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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鲜血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而他手上的血则是来自于他用手托着的娃娃大哥,此时娃娃大哥被林立护在身前,眼神中带着痴迷忌惮,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来,右手伸直,如果我在他跟前他必定早就掐死我了。
我吓得撒腿就跑,刚跑出去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一股后怕涌上心头,丁凯!刚才我明明听到了枪声,丁凯不会出事儿了吧!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了,身后的林立越发的逼近我:“林立,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如果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出事,孟虎为什么不死!”林立愤怒的吼着。
我脑子里瞬间想起在小木屋的时候二叔也是这么正常的在和我说话,但就是被人控制了,我还记得老葛说这叫煞气!
我咽了口唾沫举起手来朝着林立走了一步,林立见状放缓了脚步:“陈曦,拿命来!”
说着朝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近,娃娃大哥身上还带着浸满了鲜血的符箓,眼见最后一丝黄色也看不到了,一阵阴风乍起,符箓瞬间飘了下来,下一刻娃娃大哥瞪着大眼睛笑着的脸重新钻进眼中。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婴儿的哭声,笑声掺杂在这寒风之中,我跺了跺脚,试图让自己安心下来,眼看着林立就要冲过来,我继续朝着他右边擦肩而过,眼看着就要磨过去了,一双冰冷得紧紧的将我抓住。
我回首一看,林立抓着的我胳膊,嘴角勾着冷笑,娃娃大哥近在咫尺,我一阵干涸,嗓子眼发干,腿肚子开始走不动路。
夜色越发的浓密,从灰蒙蒙到变黑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下起了豆大的雨,长春的雨,那可是要结冰的。
雨水砸在我身上虽然冷,却没有此时的心冷,紧张,害怕,十一年的苦苦的等待,我闭上眼睛,心里挣扎不甘。
突然灵光一闪,用左手将脖子上的刻刀在没有解开纽扣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拽了下来,红绳将脖子勒出了印记,疼得钻进,没有犹豫,迅速朝着林立抓着我的手刺了下去,这刀可是够狠的,林立笑着,不知道疼。
眼见着用抱着娃娃大哥的手摸向我,越靠近我,越感觉眩晕,我咬紧牙关,开始切林立的手指,下刀狠绝,不知道深浅的切到了自己的肉,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林立的三根手指调到地上,猛地一拉扯,一个趔趄朝后面倒去,跌倒在地上。
雨哗啦啦的下着,我穿着粗气,眼泪开始模糊了,顾不得林立,顾不得娃娃大哥,疯了一样朝着家门跑去,紧接着将门紧紧的关上,冲向屋子里。
刚一进客厅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我抖得厉害,嘴皮子哆哆嗦嗦的哭丧着喊道:“丁凯!你在哪!”
“小……曦……”细微的声音从我的卧室传来的,赶忙窜进去,门口丁凯的一只手软弱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再往里面看去,丁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一滩血迹。
我慌了,慌慌张张的蹲下:“丁凯……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丁凯的脸上没有血迹,只是额头冒着虚汗,努力的睁着眼睛,只是面无血色的脸和气若游丝的声音出卖了他:“小曦……为什……回来。”
“丁凯,你别说话了。”眼泪不停的留下来,整个人都慌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丁凯,你坚持住,告诉我伤到哪里了?”
“呵……”丁凯用力气在说话,青筋绷得老高,“我……”
说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我颤抖着手去谈丁凯的鼻息,淡淡的鼻息喷在我手指上,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猛地站了起来,攥着拳头,心里的火气一股子一股子的往上涌,我终于知道男鬼为什么说我是他的猎物了,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如果我能保得了他们是我的能耐,如果保不了就是我活该,我就该承受这一切痛苦,的确……比杀了我更过瘾。我心里害怕,恶心,男鬼那淅淅沥沥的薄唇挨在我肌肤上的厌恶感依稀可以想起,根本不拿我当人……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恨压过了害怕,好,如果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那么我陈曦,从今天开始奉陪到底!
此时门外嘭嘭的响着,一定是林立在砸门,我硬着头皮将行李箱里的龟壳符箓全都拿出来,撞进一个小袋子里挂在身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气若游丝的丁凯,坚定的走了出去。
此时情况是我必须将门打开将林立吸引进来,如果再外面制服他,符箓会全部湿掉,如果失去了作用,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第二次可能,而且娃娃大哥身上的符箓掉了,刚才林立已经完全被控制,上来就是杀招。
我站在门口,门的另一侧嘭嘭的敲着门,天色很暗,电闪雷鸣,我猛地将门拉开,转身就朝着屋子跑去。
随后藏在门后,院子里的脚步声越发的进了,就在林立的脚踏进来的一瞬间,我猛地从门后猝不及防的将符箓贴在林立身上,用刻刀对着林立大念:“天道道……诶?虎叔!”
我愣住了,眼前哪里是什么林立,虎叔的脸上被我贴着符箓,气的将符箓一吹一吹的:“小曦,你弄哪一套?”
