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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没人,王玉蝉怎会怕他?姑娘越看那小贼越喜欢,就禁不住低头又吻了下去,姑娘随手弹了下手指,一个晶莹的水泡将两人罩住,在这雪原上滚着,滚着……
天渐黄昏,两人加紧脚步,赶到范阳县,在哪街市繁华之处寻了家酒楼,打算歇息一晚再走。
那店家小二看他们形影不离,便自觉的只安排了一间房,姑娘还想做做样子分房而局,杨骐笑道:
“昔日关云长千里送嫂,夜读春秋以守礼明志,千古流芳;今天我杨子骏欲效仿先贤,夜读九章算术,绝不会被你的美色所诱惑。”
王玉蝉就没再推辞,笑骂道:
“还提你那九章算术,看看你那无耻的样,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入夜,两人在酒楼大厅吃了点酒菜,那酒楼客人倒是不少,也就有些卖艺的捧场助兴。
其中有场把戏倒是别有一番风趣,只见那艺人在酒楼角落灯光昏暗处,竖起白布围成方形,他在里面亮起灯烛,那白布上便出现些影影绰绰的小人,舞枪弄剑,拌以燕赵乡音,活生生再现了那三英战吕布的场面。
这把戏就是“皮影戏”,也叫“涿州影”,与方寸之间演绎千年传奇,倒也令杨骐二人大开眼界。
两人不禁开口叫好,为那艺人精湛的技艺喝彩。忽然旁边传出一阵鼓掌之声,有人附和道:
“好,好,好。好一位漂亮的小娘子啊。”
那声音极具挑逗意味,杨骐和王玉蝉皱了皱眉,寻声望去,便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富家公子,淫笑着看着那王玉蝉,身后跟着几个鹰犬走狗,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出门在外,杨骐也不愿惹是生非,便起身抱拳施了一礼,肃容正目道:
“兄台谬赞了,我家娘子容颜鄙陋,让兄台见笑了。”
那公子只是一脸谄媚的看着哪位一脸冰霜的仙子,哪里顾得搭理杨骐?旁边一只走狗连忙过来拉扯杨骐,掏出块银两丢在桌上,口中骂骂咧咧的道:
“你那那么多废话?拿着银子滚吧,若是这婆娘伺候我家公子舒服了,兴许明天你还能见到她。不然,哼哼……”
王玉蝉闻言大怒,起身抽出长生剑,杨骐也是怒不可遏,也将舍余剑抽出,两人并肩而立,是可忍孰不可忍,杨骐骂道: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你等便敢做这欺男霸女之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哈哈哈……”
那富家公子和奴才们狂笑不止,其中一位獐头鼠目的家伙尖叫道:
“王法?在这范阳县,我家公子就是王法!小子!说出来吓死你,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杨骐沉声道:
“那你倒说说看!是哪位国公王爷的公子要来欺压良善!”
那奴才闻言依然恬不知耻的道:
“算你有眼光,你可站稳了!我家公子是哪当朝郧国公义子,五百太保排行二百五,人称‘半封太保’是也!”
王玉蝉噗嗤一笑,一封银子五百两,他排行二百五,可不就是“半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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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冬日一声雷
143章,冬日一声雷
那“半疯太保”看到冰霜仙子王玉蝉笑了,以为是听到自己的威名后讨好自己,越发肆无忌惮了。他根本无视杨骐和王玉蝉手中的长剑,往那冰霜仙子王玉蝉走去,一口一个娘子娘子的,真是色胆包天啊。
渐近杨骐二人,酒气熏天,令人作呕。
杨骐眉头一皱,倒不是被那郧国公的名号吓住了,而是不想跟这样的苍蝇过多纠缠。他正欲开口警示那“半疯太保”,王玉蝉却是抢先挺剑刺出,那长生剑直指“半疯太保”的喉咙!
