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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珊气的够呛,随后双手咔嚓活动了一番朝着两个混混冲了上去,咔咔两下倒背,简单利索,这俩混混直接躺在地上叫娘,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我竖起大拇指给季珊点了个赞,虎叔则是做出了客观的评价:“练家子。”
季珊笑笑:“从小因为我爸爸的原因,在警校长大,自然一些体能训练就练过了。”
我当时真的相信了,可是后来,尼玛,我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悲哀。
混混走了,我则是领头走到了朱院长家门口,他家里的情况已经和邻居打听过了,朱院长的老婆孩子都在美国,他如果不是因为院长这个身份也过去了,所以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家。
我示意虎叔在外面呆着,然后和季珊按了门铃,不一会门开了,我猛地冲进去,快速的将门关上。
朱院长穿着睡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脸上通红,气的:“你怎么来了?小同志,你可真有意思,你这叫擅闯民宅不是吗?还有你你是谁?”
季珊按照我说的站在一边不说话,而我忽然举起了手,方敏站在我身边,恨意滔天的看向朱院长,我佯装生气:“你杀了我,是你。”
朱院长一听我的话,脸色煞白:“你?你!你……小姑娘,我没有杀你啊!”
“我是方敏。朱院长,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大步的朝着他走过去,虽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学着方敏的样子一定很可怕。
朱院长听到方敏的名字,目露惊恐,嘴唇铁青,双腿抖成了筛子:“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我激动的喊着,“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为什么?”
“啊!”朱院长喘着粗气,开始来回躲避我,“别找我,别找我,要找去找方泽田。”
“他是我爸爸,怎么会害我?”我立住不动,方敏站在朱院长身边,神色迷茫,一脸的不可之信。
“去找他,是他让我把你推下去的,去找他,不是我,不是我!”朱院长越说越慌,脸色一红一白,情绪冲到极致,朝后倒去。
我看着方敏失落的站着,心里发酸,朱院长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明明是朱院长推下去的怎么就和方泽田有关系了呢?
我想不明白,但是却不敢多做停留,季珊的录像已经录好了,随后将带来的小包打开在屋子里装了几台针孔摄像,这东西可不是虎叔从警局弄来的,而是季珊的货,就那个大箱子里,简直是个百宝箱。
安装完摄像,虎叔进来看了下录像,紧接着将朱院长逮捕,第二天依法带不了方泽田,方泽田一开始并不承认,说录像并不能说明一切,后来受到惊吓的朱院长醒来之后和方泽田进行了一场当面的对峙。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批坏掉的医用设备,方泽田和朱院长朱长山是好朋友,但也是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互相利用,朱长山利用方泽田的低价来赚取差价,而方泽田手里的东西一开始是好的,但是没想到质量越来越差,直到最近出了一起医疗事故,也就是郝文涛的自燃事件,当时有人怀疑说应该是器械自燃导致的患者被烧死,可是朱院长坚持说是病人自然烧毁了器械。
但是回到办公室就坐立难安了,给方泽田打了电话,方泽田没有避讳直接威胁说如果这事情东窗事发谁都得不了好果子吃,并且说他的女儿方敏知道这批器材有问题,并设计了方敏的死,朱长山马上快退休了,本来就打算着等到退休就去美国和妻儿团聚,所以咬了咬牙就同意了
。
挂了电话就把方敏叫了过去,办公室里有一扇坏掉的窗子,其实是朱院长故意弄坏的,方敏到了办公室之后,两人伯伯侄女叫的亲切,随后朱院长将方敏引导窗子边趁着方敏不在意将方敏推了下去,发生了坠楼惨案。
朱院长是真的害怕了,面对拒不承认的方泽田,像警方提供了坏掉的器材,说方泽田家里也有,警方得到证词去搜查,果然搜到了一批质量极差的医疗器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张八卦图,图中死去的人物都画着叉,没死的都画着圈。
后来方泽田无奈之下就认了罪,至于杀这些人的原因一个字都不说。
随着朱长山和方泽田的被捕,警方宣布困扰了一年的案子破案,大家为虎叔开了一个欢送会,说虎叔是刑警奇才,虎叔离开的高兴,回到家我问他舍得吗?
“舍得,如果不舍得,我不会让这个案子破案。”虎叔看向我笑着,“我敢说方泽田一个人都没杀过,因为他的眼睛里缺少杀过人后的锐气。”
第四十九章 丁凯失忆,刻刀收魂
“但是他策划了他女儿的死,死有余辜。”我嘲讽,虎叔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虎叔是为了尽快的离开警局,而我是觉得这个案子根本查不下去,方泽田给我的印象就好比林立,都是枪手罢了,包括那个蝶,一环扣一环的,真正的主谋很奸诈,就算找到了能怎么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手,如果说有不过是给林立提供了聚魂香等,然后在后盘操控者一切,再说句丧气的话,这种智商的人,警局的这些警察根本玩不转。
同意案子就此结束的还有季珊电话里的男人,他的意思是方泽田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根本不想暴露背后的人,但是季珊却说她还留了一手后手,就是在朱长山家里的针孔摄像,她说总有一天可以用得到,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期间我去了一趟红霞小区找林笑,开门的却是另外的陌生人,通过问询我才知道,林笑把房子卖了,不过却在新住户的言语间知道这户人家有一个重伤的哥哥,重伤?这话说的真是别扭,那天在医院我已经化去了林立的煞气,只要好好安葬就可以了,这人说重伤,说明林笑并没有安葬林立。
这个认知让我紧张起来,慌忙的跑回家中,打开柜子,柜子里除了一个行礼箱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娃娃大哥,我心里咯噔一下,惴惴不安。
“小曦,快来。”虎叔又惊又喜的叫我,声音都发披了,“小凯醒了。”
等到我过去的时候就见丁凯坐在床上和季珊虎叔有说有笑的,手里端着一碗粥,看到我笑容更甚:“小曦。”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丁凯:“总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丫打算醒醒睡睡一辈子呢。”
丁凯这半个多月来醒醒睡睡的,清醒的时候能吃进去几口饭,吃完又睡了,像今天这样坐起来说说笑笑的还是头一次,再次看到丁凯生龙活虎的,有一种异常的亲密感,丁凯现在之所以或者用的是我的寿命,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分身又像是生命的另一种诠释,当然这些话我不敢说出来。
到了下午,丁凯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只是依旧有一些酸软,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丁凯没了异常我才问出口:“丁凯,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丁凯很茫然:“那天?”
