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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天域佛乡的圣者天佛尊远征鬼族,最终仍是无功而返,不仅仅是因为血煞天孤挡住了天佛尊,更是因为鬼族绝强的根基镇守,让佛门没有任何可趁之机。
也正是因为拥有这等实力,鬼族才能够从三族争霸的上古时代屹立至今,不知道经过多少风雨,仍旧传承着。
但是现如今,却发生了这等惊变。
帝君与大祭司陡然联手,击杀血煞天孤,血军卫集体叛变。
这一件事情,所代表的意义绝非寻常。
三大巨头,之所以能够在鬼族之中形成三方鼎力的态势,便是因为三方相互牵制,并且身处于鬼族大势之下。
这大势,便是鬼族的传承延续!
在这大势前提之下,不管那鬼族帝君如何野心勃勃,不论那圣殿大祭司如何老谋深算,只要他们还想维持着鬼族这个传承,就绝无动手的可能。
因为他们都清楚,以他们的实力与权势,若是开战,无论谁胜谁负,对于鬼族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损伤。
在这天地大劫即将降临,三界合一妖魔再起争霸的乱世,鬼族绝对不可能承受这样的损伤。
所以,那鬼族帝君与幽冥大祭司联手的事实,实在难以置信,他们难道不知道,杀了血煞天孤,会在鬼族之中掀起怎样的风波么?
再且说了,他们又是如何能够,将对血煞天孤无比忠诚,甚至于愿意奉献性命的血军卫全部策反呢?
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理,更是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诡异。
仿佛在冥冥之中,有着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心想至此,宁无悔沉默着,一言不发。
血煞天孤也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代表的意义,所以他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候着宁无悔的回应。
时间,便如此流逝着,直到茶盏之中的清茶都失去了温热之时,宁无悔方才看向血煞天孤,道:“大将军,这一切是真的么?”
“哈!”听宁无悔话语,血煞天孤淡淡一笑,解开了胸口的衣衫,而后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便出现在了宁无悔眼前。
血煞天孤的胸膛之上是一道狰狞无比的爪痕,这一爪,充斥着凶恶,狰狞,狠毒的意味,仿佛一头凶兽在猎物身上留下的痕迹,硬生生的将血煞天孤胸口处的肌肉撕裂开来,露出了其中森森白骨,甚至于隐约可以看见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
而在这一道抓痕所造成的伤口周围,一缕缕宛若发丝一般的幽冥死气纠缠着,不断穿梭在血煞天孤的伤口之上,让那伤势不仅仅没有办法愈合,更有不断扩张的趋势,而胸膛之中的那一颗心脏,更是被这一缕缕死气纠缠,宛若一只死亡之手。
若是在寻常人身上,这样的伤势,早已经取了他的性命,也就是血煞天孤这一具生死战体不凡,再加上他浑厚无匹的修为,才能够硬生生的将着伤势压制住。
到底是谁在血煞天孤身上留下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呢?
血煞天孤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胸膛之上的抓痕,轻声一笑,将衣衫盖上,而后说道:“宁无悔,你知道这一道伤痕如何来的么?”
“不知。”
“你一定想不到。”说道这里,血煞天孤又是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回忆神色,喃喃道:“当时在天孤城,血军卫集体反叛之时,吾便知道事情不对了,但那时帝君与大祭司没有给吾准备与反应的时间,直接杀上门来,他们两人实力提升,联手之下,吾不敌,血军卫又布下了军阵,将天孤城尽数困锁,想要彻底将吾困杀在此地,所以吾只能够自爆了本尊肉身,肉身崩毁之后,剩下的一部分本源自然会前去融入这一具生死战体。”
说道这里,血煞天孤眸子浮现一丝深深的沉重,道:“便是在吾生死战体承接了这一道本源之后,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爆发,一击,便将吾这生死战体重创至此,那时,吾才知晓,有人在吾之本源当中留下了这等后手。”
“嗯?”听此,宁无悔不由得微微皱眉。
血煞天孤则是继续言道:“不过,当时吾自爆本尊,连同隐藏在天孤城之下的军魂战魄之力一同爆发,那两人已被吾重创,怎有可能还留下这样的后手?而这一道伤势,更是远超吾的预料,三个月,整个三个月,吾动用生机死气,逆转生死,都无法将这伤势恢复半点,这样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拥有的。”
说道最后,血煞天孤的话语之中已是多出了一丝骇然。
生死战体,这是血煞天孤一生修为之巅峰,僵尸之体孕育死气,本尊之身培育生机,最终两者合一,生死交融,正式成就生死战体,可在现上古之时,纵横天地的四大始祖僵尸之能。
要知道,那四位始祖僵尸,可是近乎不死不灭的存在,连轩辕圣皇这等横扫九天地上的无上皇者,都只能够将其镇压在大地龙脉之中,可见这生死战体之恐怖。
那么,这世界上,有什么力量,能够造成连生死战体都无法恢复的伤害呢?
哪怕现在血煞天孤这生死战体没有修炼至巅峰之境,但生死战体就是生死战体,以宁无悔现如今的实力,他可以将生死战体击破,但绝无可能留下这一道如何都无法愈合恢复的伤痕。
如此可见,这一道伤痕之上纠缠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也难怪血煞天孤可以亲口保证,这一股力量不是以前的鬼族帝君或者大祭司能够拥有的。
想到这里,宁无悔眼神骤然一凝,望向血煞天孤,道:“大将军,这样的伤势,似乎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人十分相似。”
“嗯?”听此,血煞天孤神色也是骤然一变,追问道:“何人。”
宁无悔轻声说道:“儒门守御,陆长坤。”
“是他!”听此,血煞天孤不由失声,神色更添一分凝重,喃喃道:“此人乃是儒门三御之一,修为高深莫测,竟然也受了这样的伤?”
