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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韩志公浓眉一耸,当机立断,一抽鞍上宝剑,左臂在马身上一按,疾如炮矢,掠上对面。
那健马吃这一按,更是不堪,凄叫声中倒撞进裂缝之内。
耳畔落足声起,这种阵势自然唬不住雷宝和一真道长,两人应变也是极快,各施手段掠了过来。
楚煌收矛急退,和三人踞站五步,搭矛在肩,一脸恬淡。
亲卫死伤甚众,抢呼之声在耳。韩志公面容冷毅,不见喜怒,‘呛啷’一声龙吟,‘属镂剑’斜持在手。剑锋作淡金之色,微芒流动,想必亦是不凡。
“雷宝大师,一真道长,你我三人合力,拿了这少年再说。”
雷宝拍着肚皮笑道:“这小子由我跟一真道长对付足矣。韩将军是调兵遣将的能手,还是收束军士阻击那女子为好。”
“也好。”韩志公默然点头。
“想走?也要问我手中矛答不答应。”楚煌哈哈一笑,一荡蛇矛,朝韩志公头脸疾劈。
韩志公浓眉一扬,属镂剑与他血气相连,立时金光暴射,炙如烈日。
楚煌微微一惊,烈日之下,张目难视,撤矛欲守。一股暖融之力当胸刺来,一转而有莫可沛御之势。却是韩志公挺剑刺到,剑锋上竟然凝起方圆一丈的赤热光幕,瞳瞳如车盖,剑锋所辗恐要立成齑粉。
楚煌冷哼一声,蛇矛上紫光大盛,道道莽草扎入地上,掀地拉起一张紫色巨网,将光球止住。土地莽草俱是导热之物,不一刻,光球推过紫网,烫人欲死。
楚煌有定魂砂护体,抗拒炙火的能力自比旁人为强。虽然势弱,倒可勉强支撑。
一真道长捋须叫道:“此时寸阴如金,待贫道助韩将军一臂。”他说着捋起衣袖,枯瘦的胳膊顿起一圈黑色光雾,卟卟声中,手腕上飞出两条黑色厉芒,凝若尖锥。
楚煌若有感应,猛然扭头,额上天眼现出,猛然射出一条神光,和黑芒交撞一起。细看时,那黑芒却是两颗白灿灿的尖牙。楚煌恍然想起这必是那赤练斑斓豹口中之物,看来一真道长真应了樊锐说词,将这两枚尖牙装入臂中,以精血伺养。
黑雾被神光照散,一真道长心头微虚,生怕坏了宝贝。连忙默念咒法,将尖牙收回臂中。
楚煌灵机一动,暗以蝶幻术分出假身抵住属镂剑,真身以定魂砂护定,躲到一旁。
韩志公陡觉剑上压力一弱,心头暗喜,连忙凝神驱剑,赤色火球缓缓将楚煌假身吞没进去。
雷宝笑道:“韩将军不但腹中韬略,修为也是不凡。三五回合,便斩杀了这捣乱的小子,好生让雷宝佩服。”
韩志公谦让道:“这少年术法诡异,我本想生擒他,谁料施展之下反坏了他性命。”
一真道长插口道:“这小子私闯我联军大营,原本就是死有余辜。两军交战,灵术无眼。韩将军真是仁义之将也。”
“此子虽死,尚有一女子未曾料理。我们还是速去中军迎敌为是。”
三人相顾点头,举步朝中军大营奔去。
'(第99章 万军中取上将首)'
营中火起,士卒惊散。营楼号角声声催人,各营军士张皇奔出,各失统属,惊呼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中军距辕门一百五十步,秦筝驾车飞奔,夜气袭人有清寒意。前面数营虽然接连失火,完好无损的也不在少数。这片刻功夫,便有军将约束军士向中军回护。
转过一片营帐,秦筝觑目一惊,二十步开外,中军大帐灯火透亮,帐前阵列着一排排青狐武士,各持刀剑弓弩。护盾在前,长枪在后,火把高张,严阵以待。
“放箭——。”
百夫长见秦筝骤马闯入驰道,一声令下,众武士奋弩开弓,箭矢如急雨般攒射而来,凡人当之,早死了千百回。
