
斗了片刻,萧长老渐感体内真气不支,浑身经脉更是阻滞淤塞。怒道:“蔡文智,你竟然下毒?”
蔡长老笑道:“常言说,无毒不丈夫。给你下了毒,那又算得了什么?”说话间,唰唰地又是急攻数剑。
萧长老气急,捉襟见肘地挡了下来,口里仍是“你、你、你”的说个不停。可见他根本没想及,平日里老实巴交,说句话都是低着头的蔡长老,居然奸狠若斯。
便在这时节,蔡长老剑法蓦变,起先始终是华山派的云兽仙禽剑,可突然间,使出了华山派的日月山川剑法。先以一招“醉卧瑶池”,打散了萧长老本就紊乱的守势;接着“寒立梅荫”倏然仗剑挥劈,在萧长老急急忙忙地想抵挡际,又猛地提膝回肘,长剑以不可思议地角度,从下蜿蜒,最后突然击出一缕剑气,封住了萧长老的穴道。
凡华山之人均惊呼出声,“海底顶云!”
这式“海底顶云”是日月山川剑法中的菁华,同样也是华山掌门的保命三剑。非掌门不得修炼,若有发现,势必废除武功,黜革出门。谁想,一直在门里任劳任怨,自始自终教导新进弟子的传功长老蔡文智居然会偷习。而且,单从他能使出剑气,便可看出其造诣,并不低于前任掌门邓波桑,至于邓蓉那是霄壤之别,愈发不能比了。
萧长老瘫在地上,气极而呸道:“蔡文智,没想你敢偷练三大绝剑?”
蔡长老笑道:“弑杀同门都做了,何况是偷练绝剑?你这人说话,怎地还是忒幼稚?”
萧长老朝众华山弟子喊道:“弟子们,今日本派出此叛徒,希望你们能为本派锄奸啊!”弟子们动也不动,只当没听见。萧长老怒极,指着他们道:“你、你们……”
蔡长老哈哈大笑道:“萧师兄,我劝你省点力气吧!这些弟子早已诚心归附于我,又岂会听你的蛊惑?”
萧长老愕然,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他们……”蔡长老道:“萧师兄想说,这些人尚有你的弟子和陶师兄,白师弟的弟子,对么?”萧长老点点头,望着他,一脸的匪夷所思。
蔡长老阴笑道:“哼哼,这就要怪你们了。你与陶师兄虽是本派长老,但又是乡中富绅,一年有几日是待在门里教导弟子的?白师弟和韩师兄,尽管常在山上,然而,他们一人为情所困,只晓得沉迷山中幽色;另一人更为好笑,竟去学那邓波桑,每日闭关修炼《紫霞剑法》。哈哈……这不,教导弟子的任务,全是我蔡文智一人担负。你们说,弟子们会帮你们这些名义上的师傅,还是帮我这个事实上的师傅?哈哈……”
萧长老闻言气极,喘着气道:“你、你果然阴险,原来一切均在你的算计里。只是,你又怎知道我会出剑偷袭?”
蔡长老此刻胜券在握,笑得很是高兴,佝偻的身材仿是挺直不少。他道:“二皇子的封号,是给华山掌门,可非是给长老的。既然咱们五人里除了三位,剩下得咱们自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在我眼里,像你这种要钱不要命,可以为钱做任何事的人,又岂会放过我?所以,我自要有所准备喽!”
萧长老道:“你没和二皇子接触过,又怎晓得封号只给掌门?”
蔡长老笑道:“是以,这就是运气。你不知道么?二皇子的特使已经到了华山!”说着,回过头来,蓦地喊道:“隗先生,你可以出来了!”
正文 第83章 华山恶斗
话教小石头大吃一惊。只闻得话音甫落,即见魄斗从不远处的屋顶檐角,徐徐飞来,落在场中。蔡长老上前讨好道:“魄先生,你要得人全在这里。”
魄斗双手负后,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即单手示意,要他退下。朝小石头狠狠地望着,冷声道:“小子,逃不掉了吧?还不束手就擒?”这一刻,众人方知,原来这蔡长老尚有后援,无怪他会挺尔走险,冒着独抗邓蓉等人的危险,暗算同门并接二连三拭杀他们。
骤见着不可一世的魄斗,小石头诚然有些胆寒,但依旧鼓足勇气,大声道:“魄先生算小子看错你了。”
魄斗愕然,不解道:“什么意思?予老夫讲清楚!”
