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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一笑,一面将锦带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一面俯身在他耳边道:“我蒙你的眼睛,是要你明白,今儿个晚不是你占有了我,而是我南宫樱要了你!我要让你知道,即便你是男人也无济于事,这个天下姓什么,是谁的,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或是十年,二十年,我还年轻,我可以等,但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将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瓜分,这是我这辈子的使命,也是我做人的底线……为此,我可以放弃一切,安逸的生活也好,感情也好,……或是,任何人也好……”我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脖子,吐气道,“今儿个晚,是我为你践行,也是祭奠我们的年少轻狂,毕竟我直到现在还是那么地……”我悲从中来,不再说下去。然而话说至此,我现他的双耳早已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气愤,他竟然没有反驳一个字。
上卷 第一七八话 从此不相恋(2)
我拢起他的长发,分成两股,相交错着用朱色的锦带系露出了笔直光洁的脖子。指尖轻盈地拂过水面,带着三三两两的花瓣,打湿他的肩头。
目光无意中扫过他的肩膀靠后,赫然现那儿有一条三寸多长的浅疤。手指轻轻摩挲而过,觉疤痕已经平滑,然而颜色却比周围的肤色稍浅。
“你这儿的疤痕……”正要开口问,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忽而想起这道伤痕,乃是当年我们在山里遭遇山贼的时候他替我挡的那一刀。于是心头忍不住微微痛楚,有些东西,即便是过去了,却依旧能够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怎么了?”他觉我的异常,微微侧问道。
“没……”我轻轻一笑,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握住了。冯尚兮握着我的手掌缓缓向前滑去,轻抚他平坦的胸膛。我的心跳忽而加快,他这究竟是……
手指随着他的牵引拂过的胸口,渐渐地,他有力的心跳在我的掌心变得清晰,然而此时,我的指腹却触及了坎坎坷坷的不平整。
“感觉到了”他笑着轻声道,“这道疤,是两年前在武陵战场留下来的,被人当前砍了一刀,离心脏不过半寸,当时险些要了我的命……”他笑着,用仿佛不经意地口气说着,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我心头,早已平静不下来。
“那时候,一定很疼的……”我问。
他不由地攥紧了我的手,将我的手得生疼:“疼,怎么不疼。不过,比起你给我的痛,这算不了什么。”这话让我的愧疚又多了一分,我猛地从他身后将他拥紧,面颊贴着他的耳边:“别再说了知道我顶对不住你了,难道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么。”
冯尚兮停顿了一下。忽而有几分嘲笑意味地丢给我一句:“得了。别自作多情了。逗你玩儿地!我整天忙着应付这样那样地事儿。不亦乐乎。哪有时间去寻着你找心痛去?没你我还活不成了?……”
“你……”知道他故意气我。我头在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倒吸一口气。不由扯了一把我地胳膊:“你这丫头还真下得了手……想你当皇帝地那会儿。长安城里凡是有些姿色地少年恐怕都惶惶不可终日?”
“你这话倒还是真冤枉了我。”将胳膊从他地手中挣脱。站直了身子。“我虽然不及那种四大皆空地境界。可是却把亲情、手足情从男女之情中分得十分清楚。兄弟就是兄弟朋友就是朋友。兔子不吃窝边草。哪像某些人……男女通吃……也不看清楚人家究竟是不是个男儿身……”
“你!你这是在指桑骂槐么?”他扭头问道。
“没啊。我骂谁了。你倒是说说。我骂谁了?”我故意笑道。只见他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果然。不过顷刻忽地从水中蹿起来想要捉住我。我敏捷地往一旁躲去。他迫于双眼被我用锦带蒙了起来。扑了个空。
只见他赤条条地身子从水面一窜而过。又迅速坐了回去。老天爷。我反应慢。可不又是什么都没看着?我这是当真生来就是捡不着便宜地主儿?见他伸手想要摘去锦带慌忙扶住他地手:“怎么。想反悔?……你若是敢把眼罩拿下来。我立即就出去!”可不是。到了口边地肥肉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见他磨了磨牙齿,我继续笑道“你可记住了,今晚你可不是什么肃国府的世子只是……”你只是那个我曾经盼过怨过想过的人,我在心底补充道没有说出口。
“我只是让着你!……”他冲着我昂起下巴,颇为不屑道。
“成成成让着我……”我一面解着自己的衣服,一面笑着连连应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于是未待我将中衣搭在架子,只觉着腰间被人用力一揽,我整个人便倒头栽进宽大的澡盆子里,霎时间水花四溅,整个世界颠倒了个个儿,我顶着熙熙攘攘的花瓣,吐着儿蹿出水面,抹了一把脸的水,冲他高声道:“嘿,你还真是猴急呢你!我这里衣湿透了,你帮我烘干啊?”
