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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以我老农在此迎迓,相请诸位作个验证,须将随身所带灵宝、兵器并心法真诀之类,投入这口鼎中,若能完好无损,则说明存心正直,可以入谷。否则,便须将邪恶之气炼化,方可入谷。兹事体大,情非得已,还请诸位海涵。”说着躬身为礼,两旁少年也跟着抱拳。三人相貌虽然很是朴拙,言谈举止倒颇有风度。
“什么?要我们将兵器图谱放入鼎中炼上一炼?”
诸豪客面面相觑,尽皆诧异不已。再看那青铜古鼎,四面各刻着日月星辰,山川五谷,其间是几副希奇古怪的图案,笔画甚是简略,一时却无人认得。
张无眠盯着铜鼎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这时,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吃惊地道:“这口大鼎莫不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开泰鼎’,九大鼎炉中号称鼎中之圣的那件。”
此人声音虽不甚大,但因说了‘九大鼎炉’几个字,身旁的嘈杂声顿时一静,个个竖起耳朵倾听起来。后面的半句便清晰无比的传了出去。
辛昭顺着声音瞅了一眼,不由摇头笑道:“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楚兄倒是猜猜哪个来了。”
“想必是‘三山五岳’中的东岳雄吧。”楚煌微微一笑,他的记忆甚好,一听那人说话,便分辨出卓道子的声音。
“老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老人家怎么就没看出来?”卓道子身边一个背着酒葫芦的中年汉子扯着他衣袖追问。
卓道子一言出口,便觉得冒失,这时见众豪客目光纷纷投注过来,便轻咳一声,闭口不言。
众人只盼他说个备细,便是离得远的也伸长了脖颈一脸企盼。
“呵呵,原来是‘三山五岳’中的卓兄和卧兄在此,我兄妹眼拙,未得早些拜见,失敬,失敬。”
大笑声中,一个白衣汉子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几个形貌奇异的男女,丑俊不一,让人侧目。
楚煌微微一怔,面上露出几分讶异之色。便听那姓卧的汉子高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竹谷六友’到了,贤兄妹真是闲云野鹤,好不自在,我到竹谷拜访数次,可惜都缘悭一见。想不到却在此处撞个正着。”
“哦?竟有此事。不知卧兄有何要事寻我兄妹几个。”顺时风微微一讶。他知这‘中岳峻’卧追儿虽是有些怠赖,却是个倜傥之人,他既然如此说了,想必不是无端造作。
卓道子面孔一沉,急忙扯了卧追儿一下。
“哦,此事说大不大,就是卓道兄和人赌斗,一个失着,却把向来宝贝甚紧的‘龙蜃四剑’丢了。是以,想约上贤兄妹一道,找个场子回来。”
卧追儿也知那事关系重大,不便当着众人说出。便顺口扯到卓道子身上。
顺时风看他两个神情有异,也猜出事有别因。听他说起此事,也是一奇,讶然道:“卓道兄可是游侠阵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若是连他都被人抢了宝器去,我等兄妹又济得甚事。”
卧追儿嘻笑道:“这也不然。听卓兄讲起,夺他宝剑那人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只是卓兄素来顾盼自雄,健马失蹄也是有的。”
……
“李道长,你看这铜鼎可是口耳相传的‘三皇开泰鼎’?”
安乐公子观察片刻,毕竟将信将疑,忍不住向一旁的道清散人请教。
“这个,‘三皇开泰鼎’相传是天、地、人三皇镇国之宝,可惜年代久远,难以求证。这主人自称是桃花源主,又编出一个九歌真解,便是再假造一个‘三皇开泰鼎’出来,也不足为奇。”
道清散人自信满满地道:“听那老农方才所言,分明是诱骗我等将灵丹宝器,神通秘法交奉出去,如此险诈岂不是显而易见,可惜许多人贪心作祟,遂至利令智昏,不辨真伪。”
“道长所言甚是。”安乐公子微微皱眉。
身旁的白衣女子‘噗哧’一笑,她虽是无心之举,听在道清散人耳边,却觉出几分讥讽之意。不由微微恼怒,轻喝道:“你笑个什么?”