小石头道:“魄先生,枉你为一代宗师。小子我原先对你尚算敬服。但今日一见,未免齿冷。你看看你的同伙,都是些什么人。为求富贵,可以栽杀同门,为求荣华,可以出卖门派。你说,这样的人还算是人么?和这些人为伍的先生你,难道就不觉羞耻么?”
魄斗面沉如水,你,你摇唇鼓舌也罢了。
小石头拱手,道听完之后,盯着他,凶狠地道:“臭小子,罕受见多日,居然变得口若悬河起来。老夫告诉,赌噪不己也罢,反正今日老夫终须擒你回去。是以,你便省些力气,不要再强赌不舍:“魄先生,你想抓我回去,那是你的想法,但晚辈决计不会束手的。”
魄斗冷笑数声,讥屑道:“老夫倒要好生看看。,那昆仑派的老不死带你几日,究句等了什么绝招予你,让你敢这般胆大包天。呵呵……老夫就不信,凭着几日工夫,你能脱胎换骨了不成?”说罢,右手一伸,一缕强劲无匹的指是陡然激射出来。小石头急忙旋身闪避,对邓蓉等动。迁直往假山上飞去。魄斗笑道:喝道:“你们散开!”接着,又见他腾身跃起,双足接连几个蹈虚的踏“小子,又想逃?”嘴上说话,手上不停,手指点戳,劲是味味。小石头道:“寻个开阔地方,你那里人太多,斗起来很不爽”
魄斗道:“耍滑头,钠钝口,起初在他面前,诀,无奈而对其穷追不舍贫嘴。看招……”要知道,他最忌有人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然而失忆前的小石头木留下极好的形象。此刻固然小石头一再撩拨,他却依然不以为怜。只是念着神指秘无奈而对其穷追不舍。
小石头跃在半空,潜意识己是全力放出。与此同时,魄斗只觉得手足疲软,心底里仿似有个声音道:“不打了,下打了。这臭小子人尚可以,饶其一命吧!”可另一声音,却道:“不行,假是放了他,那破天指诀上那去寻?倘若教江湖人知晓,无极岛己然丢了破天神指。那威慑力便弱了不少,不定无极岛就此衰微下去。两方声音斗来斗去,最终,魄斗依然选择了出手。他的思绪争斗,说来话长,其实仅只一瞬。在旁人看来,他的手指,根本就没停过。但见指是纵横,交错环绕,委实气象万千,奔壮磅礴。
小石头左支右拙,室碍难行,暗里叫苦不迭,寻思着,元虚师傅尚道元神力可以才空制任何事物的本质,然这魄斗怎就制不了呢?他没想到在幽谷平日拿来训练的都是无意识之物。此刻对付的却是一位万物之灵人类,何况仍是一位经过千锤百炼,意识极其顽强的武学大宗师。像他这样低层次的元神力如何能役使得了。罕受给魄斗反弹回去,便己足称幸甚。
又斗了须臾,小石头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老被他这般指来指去,总有一个疏漏失手的时候。不过令子为难的是,此刻非比适才在山麓。那会是一人,可以独自逃生;然而,现今有邓蓉、苏眉、苏吉、穆淳风一丁串的人。倘若自己逃了,难保那心狠手辣的蔡长老不会杀了他们。想到这里,小石头返身大吼:“魄先生,你休要欺人太甚!”魄斗见他发急,乐道:“欺了你又怎样?”
“我和你拼了!”小石头双手乱舞,浑身阴阳真息澎湃鼓涌,狂啸而出。
当此威势,魄斗也不敢轻樱其锋,转身避了数下,心想,这小子内力一天比一天强,等哪日练了甚绝招,倒能与老夫相颇颁。笑道:“傻小子,居然与老夫拼命了。呵呵……”说着,只见他指法蓦变,如说先前是轻灵迅捷,如矢如电。此刻偏是法度严谨,古朴自然,看上去平凡无奇,无甚花俏,但一招一式,一指一戳,无不蕴涵着巨大无匹的真气。
二人既全力相搏,足下的假山,便倒了大霉。原是雄奇灵秀的一座假山,竟在他们相斗牙益出的真气下,震裂的震裂,撕碎的撕碎。不多会,园中己无一块完整的假山,全如那太湖石般的瘦、皱、漏、透再加上个碎
他调侃,邓蓉羞窘不堪,撅撅地道:“白师叔……”说话间,美目流盼,气鼓鼓地瞥向白易铁。这一
白易铁先是一笑,随即陡然·h}〃h},双眼迷离而茫然,隐隐地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