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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人多也不全是好事。这种新式集团军,还有存在空军编制,敌人一旦猬集在一起,若是遇见了大规模的空袭,乐子可就大了,若是一对一的单挑的话,日军的一个联队,都是输多胜少,若是出动旅团又有些不划算。
还有一种选择,日军也可以狗急跳墙,真的出动一个旅团对付一个步兵旅,那么问题也大了,因为没有三四个师团,根本碰都不敢碰这样的集团军。因为在日军看来,这已经是一场会战级别的战役了,发动一次大会战,就是为了打败一个集团军,恐怕连日军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这么美好的建军构想,就是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想玩转这些技术装备,就必须具有成千上万的技术兵。以邓锡侯的45军为例,明暗加到一起,总兵力高达七八万,但是一说到懂技术的士兵,却是凤毛麟角。
因此,刘司令的新式集团军计划,是高大上集于一身,就是有些不现实。好在刘三爷还有简化版本,可以适应川军的作战要求,那就是普及步兵旅,清一色装备迫击炮,以及七二式步兵炮,而炮兵旅就装备75毫米野炮,或105毫米的山炮,将标准坦克就换成装甲车好了。
当然,如此一来,战斗力将会大幅度下降,这样的一个集团军,面对日军一个师团,就得哭爹叫娘,希望周围友军能拉他一把,运气好时,能打垮日军的旅团,吓退日军的主力,运气差时,死伤过半也毫不稀奇。
邓锡侯经过几天的仔细思考后,还是决定搞他的大团制度,一个团高达3300人,其实是弱化的步兵旅,辖三个800人的步兵营,外加几个炮兵连,或装甲运输连之类,能最大适应素质偏低的川军部队。
因为邓老总自己也想好了,既然质量跟不上,那就用数量来湊,一个军辖三个师,每师辖三个旅,每旅辖两个团,总兵力六万五千人,在他看来,就算一团只能对抗日军一大队,日军一个师团,也吃不下他一个军。
面对这样的集团军编制,刘郧自己也无语了,因为有些帐不是那么算的,你想用一个团对抗一个大队,看上去似乎很美妙、很合理,问题是别人会听你的么?难道日军的飞机大炮都是摆设不成,恐怕双方的军队还没正式交火就被炸懵了,之后就日本鬼子打昏兔儿的时间。
刘司令只好仰天长叹,这些老将军们太顽固了点,太崇拜步兵突击了,根本不知道坦克飞机一旦展开大规模进攻,表面上的人数优势将即刻失去意义,难怪华夏军队再英勇,也是连战连败,原来根子就出在这里。
也罢,45军是邓锡侯的45军,刘郧一个外人,想管也管不了,想要武器装备也行,不过在商言商,如果价码没给够,他是不会松口的,好在作航测时,他发现了很多的矿藏,比如大型的金矿,就发现了好几处。
规模最大的金矿,还是在陇南地区的文县大金矿,位于甘肃与四川若尔盖交界处,智脑估测大约有数千吨之多,当然这些金贵的矿藏,某人是不会告诉邓老总的,只在进行军购的时候,暗暗的折入其中。
至于其他普通矿藏就随便了,让邓锡侯的部下好生去挖,挖的多挣得多,一吨矿煤售价二个银元,而且刘郧还打算普及机械化作业,每人一天大约能挖过七八吨,每月的人均工钱,七八个银元还是有的。
对退伍军人来说,这已是原先军饷的一倍,自然纷纷响应,刘司令再根据工矿点的具体差异,在工矿点附近修建了居住区,并按照川西惯例进行福利分房,不过别墅群就别想了,还是几十平米的住宅实在。
不过刘司令也不想太刻薄,于是另外在工矿点附近的县城之中,再搞了些商住楼盘,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楼层一般不超过三层,每户矿工的家人,可分到七八十平米的单元式住宅,外加一间小门面。
不过这些住宅与门面,都是福利类的商品房,私人不得买卖,但是允许出租盈利,当然工人们实在不想要的话,也可以进行住房补贴,反正是象征性的,聊胜于无吧,工人们又不傻,自然纷纷选择房子。
让邓锡侯等45军的将军们意外的是,由于工人们的收入偏高,这些零散的工矿聚集点,后来都发展成了小城镇,同时由于商住楼盘的初次出现,导致许多家境比较宽裕的人家进城购房,促使各地的县城蓬勃发展。
七八天时间很快过去,由军民共建的广元集团,也算初步建成了,刘郧自然是甩手掌柜,待一切办妥之后,直接任命张斯理当总经理,由李汉斯当副总经理,当然李汉斯真正负责的,仍然还是对西北各地的军售问题。
同时,马兴驰的铁路修建队伍,刘司令也没有忘记,借着邓锡侯的军营,召开了川北铁路大会,对过去的修路成绩,表示祝贺与赞扬,不但邀请了广元的官绅们参加,还请邓老总与马鸿宾等人与会致辞。
毕竟下阶段的工作重点,依旧是以铁路修建为中心,甘肃铁路更是迫在眉睫,无论修陇南铁路,还是修天水铁路、兰州铁路,都需要当地的军民给予大力协助,尤其是“友好的”川军与马家军。刘郧仍然计划在铁路沿线驻扎警备队,以防范土匪流寇的袭击侵扰,如果沿途的军民反对太过激烈的话,这些警备部队将很难立得住脚。
对于这一点,邓锡侯与马鸿宾自然无不应承。只要刘司令愿意大力投资,他们没有不欢迎的道理,驻扎点军队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他们只有一点要求,希望能参与甘肃铁路的营运。刘郧自然表示赞同,他修西北铁路,又不是为了占地盘。
当广元铁路修建队的庆功兼誓师大会一完,邓老总就拉着某人,去了他的官邸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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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张杨特使