我点头,虎叔说了详细的日期。
丁凯呲牙咧嘴的摇头说不记得了:“那天的记忆是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股子不好的感觉冲到心里,丁凯竟然失忆了,还是选择性失忆,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对吧小曦,丁凯才刚醒,快多吃点。”季珊和我使眼色,我点了点头闭口不言,算了,既然这个案子都宣布破案了,从丁凯嘴里知道的话又有什么用处?
妥协是一种深深的懦弱,在这件事情上,我懦弱了,从今天看,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想要过正常生活的孩子,然而进入了阴司,注定无法平静。
晚上睡觉的时候丁凯就回家了,与其一起回去的还有季珊,季珊追人的功夫也是让我大开眼界,总之就四个字死缠烂打。
丁凯一开始还会顾忌我和虎叔在避讳一些,后来对于季珊粘人的功夫干脆缴械投降,今天晚上回家,季珊就收拾好了包袱要跟着去,美其名曰,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季珊,你可不丑。”我帮衬着。
丁凯如临大敌,白了我一眼,收拾东西回了家,虎叔说,季珊和丁凯有戏,他就等着抱徒孙了。
躺在床上,享受着一个人的大床,心叹季珊这丫头可算是走了。
突然,刻刀不住的震动,我从口袋里将刻刀掏出来,只见青铜色的刻刀开始散发着红晕。
陡然方敏出现在眼前,笑语嫣然,丝毫没有狰狞的神色,深深的鞠躬:“谢谢你。”
“不……不客气。”我吓了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刻刀震动的更加厉害,不多时,一道青色的漩涡散发着红晕朝着方敏包裹而去,方敏被卷到空中,下一刻落到了刻刀上消失不见。
我抖了三抖:“方敏?”
刻刀恢复了平静,而方敏也不知所踪,我看着刻刀想起以前救我的青衣男子就在刻刀里,如今又多了个方敏。这刻刀到底有什么奇怪之处。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躺在床上睡觉。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台灯被关上了,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刚想转身开灯,却炸起了一身汗毛,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
“呵呵。”男鬼的笑声钻近了耳朵里,上次梦到家人和男鬼,男鬼嘴里的话还言犹在耳,只是不知道那是自己臆想的梦境还是真的被男鬼入梦,不过我觉得是梦的几率大一些,毕竟如果是入梦的话,为什么只有男鬼和我说话了,不应该,这么想着心里放松了一分。
男鬼喘息声越来越紧,紧接着而后一凉,唇瓣密密麻麻的吻了下来,我竟然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暗骂自己可耻,屈辱油然而生,愤怒驱使,我不断的挣扎,猛然身子竟然松动了,我大喜,连忙看向男鬼,伸手就推桑而去,只见男鬼迅速的扭过头,一只是我没错过他侧脸上的不可置信,随后仓皇失措的消失在我跟前,没错,是仓皇失措。
我心里也好奇,这次我竟然能够挣脱开了,自己能感觉到这次虽然费力但不至于无力,不至于像待宰的羔羊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要说奇怪的就只有方敏这一件了,我直觉上我的变化和刻刀有关系,刻刀里的男人帮我打败了男鬼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几乎以为是错觉,然而今天方敏被收进刻刀里,晚上我就能逃脱男鬼的桎梏,男鬼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他仓皇失措,是因为我给了他一个惊吓,他在潜意识里认为我是不可能挣脱开的。
我勾起嘴角,这可有点意思了,方敏被收进刻刀里,是因为我帮她解决了冤屈,那么是不是以后我多替鬼解决一些事情,就会越来越强大?
想着勾起了嘴角,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这一晚上睡得香甜,只是梦中角落里,始终有一尊娃娃大哥看着我,目不转睛。
早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虚弱了很多,晃晃荡荡的走出了卧室,虎叔作了早饭,桌子上有白米粥和一个白色的信封。
“快吃饭,有你的信,这信封都泛黄了,谁家这么穷,啧啧,你多吃点,我去小凯家里看看。”虎叔说着就往外面走。
等到虎叔出去,我将信封拿了起来,上面的确写着陈曦收,纸页泛黄,我拿在手里微不可寻的抖了一下,里面的纸页比信封白许多,看来是保存很好,徐徐展开,先看了落款,竟然是爷爷!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拿起信封和信纸走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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