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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嵴叽陕湟环
所以赏菊会,本意上也是用来测试各宫主子品行、智慧的。这菊花有何可赏?在宫中,平日里所见之菊花珍品不在少数,为何还要举办此会?
这还不是怜贤妃提出来的吗?
怜贤妃当时正值受宠最风光得意之时,总要借个名目彰显一下自己有多得宠。众嫔妃纵然是心有不服者,也只有争相参与。当然,也有称病不去的,但是却被其他嫔妃奚落嘲讽一番,说是:不来?还不是拿架子耍威风,仗着家里……就摆起谱来了。等等。
怜贤妃这个风吹的是不温不火,恰到好处。不明就里的会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耀武扬威,仗着宇文綦的宠爱得意忘形了。可是明眼人却能看出怜贤妃这是在试探各宫主子的心思。聪明的自然是知道该做什么,不聪明的若是有心相服也会谨守本分,而内心不服者自然会暴露一二。
这不,有不参加的,就有参加了却胡言乱语、不知分寸的。先前有个小主就是有点缺心眼,不但身着艳丽之色,就连头饰都讲究的过分了,与身份不符。在赏菊会上更是高谈过论,显现自己的才华。
当然了,宇文綦在场,各宫主子去的大多也是为了能见上一面。这位小主自进宫以来未得侍寝,就是见也没有过,心里着急也是正常的。可是坏就坏在她想急于表现自己的手法上,太不的当了。不守礼仪、不守分寸,直直将各宫主子的光芒掩盖下去。
各宫主子是毫无表现吗?众嫔妃容貌均是标致的,要硬说比起来,这位小主根本排不上,但是其他人就懂得持平保态的意思,自然就显得某人没见过市面了。
自此以后,宫中便无人再提及这位小主,至于她后来侍寝与否,升位与否,也没人在乎。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但是得罪了怜贤妃,更是锋芒太露,此女子自然是不会得到皇上喜爱的。
怜贤妃一个赏菊会就揪出了几个顽固之徒,不知怎的这赏菊会倒成了习惯了。今年怜贤妃抱恙在宫中,却有人提及赏菊会的时候到了,经过宇文綦的批准,此次赏菊会由宫里唯一的瑜昭仪主理。
经过几天的筹备下来,赏菊会如期举行。大多数嫔妃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行事,小心言辞。就是到了诗词较量的环节,也都是保留实力,不敢太过张扬的。
可是就偏偏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这不又出来一个许久未曾侍寝的莫充容,自以为怜贤妃不在就有机会接近圣驾。当下便昭然若揭的以诗词暗示莲容凋零,菊意盎然。
怜贤妃的怜字与莲字同音,此番比喻就算她并未深思,口出无状,却也有好事者将其渲染一番传入怜贤妃的耳中。
这赏菊会究竟是谁提议的,你可听闻。这一点倒是墨今最好奇的。
据说是瑜昭仪偶尔提及,皇上正有此意,当下便答允了。公伯芸回道。
哦,那最近可听闻陆囿国战况?墨今又转而问道战事。
公伯芸不解,却还是依着打听来的回道:前方捷报,陆囿国大有退兵之势,据说还是执掌礼部的慕容尚书充作了说客,趁着捷报说服了陆囿国的来使,这才有了退兵的迹象。
听到这,墨今微眯着眼笑了。宇文綦果然是心思深沉啊,借着瑜昭仪的嘴将病中的怜贤妃再度烘托起来,这赏菊会真是瑜昭仪提起的吗,八成也是授了宇文綦的意吧?这赏菊会一办明摆着是表达皇上对春华宫的关怀,看来宇文綦这一招,相信身体违和的怜贤妃也该出来谢恩了吧。
过了这么久,怜贤妃倒也沉得住气,她不出来,谁人去引宥淑妃呢?这倒好,赏菊会赏的是菊花,实则却是赏人心、赏局势。