宁无悔点了点头,道:“不错,如今他便在圣剑渊之中修养,伤势之中的那一股力量,虽然与大将军你身上纠缠的死气似乎略有区别,但其性质却是同样的霸道与难缠,连陆长坤的浩然正气都只能够勉强将其压制,无法根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此,血煞天孤脸庞之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疲倦神色,这位一生征伐无数的鬼族军神,在历经如此大变之后,也是身心俱疲,累的不仅仅是身躯,更是内心,与那未知而恐怖的对手角逐,却在不断接触之中感到对方的恐怖与自己的弱小,这样的压迫,是难以形容的。
见此,宁无悔亦是轻声一叹,而后问道:“大将军,他们如此动手,鬼族之中没有任何反应么?”
虽然说,三巨头乃是鬼族之中的顶峰任务,但他们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这一个传承久远的上古氏族之中,不乏隐世高手与族老,若是发生了这等惊变,不可能不惊动他们。
听此,血煞天孤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在吾离开暗夜之域前,鬼族没有任何变化,血军卫仍旧是驻守在残破的天孤城之中,吾曾经想要去拜会几位族老,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为何?”
“哈,为何?”听宁无悔发问,血煞天孤不由得冷笑:“他们连血军卫都能够集体策反,其他人便不能么?吾不知道他们到底出现了神域的异变,但吾可以肯定,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这人的手段,超出了吾的推测,兵者诡道,面对这样的对手,吾不想涉险。”
宁无悔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如此啊,不知道接下来,大将军有何打算?”
说到这里,宁无悔已经不再怀疑血煞天孤了,因为此时怀疑没有意义,血煞天孤若是想要算计于他,不可能编出这么一个荒唐无稽的借口,这不仅仅是破绽百出,而是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反之,事已至此,那么血煞天孤所言,便是事实。
想到这里,宁无悔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沉重,到底是谁,能够将鬼族堂堂一个上古传承操控至此。
他们寻找夜夜,又是为了什么?
听宁无悔如此问,血煞天孤反倒是洒然一笑,道:“吾接下来,打算云游天下,一会当年的众多好友,至于这鬼族之事,现如今已然不是吾能够插手的了,待真相明了之后再说吧。”
宁无悔一笑,道:“大将军洒脱。”
听此,血煞天孤大笑说道:“哈哈哈,现在这样的伤势,不洒脱也没有办法,这一道死气纠缠吾身,甚至干扰到了生死战体之中的生机死气平衡,吾必须尽早将着隐患除去,反倒是你,宁无悔,以鬼族的能力,不难查出少君在你身边,若是鬼族前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宁无悔一笑,似乎对这鬼族并未太过在意。
听此,血煞天孤不由得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哈,我看真正洒脱的人是你啊,你可知道,这一次的对手,不是一人,而是鬼族,倾注整个传承之力的鬼族。”
“知道,那又如何?”宁无悔神色平静,喃喃道:“注定要对上的对手,来便是了。”
听此,血煞天孤脸庞之上多出了一丝欣慰之色,喃喃道:“听你这番话,吾真正是放心了,看来当初在天陨山,吾所做的决定没有错,少君跟在你身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话语之间,血煞天孤探手而出,顿时,黑白之光绽放,生机死气涌现,最终凝聚在血煞天孤手中,化作了一方玺印。
“大将军,这是……?”见此,宁无悔露出了一丝诧异神色。
“生死轮回印。”血煞天孤淡淡一声,将那一方玺印放在了桌面上,而后说道:“这是吾以生机死气凝练而成,可勾动一方天地之力,助你提升修为,吾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这便算是一点小小的歉意吧。”
见此,宁无悔却是微微皱眉,而后摇了摇头,道:“此意宁无悔心领了,不过大将军,你身上的伤势严重,此印你正需要。”
血煞天孤摇了摇头,道:“吾体内的生机死气已受干扰,平衡不稳,不可借用这生死轮回印之力。”
说罢,血煞天孤又是望了宁无悔一眼,笑道:“还是说,你害怕吾对你下暗手?”
宁无悔摇头一笑,道:“大将军多虑了。”
“哈,你忌惮也是应该,现如今,相信,带来的很有可能是危险,不过此物吾是不会收回了,你用也好,不用也罢,都随你心意。”
说着,血煞天孤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大殿之外,喃喃道:“吾也应该离去了,现在这轩辕神都,是非之地啊。”
见此,宁无悔亦是站起身来,道:“若是大将军愿意,可暂留雨峰。”
血煞天孤一笑,道:“哈,不了,听说鬼族也参与了那什么天下盟约,一样会前来这轩辕神都,吾不便在此久留了,反倒是你应当多加小心,吾看着九空玄界,绝非寻常,你若执意要前往,吾只能说一声好自为之了。”
宁无悔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宁无悔也不好强留,唯有送大将军一程。”
“哈,不必了,少君交托于你,吾已无牵挂,告辞。”血煞天孤点了点头,随即不在多言,转身离去。
一时间,雨峰大殿之内,只剩下宁无悔一人,沉默寂静,十分压抑。
“鬼族么?”宁无悔回身望向桌面上那一枚生死轮回印,双眉微微皱起,心中那一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