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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她觉得这位素馨格格不错,特意想带来让自己看看?
回到屋里,看见小沙弥已经摆好了一桌素斋,没想到寺里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海澜便对屋里几个近身侍候的丫头们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一起用斋饭好了,我一个人可用不完……”
海澜话音未落,就听见凌风说道:“侧福晋,王爷来了!”
海澜吓了一跳,咋一听四阿哥来了,她还以前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呢!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赶巧了。
她刚迎出门口,就见四阿哥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他看见海澜就说道:“昨晚上刚说了要上香今天就来了。可是星辉他们来过了?”
“是啊王爷,送走了他们我立刻就来了,为福晋祈福,当然是赶早不赶晚。”
两个人一起进了屋,四阿哥看见兰屏,皱眉道:“你不在家服侍福晋。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王爷,是妾身让她陪着来的!兰屏她一直牵挂着福晋的病,正好跟妾身一道给福晋祈福。”
四阿哥听海澜这么说,这才罢了,海澜服侍着他洗漱了,一起坐下来静静的用斋饭,海澜偷偷的瞥了四阿哥几眼,见他面色平静,好似丝毫不为乌喇那拉氏担心似的……一时用罢了斋饭,又饮了茶,四阿哥这才说道:“今儿皇庄送来了消息,皇阿玛种下的那块实验田大丰收,作物的亩产都比原先高了一倍多,今儿爷派人给皇阿玛送了信,皇阿玛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准会很高兴!”
海澜微微笑了笑,说道:“那要恭喜王爷了,若是全大清的土地都种上这种种子,那得多收多少粮食啊!”
嘴上这般说,心中却道,就算是产量比原先高了一倍,跟现代的亩产也没法比,不过听四阿哥这潜台词,皇上一高兴,说不定会对自已有什么奖赏,可是海澜却知道,有了那个倒霉太子,她想得奖赏可不容易……四阿哥笑道:“说的是,所有才值得高兴。”
说了没几句话,海澜就想着回王府,四阿哥说道:“也好,你先回去吧!爷还要听圆觉大师讲禅。”
海澜迟疑了一下,她由圆觉的身上不由得想到教凌雨用毒的师父,虽然她对凌雨的了解并不多,却感觉她对制毒用毒很有一套,若是她的师父出手,会不会救得乌喇那拉氏一命?
海澜只怕乌喇那拉氏真的死了,对历史的影响太大,而四阿哥,好像对乌喇那拉氏的病并不上心,海澜就不知道自己这话应不应该说了……四阿哥见海澜欲言又止,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海澜当然不能直说乌喇那拉氏是中了毒,她只得说道:“王爷,太医治不好福晋的病,这圆觉大师会不会有办法?听说这些世外高人有不少身怀绝技……”
兰屏听了海澜的话,眼睛顿时亮了,她盯着四阿哥,只盼着王爷同意侧福晋的提议,心里却是对海澜很感激,她原本还以为侧福晋对福晋的关心是假惺惺,现在未免觉得心中有愧……四阿哥眉头微皱了一下,说道:“爷一会儿跟他提一提,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先回去吧!”
海澜跟四阿哥告辞,出了这个小跨院,正看见一个胖大和尚向这边走来,凌风在海澜耳边说道:“侧福晋,这位就是奴婢的师父。”
她说着,赶忙遥遥的给圆觉大师行礼,圆觉大师却看也不看她,只是冲着海澜一稽首,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侧福晋安好,老衲得了侧福晋的几次馈赠,今天总算有机会当面向侧福晋道谢了。
海澜听他自称老衲,不由脸上现出笑意,这圆觉也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和尚,就自称老衲了,而且看他那模样和所说的话,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得道高僧,倒像是一个酒肉和尚。
海澜微笑道:“圆觉大师太客气了,些许身外之物,不值什么。王爷正在等着听大师讲禅呢!大师快请吧!”
看着圆觉大师身形不动,确如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就进了小跨院,海澜一阵惊愕,凌风指着远处说道:“侧福晋快看,那位就是素馨格格吧?”
——本章完——
第283章 人之将死
兆佳素馨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适中,长着一张鹅蛋脸,精致无暇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顾盼有神,柳叶般的秀眉,眼角眉梢满是甜甜的笑,这笑容看起来妩媚动人,若是单独看她,怎么看也是一个美人坯子,不过跟佟可心站在一起,立刻就被她给比下去了。
海澜对兆佳素馨的相貌倒是很满意,女孩子嘛,不用长得太出色!根据海澜的经验,她觉得外表太出色的女子往住比较浮躁,没有内秀,若是像佟可心那样比较完美的,却又是个病美人,可见天下事,不如意看十之八九……
海澜虽然对素馨格格有好感,不过她不明情况,可不敢对人家太热情,这事儿急不得,还得仔细打听打听,更不能心急吓着这位兆佳格格。
几个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海澜便乘上了回府的马车,凌风笑道:“侧福晋对这位素馨格格动心了,是不是?”
海澜笑道:“马尔汉那样的人家,婚事儿可由不得旁人做主。再说了,只见过一次,可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湛蓝会不会喜欢……”
凌风笑了笑“难道侧福晋还想着让他们多见几次面?人家姑娘家怕是不愿意呢!”
尽管来到清朝已经好几年了,海澜还是很难理解古人的思想,她笑问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如果两个人情投意合,岂不是更好?”海澜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现在福晋病重,这些事儿还是暂时不要提了,日后再说吧!”
