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邓蓉起先才会闻到屋外有许多野兽在搏斗。如今的一蛇一虎,只是打跑了其余的觊觎者而已。
巨蛇问了之后,不听小狻猊回应。恍然道:“哦!你这家伙大概年幼,还不会说人话,是罢?”倒是被它猜中了,小狻猊虽然身为神兽,出身就不同寻常妖怪,等于是兽类中的贵族,但确实不会说人语。
红色老虎忽道:“婊子蛇,你跟它罗嗦个屁呀?咱们先合力杀了这小子,然后再享受那元神的滋味。”说完,尚且不忘匝匝嘴,对即将吃到嘴里的元神,馋涎欲滴。
听到两头怪物忽然口吐人语,邓蓉匪夷所思,怀疑自己是否到了阴间?浑身哆嗦,只觉骇怕到了极点。
巨蛇侧过大头,对红色老虎道:“死鬼,你竟敢骂我?”
红色老虎吼了几声,道:“我叫你别罗嗦,有错么?咱们从濮阳迢迢千里地赶过来,不考虑如何吞噬那修道人的元神,却在这与个不会说话的小狻猊唧唧歪歪。”
巨蛇冷哼一声,道:“死鬼,我要你提醒啊?这小家伙虽然没长大,但它的实力足以对付咱们中的一个。我问你,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红色老虎一愣,道:“你是青龙之后,自然你先上。”
“哼!你还是白虎之后呢,怎么你不上?”
两头怪物在那竟是吵起架来,反正没谁肯先上来独自对付小狻猊。自己搞得活累,好处却让别人得去,而且,弄不好,自己还要送命在小狻猊手上。毕竟神兽的档次可不是他们眼下这些落难者可以应付得了。听他们在那吵闹,邓蓉终于搞明白了它们的来历。
两头怪物原是五帝之一颛顼墓的守护兽。颛顼帝是华夏上古五帝之一,也是黄河流域文化的发扬者,死后葬于京都濮阳。颛顼帝一生钻研天文,对星象极为精通。死后,在墓内创北斗七星二十八宿图,并留下青龙白虎守墓。孰知,两神兽千年相处,日久生情,诞下这么两头怪物。可惜的是,颛顼帝死后升天,为西极天皇大帝,得知守墓的两头神兽竟干出此等丑事,一怒下斩龙杀虎,又剥去两头龙虎后裔的神格,让它们沦落为妖物。
邓蓉直听得骇然张嘴,久久不能合拢。
红色老虎道:“我不管了,咱们先一起干掉这头小狻猊,然后再平分元神,怎么样?”
巨蛇阴笑道:“平分元神?你说笑吧?那修道人的元神本就是刚刚修炼出得。如能独吐,倒可借此升天,可平分的话,至多增些修为,却不能恢复神格。吞了又有何用?”
红色老虎道:“那你说怎么办?”
巨蛇道:“乖弟弟,那元神不如让姐姐吞了。等姐姐升了天,再在天皇大帝面前为你求求情,说不定你也否极泰来了。”
红色老虎思忖余裕,道:“婊子蛇,你又耍我。那天皇大帝如今只知道喜欢那些长翅膀的人儿,咱们去了多半无用。一旦你升了天,想必也不会去投靠天皇大帝。”
巨蛇有些恼了,愠声道:“死鬼,那你说怎生是好?难道就眼睁睁地瞧着?”口吻诚然凶狠,但语气里颇有女性的撒泼意味。邓蓉是愈听愈奇,至如今,惟有大叹造物之奇,不可思议。
红色老虎走到小狻猊面前,故做和蔼地道:“小家伙,你虽不会说话,但我晓得你能听懂。咱们打个商量,你让条路,让咱们吞了那元神。以后在天上见了,咱们承你的情,说不定还能成为好友。何必为个人类在这斗死斗活的呢?”
小狻猊眼睛眯缝,口微启,甩甩大耳。
红色老虎大怒,道:“你真不识相?”