“虎叔!”我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来不及去解释那么多,指着我屋子里的丁凯,“虎叔赶快救救丁凯吧,丁凯把自己给打了,不知道哪受伤,快死了。”
虎叔一听立起了眼珠子,赶忙朝着卧室跑去,额头噙着冷汗,脸色黑到了底:“小腹中了枪,失血过多,应该先处理伤口,小曦你去将我屋子里的药箱拿来,顺便将我喝得高度酒拿过来。”
我二话不说就去拿,可是光是拿药箱就拿了不到五分钟,药箱拿在手里莫名的就掉在地上,后来才发现手抖的已经拿不住东西了。
等我到了,虎叔立马拿过去白酒对着自己的手清晰,紧接着用白酒倒在丁凯身上,眼见着虎叔将丁凯的深蓝色警服脱下来,随后丁凯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
我默默的后退一步,捂住了嘴巴,心里拧得发酸,男鬼的身影在我脑子里翻来滚去的,恨意越来越浓,我始终想不明白,男鬼到底和我们家有什么仇恨,至于将我们全家一网打尽不说,还要这么折磨我!
正在我发愣之时,虎叔叫我让我将剪刀递给他,我慌忙从抽屉里找了剪刀,虎叔接过去三下两下下将黏在丁凯身上的衣服剪开,随后裸露的胸肌就暴露在空气里,不少地方已经结了血痂,黑红黑红的触目惊心,虎叔包扎伤口一绝,自己做了十八年的刑警,也受过不少伤,包括枪伤,换药什么的从来没去过医院。
丁凯的枪伤在小腹,血流不止,虎叔没有帮丁凯取子弹,而是将伤口清理包扎,随后让将自己身上的警服脱下来盖在脸色如纸的丁凯身上,让我打了雨伞两个人驾着丁凯到了村头打车去了医院。
等到丁凯进了抢救室,虎叔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叹气:“失血太多了。”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搓着手,现在才感觉有点冷,身上已经湿透了。
虎叔看了我一眼,很是深沉:“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凯到底为什么会打自己。”
我看着虎叔,心里烦乱如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丁凯非和我耍什么帅,玩枪,谁知道……”
我话没说完,虎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抡起巴掌对着的我的脸就扇了下来,耳边传来嗡嗡的耳鸣声,瞬间呆在原地,捂着脸不不可置信的看向虎叔。
谁知道虎叔满眼含泪:“你当你虎叔是什么?瞎子,傻子?我以为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这丫头处处和我藏心眼子,我进门的时候你脸上的惊恐害怕我不是没看到,往我身上贴东西,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我不信,但是我也听说过。”
说着虎叔开始蹲在地上哭:“都怪我没本事,不怪你不告诉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心里算的难受,一下子蹲了下来,将手搭在虎叔的肩膀上,也忘了那一巴掌的疼,红着眼睛看着虎叔:“虎叔,这事儿您别管了行吗?算我求你!”
第三十九章 抢救,血色
虎叔听我说完叹了一口气说尊重我,随后坐在了凳子上也不理会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并不高,时间很难熬,大多数都是来源于心里的紧张,中间医生出来拿了一袋血,估计是丁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虎叔却皱了眉头:“怎么能这么严重,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枪伤能不能抢救过来一般是看有没有伤及内脏,如果没有伤及内脏直接输血就行了。”
我听虎叔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有过了半个小时,虎叔开始心急了,正巧走出来个护士,我们冲上去就问:“病人怎么样了?一个枪伤而已,怎么会这么长时间。”
虎叔激动的几乎将小护士的胳膊掐青,我费力的将虎叔拉过来,同样希冀的看着小护士。
谁知道护士说:“你们别激动,谁告诉你们他只是简单的枪伤,内脏都受损了,正好伤到脾破裂,正在修护,你们耐心等待一点就好了。”
肝脏?这么厉害,没想到虎叔却急了:“你们抢救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让家属签协议说,刚才送进去的时候我只说是枪伤,你们竟然没有经过家属允许给患者做手术,你他妈,操你麻痹,你们还有点医德吗?最起码应该让家属知道!”
小护士脸上不挂,一脸的铁青色:“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明明是刚才有人刚才签了协议,呵,病人没交费就被推进去了,如果我们医生都是没有爱心怕担责任就应该让你去排队交完费在开始做手术,再说手术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有家属签了啊,那个个头高高的,脸色白的很,应该是将那个男人松进来的吧?我看他满手是血。”
小护士说完,我和虎叔全都呆住了,脊背发凉,一股子凉意透过凉意直达心里,等到小护士离开虎叔才转头看着我,一脸的悲痛,眼睛通红,红血色遍布,我从来没看到过虎叔这个样子,仿佛只要我不说他就能和我断绝关系一样:“还是不说吗?”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砰砰砰的跳着,心脏几乎到了嗓子眼,呼吸一瞬间滞涩:“虎叔……”
“说!”虎叔横眉冷对,大喝。
我吓了一个激灵,最后叹了一口气,将今天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虎叔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手术室内,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心里却打哆嗦,小护士说已经有家属同意手术了,按照她的描述,一定是我和虎叔下去缴费的时候那个人签的,高高的脸色很白满手是血,应该是林立没错,林立为什么要签这个字,他的目的是什么,丁凯昏迷之前呵了一声,刚要说我就昏迷了,他要说什么?
我想不明白林立这么做会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当时不及时签字丁凯也许会被耽搁活不了多久。
虎叔也不搭理我,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不一会丁凯就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手术顺利,但是中途还是出现了不可避免的损伤,丁凯需要昏迷一阵时间,要随时打点滴,维持身体营养的药还有消炎的一些药,我和虎叔商量,今晚还是我守着,虎叔却不肯走。
“务必保证有人。”医生嘱咐,“刚才护士说签字的人是他的直系哥哥?怎么没人了?”
“直系哥哥?”我纳闷。
医生狐疑:“难道不是吗?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是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