随时间的推移,是明眼人都知道,刘司令在广元的逗留时间屈指可数,无论与会各方势力,对甘肃铁路布线问题,是否达成一致,这厮都将返回川西了。而且这厮几次都提到,他要去南京要钱去了,以后想要再共聚一堂,恐怕就有些难了。
邓锡侯不得不再次出面召集各方势力,磋商大西北铁路与投资的问题。
当某人再次走进45军的官邸会议室时,却是一番惊喜,他居然看到了老朋友,正是汉中的张伯玉。俩人已有两年没见面,说来刘郧能遇见孔玉玲,还是全仗此人牵的线,一时也不顾他人的眼色,俩人直接攀谈起来。
这些年张伯玉也成熟了,举止之间也沉稳了不少,与刘司令谈话时也是不卑不亢,语句之间也是井井有条,整个人仿佛也散发着法学的气息。对了,这厮不是在西乡县,当什么副县长么,刘郧正欲再问几句。
此时旁边却传来一阵咳嗽声,俩人顺眼一看,只见一三十多岁的绅士,温文而儒雅,一身名牌西服,还戴了副金丝眼镜,一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伯玉兄的脸色不由一暗,有些强笑的为刘郧作了介绍,“亦诚兄,这位是张副司令(张学良)的堂兄弟,张学勤张部长,很受张杨俩位长官的倚重,目前正在主管陕西的铁路与实业。张部长此次途经汉中时,对愚兄很是青睐有加,因此上官命我随行听用”。
刘司令现在也是一方小诸侯了,对于各种腹语也都略知一二,对张伯玉的话里话外,自然也是门清,于是尽量友善的向张部长点头致意,并微笑的寒暄道,“在下是川西刘郧,对张副司令是神交已久,幸会幸会”。
刘三爷的话语看似客气,却在向张部长示威,说的是他与张学良,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像张学勤这种小人物,还不够资格打断他与朋友之间的谈话。
张部长顿时一脸铁青,他何曾如此受辱过,立马就发作开了,“姓刘的,你张狂什么?我们老张家,纵横东北与口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以你现在这点实力,盘踞在一个小小的川西县,我老张家随便派出一支军队,就能剿灭你,你信不?你什么玩意儿,还敢张狂”。
刘郧依旧风度翩翩,仿佛没听见一样,于是自顾自的拉着张伯玉,坐在了大会桌的一旁。而邓锡侯和马鸿宾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个张少爷发什么羊癫疯,还是何先生比较讲义气,有些尴尬的帮张学勤道歉转圜。
“亦诚兄,请勿介意。学勤兄这也是急了,你还记得不?你前几天,开着飞机乱溜达时,应该去过西安的上空吧?这可是导致很多人遭了殃”,何先生似乎有些暗指某人,略略的晃了晃张学勤,大家顿时恍然大悟了。
不过张大少爷却要哭了,因为一屋子的大人物,唯有他一个人被孤立了,连何先生这个盟友,都有些拉偏架,他真想直接冲出会议室的大门,再也不要回来了,但在心中已经恨绝了刘司令,又一次让他出丑了。
不过在邓锡侯和马鸿宾的眼中,这厮还真是不足挂齿的小人物,不过张副司令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怎么说,也是民国的三军副总司令,手握几十万东北军,即或被日本鬼子占了东北三省,依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大佬。
邓老总是有名的水晶猴子,在接人待物方面,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微笑起来自然而纯熟,让人看来毫无一点异样,很真诚的邀请张学勤,坐下来共谈大事,再向刘司令等人解释道,“这是张杨二人的特使”。
哦,那就不一样了,这厮毕竟代表的是张学良与杨虎城的脸面,大家若是不给面子,大家今后在江湖上混就麻烦了。
刘郧就给他一个下台阶,“张部长,我们此番是商量抗日大计,还请贵使相忍为国才是”。
东北军的老家,都被日本鬼子占领了,哪怕张学勤再纨绔败家,也知道抗日大局的重要性,自然是心中一凛,双手一拱,即刻向刘司令道歉,“先前,学勤有些失礼,还请川西王,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不起啦”。
刘三爷也即刻笑脸相迎,双手虚抬收礼,随后将张部长引入座位,很高兴的客套道,“在下早闻张老将军(张作霖)的英名,可惜被日本鬼子所残害,实乃民族之大不幸,今日得见学勤兄,方知东北张家名不虚传”。
既然彼此的误会已风消云散,张学勤也连忙客套回礼,连称惭愧不敢,很快就从怀里摸出二封信函,恭恭敬敬的递给刘司令。刘郧也没避讳大家,直接当众拆开,正是张学良与杨虎城的亲笔信,其情意甚诚。
张杨二人都在信中,写到他们俩人军务繁忙,暂时无法与刘郧这种后起之秀会面,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因此邀请刘司令亲临西安,共商联合抗战救国之大计,另外听说川西兵工业鼎盛,特派张部长前来洽谈一二。
张学勤也是个老实本分人,他虽然随身带着信件,却从来没有拆开看过,根本想不到暴跳如雷的张杨二人,竟会亲切的称刘郧为“亦诚老弟”,完全是平等的对话姿态。这厮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幸好没闹得不可收拾。
刘郧之所以会逐字逐句的读出来,也是让大家看看张杨二人的真实态度。若是友善客气还好,大家交交朋友,做做生意,修修铁路,都是可以的,若是横蛮无礼也罢,好让各方势力长个见识,看究竟可交不可交。
嗯,如此友善,如此和蔼,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