墨今轻叹口气,随口问道:那你可曾听闻在赏菊会上除了莫充容,又有哪宫主子得蒙圣颜垂注的。墨今发现,这宇文綦一举一动都是有别处意思的,绝非如表面的那般明了。他突然注意到哪位嫔妃也绝对不在突然二字,而在于如何注意、为何注意。
回主子,倒是宝婕妤的几句诗词赢得了皇上的赞许。公伯芸说道:宝来秋菊,芳闻君至。这两句在奴婢看来只不过是浅显之作,登不上大雅之堂。也许是奴婢才疏学浅不得理解其中深意吧。
墨今轻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这倒不是你才疏学浅,是宝婕妤有意彰显罢了。
这宝婕妤论到样貌是比不上闻人姊妹的,论到娇俏比不上毓才人,若是论到才气更加比不上享有才女之称的怜贤妃与琉才人的。她这么鲜美并不稀奇,前方大捷,自然是有兵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二者的功劳,所以就算宝才人诸多逾越,只要无伤大雅亦是在宇文綦容忍范围内的。
那皇上又是怎么回复的?墨今请拂过一旁的干果,捡了个圆滑顺眼的捏起,搓了搓。
皇上只是点头,不过还是赏了。倒是皇上后来突然提及其他,弄得各宫主子甚为不解。公伯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皇上先是一句竹林深处,赏菊会快完之时又说道未可探寻才离开的。
哦?这倒是墨今未想到的:这是文总管叫你转达的?
是的,文总管还说,恐怕皇上这是在暗示小主,还请小主早作准备。公伯芸恭敬的回话,语气里透露着兴奋。
这别人不知,但是与墨今亲近的几人却是知晓墨今喜爱竹的。宇文綦尚有竹林调戏之举,自然是更加明白。赏菊会独独提起竹,这外人不明白,文权却是心里有数。很显然,宇文綦是在暗示墨今朕将会驾临之意。
不过,墨今却看到了另一层意思。宇文綦除了是来讨香包的,这突然在赏菊会上提及此事,并非是对各宫嫔妃告知什么,这告知的对象恐怕就是文权。看来宇文綦应是一早便知晓文权靠拢了明雪宫吧,当然这其中自然后公伯芸的汇报,不过文权是否真的有心靠拢过来公伯芸却是没数的。
所以,宇文綦这句话是有暗示文权真心靠拢之意,还是在暗示其他?
先不说这些,墨今心里倒是为了另外一件事犯嘀咕。这文总管一向是谨言慎行的,何以来一句早作准备?莫不是他还以为宇文綦会在偏宫临幸养病的妃子?这可如何使得?别说此况无法记录在案,就是此举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途惹事端?
但是宇文綦突然这么一提又很是古怪,他这人做事总是留一半,说话更是留半句,叫旁人去猜、去琢磨。墨今为了宇文綦这个脾气是伤透了脑筋,更深觉与聪明人打交道是多么痛苦的事。
墨今长叹一声:且不论早有准备有何它意吧,你们就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准备着,若是无事倒也省心,若是有事咱们也准备了,不至于临时手忙脚乱。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公伯芸正在回话就被墨今打断。
等等。墨今心中有些烦躁,扔掉干果,一手捏着眉间说道:去趟御药房,请院判大人务必抽个时间来一趟,至于名目……叫他自己去想。
这……主子……公伯芸略微担心的开口:贸贸然请墨夷大人来此,恐怕遭人议论吧。
这一旦被迁入偏宫的嫔妃,虽然是养病为名,但是说得难听点的还不是要下人自己去太医院取成药吗?所谓太医过宫请脉都只是说得好听,只要宇文綦金口未开,哪位太医会吃力不讨好的去照顾一个身处偏宫的主子?
