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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帅这把剑唤作‘雨花剑’,灵力贯注,剑刃气寒如冰,抖振起来,犹如漫天星雨,人所难逃。他扫了伏青袅一眼,却似并未将她放在眼中,只看他反手出剑,头也不回,可见对剑上功夫的自信。
“伏圣使,你总算来了。你老人家若是迟来一步,我老岳可要做了云大剑的剑下之鬼。”
岳季常借机后退,和伏青袅并肩站立,不无讨好之意地说道。
“原来是一个魔宗小辈,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魔门贼子赶来送死。”
云香帅飘身而起,抬手打出一拳,无尽威压之力传来,好似空气都收紧了。岳、伏两个身形一滞,都觉得运转不灵,连忙聚起灵力相抗。
云香帅仗以成名的‘苦海神功’,又有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八种法门,各有无穷妙用。方才这一拳使得是‘怨憎析魂术’专门拘禁对手神魂,使其魂魄不能相安,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岳季常方才施展‘炼魂大法’,元气未复,便是神完气足也要逊着云香帅几分,此时更不足与他相抗,伏青袅在证龙魔宗地位虽尊,论起修为却远不及岳季常,两人被他‘怨憎析魂术’压制神魂,只觉得烦恶萦心,强自支撑,苦不堪言。
云香帅抖开长剑,方要将两人六识斩断,好细细审问。一股冷意从背后袭来,却是一柄银月光刀盘旋飞至,猛斫他后颈。云香帅竖剑急挡,短促的金铁交撞之声响过,光刀的溜溜打个盘旋,被一个身披斗蓬的魔门弟子抓在手中。
“好贼子。”
云香帅得理不让,袖风一鼓,大鸟般掠至,挥拳连击,‘怨憎之气’四面团聚,将来人退处尽皆封死。他见岳季常援手纷出,还不知有多少魔门弟子藏在暗处,心中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风承宗’挥刀疾斩,灵气贯注之下,荒芜刀银光大盛,虚空中雷电隐隐,气劲交碰之声此起彼伏,她不欲在云香帅显示真实修为,以免被伏青袅看出破绽,当下力求自保,斩碎灵力包围,腾身飞退。
“你竟然能破开我的怨憎析魂术。”
云香帅微微一怔,眼见‘风承宗’掠向半空,手掌一翻,‘雨花剑’激越而起,化作一道流光,追斩而去。‘风承宗’收聚灵力,封刀一挡,灵力炸开,雨花剑难以进击,‘风承宗’手起一刀,将来剑震开,借势掠到一片假山之上。
云香帅收起宝剑,心中惊疑,这个魔门圣使的修为之高远在他意料之外。
“尔等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玉雀阁,此间岂是你们打斗之地。”
一个冷淡的女声传了过来,伏青袅三个轻轻舒了口气,既然庄中有人出面,想必是不会任由这个君子剑横施淫威了。
这时,晨曦微露,斜月将隐,园中微风隐隐,吹得池塘碧波粼粼,更有几分幽谧之意。
伏青袅拱手道:“在下证龙魔宗‘金龙令使’伏青袅,只因被人追杀,误入此园,非是有意冒犯,还请主人海涵。”
“本座乃云遥宗云雁徊,捉拿贼人到此,义愤所激,还望主人不要见怪。”
云香帅微笑扬声,一边游目四顾,观察那说话之人隐于何处。
“我不管你们是何门派,擅入后园,客礼何在。还是速速离了本庄,不要再相厮扰为好。”
那女声清冷异常,措辞虽不甚激烈,却有种不容分辩的味道,逐客的意思那是明白的很了。
