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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听他陡立誓言,惊霓子怔忡,与阙邪子二人互视一眼,又道:“小师弟,你也放心。不论怎样,师傅也说了,你顺天也罢,逆天也罢,咱们这几位师兄的老骨头可全交了给你。哈哈……”阙邪子走到小石头跟前,用力地拍拍他肩膀,道:“小师弟,四师兄没什么话好讲,但我要告诉你,老三的话就是我想跟你说得。”
小石头心中暖和,道:“两位师兄,我……”没等他说完,阙邪子挥手打断,道:“咱们自己人,罗嗦话和见外的话,无庸多说,说了反显得虚伪。”
小石头死命地点点头,重重地应了一声。余裕,又道:“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仁秀帝何以会鸩杀王妃呢?这根本没道理呀?王妃又没犯他什么忌讳?”说着,凝目望向广智和奚方,期望二人能给出个答案。
奚方道:“王爷,在下认为,仁秀帝会杀王妃,无非出于三点。首先他是想保王爷,因为有了王爷,才回有圣品伤药源源不断供应;其次,就算他下令围捕你,也不定能成功,反而得罪了一个江湖大派,对于想要一统河山的仁秀帝来说,着实有些得不偿失;最后嘛,与其让个经验丰富的将军来率领震北军,毋宁交予一位只知江湖厮杀,却全然不晓沙场征战的武林大豪。”
小石头道:“奚先生,你说得虽然极有道理,可我想不通,他为何不继续囚禁王妃,却非要走此极端呢?”
广智道:“圣宗,其实这更为简单了。你想,他假如放了王妃,王妃决计不会向他轻易妥协。如此,他必定保不了王爷,虽然赵家再无男丁执掌震北军,可依目下东周的局势,震北军军权之夺必然激烈异常。倘若国内乱了,也影响了他征伐西秦的大事。但是王妃又不能被囚禁过长,否则旷日持久的拘押在宫里,难保不会让别人发现。万一走漏了风声,或被外界得知,皇帝扣押震北王妃,这民心必会大失。所以,迫于无奈,才走此绝径,以一杯鸩酒秘密毒杀王妃。如此,你不知道王妃已死,无论你是存心想救还是一心想杀,均要忌惮三分。”
“可他就不怕我领着震北军反了么?”小石头又问。
奚方道:“所以他要分拆震北军,留十万在北疆,调十万进京,又拆去五万给雁翎军。如今,你真正掌握的军队,其实只有五万。凭五万大军,你能颠覆得了拥军百万的东周?况且,在下还怀疑他留有什么证据,俟时,可以一举揭穿你的伪冒身份,让震北军倒戈相向。”
听到这里,小石头颓然,久久之后,方才叹道:“这家伙实在太毒辣了。不过,我决不会与他干休,王妃的大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得。”接着又道:“只是这大仇如何报法?还望诸位能提些意见,毕竟他是一国之主,要诛杀的话,也非那么简单。”
众人默然,人人思忖。
奚方忽道:“诸位……”继而看向小石头,道:“王爷,依在下看,如果单单杀了仁秀帝,则显不出咱们的本事,更不能威慑其他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惟有以最激烈,最彻底的报复方式,在精神和肉体方面,同时施予打击。才可以此立威,让人思之发憷,从此再不敢轻犯我天罗无极。”
能有一举数得之法,小石头闻言大喜,道:“奚先生既然成竹在胸,还请快快说出,好让咱们解了迷惑。”
奚方略一抱拳,续道:“仁秀帝图谋远大,志向高远,他鸩杀王妃的目的,无非也是出于此因。既然他这么渴盼大业,咱们就先在他一统天下的图谋上,施行针对性的破坏,使他兴起壮志难筹,时不予人的无比颓丧;随后再在他始终引以为傲的国家安定上,用诡谋颠覆朝政,让他众叛亲离,有家归不得;最终,当毁其志,灭其国种种厄运一一降临他头上后,便可令他饱尝终日懊悔,生命垂危,疾病缠身的困境。在下相信,惟有这般施为,方能显出魔道至尊天罗圣宗不可侵犯的威风。”
小石头瞠目结舌,面上喜色全敛,惊容兀现。
对奚方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整人恶策,既觉佩服由衷;又感浑身发虚,毛骨悚然;心里一个劲地提醒自己:“这梆家伙太奸太诈,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们,否则,死了还不知给谁害死得。”又想,如此恶毒的复仇方式,岂是常人所为,严格讲,着实有点心理变态。
正想一口回绝。
却听惊霓子抚手而笑:“好计策,好谋划,这般杀一儆百的法子,当真是一劳永逸的绝佳妙计。”他回过头问阙邪子道:“老四,你说是不是?”