而墨夷炘在经过怜贤妃胎流一事之后,言行举止处处有人盯着,他的嫌疑尚未洗脱,除了按例给明雪宫、芒秋宫二宫主子请脉之外,平日里也是整日呆在太医院,规行矩步。
所以墨夷炘的难处,墨今是知道点的。但是事到如今,他不来也一定来这一趟。
墨今说道:你就告诉他,雪莲果本宫,但是也要某人亲自来取。这宥淑妃的病情好转了,但是治疗的过程却是不可断的,体寒症别人不知,墨今却明白其中的痛苦。若是药一停,病症反弹起来可谓是猛烈异常。实则秋季,患有体寒症的她们更是要加多用药的次数,墨夷炘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五五、龙威凌人
翌日午时刚过,墨夷炘便相约来到裳嫄宫,不过令墨今惊讶的是跟随墨夷炘的还有两个太医院的小太监,一个端药,一个拿药箱。
墨今不动声色看着三人向自己行礼、问安,心里一阵好笑,这种情势真不知道是要说墨夷炘排场大呢,还是说他受人限制呢?
墨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瞥了眼一旁的芒月。芒月眼尖,随便找了个名目,便将两个小太监支开,说是有些稀有的干果是墨修媛赏赐的。两个小太监听了很是欢喜,以往只见过这类茶果,如今有机会尝到自然是欣然的跟着去了。
墨今也懒得跟墨夷炘废话,单刀直入的说道:给本宫找一副不伤身,但是又可避孕的药方。
墨夷炘微讶,却还是恭敬地回话:以下官愚见,可以避孕之汤药大多不适宜体寒症者……
这个本宫知道。墨今不耐烦的打断他,心情有些烦躁:本宫自然明白体寒症的麻烦,所以才会请大人你代为打点,相信你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墨夷炘心中更是奇怪,如今墨今身处裳嫄宫,要这种避孕汤药作何?此药就连普通人用了会有副作用,更何况是她这样的体质呢?
就在墨夷炘犹豫的当头,墨今又开口道:你不要告诉本宫,这些年你给宥淑妃服用的事后汤是对身体有害的,以大人你的医术,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的。你又何必在本宫面前打马虎眼?
墨夷炘一惊:既然娘娘知道了,那娘娘也应该明白宥淑妃与您的体质尚有分别,淑妃娘娘能受得起的汤药,娘娘您却未必。
墨夷炘此言并非是夸大其实,雎鸠宥是毒性加之至阴至寒之体质,一般的避孕汤药对她来说根本造不成伤害,所以雎鸠宥服用了是可以的。但是墨今则不然,墨今除了体质至阴至寒之外,并无其他症状,贸贸然服用避孕汤,只怕会伤本伤气。
哼……墨今冷笑着:依照大人所言,但凡有避孕之效的汤药都有副作用,那么请问大人……是否通经化瘀之药也有副作用呢?
墨今突然有此一问,墨夷炘又是一愣,一时间还没搞明白她所指为何。
臭、芙、蓉。墨今提醒道。
就见墨夷炘表情有丝掩盖不住的讶然,看来他也想不到墨今会问到此吧,尚来不及掩饰:娘娘所指……墨夷炘顿了顿,正在想应当如何作答。
墨今语气乍冷,毫不客气的呵斥:大人你三番两次的瞒骗本宫,还不是因为你已经发现贵妃姐姐乃中了臭芙蓉之毒吗!墨、夷、大、人,本宫可要警告你,不要在本宫面前玩什么把戏!若非是你早已察觉病因,又如何对症下药?本宫相信你已然找到了毒源所在,究竟是何原因,你会一而再的隐瞒此事,本宫实在很好奇。若是此下毒者与芒秋宫有关,本宫也可以保证这雪莲果将永远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墨今一口气说完,双拳紧握的瞪视着墨夷炘,心中一把火似要烧死对方。先前墨今曾让芒月递个口信给墨夷炘,就是要问出贵妃姐姐的病因,没想到墨夷炘只答道:未果。就想将她给打发了,墨今的心里别提多气了。
若不是她已经将臭芙蓉此花与药兰结合产生毒素一事揭破,想必现在还在受着墨夷炘的蒙蔽。问题就在于,墨夷炘明明找到了症结,却为何要隐瞒?除非此事真是由宥淑妃所为,否则墨今还真找不到其它理由。
既然娘娘已经知道真相,那娘娘更应该知道身为一个医者,下官是有责任亦是有义务为病人保守秘密的,事关贵妃娘娘的身体康健,下官……不敢冒险!墨夷炘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