安乐公子见她神情咄咄,微感不悦。他自不会因这点儿小事和十大剑交恶,只是和声问那白衣女子,“然小姐,莫非你看出些什么?”
然流苏明眸一转,浅笑道:“我虽不知什么‘三皇开泰鼎’,但是观其名,察其意。料想该当和三皇毕生志业有些关系。流苏不慧,只是颇懂了一点儿笔墨丹青,这鼎上有日月星辰,山河五谷是不必说了。看那些图案,似乎有些耒耜耕犁之事,再看那人身披鹿皮,面有四目,可不是造字的仓颉吗?我看的有趣,不觉发笑,还请公子恕罪。”
“便是你说得不错,也只见得此间的人造假高明罢了。况且,这些鬼画符谁又认得,你这女子,倒会察人心事,说些鬼话。”
道清散人知道这然流苏是秦楼楚馆间第一个妙丽女子,那安乐公子风流自赏,权势滔天,乃是当今天剑帝的亲弟,中夏有名的四公子之一。道清散人以堂堂十大剑之尊,自是不屑跟然流苏走作一道,听她言辞乖觉,暗寓讥讽,心中颇为恼怒,只是不好开罪安乐公子,面色便有几分难看。
……
“卧兄,你看这桃花源主约请天下豪杰,详参‘九歌真解’,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呀?”
财生主嘻笑着上前,伸出抓向卧追儿腰间的大葫芦。
“嘿,朱二哥,你只管猜那桃花源主的葫芦,可休要打我这葫芦的主意。”
卧追儿拍掉他的脏手,伸出衣袖将葫芦掩起。
“这老半天的,主人也不知出来谢客,我老朱的肚皮早就咕咕叫了。”
财生主一脸苦笑,舔了舔嘴唇道:“你说这桃花源主实在是缺德,他要早说了要验证什么邪恶之气,我老朱还指不定来与不来呢。送到半途,进也进不去,走也走不了,这不是坑人吗?”
涟岚抿嘴笑道:“二哥就别抱怨了。我倒觉得此举无可厚非。大伙儿震于那‘九歌真解’之名,已然是心驰神往了。鱼龙混杂本就是势之必然,东西在人家手里,明了不可能人人修习,做些筛选岂不是应有之义。”
“不厚道呀,不厚道。便和卧追儿一样。”财生主摸着肚子叫道:“既然不给酒喝,你说你整天别着个酒葫芦作甚。卧追儿呀卧追儿,这名字实在是,嘿嘿。”
“哼,亏你还是修道之人,死皮赖脸,好没出息。”鬼难藏是个硬朗性子,平日里最看不得旁人怠赖,财生主虽是义兄,他斥责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第193章 小鲲鹏)'
这里真的是桃花源吗?
‘九歌真解’真得存在吗?
这是‘三皇开泰鼎’吗?
此鼎真得能焚去邪恶吗?
在中夏的传说之中,桃花源无异如佛国净土一般。人世间都有真假善恶,阴阳两极。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生无穷尽,其中便伴生着无穷欲望,无尽烦恼。净土则只有真、善、美,只有一极,不必怀疑。她完美,她简单,她才更加让人神往。
假如今天的事情,只是此间主人的一个骗局,想要骗尽天下豪客的神通术法,不得不说,他很高明。常人之骗局,只能骗得恶念,贪念,欲念,此人的骗局却能骗得真善,灵智,岂非世间第一大骗。前无古人,后亦无来者。
不管你怀着怎样的念头,你总是来了。现在有趣的开始了,老农说,放下你的灵药,宝器,秘法,真诀,放到大鼎里面炼一炼,这样可以炼去邪恶之气,因为桃源主人要用‘九歌真解’造神呀,假如你身怀邪恶,得了九歌真解,修炼成一尊坏神,还有谁能制你?这和桃源主人救世之心南辕北辙,他当然不能允许。
可是这四样东西根本就是修道者的气、血、骨、肉,这都交出去了,不就成了任人宰割吗?别说心怀恶念的不肯,就算心怀善念的也不干呀。
有人说了,炼成‘九歌真解’,就是太古尊神,还要那些低等的宝器心法干什么呀,炼炼怕什么,送给你都行。问题,宝器心法现在还是自己的,‘九歌真解’却是纸上的大饼,只能看不能吃。
“我去试试。”
楚煌见众豪各怀鬼胎,并无一个敢当先一试。淡淡说了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哦,小道友。”
终于有人越众而出,老农喜上眉梢,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小哥儿可是要在这鼎中洗炼神通?”