阙邪子嘿嘿冷笑数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仁秀帝行事不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这样的昏君,就该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他。”
斯时,众人均说大妙。没等小石头颔首,大伙已相继敲定,就照奚方所说,开始实施狠毒到极点的报复。
小石头茫然四顾,看着一张张熟矜的面容,对于前世所研的心理学,禁不住怀疑起来,寻思,总不成这里的数十人均是心理变态不正常者吧?唉……罢了,王妃对自己的恩逾慈深,照顾有加;如今她无辜被鸩,死无安身。就算我冒些小小骂名,但能为她报此大仇,让仇人倍受折磨煎熬,想来想去,倒也爽快。
念及于此,他用力的点了下头,最终应承了这条以毒攻毒的连环计策。
正文 第133章 奇人异事
翌日起床,小石头伸着懒腰,行出屋室。面对朝日稍稍吐纳须臾,只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随即,步到二女的闺阁,打算邀她们一同逛街。这次逛街是二女早和他说好的事,那日因到英雄馆予两派化解仇怨,以致约会落空。此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托了。当他行至阁楼下,二女却已装扮妥当。
走在前头的是冰清,婀娜的身上罩着一件黄色天鹅绒的袍子,走动间露出里面同样鹅黄色的短袄,高挽的秀发上也系着一道鹅绒黄的蝴蝶结。淡淡的鹅黄,衬着她欺霜赛雪的嫩颜,愈发显得娇美动人。若非一边的丑陋胎记,让她减色不少,只怕天上人间就属她最美。邓蓉穿着素白色的劲衣,外面披着绛紫色的短剑氅,粉白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既飒爽又妩媚。
二女往他面前一站,足让他神魂颠倒了好半晌。还是冰清喜欢逗他,细嫩的柔荑在他眼前晃晃,明知故问道:“喂,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什么,咱们走吧!”小石头窘迫地打着哈哈。说话间,已然当先而行。二女却在他背后,互视一笑,那笑容颇为狡黠。之后,各自望着他眸光,却是柔和无限。
三人到了街上,小石头走在后头,紧紧随着。他见冰清依旧薄纱罩面,不禁为她可惜,心下叹息大师傅所传的医术里偏无一方可以治疗冰清的遗憾。那在寻欢阁救出的如烟姑娘却比她幸运得多,自己仅费了数日辰光,便让她容颜尽复,时下与孟光倒是打得火热。
今日,他一袭银色儒衫,外头裹着件银貂皮大衣,丰神俊郎,雍容华度。如此一男二女从外表看,都似那家世族的少爷小姐出门闲逛。但途中百姓大多识得,那后面的翩翩公子正是新任的震北王。是而,三人行处,百姓们不是含笑而望,便是拱手作揖。
环顾当今大周,也就小石头最受百姓尊重。这样的荣宠,纵然仁秀帝也要甘拜下风。一路行来,小石头颇有感触。他知道自己今日能有此风光待遇,无非是老王爷赵烈的功劳,倘不是他无私守卫边疆数十年,最后又与狄人首领同归于尽,使赵家成为全大周百姓心目中的守护神,自己焉能获此殊誉?
