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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又只能无奈苦笑。
字字诛心,可人家说的是实话,他们不顾身份的以威压警告,却又落了个以大欺小蛮不讲理的恶名。
想到李初一和百劫老祖的关系,一男一女更是暗暗头疼。这要让百劫道人知道了,肯定又会责骂堂主一顿,之后堂主如何对待他们,便可想而知了。
事已至此,道歉也是无用。如果道歉有用,李初一也不会有如今的赫赫凶名了。
况且,他们的自尊也不容许他们道歉。他们是默堂的人,只要能保宗门安危,哪怕遭人蜚语也是在所不惜的。
“走。”
男子说完,当先而行。其他人赶忙跟上,却又被不依不饶的李初一给拦了下来。
“怎么,耍完了横就想走?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你们谁都别想走!吆喝,还拿眼凶我?小爷现在就把百劫老头叫过来你信不信!”
男子停下了脚步,紧蹙着眉头看着他:“你想要什么交代?”
抱着膀子,李初一冷声道:“先给我说说,你们不好好去抓贼,闲着没事儿跑这来干嘛?莫不是抓不到贼交不了差,又想拿余师姐当替罪羊不成?”
“莫要胡说!”
男子脸露不满:“我默堂向来讲求证据,从不做蒙冤他人之事。先前怀疑余瑶也是因为她的血样查出了问题,是有证据的,所以才会如此。这次过来只是询问些事情,是例行公事,你莫要将人想的那么腌臜,胡言乱语坏我默堂声名!”
说着,男子没忍住,凝视着李初一道:“你莫要忘了,那则消息,也是你带回来的。”
李初一哪会被他唬住,闻言嗤笑道:“呦呵,这么说怪我了?”
男子默声,暗怒这小子难缠,竟然连半点尴尬都没有。
李初一也不深究,转口道:“那行,我就当你是例行公事。说说看,你都问了些什么,余师姐伤势未愈你们就急牢牢的跑过来,什么大事儿啊让你们这么着急?”
“与你无关。”男子一口回绝。
眼珠子一瞪,李初一待要再骂,余瑶的声音却从门中传来。
“初一,不要难为诸位师兄,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都是为了宗门好,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转头一瞧,余瑶撑着跟拐杖倚在门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虚弱,几丝血色不但没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反而将那份虚弱衬托得更深了,就像是不健康的殷红。
小胖子吓了一跳,赶忙小跑过去想要扶住,可手伸到一般发觉不妥,又将目光可怜兮兮的投向了身后的小雨和郝幼潇。
不待他说,二女早就跟过来扶住了,余瑶感激的冲她俩点点头,看向李初一时眼中却划过一丝黯然。
表面无恙,可细枝末节中透露出的些许生分让她知道,李初一的心已经有了芥蒂,再也不复从前的洒脱自然。
就像是被弟弟疏远的姐姐,余瑶心里难免有些黯然。不过她不后悔,一点都不。她知道那些话会伤到他,但那也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小雨和郝家小姐好。与其让他把心思耽误在自己的身上,她更希望促成真正属于他的姻缘。
“诸位师兄莫怪,初一年纪小不懂事,说话难免有失分寸,他其实并无恶意的。”
低头冲默堂几位恭敬行礼,李初一想拦,却被她一眼给瞪了回去。
见她如此,默堂几人也面色稍霁,为首的男子点点头,拱手回礼后便一言不发的带人离开了。
余瑶都给惊动出来了,李初一哪还顾得上他们,赶忙示意二女将余瑶扶回屋内,插不上手的他则跟个小奴才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扶到软塌躺好,找了厚厚的被子垫在底下给她倚着,闻着屋中飘荡不散的药味,李初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知道余瑶受了重伤,可他没想到这么重。以他观察余瑶的伤不仅仅是普通的伤势,在她的体内李初一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劫雷的气息。
不是普通的劫雷,而是天罚之雷。天道亲自祭出的天罚之雷岂是等闲,即便只是受到了一点波及,也不是余瑶这等修为可能承受的。
能支撑到现在,全赖她自身根基扎实,再加上陆横等人的精心调理。但这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若是不能将体内的劫雷气息驱除或者炼化,余瑶就算能好,身子也会留下祸根。
问题是,李初一也没办法。
他能抵御劫雷之气的侵蚀全赖那抹混沌气和他特异的体质,换句说话是他身体的本能自行炼化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帮人炼化。
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叹了口气抬头一瞧,却见三人齐刷刷的望着自己,小胖子顿时尴尬。
“这个,都看着我干嘛?你们怎么不说话?”
三女互望一眼,皆是露出一抹微笑。这一笑李初一更尴尬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想冲出门去落荒而逃。
吗的,这都种下阴影了!
小胖子暗骂自己胆怂,咳嗦了几声转口问道:“那啥,那几个人过来干什么的?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此言一出,余瑶眼中黯然一闪,随后便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的,他们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我,确认没问题后便离开了,并没有为难我。”
眼尖的李初一一眼抓住了那丝一晃而过的黯然,心里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皱眉问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犹豫了一下,余瑶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们问我,为什么会被于浩放走。”
正文 第九百六十七章 跟我走吧
“师兄,咱们就这么算了吗?你相信她是无辜的吗?”