“成,我帮你烘干。”他笑着答道,嘴角带着那丝轻盈的笑意,却成功地让我愣了一下。
是啊,他就在我的面前,如此近的距离,腾起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在我们之间晕染了朦胧,可我眨了眨湿漉漉的眼,只觉得他用月白色的锦带蒙了眼,露出一双水润的唇,双颊带着淡淡的红晕,竟是分外撩人。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他随意地问着,我却缓缓靠了过去,双手搭他背后靠着的木制盆沿,欺身吻了他的唇,以此作答。他立马感受到了我的讯息,于是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我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为何,我们之间有种奇特的默契,于是向来采取主动的冯尚兮,此刻也忽而不再动作。
这既然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那么,就请允许我放肆一回好了。
我在心底叹息; 什么东西不是先得到而后又失去呢?不过是时间长短了。如此一来,即便是欺骗与坦诚,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我国亡家破,孑然一身,说不定明日不能完成惠帝的夙愿,倒是搭了自个儿的小命。
苦中作乐,苦中作乐。就当是祭奠我逝去的年少轻狂,就当是缅怀我昨日的声声朗朗。
我凄凉却炽热的吻一路向下寻至他的腰间,眼下这些细小的疤痕可都是战场留下的痕迹?这是习武之人的腰,精瘦却齐整地分布着紧凑的肌肉。我屈身于水中,披散的发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地浮动,我伸出手,怜惜地抚过他肌肤的伤痕。想当年,这身子是怎样的完美无暇,可如今再坦诚相见,却留下了难以消去的痕迹——这是岁月的历练。
我的鼻尖轻轻贴着他的小腹,一手缓缓探至他的两股间拢慢捻,挑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与忍耐力,而头顶所能感受到的呼吸,却早已按捺不住我的撩拨,变得粗重不已。随着一阵飞扬的水花,他猛地托起我的身子,将我抵在木盆的边缘,整个人倾身过来,在我耳边断断续续道:“你……你这个死丫头、蠢丫头……你可当真是靡丽大胆……看我现在就要了你……”
我不以为然地笑着用手抵着他的脖子,意味深长且轻声细语道:“两次了。”
两次了的意是,冯同学你已经违规两次了。再加一次我可就立马翻身走人,你就等着自个儿用手解决啊……
他果然领会到了我的意,抵在我肩头的手臂也渐渐松懈下来。我趁机轻轻推动他的肩膀,让他的脑袋靠在木板,他的身随着我手的力道缓缓倾斜向下,直至水面在他的红唇边波动徘徊。他的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木盆的边缘软跳跃的烛光流过他手臂流线型的肌肉纹理,撒下明亮的光泽。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滴下,一滴,两滴,打湿了地铺着的异族毛毯。
我双手轻掰过他的膝盖向外,让他的双腿蜷起,抵住木盆的内壁底部。他修长的双腿在水中大张,只有膝头隐隐露出水面。他蒙着双眼,昂着脑袋结动了动,似笑非笑道:“我今儿个算是……算是亏大了,居然在一个臭丫头面前摆出这么个……唔……”他嘴边的话酥软下去,化作一阵呻吟。我将亵裤褪至膝头,逆着水的阻力,跨他柔软却富有韧性的腰间,屈腿膝头着地股在他的腰间夹紧。
被水打湿的里衣铺陈而下,却随着的律动而在水中翩然下,皎洁如蝶翼。
呼吸交错,喘息沉重,他的面庞渐渐没入水中花瓣萦绕在他的鼻翼两旁,戏弄着浮的。我双手扶着他的腰不住躬着脊背,脚趾不由蜷缩流顺着我额边的缕滑过我的脸,不知是否夹杂着苦涩的泪水水面留下涟漪。
隔着锦带,我迷离的眼无法捕捉他的神色,然而我的确是害怕了。蒙着他的双眼,是不是有逃避的嫌疑?我怕看见他眼中的落寞。还是时隔几年,我依旧是那么笨,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
他疲惫地从水中起身,背对我将手臂趴在木盆的边缘,笔直的脊背沾着零零星星的花瓣。我瘫软着身子从身后抱着他,将自己的重量承载在他的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尚兮……”
“嗯。”
“尚兮……”
“嗯,我在。”
“冯尚兮……”我叫他的名字,却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我在。”
我却始终不敢开口问,过了今晚,你我,还是你我吗?
……
朦胧中仿佛有阳光照亮了我的眸子。我伸手挡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张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帐顶,身盖着的是陌生的衾被。
我伸了伸疲惫的筋骨,从榻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隔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是单独的隔间,我扫了一眼,便现该换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再看看自己的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洁净的白色里衣。于是我幡然醒悟——我昨儿个居然就在这儿——冯尚兮歇脚的营帐里,睡着了。
坏了,大清早的易丘找不到我,那些药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匆匆忙忙地清洗一番,将头在顶绑好,换干净的衣服,绕过屏风向外看了一眼,依旧没人。
我清了清嗓子,低着头从营帐的帘子钻了出去,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卫都是冯氏阵营的人。他们就当没看见我,但神色终究还是有些不自然。我低头,继续往前走,行走不过数丈,面前枯黄的草地忽而出现了一双质地好的军靴。心底不安一闪而过,猛地抬头,却对了孔夏一双落寞的眼睛,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低声道:“何硕,我等你很久了,你起迟了。”
上卷 第一七九话 一封来信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孔夏居然会在营帐的外面等着我。
而且他在“客人”的营帐外等到了我,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这多多少少让我感到分外尴尬。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负手走在我的前面,我快步跟在他的后头。他的步子很大,我跟他身后,不多久便开始气喘吁吁,果然,将军就是将军。一路遇到三三两两的士兵,见了孔夏也都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孔夏也都只是示意性地点点头。
我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只是路过医帐的时候他忽而掉头穿过栅栏往里走去,我心里琢磨着易丘一定是一大早便开始四处寻我,于是赶紧跟上。
“进去跟易郎中请个假,然后跟我出来。”孔夏冷不丁丢下这么一句,我忽而意识到他这是在跟我说话,连忙堆起一个笑脸,对他点点头。果然,刚一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