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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旦儿双手扯着我,拽死狗似的拉着我前奔后走,十指相扣,一双手是派不上用场了,小花旦儿娇容失色,一脚踢飞两条扑过来的巨鼠,一身鬼气直接逼退了几条迎头上来的毒蛇,那群毒物对小花旦儿一身鬼气忌惮的很,但一瞅见我却又跟不要命似的,闷头直朝着我飞窜!
多。。。。实在太多了,小花旦儿连拉带扯,带着我左闪右避,可一群的毒物从四面八方集聚而来,那架势势成铁桶,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有组织的围攻而上,眼瞅着把我俩逼到了个角落里!
十指的血色染上符文,那血色的流光已经是沾染了大半,一群毒物匍匐在两三米之外,蓄势待发。小花旦儿俏脸阴寒,一脸浓的化不开的担忧,侧目瞅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那意思我懂,担忧,愧疚,甚至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歉意。
这一个眼神,我这心猛地相被揉碎了似的,男人,男人啊,一个男人居然要躲在女人身后,让女人为你担惊受怕,为你焦心竭虑,人都是要脸的,可这时候我感觉我脚底下就踩着自己的脸,没用的废物,我就是那个没用的废物!
小花旦儿一双慧眼,一眼就瞅准了我的心思,微微一摇头,“别多想了,夫妻本就该同舟共济,人没本事。。可以学,但人要是没了良心,那就什么都没了,九斤儿。。。抓紧了,过了这关,我们娘俩还要靠你呢!”
小花旦儿一句话,话音未落,两手抓着我,一踩墙头,纵身带着我凌空朝外掠了过去,可这一瞬,下面黑压压的一层毒物直接朝上猛窜,那毒蛇喷出来的毒液,两米多高,一只癞蛤蟆直接都窜到了我的脚底下。
小花旦儿红绸一甩,猛地朝上窜了两米多高,直接勾住了房梁,一扭身一抹红绸绑在了我俩的腰间,晃晃悠悠的半空悬着,十指相扣,四目相视,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虚幻的身子,一触上去却是实实在在的触感,带着几分冰凉,毫无温度,紧贴着一瞬,小花旦儿的俏脸儿恍然嫣红一刹,但转瞬又是染成一抹的冰寒,危机关头容不得半点儿大意,但瞅见嫣红的一瞬,我感觉着小花旦儿像是害羞了!
当初那个言语大胆,动不动就是狐媚子眼色勾引,举手投足之间媚态天成的小花旦儿,她居然脸红了,居然娇羞害臊,想想这劲头儿,如果不是在这要命的节骨眼儿上,我还真想大笑一声,她。。。原来也是一颗女儿心!
也就在我走神的一瞬,房梁上咝咝两声吐舌头的声音,我猛地抬头一望,一双碧绿色的小眼儿正对着,灰白色的蛇影,脖颈一缩,嗖的一下朝着我的脑门子咬了过来。
这一瞬来的又急又猛,等小花旦儿醒过神儿,那条蛇头儿已经是近在我眼前了,甚至那猩红的信子我都瞅的分明,上下毒牙一拨,我眼色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嗖的一声,一根朱砂笔擦着脸皮窜了过去,直接插进了那毒蛇的嘴里,啪的一声搭在了房梁上,也就这时候,那拴着红绸的一根儿屋梁咔嚓一声微响,小花旦儿一口气儿还没落下,脸色瞬间又变了,咔嚓一声,屋顶的房梁断了,我身子一沉直接拽着小花旦儿掉了下去,低头瞅着一片的蛇虫毒物,我这心当下就凉了,倒霉到这种程度,这是要弄得百毒附体吗?
砰的一下子,我本以为这一下即便是咬不死我也得摔个半死,可是这身子一轻,一股力道直接把我横推出去好几米远,我这低头一瞅,一道道的模糊不清的人影亮了出来,瞅着身形黑焦焦的透着死气,一挥手刷的扫了一片毒物。
“爹。。。”一声稚嫩的童声。
我瞅着当下瞪大了眼,“儿子。。。你们。。你们怎么。。。”
“孩儿。你。。你们。。。你们怎么都出来了,都退回去!”
