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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夭夭粉颊一红,眸光大亮,放下心来,在他面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欢喜地道:“相公也是夭夭第一个男人,惟一的男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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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这两颗白露实不是我昨天才摘给你的吗?你怎么就喝光了。白露实有酒粕之称,它的果水用来兑酒,一滴能酿一坛呢?你虽然善饮,也要顾惜身体才是。”
夭夭引着楚煌刚爬上木梯,就见白元拿着两个果壳,絮絮叨叨说着。夭夭面颊绯红,劈手夺了过来,慌乱地道:“这两个果壳不是被我埋掉了吗?你怎么找到的?”
白元挠挠脑袋,干笑道:“大早上的,我见你自个跑到树林里,也不知忙活些什么,一时好奇,跟过去看了看。……你要白露实总这般喝的话,我可不能再找给你了。”
“谁要整天喝这东西。”夭夭娇嗔一句,见楚煌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将果壳塞还白元,轻哼道:“不说了,快把这东西扔掉吧。”
白元‘哦’了一声,摇头晃脑出门去了。
夭夭轻叹口气,尖巧的下巴微抬,小心问道:“相公,我用白露实醉倒了你,你会怪夭夭吗?”
见楚煌郑重点头,夭夭眸中一慌,眼圈却要红了。楚煌忍着笑道:“你差点让相公做了糊涂鬼,夭夭那么美的身子若是稀里糊涂消受了,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相公该不该责怪?”
夭夭破啼为笑,忽的抬起脚尖在他脚上踩了一记,红着眼嗔道:“就要你做糊涂鬼,谁让你精神起来弄得人家那么痛。”
楚煌失笑道:“是谁昨晚说会很美呢?”
夭夭轻咬樱唇,白他一眼,小声道:“又痛又美呢。”
楚煌见她眸含春水,一副欲羞还怯的模样,心头升起无限满足。倏又忆起孙茗伤心欲绝的样子,眉尖微挑,对忽然而来的黯然情绪颇感不悦。
夭夭初为新妇,一腔心事全系在楚煌身上,见他面露不快神色,悄然握住他的大手,欲言又止。
楚煌若有所觉,四目相视,不由莞尔一笑。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
白天仍然端坐短案后面,侧首坐着一个发髯如狮的中年白禺,眉骨很高,突吻平准,面目跟猩猩相仿佛。她身躯壮如铁塔,穿一件虎皮大衣,往那一坐,简直像虎踞龙蟠,雷打不惊。
楚煌见那人跟方才那哥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低声道:“那人便是风长老吧。”
夭夭点头应是,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风长老看到夭夭走了上来,双目一亮。见她跟白元说了几句,便跟身边一个青年男子低声交谈,神态亲昵,顿时大感不悦。
轻咳一声,风长老闷声道:“夭夭身边的少年,是否便是昨日打死打伤众多族人那个?”
“不错。”白天眼皮一抬,古井不波的说道。
风长老道:“便是撇开血影魔不谈,此人杀伤那么多族人,怎么能像客人一样请进族长的居处。我白禺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为何要撇开血影魔不谈,风长老何不问问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欺软怕硬了呢?”
声若洪钟的声音传来,一高一矮两只白禺出现在门口。楚煌闻声看去,只见那高的几近一丈,双耳尖尖,面孔白皙,竟然颇为俊美。矮的是个不满三尺的老者,面上沟壑极深,好像风干的橘子皮,弯腰驼背,手上拄一根木杖,背着腰微微咳嗽。
风长老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高声道:“不知雷长老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族中白禺被外人杀伤,作为长老,我老风还问不得吗?”
“不知血影魔在风长老眼中又是何样人?想来该是我白禺族的太上族长了吧?”