不觉间,二女已买了甚多物事。举凡瞧着欢喜的,无不尽囊其中。
小石头偷抹额头,看着身后远远掇着的四名天罗卫,此刻早没当日圣宗铁屋前的威风,人人左捧右拿,倒霉点的脖子上还挂着东西。心想,若没有他们随着,只怕我眼下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又想,何以女子不论古今,都这么喜爱逛街买东西。难道当日女娲造人时,不小心输了什么程序在里面?想至此,不禁好笑。
行到金水桥,桥堍下恰有一家装饰极好的珠宝店。二女互看一眼,笑笑,又点点头,自顾走入。小石头急忙跟上。店内摆设颇多,琳琅满目,直瞧得二女眼花缭乱。她们原本商榷好了的,趁今日逛街,好生敲敲小石头的竹杠。故而,从出门至如今,不多会,已然花费不小。
可见着店里恁多美艳珠宝,囿于生性使然,存心敲诈的心思已抛到九霄云外。只想着,若自己能买得其中一二,今日逛街便属值得了。她们回头各睨小石头一眼,那意思明显得很,咱们能不能买一些回去?
小石头淡然一笑,道:“你们自己看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瞧二女欢天喜地的样子,别说自己颇有余力,纵然无力负担,也终须思着法儿的为她们筹凑。钱财身外物,花费少许,能让自己倾心的佳人欢喜一下,又何乐而不为?他如是思忖着。
珠宝店的掌柜是个老者,雪髯如银,八字霜眉下,覆着一对小眼睛。这会从柜台里跑将出来,作揖道:“原是王爷驾临,请上座。”细儿的眼眉笑得开了花。
小石头回礼,道:“无妨,掌柜的自顾去忙。”他不愿被人尊崇来,尊崇去。这份荣光毕竟本不该属于自己。若享受起来,想想都觉得汗颜。
掌柜不依,非要让他上座。推搡间,二女却已拣了不少珠宝挂饰。邓蓉在里头问道:“掌柜的,这些多少银子?”掌柜跑近去一看,随后取了帐本略微翻翻,又在算盘上拨了几颗珠子,道:“一千两。”
二女一惊,没进珠宝店时,卖了许多东西,总价值不过五十两。现下仅只三五件挂饰竟要千两纹银,不由踯躅起来。她们出身虽不属泛泛,但平日花钱也紧。冰清有广智管着,昔日更不下摩天峰半步,身上从不超五两银子;邓蓉诚当过一派掌门,但华山威名有限,门中收入也不高,她这掌门说来也是寒酸得紧。
瞧出二女心思,既不舍银子,又不舍挂饰。小石头笑起,走到掌柜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掌柜的给你。”
掌柜压根没看,随手接过,又道:“二位小姐,小的这里有一对明珠,你们可要?”说着,从柜台下方,取出一只檀香木盒。打开盒盖,就此瞬间,万缕银毫由里迸散,待完全打开,却见里面摆一对大如鸽丸的明珠,此刻依旧银雾缭绕,游离不定。
珠上隐约隽着龙虎之形,左珠龙形翱翔,体态秀逸;右珠猛虎咆哮,顾盼自雄;整个造型雄浑恣肆,幽古苍朴。尤其珠上那粼粼如波的光泽,一阵阵弥漫开来,衬着珠上的龙虎犹如活物,张牙舞爪,气势奔放。
二女“啊!”的一声,捂嘴不信,世间有此绝美明珠。
便在这会,蓦有笑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竟是那曾经追求过邓蓉的成家堡大少爷成晟从外潇洒走进。邓蓉面颜色变,愣愣地望着,不知他究竟想如何?
成晟冷笑着走到邓蓉身前,道:“原来是邓掌门,幸会,幸会。”
邓蓉不知所措,随他话语,只是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小石头担心她,上前护她在后,道:“成大少爷今日好空闲啊!”
成晟瞄他一眼,颇是轻蔑。
这当口,店外又进来一名风骚入骨的女子,穿着打扮极尽开放。走进来就在那直嚷:“咦?此处何时多了家珠宝店?”说话时,扭着肥臀走到成晟身边,挽住他手臂,娇滴滴地道:“哎哟,成少爷,奴家就说嘛,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原来,你是想买珠宝给奴家呀?”她瞥眼望见掌柜手中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