小花旦儿急声喊了一句,一声老迈的嗓音儿带着几分沙哑,“闺女,当爹当年没保住你,今天就是拼的个魂飞魄散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你受苦了!”
“雨栀姐。。。当年的我们熊了,没能保得住你的命,咱们做人受气了,难道这做鬼了还得任由人家在咱们头顶上拉屎撒尿吗?”
“拼了。。死都死了,我们还怕什么!”
“白家戏班子。。。今天陪着你共进退,这老宅子咱们住了七十年,不能任由别人在咱们地盘儿上撒野欺负人了!”
“娘。。。。让我们留下吧,让我。。。。让我陪着你跟爹打坏人!”小鬼婴眨巴着眼,一句说完。。。。两抹眼泪滑在了那肉嘟嘟的小脸儿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二十七条幽魂
小花旦儿呆呆的愣在那,那一脸的悲色盈满了眼眶,瞅着眼前的一群人。更应该说是一群的鬼,缓缓地低了下头,抬头一瞬,满眼热泪,一瞬间泪流满面!
“闺女。。。咱们做人,受苦受气了一辈子,爹让你受尽了委屈,如今,都到了这般地步,你就让爹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替你挡一回风。遮一回雨,别让爹做鬼都抬不起腰杆子,别让爹做鬼都对不住你啊!”
那白家班主朝前一步,所有的鬼影子都朝前迈了一步,鬼影重重,透过屋顶的破洞,一抹黑云遮了半边的天,漫天的黑云仿佛就为这当年的白家班子渲染了一片的悲色。
小花旦儿迎头望了众鬼一瞬,一脸的悲情化成了一股惨烈烈的悲壮,话无需多言,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小花旦儿咬着嘴唇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好!”
“白家班子。。。今日同生死,共患难,生死与共,纵魂消九无悔!”
“白家班子的男儿们。挺起你们的腰杆子,做人,咱们被人踩在脚底下,做了鬼,咱们该挺直了脊梁了!”
一言说罢,凤目微瞪,柳眉舒展。小花旦儿脸上拂过一抹少有的毅然决然,一抹英气,一抹昂扬慷慨的大气,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王范儿!
不站在一个位置,永远懂不了那个位置的高冷危寒,小花旦儿守了这老宅子七十余年,与这一群鬼物,生前人身相处,死后依旧在一个屋檐底下,芸芸近百年。小花旦儿担他们的安危,忧他们的生死,一怀冷暖,操碎了心,而如今。。。。生死攸关之际。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头,相守近百年的白家班子,又如何会让小花旦儿一肩抗下这七十年后的担子!
白家班子的班主挺了挺胸膛,那腰杆子仿佛一瞬间真的挺直了几分,白家班子二十七条人命本就是焚烧至死,黑焦焦的一片鬼影重重,一个个看不见脸色。但我清清楚楚的感觉着,那都是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大气!
“白家班子的男女老幼。。。。。随我迎敌,守宅子!”
鬼影晃动,一片黑焦焦的鬼影子四散朝着那正厅之外涌去,正厅里的一片蛇虫鼠蚁,枯手鬼爪横扫一片,眨眼愣神儿的工夫已经扫掉了七八成。
咚咚咚。。。呛,三声锣鼓一声呛,与此一瞬,忽然一声咿呀呀的二胡伴着锣鼓声,一声京腔味儿十足的吆喝声。
那是戏词。。。那戏我听过,一曲。。。定军山!
咿呀一声曲儿,拖着长音儿!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传营号,
大小儿郎听根苗:”
白家班主一曲京腔调儿,字正腔圆,曲调儿婉转,娓娓动听。
小花旦儿听着这一腔京戏,一双眼泪入破堤之洪涌下了眼角,“七十年不动京腔,今天。。。。。我爹的嗓子又活了!”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白家班主踩着台步,一指指向那攻进宅子里的人,黑漆漆的鬼手应手一抓,眼瞅着一抹的血气砰开一片。
二十七条含冤孤魂,焚烧至死,那股怨凶煞之气,说一句凶灵恶鬼也是丝毫不过,那下手狠辣,带着七十余年前的恶与恨,一个个都不是省油儿的灯!