伏青袅知道‘苦海神功’的厉害,三人若这般出去,多半要落在云香帅的手中,她是奉了风回天之命来接应黑龙使的,事情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办砸了,否则以后在宗主面前还有何地位可言。
想了想,笑道:“回禀庄主,我宗门和贵庄也算颇有渊源,今我三人被强敌追杀,已是穷途末路,庄主又岂能见死不救。”
云香帅微微一讶,心道:“这双雀庄素来深隐无名,不欲人知,想不到原来和魔门有些勾连。”
'(第231章 木牛流马)'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冷哼道:“牛官,马官,送客。”
话声刚落,只听得池塘中轰隆两声震响,两头巨怪跳了出来,带起水花数丈,几人站得近了,身上都被打湿不少,匆忙躲闪,着实狼狈。
伏青袅跃开几步,面前一黑,两个小山般粗壮的怪物已挡在面前,俱是身高一丈,浑身铁甲,壮硕似犀象一般,一个牛头,一个马脸,面孔漆黑,毫无表情。一个绰一条镔铁棍,一个持一把钢叉,皆有梁椽般粗细,走动之时,身上哗啦直响,倒像拖着沉重的锁链一般。
两人上来也不答话,马官哼哧两声,明晃晃的钢叉急叉而下,虽然别无花巧,以两人的体魄来说,举手投足可不得有数百斤的气力。
伏青袅飞身急躲,无奈马官身躯实在太过庞大,兵器也大过寻常规格数倍,她看似踏空飞掠,马官钢叉一竖,便够个正着。伏青袅心头一慌,百忙中铁爪打将出去,那马官也不躲闪,铁爪抓到头脸上,只见得火花乱迸,好似金铁交击,不但分毫未伤,便是动作也未曾缓得一缓。
她这边险死还生,那边牛官也擎着镔铁棍上前驱赶岳季常,还没躲闪片刻,铁棍当头砸下,岳季常就地滚开,劲气刮得面目生疼,刚要伺机逃入褊狭之地,不料牛官双臂一伸,打出数道银链,四面交缠,登时将他缚住了。
伏青袅也是一般想法,百忙中溜身一窜,掠入假山之间。马官却不追赶,也是臂管中银链飞射,将整个山体缠牢了,伏青袅愕了一愕,那银链也不知甚物所铸,刀剑难伤,她冲不出去,倒成了瓮中之鳖,被马官施展银链穿空进去,缠缚了勾扯出来,也和岳季常一般,缠作一团。
“这两个蠢物如此健硕,偏又手段高明,也不知这庄主如何降伏了,放在这里看守门户。”
牛马两怪不片刻便拿住两个道行高手,云香帅也是暗暗心惊,这两怪身躯硕大倒不可虑,让人胆寒的是浑身坚如金铁,刀剑难伤,云香帅暗施灵识观察,却未察觉到两人身上有魂气波动,他的‘苦海神功’未有大成,‘怨憎析魂术’之类专靠拘人神魂取胜,似这两个铁塔巨怪,恐怕难以奏效。既然伏青袅他们都被巨怪拿了,稍时多半要丢出园去,我又何妨在园外坐收渔人之利。思虑之间,马官拿了伏青袅,接着便向他冲来。
云香帅哈哈一笑,抄起长剑道:“既然主人有逐客之意,在下若不知进退,岂非枉负了君子之名,不劳门神相送,这就告辞了。”说时展开‘苦海踢浪步’,发如机括,行如怒舟,倏时便去得远了。
‘风承宗’却不如他见机得早,伏青袅两个被拿,是战是逃,还有几分迟疑。牛官早擎着镔铁棍冲到,井口粗的铁棍横扫竖砸,罡风阵阵,势如雷霆下击,哪还有还击之力。‘风承宗’躲闪片刻,也知难敌,一个凌空横掠,转身向着园外奔逃。牛官却不容她从容脱身,银链如法施出,长空夭矫,如同银蟒。
‘风承宗’暗自恚怒,轻叱一声,回身飞斩几刀,只听得钉铛之声不绝于耳,银链上光华顿失,被荒芜刀斩了数截下来。牛官这银链虽然铁质希奇,比起张浅语的‘八门玄机链’,又不可同日而语。
世界万事万物,以修行论之,都无大异。有凡物,有灵气之宝,有灵性之宝,有精怪,像荒芜刀这样能自具刀精的,固然是百世少有,像十三神兵,皆有妖相的,可谓灵性之宝中异常杰出的了。八门玄机链虽是稍逊一筹,也是变化万端,灵性不坏,灵性不坏便能以灵气修复。牛官这等银链只是铁质特异,只能算携有灵气,凡兵难伤。比起荒芜刀来,却是差着数筹,奋力挥斩之下,哪有不断之理。