凌风心中有些不明白,难道侧福晋真的希望福晋好起来?如若不然,怎么还让王爷寻人给福晋看病?她难道不知道福晋若是死了,那继室的位置非她莫属吗?凌风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觉得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可不敢问出来……
回到王府,海澜每日里除了管理府内的事务之外,还要照顾几个孩子,再加上不时的在乌喇那拉氏床前侍候汤药,一时间忙的脚不站地。
可惜乌喇那拉氏的病进来越重,即便四阿哥我来好几个民间有名的郎中,也没能诊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乌喇那拉氏自己不说,海澜自然不便说,便是四阿哥,海澜估计他心中也有数,皇上回京之后。四阿哥也找了御医来诊脉,最终还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末,皇上回京已经有些日子了,海澜因为忙着家里的事儿,对朝堂的事儿便不是那么关注,这一天她洗了澡正准备休息,就见四阿哥正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海澜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胤禛,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了吗?”
四阿哥皱眉道:“皇阿玛一回来就命人查户部贪污案,证据还不确凿,就说耿额、齐世武、托合齐会饮结党,存心谋逆,判了耿额、齐世武狡监候,判托合齐凌迟死,可是托合齐为这事儿着急上火一命呜呼了,皇阿玛居然连死人也不放过,命将其剁尸扬灰,不准收葬……”
海澜茫然道:“量刑虽然重了些,那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皇阿玛对朝臣向来宽宵,想当年,鳖拜和索额图专权擅行,不知道比这恶劣多少倍,皇阿玛也只是把他们拘禁而已,所以这次皇阿玛的处置,真的很让人觉得意外……你知道,户部一直都是归爷管着,这次出了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爷身上……”
四阿哥很少跟海澜讲朝中的大事儿,海澜不觉有些意外,显然四阿哥这是想听听她的意见,难道这是邹思道给他出的主意?
海澜微一沉吟,便联想到了废太子的事儿,忙问道:“这几个人是不是太子的人?”
“不错,正是太子的人。”四阿哥点点头,思量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皇阿玛对太子不满?可是皇阿玛对太子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爷觉得他老人家向来要面子,复立太子这才两年,若是现在再废太子,他的尊严住哪儿搁?”
“所以皇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要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啊!爷说的这几个大臣未必便有什么大罪,不过是依附了太子,犯了皇上的大忌罢了!”
四阿哥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说道:“你先歇下吧!爷去书房一趟。”
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匆匆离去,海澜这才独自躺下,她累了一天,很快就睡意朦胧了,却听见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海澜心中不由一惊,这个时候有人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正想起来,就听见厢房的门一响,凌风问道:“是谁?”
门房的嬷嬷回道:“凌风姑娘,福晋的院里来人了,说福晋的情况不好,请王爷和侧福晋快过去。”
海澜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她赶紧坐起来穿衣裳,听见凌风走到门前的脚步声,海澜便说道:“进来吧!我都听见了。”
村儿一进门就看见海澜身上的衣裳,忙说道:“侧福晋,穿这一身怕是不行吧?”
海澜一看可不是,她身上穿着碧绿的翠烟旗装,如果乌喇那拉氏真的有个什么,这身衣裳当然不行,村儿连忙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素服,服侍着海澜穿戴停当。
海澜因为紧张,手脚都有些发抖,她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说道:“凌风、小满、仲夏跟着我去前边,村儿还是在家照看好弘历、弘昼和倾心……另外,赶紧派人去书房给王爷送信,还有乌喇那拉家,凌风你记着派人送信。”
暮秋的冷风乍起,卷起枯枚黄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影婆娑,道出一阵阵寂寥……气死风灯的灯光照不了多远,看着黑黝黝的四周,海澜身上满是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还是觉得一抹凄凉萦绕在心头,一直看见乌喇那拉氏房间亮着的昏黄烛光,海澜心底一声无奈的叹息。
行至门口,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飘散出来,海澜随之停脚步,她驻足沉默片刻,暗自想到将死之人的屋子不干净,心底又生出几分胆怯,可是真事儿谁也代替不了她,海澜只得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刚想进屋,只见帘子一挑,翠缕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看见海澜,忙说道:“王爷……”看见四阿哥没在,她忙说道:“侧福晋,您快点进去看看吧?”
海澜一踏进内堂,就见兰屏和几个丫都站在床前垂泪,天天来这屋探看乌喇那拉氏,今天才发现这屋子既空旷又冷清,屋子的地中间,那个一直点着的紫金炭炉已经熄灭了……
乌喇那拉氏那飘渺虚弱的声响起:“海澜妹妹……你……来了……”不知道何处袭来的冷风,吹动着乌拉那拉氏的床帐不停抖动,海澜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乌喇那拉氏的声音渗人。
兰屏把帐子挂起来,海澜这才看见乌喇那拉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来到床前,只见乌喇那拉氏一身福晋的正装,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头发梳理的油光可鉴、一丝不乱,她坐在拔步床上,身子靠着床头,目光清冷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海澜。
海澜心中一肃,不由想起她刚刚嫁给四阿哥的那段时光,乌拉那拉氏的目光也这样探究过她,一晃儿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海澜平静的回视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福晋,你的身子好些了……”乌拉那拉氏神色复杂的看着海澜,半晌说道:“兰屏……你们都出去吧。”
海澜忙说道:“福晋,这不妥,你身边没有人侍侯怎么成?”
“不用!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乌喇那拉氏的语气坚定,身上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