驼背老者怒哼一声,好像平地响起一声炸雷。楚煌心中一讶,想不到那洪钟大吕的声音竟是这具瘦弱身躯发出来的。
“你……?”风长老不妨他言语如此犀利,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心头大恨。
白天轻咳一声,勾起眼皮,干巴巴笑道:“雷、火两位长老,既已到了,便请入座。”
雷鸣、火弩两人向白天略为拱手,依言在他右首坐下。
白天还了一礼,温声说道:“昨日之事,三位长老已然尽知,想必都有定见。究竟如何处置,还请三位有以教我?”
风长老一拱手正欲开言。雷鸣冷哼一声,一磕木杖,“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白元伤了血灵,将他交给血影魔便是?”
风长老闻言一愕,这话本是他要说的,稍时回过味来,明白他说的是反话,讪讪放下手来。
白天扭头说道:“风长老有何想法,还请明言?”
风长老挠挠黑头,一指楚煌:“他们三个既然是血灵下令捕抓,我看不如就将他三人拿了,血影魔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雷长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低声骂道:“为虎作伥。”
风长老大怒,喝道:“雷鸣,我风野行事,完全是为合族父老着想,血影魔神通广大,你等不知韬敛,非要给族中招来灭顶之灾,方才心安吗?”
雷鸣提起拐杖,指着风长老骂道:“风野,你这奴颜婢膝的东西,一味向血影魔献媚。不是为虎作伥又是什么?你有何面目做我白禺族长老?”
“你……老匹夫,气杀我也,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风野浑身发抖,一拍短案跳了起来。
雷鸣唬了一跳,一拍火长老,叫道:“火弩,你是掌刑长老,风野敢欺压我,你必须得制裁他。”
火弩眉头大皱,默然不语。
“好了。”白天浓眉一轩,急喝道:“两位不要忘了自己身份,小辈面前成何体统。”
他须发皆白,长眉抖动,自有种威怒之意。风、雷二人面面相觑,乖乖地的坐了回去。
'(第72章 血祭先祖)'
“火长老,你素来稳重,对于这件事可有处置良方。”白天面色略和,开口问道。
火弩面容一整,拱手道:“敢问族长和两位长老,族中还有多少人记得我白禺族渊源?”
风野一脸不耐烦,粗声粗气的道:“我白禺族世居招摇山中,哪里来得什么渊源?”
雷鸣撇嘴道:“风长老粗鄙不文,难怪我白禺族英才难继,每况愈下。据我所知,白禺族祖自天山之下,天狼州北原。五百年前,天齐帝龙起天下,我先祖聚众相随,屡立战功。白禺趋动如电,目贯阴阳。只要脱胎为人,修为便可一日千里。我先祖白典、白贯都是大雍有名战将。”
“对,对,我老爷子传下一篇竹简,上面好像有这些东西,只是我老风记性不好,一时想不起来。”风野一拍脑门,嘿然笑道:“对了,我先祖风后乃是大轩辕帐下大将,那可是中古的事了,我白禺族果然源远流长。”
雷鸣鄙夷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可惜后来,我先祖随征南荒,天齐帝暴卒于途。九大皇子争嫡夺位,先祖勇略过人,遭人忌恨,被勒定殉葬。族人难以北返,只能流窜荒山之中。”
白天也叹道:“祖宗事业让人唏嘘,三百年来,我族中无人出仕,祖宗虽为雍廷立下汗马功劳,后辈几人能记。祖先鸿业难以光复,天狼北原家乡如同梦幻。身为族长,白天惭愧无已。”
“族长——。”火弩长身一揖,诚肯说道:“白禺族虽被雍廷遗忘,但我族人天生不凡,自有人惦念在心。族长以为血影魔阴谋操控我族,事出偶然吗?当年,天狼原十族,号称上古灵泽,天赋独异。白禺、青狐、赤鹤三族,尤为绝伦。被天齐帝册封为‘狼锋三卫’。”
“青狐、赤鹤两族与我们命运相似,天齐帝崩后,三族流落,他们便聚居东边青丘山上,也倍受血影魔欺凌。我观今日天下云动,血影魔野心勃勃,他让血灵操练族中武士,捕抓山中生灵。恐怕将来还要驱使我们为他打仗。”
此言一出,几个长老相顾失色,小辈们群起哗然,也不知兴奋还是恐惧。
白天沉吟着慢慢点头:“火长老好一番见地,让人茅塞顿开。依你之见,我族应该如何自救。”
“族长明鉴。”火弩目射奇光,感叹道:“如今之势,我们非但不能任他摆布,还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互为援手。愚意以为,我们应该先与青丘山赤、青两族捐弃前嫌,解开夙怨,再援请高手,摆脱血影魔控制。之后举族北返,向雍廷请命,恢复我祖宗名爵。”
风野目瞪口呆,哂笑道:“火长老巧舌如簧,你这番打算倒是好的,可那血影魔神通非凡,便是合三族高手,恐怕也难以撼动。别说举族北返,恐怕招摇山尚未迈出,便做了孤魂野鬼了。”
众族人原本群情激奋,听闻此言又不免忧虑暗生,相互议论起来。
寥落的掌声响起,楚煌笑了一笑,在众中惊讶的目光中,走到短案前面。
“你便是风野长老吧?”