‘风承宗’砍断银链,心中大喜,立时信心倍增。荒芜刀忽尔微微一振,脱手飞出,势如白虹贯日,肉眼难及,她方自心生愕然,荒芜刀猛得插至牛官口中,那怪正要举棍劈下,却听得体内‘咯噔’几声,竟然保持那个姿势,呆立不动了。
‘风承宗’讶然自思:“莫非这两个怪物是机械操纵,宝刀果然是宝刀,竟有如此灵性,它能察知怪物的关窍所在,可省了我不少麻烦。”
转见马官舞叉追来,连忙飞身掠起,将荒芜刀从牛官口中拔下。她哪里知道,这可不是荒芜刀灵性发作,只是楚煌在暗中操控罢了。他躲在刀魂之中,旁观者清,早觉出那怪物行动滞重,体内时有锁链牵扯之声,很是奇怪。又见这两怪似是口不能言,面孔木讷,观察之中,行险一试,竟是大奏其效,也是始料不及了。
这也是荒芜刀锋锐超逸绝伦,牛怪面上护具也是精铁所制,若无荒芜刀之利,便是觑中要害,也很难刺破面罩,挑中机括。
‘风承宗’也是聪敏异常,一看这般情影,便明了机关所在,既已窥知马官弱点,动起手来便容易多了,好比庖丁解牛,行有余刃,不数合便刺破马官面罩,依法挑断机括。
‘风承宗’暗舒口气,正要上前将伏、岳两个解下,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僻静处转出一个红衣丽人,却是那妖凤凰韵儿,又有个化名唤作皇赤瞳。
“精彩,精彩。想不到风回天座下竟有如此人才,单人只刀破了伏龙的木牛流马,风圣使可是真人不露相呀,让我刮目相看。”
‘风承宗’心中‘咯噔’一跳,方才独斗马官,虽没有使出独门兵刃,激斗之中,事关生死,也顾不得收敛灵力,却不知有无破绽落在有心人眼中。
“原来是皇先生,承宗侥幸察知这两个怪物机关所在,全靠宝刀锋利,才得以自保。皇先生嘉许之意,在下愧不敢当。”
皇赤瞳不置可否,自笑道:“当然伏龙以木牛流马大破魏军,连老谋深算的司马懿也难以察知机关所在。他若知你有此侥幸,岂不恨死。”
“木牛流马?伏龙?皇先生口中的伏龙莫非便是诸葛孔明,这两具怪物就是传说中的木牛流马。”
‘风承宗’难以置信地问,虽是罩着斗蓬,也不难听出她的吃惊之意。
“伏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伏龙便是诸葛卧龙,乃是人皇伏羲的后人,身兼龙、凤、人三族神通,惊才绝艳,可是个百世难得一见的人物。”
皇赤瞳微微感叹,上前在巨怪口中一阵摸索,巨怪体内传来几声咯吱响动,锁链牵引声不绝于耳,两怪‘哗啦’一声委顿在地,变成了两头牛马之形的四足怪物。
‘风承宗’疑道:“这牛马两怪刀剑难伤,难道却不是金铁之属,而是树木所造?”
皇赤瞳点头道:“不错。‘木牛流马’和‘八卦图’都是人皇伏羲所创,伏羲以木德为王,五德帝中推为青帝,乃是一极善制作之人,当年仗此道引领人族大破龙族,从而在万族中争得一席之位。人族天性苒弱,不及天禽地兽,伏羲便以青木制作出牛马之属,助人族争战耕作。后来古史湮灭,制作之技便未得留传,只有战车和刀矛剑盾还能观其万一。人族得牛马之利已久,牛耕田,马拉车,千古不绝,还能从中看出些消息。”
‘风承宗’奇道:“既然古书不传,那伏龙又如何得知制作之法?”
“你是风回天的亲信弟子,难道不知风回天自诩为伏羲之后,风、伏两姓俱是伏羲、女娲所传,伏龙也是一般,况他智略特出,不但能穷极旧学,继承人皇衣钵,又能自出机杼,发扬而光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