离开余瑶的宅院很远后,默堂的女修忽然问道。
她指的并不是李初一的挑衅,而是余瑶。
男子微微皱眉并未答话,身后的言午许却插嘴道:“我认为她确实是无辜的,再说也没有证据表明她有嫌疑。”
“怎么没有证据!”
女子拧眉看着言午许,冷然道:“大衍祸乱太虚宫害死了多少弟子,于浩那狼心贼子更是不惜代价要毁掉太虚殿!如此冷血之人抓到了余瑶不但不杀,竟然还放了她,将她安置在天门山外围的一处安全角落,这显然是有问题的,怎能说没有证据!”
“可是他俩原先毕竟是情侣啊!”
言午许叹了口气:“于浩和余瑶的事全太虚宫都知道,不管是利用还是真心,他会放过余瑶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软弱的一面,于浩的心再冷再硬,也说不准他对余瑶是真心相待,不忍心几番伤害自己所爱之人所以才会如此,这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正因为他们是这种关系,所以才更值得怀疑!”
微微扬起下巴,女修凝声道:“两个相爱之人,平日里耳鬓厮磨不可能看不出对方的不正常。很可能余瑶早就察觉了于浩的底细,可情迷心窍没有汇报,因此才酿成了如今的恶果。甚至有可能她根本就是大衍的人,于浩自知无法在太虚宫继续呆下去了,便跟她演了一出苦肉计蒙混过咱们的视线,这样在他们的人离开后,大衍仍会有人继续潜伏在太虚宫充当眼线,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师姐!”
言午许略微提高声音叫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满。
“师姐,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这些话还是莫要乱说为好。莫须有的罪名咱们之前已经犯得够多的了,上峰已然对咱们默堂极为不满,若是余瑶真是无辜的,这些事再强加到她身上,那即便最后彻底查清楚了,对她的伤害你可曾想过?上峰会怎么对咱们默堂你又想过吗?”
女修丝毫没有退缩,强硬的道:“正因如此,所以才更要查清楚!这次的事情对太虚宫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失责之罪咱们默堂首当其冲!不论是为了咱们默堂,还是为了太虚宫的安宁,同样的错误不可再犯第二次!宁可错杀,绝不姑息,哪怕上峰怪罪,咱们也应当在所不惜!”
“所以就要把目标对准余瑶?”
言午许冷笑。
“师姐,你莫是忘了余瑶的身份了?上次的事情掌门已经很不满了,如果咱们再来一次,你认为陆掌门会放过咱们吗?还有李初一,他跟余瑶的关系你也看见了,为了余瑶他甚至连掌门都敢顶撞,如此百无禁忌之人,你若再次冤枉了余瑶,你认为他会放任不管吗?到时候闹腾起来,怕是真像他说的那样,连老祖们都给招惹出来,那不光是你我几人,整个默堂都得跟着遭殃!”
女修嗤笑:“一个外来的小疯子而已,怕他作甚。这里是太虚宫,咱们内部的事务还轮不到他来插手,老祖们也会理解的!”
“是吗?”
言午许也嗤笑一声。
“他是叶峰主的侄子,百劫老祖更是对他百般维护。就算这两点你不在意,师姐,你莫非忘了他的那位师父了?真要闹腾起来,你认为老祖们会向着他,还是向着咱们?”
“你!”
“够了!”
女修大怒,却被为首的男子冷喝止下。
看着女子和言午许,男子沉声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前提条件却不是一个。琼儿是站在余瑶有罪的基础上,言午许你则是站在余瑶无罪的基础上,所以你们说的都对,也都没有意义!”
两人沉默,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良久,言午许问道:“马师兄,那你说怎么办?”
“查!”
“可掌门和李初一那边。。。。。。”
“掌门那边我会向默首亲自汇报,请默首去向掌门劝说一番。毕竟都是为了宗门好,掌门肯定会理解的。至于李初一。。。不用担心他,据我所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太虚宫,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咱们迅速些,把该查的事情都查清楚。若是余瑶无事,那一切好说,就算他回来要闹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亲自上门磕头赔罪。若是余瑶是有,那更不必说了,李初一这人虽然嚣张桀骜,但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有证据在手,谅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了想,男子补充道:“不过那小子确实挺疯,为防万一,咱们做事都小心些,尽量不要打扰到余瑶的生活。她毕竟有伤在身,万一结果证明她真的是无辜的,再次伤害她一个弱女子一次,咱们默堂也不好看。”
男子拿定了主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言。
犹豫了一下,言午许问道:“马师兄,你真的认为余瑶很可能是叛徒吗?你真的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苦肉计吗?”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查。”
叹了口气,男子遥望远空:“以前的事暂且不说,单说这次被于浩放走,余瑶的心会不会变谁也不敢说。人心似海无常定,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于浩潜伏这么多年,出卖了整个宗门,却单单对她例外,不但将她救出还将她放走,甚至还极为细心的安置在一个安全妥当之处,此等情谊便是我这恨极了他的人,闻之也暗暗动容,更遑论与其相恋多年的余瑶了。万一余瑶因此而被感化。。。言午许,我不是一个乱安罪名的人,可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叛徒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叛徒,转变很可能仅仅是因为一段孽缘。”
言午许默然,片刻后顿首一礼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余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