小狻猊被它说得烦,吼了一声,肥硕的爪子上下换个方位。这一随随便便的动作却吓得老虎不轻,朝后蹦远,蓄势以待。等许久,不见小狻猊的有异动,它才知是误会了,很是讪讪。值此一刻,夜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雕鸣,一道金色巨云由天而落,其势惊天动地。
巨蛇见之,大叫道:“死鬼快跑啊!大鹏金鸟来了。”说着,也不待红色老虎回应,自个儿腾起妖雾,倏地消失在原地。跟着红色老虎也是红光闪现,没了踪影。
待巨云落地,邓蓉定睛打量,原是一头金色的巨鸟。翼若垂云,背若山丘,在那一站,却如威武凛然的大将军一般,说不出的英姿焕发,神俊超卓。小狻猊朝金鸟点点头,随即脑袋耷拉,放在爪子上,竟是睡起觉来。而大鸟端站笔挺,双翼垂胸,如卫士般守在门口。
看到这里,邓蓉恍若梦境,眨眨眼,再往外看,那一狮一鸟仍然伫在原处,没动半分。
如此,晃眼间竟是七日光景。
在这七日里,小狻猊与大鹏金鸟小禽始终护在门口。至于那条巨蛇再没来过。毕竟传说中,大鹏金鸟日啖百龙,是个连龙都能吃的神兽,又何况它这个被剥神格的类蛇妖怪。岂非羊入虎口,有来无回。只是它们并不知道,小禽虽属大鹏,但祖先的神奇早已随着血缘的淡化而趋弱。况且,它如今尚年幼,论实力最多和小狻猊差不离。想要吞吃巨蛇,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
小石头浑然不觉身外事,经络内的真息倏忽间三阴三阳交,倏忽间任督交,又倏忽间心肾交、乾坤交;数十个幽、灵皆有的玄关在这七日里被他一一通过。值此一瞬,当真是吹呼成冷雾,唏呵化寒云,嘘咽之间更是头现青色薄暮,隐约似一童形,成盘膝状。不过每当这会,一人正承受痛楚,另一人却在遐思翩翩,如此异景,自是无缘得见。
两股真气的交战中,小石头从没醒来一刻,浑身忽冷忽热,即便体温正常,也是沉迷不醒。
为帮他取暖,邓蓉每日均与他坦裸而拥。饿了到河里抓些小鱼烤烤,疲了便与他同榻而眠,俨然成了夫妇。其间,幸喜没什么人来打扰。连妖怪都不敢来,别说是人了。不过她第一次出门捕鱼,最为忐忑,也不知一狮一鸟会否伤害自己。直到步出屋门,再安然的走回,邓蓉才完全相信,这一狮一鸟果真是保护自己二人的。
这一日,天光大亮,朝日已临东方。金色光芒透过茅屋四周的漏隙洒满桌子、木床、地面……
看着依旧昏昏入迷的小石头。英俊的脸颊被阳光勾勒得更加神武而阳刚。邓蓉极是爱惜地抚摩了数下,轻轻把他挪开,合上衣襟,走下床来,尚未及束上腰带。
小石头悠然醒来,柔声道:“邓姐姐,谢谢你!”原来他外表看似未醒,其实心里却是明明白白,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俱是了之于心。几日来,眼见邓蓉为了自己,可谓万般辛苦。是以,刚一醒来,即由衷感激地道出谢意。
这句话比千万句甜言蜜语还要管用。邓蓉瞬时秀颜淌泪,虽依旧以背对他,但心旌温暖,直觉几日来的辛苦付出一切都值了。小石头一骨碌翻身坐起,用手抚着她香肩,拉她回身,望着她还没来得及拭干的泪水,满含歉仄地温声道:“只是太委屈你了!”