鬼影交错,眨眼一瞬正厅前面已经蔓延开一片鬼气,一晃黑影一爪拍在一人脸上,刺啦啦的一层白烟,那人脸上当即一层的火燎泡,就像一头扎进了火堆里一样,应手一巴掌,一沾皮肉就是黑焦焦的一片,火烧至死的鬼物,那一身的火毒沾哪儿都像是火烙铁。
一片的鬼物瞬间迎上进了正厅宅子的人,老瘸子的压力顿时减了一大半,老瘸子一甩麻绳,纵身到了我跟小花旦儿身前,那一脸无辜憨态的小鬼婴瞅着老瘸子,老瘸子叹了口气,俯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儿。
小鬼婴眨了眨眼,从出生到现在,小鬼婴一直在小花旦儿的遮蔽之下,不沾鲜血不动杀,小花旦儿是绝不会放他拼命去的,自始至终,他就是个孩子,也只是个孩子!
眼瞅着那张血光游走的黄符,蔓延的血迹渐渐地覆盖住了全部的符文,老瘸子眉头一舒,“九斤儿。。准备好了,我暂时熄了你身上的三把阳火,把这鬼丫头送进你身体里,带她冲出去!”
老瘸子一咬右手的无名指,在我两肩头儿七扭八拐的绘出了两个符饰,人左中指的阳气最终,相反,又无名指的阴气最重右,两滴阴气最重的右无名指血,挥出符文熄了我两个肩头儿的阳火,而老瘸子迎到前面,一掐我手指骨节,掐指一算,脸色忽然变了三分,“九斤儿。。你。。。你到底是什么是时候出生的!”
我当即应了句,“九月十五子时!”
老瘸子当下摇了摇脑袋,“不对不对,我当初摸骨断生辰,断的就是你九月十五子时,可今天再一摸,你这生辰时刻居然。。。居然全都不对!”
“什么。。。”我惊得差点儿瞪出了眼珠子,生辰时刻不对,难道。。。这还做的了假!
老瘸子脸色阴沉的要命,“断不对生辰时刻,我哪敢擅自熄你头顶的阳火啊,这。。这可是要命的啊!”
我听着脸色变得顿时惨白,小花旦儿也是大惊失色,忙来忙去,到了最后居然。。。。居然栽在了我这生辰时刻上面,这。。这难道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可这。。。可是要玩儿死人的啊!
我一咬牙,“别管那些了,就按你断出来的生辰时刻,赶紧着。。动手熄阳火,咱们不能再拖了!”
“九斤儿。。别,妄动头顶的阳火,那可是能要人命的,这条路走不通,咱们走别的路,阴婚配出不了这老宅子,咱们就破死棺印,不能冒这个风险!”小花旦儿一手拦下了老瘸子。
我当下就急了,“破什么死棺印,等破了死棺印,外面的一群早就熬成了灰,赶紧着动手。。。这可是老古怪他们拿命给咱争取的时间。。别废话,赶紧着。。。赶紧着熄阳火!”
这一声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等不及了,我是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外面老古怪陈汉彪在拼着命,里面二十七条魂在全力挣扎着,脱一秒下去那就是多一分危险,真要是等着破了死棺印,我敢说。。。。这两人一尸二十七条魂,绝对是无一能站起来了!
小花旦儿甩手就要挣脱手上的千禧结,“不行,大不了我死战到底,再也不出这老宅子了!”
小花旦儿一甩手,我一把攥紧了她的手,“别跟我废话,跟了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说熄就是熄了,今天。。。。你就是不想走也得给我走!”
小花旦儿还要挣扎,我一手死捏着她的手,一个眼神死死地望着她,“白雨栀。。。。这是我陈家欠你们的,欠你们这二十九条魂不得投胎的债,你可要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