秦筝虽惊不乱,长剑劈出一道光幕护住马匹,随手挡格,洗月剑上明光盈尺,将箭矢尽皆搅开。
“啊——”身后传来白夭夭一声惊叫。
“怎么?”秦筝微吃一惊,回头急问。
“没——。”夭夭携着两女跌坐车中,狼狈的摇摇头。
秦筝俏目含煞,抬手将迎面箭矢搅开。她方才回头一瞥,只见车厢两壁都插满箭支,幸好车壁尚算结实,入壁不深。否则任她天大神通,又如何能在战阵之中,格挡三面箭矢,保住三女性命。
“秦姐姐,你只管杀敌,不用管我。”夭夭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秦筝冷哼一声,长剑光华闪动,反手一劈,将马车两辕斩断。
啪!啪!啪!剑背在马臀上各加一鞭,如飞而去。半截车身追跑了几步,打个盘旋,翻倒路旁。
“秦姐姐……。”夭夭吃了一惊,慌忙从车中挣了出来,却只看到秦筝远去的背景。箭矢扑面乱攒,只得躲回车后。
秦筝拽着缰绳,双脚轻踩在半片辕板上,轻如御风。二十步之距,呼吸便到,帐前军士尽皆失色。
“拦住她——。”
百夫长大声嘶呼,众武士方要弓刀换阵,秦筝驱马早到,驾辕三马长声嘶聿,六蹄齐仰,将护盾武士踹翻一片,撞出一个巨大缺口。
中军大帐显露出来,灯火通明,也不知血影魔是否在内。
“血影魔速来领死。”
秦筝娇叱一声,长剑一挽,幻出一团光盾护住马身,剑上清芒暴涨三丈,夭矫如银练一般,随手劈搅,现出无数冰霰,当者披靡。
三马甫闯进帐,一股浓烈的煞气扑面而至,秦筝一紧马缰,张目看时,帐中电般飞来一个铁甲怪车,双眼如烛,形如巨人,头上生着两颗金灿灿的牛角,轰的一声,拱头撞在骖马之上,光盾粉碎,牛角扎进马腹,立时捅得肠穿肚烂,三马相撞,砰砰叠压在地。
“你可是血影魔?”秦筝问。
“好个秦筝,本大王等你多时了。”血影魔哑声一笑,铁滑车团身一变,放出四肢,直立于地,铁甲浮凸,如同猛兽。
“是你便好。”秦筝冷哼一声,挥剑跃起,洗月剑上清芒吞吐,幻如巨铡,朝铁滑车拦头疾劈。
血影魔闷声一笑,竖起一盾挡住面门,大如磨盘,石质粗砺。剑盾相交,清光碎如乱雪,长剑如切败革,相持不下。
血影魔哑声一笑,右臂一抡,又是一面圆形巨盾,却是剔透如水晶,砰得一声,两盾相合,将‘洗月剑’夹在中间。长剑寒芒悄然委缩,似被两盾吸纳。
秦筝微吃一惊,低叱一声:“破!”她修成一口‘含玉元气’,涵咏怡颜,能断金铁,可破元力。方才断那什长腰刀便仗此法。仙气吐出,犹如锥剑。
血影魔闷哼一声,双盾嗡鸣一振,旋如车轮,圆盾下现出无数齿锯,锁住长剑,合力向秦筝撞去。
秦筝不愿弃剑,身姿变幻,却不敌血影魔铁甲蛮力,被他合盾推攘,好似风中落叶。两人奋力僵持,血影魔嘿然一笑,炮矢般离地而起,抬头捧摔,想要将秦筝砸成肉泥。
秦筝此惊非小,百忙中抽剑急转,倒掠在空,洗月剑清光大盛,寒如霜冻。血影魔双盾微松,顿时结了一层厚厚冰雪。
“吼——。”血影魔夹盾猛拽,将秦筝拖落地上,抬起一脚朝她顶门踩去。巨大掌影当头压到,如同犀象。秦筝唬了一惊,展动身法,奋力躲避。稍稍避开他正面,强吐一口‘含玉元力’,盾上霜冻哗然粉碎,秦筝心头一喜,正要夺剑而走。不妨血影魔躯体虽大,却颇为灵便,飞起一脚踹她面门。
秦筝闪躲不及,只得一横长剑,咬牙格挡,同时间提聚灵力,飘身飞退。
轰——
血影魔铁牛一般的脚掌踹到剑上,秦筝闷哼一声,借势掠出十步,竟尔站立不稳,脚下一软,滴溜溜滚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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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回雪——。”