“正是,不知是怎么一个炼法?”楚煌笑着问道。
“小哥来看。”老农引着楚煌来到鼎前,微笑道:“此鼎名叫‘三皇开泰鼎’,乃是上古时候,天地人三皇所传。当年,燧皇取天火,伏羲画八卦,神农播百谷,人族日益昌盛,四灵族类濒临衰世,视我族为生死大敌。数万年间,时有攻伐。三皇乃取九天陨石铸成此鼎,锻铸百兵,强我族类。只要是天地五德之灵,放入此鼎烧锻,则愈加精粹。若是正气为骨,邪气只在肤表,也可达到焚恶化浊之效,若是恶德昭彰,腐秽在骨,入此鼎来,死灰无余。小兄弟,你可明白?”
金之德,坚贞刚挚。
木之德,天聪勃郁。
水之德,正俗雅化。
火之德,壮猛炽烈。
土之德,沉智温厚。
“五德之灵?”楚煌点点头,“那就先炼此兵。”神识一动,地下叱裂一声,一条黑蟒穿了出来,钻入古鼎之中。化作一柄丈八蛇锋矛。鼎中炉火万丈,熊熊吞噬,将蛇矛纠缠其中。
“三皇神兵乃此鼎所出,今日正好让他认认归路。”
辛、管两人相视一笑,一个将‘人皇剑’祭起,神剑飞天,化作一金一赤两条飞龙钻入鼎中;一个将‘天月刀’召出,只听半空中一声电闪,一条青龙盘旋而出,投入古鼎之内。烈焰吞吐,倏时便没了踪影。
“这是什么兵器?”
诸豪看得目瞪口呆,立时便相互打探这三件兵器的来历,目光中满是艳羡之色。那‘天月刀’和‘地裂矛’在十三神兵中皆入三甲,已是世间少有的神兵,‘人皇剑’更和‘轩辕剑’号称‘剑道双璧’。一传人道,一承帝系,实乃是中夏精神之所系。
“七弟,……”竹谷六友看到楚煌现身,都是又喜又讶。
卧追儿奇道:“你们不是竹谷六友吗?什么时候又凭空多了一个七弟?”
“我们竹谷六友早就改作竹谷七友了,只是卧道兄还不知道罢了。”涟岚倩然一笑,却见卓道子盯着楚煌一脸阴沉,不由微微一愕,疑道:“卓道兄,莫非和我七弟认识?”
“何只认识呀。”卓道子心头忿然。
“莫非,……老卓,难道抢你宝剑的小伙子便是此人?”卧追儿一语问出,再看卓道子一脸漠然,敢情是默认了。不由微微苦笑,暗叹际遇遭逢之奇。
“这也容易,呆会儿便劳烦竹谷兄妹跟这位七弟讲个人情,将那龙蜃四剑还了你便是。大家本是同道中人,虽是有些误会,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改天我请风老大和几位兄妹喝酒。”说着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间葫芦,却看竹谷六友一个个面容怪异,便是向来嘴谗的财生主也不肯接他的话。
“怎么,难道这个人情还讲不得?”
顺时风嘿然一笑,正要问问卓道子如何跟楚煌结得仇怨,只听得天空一声急鸣,一头鸷鹫猛然扑击而来,双翼振鼓,风声强劲。千树桃花簌簌掉落,气流激荡,吹的人几乎站立不住。
那鹫鸟飞落鼎上,指爪一掀将三件神兵抓在爪中,当空一个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