太保身后的爪牙大惊失色,边喊边围了上来。“半疯太保”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望着抵在喉间的宝剑,浑身直冒冷汗。
王玉蝉冷笑了一下,沉声道:
“好一个郧国公义子!好一个‘半疯太保’,从没见过你这样被人叫做疯子,还反以为荣的!”
那“半疯太保”平时打着义父郧国公的旗号,横行霸道,无往不利,哪里碰到过敢捋自己虎须的?被这冰冷的剑尖触碰着喉咙,只觉得浑身抖个不停,两腿间热流都淌出来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先前獐头鼠目的家伙连忙上去抱拳施礼,急切的道:
“奶奶不要冲动,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还请奶奶先放下剑,有事好商量嘛?”
“哦?方才不是说要奶奶我伺候吗?”
那太保爪牙见冰霜仙子说话了,知道事情还有周旋余地,也就稍微松了口气,他满脸赔笑,道:
“奶奶你说笑了,我家公子只是为人比较随便,跟两位开个玩笑而已。还请你先将宝剑收起,我马上令人再摆一桌酒席,就当为二位赔礼了。”
杨骐看这人既然敢替“半疯太保”做主,想必定是这浪荡公子的亲信。便开口问道:
“敢问阁下是?”
“小的姓勾,乃是这安阳县县令卜世仁大人的管家,不知二位是?”
杨骐和王玉蝉心中又是一阵暗笑,能生出“半疯太保”这样的奇葩儿子。果然不愧叫“不是人”啊,这管家姓的更妙,别得不姓,偏要姓勾,不是人配狗管家。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
冰霜仙子王玉蝉实在忍不住了,收了长生剑,躲在杨骐身后咯咯笑个不停。杨骐愣是憋住了笑,收了舍余剑,回礼答道:
“原来是勾管家……”
“哈哈哈……”
那王玉蝉一听实在憋不住了,失声笑了出来。
勾管家一脸尴尬,只得干笑了几声,算是掩饰了一下。杨骐仅说了自己姓名,却没有报王玉蝉茅山宗的身份,他想。跟这些人来往的事要是传出去,会坏了茅山宗的声誉。
“半疯太保”吆喝酒家小二定了雅间,大摆酒席,分主宾团坐。除了杨骐、王玉蝉、“半疯太保”、勾管家,陪坐的也就是那太保的狐朋狗友、打手爪牙。
杨骐二人说方才已经点了酒菜吃过了,那勾管家起身持杯说道:
“我家公子方才也是饮酒过多,唐突了佳人,有失风雅。鄙人斗胆替我家公子敬二位一杯,给二位赔礼了。”
话已至此,杨骐怎能推辞?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一亮杯底,算是一笑泯恩仇。
那勾管家又说看二位不是本地人,来到范阳县可有什么事?看我家公子能帮上忙不?杨骐随口说了句路过,我到井陉苍岩山探亲去。
勾管家见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连忙示意陪坐的张王李赵之流给杨骐、王玉蝉敬酒,你一杯他一盏的轮番上阵,不一会,王玉蝉两腮绯红,杨骐也是醉眼朦胧。
他们是喝多了吗?不是,那王玉蝉精通水系法术。莫说酒水,便是毒水也放不到她;杨骐更是酒里面长大的酒虫,哪里会被这些猫猫狗狗灌醉啊?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半疯太保”等人前倨后恭,未免也太明显了。尤其是这勾管家表面殷勤,让酒家送来不少烈酒,摆明就是要放到杨骐二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杨骐和玉蝉精明着呢。
酒过三巡,杨骐与王玉蝉连连告饶,说不胜酒力,明日还得赶路,要歇息了,还请各位哥哥见谅。
那勾管家也是打着哈哈,说什么良宵一刻值千金,兄弟赶紧去吧的鬼话。待杨骐二人离开,他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杯子一扔,冷笑了一声,狠狠的道:
“明日上路?今晚就叫你踏上黄泉路!”