韩志公三个大步追来,远远便看见马车翻倒一旁,连忙抢了上去。
“嘿——。”韩志公瞥见回雪软倒车旁,正在俯身搀扶,不及妨一截玉竹倏的从车中射出,疾如星火,点向他面门。韩志公久经战阵,猝然临敌也不惊乱,厉叱一声,双掌推出啪的一声将玉竹合住。车中人用力回夺,又怎及他膂力强横。
“何方鼠辈,藏在车中偷袭。”
雷宝浓眉一蹙,抢上一步,禅杖扫处,将半截马车挑成碎片。车中人无所遁形,现出身来。众人举目看时,却是一美貌少女蹲伏车中,明眸皓齿,肤白如雪,两手拽着碧玉竹杖大有几分执拗之意。
韩志公微微一愕,双手微松,夭夭乘机将碧玉杖夺了回去。
雷宝也大感意外,指着夭夭问:“这女子又是何人?如此明艳,三族之中也是少有。”
“回雪——。”韩志公见夭夭本领低微,便不在意,正要俯身查看回雪伤势,不妨夭夭又是一杖搠来,轻叱道:“别碰她——。”
韩志公侧身闪开,失笑道:“你这女子好没道理,回雪是我妹子,我正要帮她查看伤势,还会害她不成。”
夭夭轻啮嘴唇:“妹子也不行,相公让我看好她们,夭夭就要将她们好好的还给相公。”
“夭夭?”韩志公剑眉一轩,“你是白天的孙女儿白夭夭?”
“是又怎样?你们把我爷爷和雷长老他们怎么样了?”
韩志公不答,顾视雷宝道:“大师,我妹子不知被贼人施了何术禁锢,你可有法破解?”
雷宝皱眉道:“世间奇术千万,不是施术者亲自解除,难保没有后患。依和尚看来,还是等这干贼子一体成擒,再寻求破解之法吧?”
韩志公点头称是,沉吟道:“只是我妹子无人看顾,大是不便。”
此语方落,腰间属镂剑忽然不振自鸣,‘叮’的发出一声龙吟,回雪手上的‘流萤剑’若有感应,也‘叮’的振鸣一声。鸣和之后,属镂剑炙气大盛,流萤剑暖意融融,剑芒映照中,似有星火翔舞。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暖融之意四散开去,回雪持剑在手,虽然身不能动,宝石般的黑眼珠子却滴溜溜转个不停,融融暖意从身上流过,沉滞的气血好像大地回春,身上立时传来一股勃勃之意,回雪心随意动,倏了跃身而起,打量身体,自己先自一呆。
耳畔传来子衿一声娇吟,回雪连忙伏了过去,急道:“嫂……二姐,你好了吗?”
“嗯。”子衿理理衣裙,坐了起来,面颊红扑扑的,别有一种娇艳。
“这便好了?”雷宝呆愣半晌,不由叹道:“贤兄妹手中剑器都是无上灵宝,想必来历不凡。”
韩志公似是不愿多谈,含糊道:“这是家父传下来的,向来不知两剑尚有这等奇巧。”
“宝剑通人意,韩将军佩有此剑,方不愧是盖世英雄也。”一真道长哈哈笑道。
'(第100章 帝后景旒儿)'
“哥,那姓楚的小子人呢?”回雪问。
子衿神情一动,不由侧起耳朵。
“哈哈,好叫韩小姐得知。那小子已被将军神剑晒成飞灰了。”一真道长微笑说道。
“死了?”回雪顾视韩志公,一脸恨恨。
韩志公轻轻点头,转口道:“那女子悍闯中军大帐,剑术诡奇,不可小视。我们还是速去掠阵,以策万全。”
“你胡说,相公不会死的。”众人方欲迈步,忽听得耳边一声娇叱。
子衿见夭夭花容惨淡,双眸无主,不由地轻柔一叹:“夭夭小姐,楚相公乃是修行之士,术法精微,参透阴阳。你且不要太过痛伤,只要他一息未丧,定会赶来与你相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