“你这小子有何话说?”风野斜他一眼,不屑说道。
“长老所言确实思虑周至,一针见血。”楚煌微微一笑,“不过,风长老若能舍得一物,族中必然坦然无虑,种种困难便可迎刃而解。未知长老可能舍得?”
风野听的一愕,哈哈笑道:“风某身上真有此物,你倒是取来试试,若真能如你所说,白禺族光复祖业,我又何惜区区一物。”
“长老这是允了。”楚煌目露异色,对着白天大声问道:“族长所谓光复祖宗名爵,率族北归之计是否矢志不移?”
白天凝神顺目,双掌相合,放于身前。陡听此言,不由眉骨耸动,目射神光,颓唐之色一荡而空。
“这人谁呀,竟敢对族长如此无礼?”
众多后辈聚在一处,见楚煌排众而出,口出大言,一时议论纷起,暗暗对他指点不休。
楚煌目视白天,对周遭非议恍若不见,长身玉立,静待白天一语。
白天目中神光收敛,默然一笑,“但教我白禺族得以中兴,白天虽肝脑涂地,绝、不、敢、辞!”
“好!好!好!”楚煌击掌而叹,转身对风野恭谨一揖,“风长老为光复祖宗大业殒身不恤,来日功成,楚煌必以金樽御酒告慰你的——九泉之灵。”
“你说什么?”风野笑容一僵。
楚煌面容一冷,手上急甩接连打出八道金砂,狂荡肆恣,金霞万道,条条如青藤怒蟒将风野缠裹其中,炙烈之气犹如火锻,死勒着他雄壮的肢体,皮毛焦糊,臭气扑鼻。
“你干什么,……阿爸?”
众人纷纷惊呼出声,风野三个儿子咆哮着抢了过来,楚煌运起凤炎真劲,削出火焰尖刀,开阖处如同长枪大戟,浓炎滚滚,夭如火龙,三人武力平平,如何能挡,只能圆瞪着黑眼珠抱头鼠窜。
“呃——,”风野嘶吼一声,被定魂砂炙烈抽魂之焰困住,奇痛难忍。“小子,我乃白禺族掌兵长老,你不过客居族中一行人,安敢私心害我?”
楚煌轻哦一声,笑道:“若非为白禺族兴振,为尔族先辈剿杀不肖,我楚煌一介外人,何苦揽这场干系?”
“胡言乱语……。”风野急怒挣扎。
“掌兵风长老贪生怕死,堕我族风,奉族长令,就地格杀。”
楚煌看着白天,厉声喝道,双目斜睨,见大伙惊怒疑惧之色,不一而足。袍袖微动,弹出两团火球,炸入金砂之中。
“住手!楚煌,你到底意欲何为?”白元见楚煌对风野突下杀手,族长低眉顺目,却似无动于衷,不由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