“半疯太保”此时酒劲涌了上来,满口胡言道:
“小……娘子,小……娘子,陪……陪大爷我……”
勾管家摇了摇头,吩咐手下将“半疯太保”搀扶回去了。
过了午夜,寂静的街道上忽然涌出很多人,也不避凛冽的寒风,怀中抱着些长短不齐的东西。来到杨骐所在的酒楼前。酒楼早已打烊,店门紧闭。那来人当中有一人,裹着貂皮衣帽,站在队伍的前面。
他招了下手,旁边小步跑来一位瘦小身形的人来,两人低声说了几句。那小个子弯着腰连连点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
两人说完,小个子转身挥了挥手,众人都将怀中的东西堆放在酒楼门前。那小个子从怀中摸出些东西,磕了几下,冒起火花来。火光一耀,果然是哪勾管家!
后面穿着貂皮衣帽的自然是“半疯太保”,他是带人来报仇的。这禽兽回去酒醒后,不思悔改,只是依稀记得在酒楼看到一位漂亮的姑娘,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只是闻到自己身上一股尿骚味,喊人一问,火冒三丈,那两男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下喊来勾管家,噼里啪啦给了几个嘴巴子。那勾管家哭丧着脸连说冤枉,说是当时为了救你才装作服了软,如今早已令人在酒楼附近严密看守,就等公子您醒来发话了。
你要是要活的,明一大早咱多带些人,将那小娘子给你绑到府上;你要是要死的,今晚就让他们魂归西天!
“半疯太保”又给了勾管家一巴掌,骂道,你还嫌我裤子湿的少吗?勾管家忙道,小人明白了,这就派人去准备。
那勾管家待众打手摆好柴火,浇了些油,将手里的火绒往柴火上一扔,顿时燃起熊熊大火。不多时,酒楼中引起一片骚乱,怎奈火势太猛,哪里出得来?哭喊声一片,实在可怜。
杨骐和王玉蝉呢?回去后看那勾管家没有阻拦,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也就卿卿我我说了会话,和衣睡了。根本没想到那“半疯太保”竟敢下如此毒手!为了对付自己两人,全然不顾酒楼近百人的性命!
待两人察觉时,酒楼以及周边的民居店铺都置身于火海当中,百姓死伤无数。王玉蝉给两人加持了玄水罩,那烟火就被挡在水泡外面。随之一阵哗啦啦乱响,酒楼开始崩塌。
风助火势,火借风力,不一会这片房屋就只剩下些断壁残垣,侥幸跑脱的百姓哭天喊地,但是有什么用呢?狂风卷着烈火往别处去了。
那“半疯太保”昂首大笑,手下的走狗也随他乱喊乱笑。“半疯太保”分开貂皮大衣,解开衣裤,掏出一物咆哮道:
“哎呀不好,走火了,大伙赶紧救火啊!”
那些走狗哈哈大笑,也学着禽兽公子站成排往火里面放水。却不知这一切被火里的两人看到真真切切,玉蝉早已转过身去,杨骐咬牙切齿,自怀中摸出一张符箓,脚踏禹步手掐法印,暗念一句: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破!”
便听冬日破天荒一声霹雳,一道闪电自九天而下,正中那“半疯太保”的水龙头,冒了几缕白烟后,“半疯太保”早已半身焦黑了。
一旁的勾管家等走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当场一动不动。杨骐自火中走出来,抽出舍余剑,往哪勾管家脸上一挥。只见寒光一闪,那狗头的一只耳朵便掉了下来。
只是他哪里顾得了疼,看到杨骐自火中走出,还以为遇到了鬼,连忙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狼狈而逃,边爬边喊道,有鬼!有鬼!
杨骐朗声喝道:
“回去告诉你那主子,身为一县之主,却纵容这么个虎狼之子危害百姓,倘若再不悔改,我杨骐迟早取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