正文 第119章 阴阳相济
一句话让邓蓉想起几日里的炽热场面,立时嫩颜绯红,双耳烫如火烧。
见她不语,小石头知是害羞,当下也不再多话。只道:“邓姐姐,现今我既已痊愈,咱们该回王府了。”
邓蓉轻轻颔首,心下却是思潮起伏,心想,他诚没责我为何帮他裸拥取暖,更无丝毫小觑之色,但我如果跟他回去,又算什么?假若那日夜里没实言坦告自己的情愫,倒可继续伪做姐弟。然而……思来想去,一时左右为难。既不忍舍他离去,又不想在边上看他与其她女子卿卿我我,缠绵缱绻。
思忖间,偏是忘了自己腰带未束。衣襟原本只是稍作合拢,此刻被小石头拨转回身,身形转动下,竟而大敞其胸。纤巧精致的脖项下,一对诱人无比的小白兔浮凸傲挺。入眼处,一片雪一样的白,娇嫩如玉的肌肤,仿似泛着朦朦光泽,在肌理里悄然流动。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瘦削又完美,玲珑地支撑着优雅的上身。
如此诱人一幕倏入眼帘,小石头震骇莫名,只知道怔怔地看着,大脑停滞陡然空白。恍惚里,居然极其渴望再欣赏一下腰肢以下的神秘地带。不觉思忆起当日客栈厢房中的尴尬场景。那修长的美腿,雪白的臀部,蓦地构织出千百张画面,纷至沓来,忽上撩,忽旋转,旖旎婉约当真是美不胜收。
候他恁久,始终无语,邓蓉讶然看去,顺他目光回望己身,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旋即啐了一口,惶不迭地转身收拾衣衫。一阵唏唏唆唆之后,回过头,怨道:“没想你这家伙居然这么色?”
她转身际,小石头已觉不妥。只是他有着现代人的审美观点和生活习性,对于古人的某些观念并不苟同。认为,既有美的事物,我看看又有何妨,反正你又没掉块肉。只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予邓蓉说得。但见他搔搔首,憨笑数声,口舌里干咽了一下。
这会儿,也找不出话来回答。不过那小禽与小狻猊也算乖巧,却不知何时已然离开,留下这静谧的空间给二人独享。
二人沉默须臾,小石头忽道:“邓姐姐,你身体真美!”这话倒是言出由衷,毕竟玄阴体的女子,确是天地灵秀所钟爱之人。世上能比者委实数不出二三。
邓蓉闻言,立感耳热心跳,怦怦得几欲跳将出来,刹那间无言以对。不过心下却觉无比甜蜜。为自己的身体能得到他的夸奖,竟觉欣喜万分。过了好一会,古时女子的赧窘生性使然,羞啐了他一口,气道:“原道你老实,谁知骗起咱们这些女儿家,也是鬼话连篇。”
“我没鬼话,我说得都是真的!”小石头着急地解释着。但话语堪堪出口,登然想起,怎可与一未曾合卺的女子讨论她的身体如何如何?这不是轻薄又是什么?而且对方不仅是自己的义姐,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自己身子刚愈,便即口花花起来,委实大大的不敬。这般作为,固然在以往那个空间,也属猥亵至极。
正惶惶不可,邓蓉笑着拉他起床,道:“好了,晓得你没鬼话。不过你这大懒虫可以起来了。没见天日都照屁股了,还赖在床上!”话语出口,面色不经意的红了,实因这话暧昧到了极点。几日中虽曾裸逞以对,但究属事急从权,可而今,自己的一番话颇有妻子玩谑相公的意味。
羞窘余,再待不下去,拿着木盛器,迳自出外舀水。
她想法多多,小石头却未想及。只看她脸色又红,禁不住愕然,心道,邓姐姐怎么比以前怕羞多了?再看向门外,发现小禽与小狻猊已走,暗想,此次全赖它们襄助,否则,真是好险。大师傅早和我说过,要我小心妖怪,不料自己和邓姐姐还是差点落入蛇腹。想起那夜的巨蛇,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下得床,理好衣衫。伸展了四肢,旋旋首,直觉周身劲气充沛,宛若有用不完的力道。纵然此刻有人说,他可以推倒泰山,想必也不会怀疑半份。
要知道,他此刻神功初成,修罗阴罡已臻大圆满境界。倘若再与玄阴体的邓蓉合欢,即便练就太素心境典也不在话下。可惜他不知自己终日面对的便是修道养气士们日思夜想的大宝藏。不过,原本体内的焚阳刀息却已荡然无存,悉数被修罗阴罡吞噬掉了。
“起来啦?”邓蓉端着清水由外进来。在外好一会,心情已得平复。又笑滟滟地道:“大懒虫,可以梳洗了!”
“嗯!”小石头微笑着,看木盛器里摆着一方丝巾。心知是邓蓉之物,当下拿起,沾沾水,在脸上拭拭。其间,一股熟悉的芬芳透鼻而入,直是荡漾心田。
待他搽洗毕,邓蓉再次端起木盛器,袅娜娉婷地走出。
从后看,小石头竟觉温馨无比。寻思着,这难道便是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