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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武士”,刘郧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冈崎那几个?”
“冈崎,一条狗而已”,岛原一副你很笨的样子,“我说的是松岛佑木,还有藏在暗处的多田晋三”。
“青铜武士,真的很厉害么”,刘郧突然想到松岛离开前说的什么黄金武士,于是问到,“是不是还有什么白银武士?”
“你居然知道白银武士”,岛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刘郧就把21世纪,在漫画上看的黄金圣斗士,简明扼要的说了些,并将里面的主人公,星矢和雅典娜等等也描述了一下。
“这是谁编造的”,岛原有些哭笑不得,“12个黄金武士,日本的黄金武士,早就突破了800人”,说到这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是指黄金武士设立之初,12个还是有可能的”。
“黄金武士,真有那么厉害”,刘郧没想到黄金圣斗士,嗯,黄金武士还真存在,“真有天马流星拳,光速拳,黄金圣衣”。
“还光速拳,能达到音速就不错了”,岛原突然哈哈大笑,“若是论打架的话,你,刘郧君,一个人就可以打死十来个”。
“哪呢,搞错了”,刘郧嘿嘿傻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看在你这么想知道,嗯,不如叫声岛原老师来听听”,岛原娇媚的斜了一眼,刘郧发现自己脸发热,心跳得很快,于是赶忙转身,心中直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上帝啊,我不是搞基的。
“日本有三大国宝”,岛原言归正传,没再打趣刘郧了。
“这个我知道,草雉之剑、八咫镜和琼勾玉”。
果然是个好学生,嗯,岛原表示很满意,决定开始正式开解。
“草雉剑,又名天丛云剑,传说是拿八歧大蛇的骨骼所化,最早由天皇的兄弟所佩带,因武功卓越,被封为武尊,所以又称为武尊之剑,是历代天皇近卫武士的象征”,说到这里,岛原有点咬牙切齿。
“在明治维新后,将近卫武士改为青铜武士,以当代武尊为核心,誓死效忠天皇,成为历代天皇排除异己,暗杀国内外政要的利刃,自满洲事变以来,青铜武士的规模不断扩大,目前已突破200人”。
刘郧明白了,这个岛原清一,多半是某个被迫害的政要后代。
“这些青铜武士,大多出生华族,自小在神道会社长大,接受最残酷的杀人训练,除了效忠天皇,就是不断的杀人或自杀,对于自己和别人的生命,都是杀之而后快,越是儒雅而和气,就越喜欢变着花样的杀人”,岛原神情漠然,似乎他也是其中一员。
刘郧心中有些骇然,难怪在日本侵略华夏和东南亚时,总是发生屠杀事件,原来是上行下效,天皇自己就是最大的杀人狂。
“刘郧君,你一定要注意,在青铜武士杀人时,从来不讲道理,也没什么征兆,更不讲什么武士道精神,因此最好不要与他们有冲突,否则就要立刻杀死他们,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
生怕刘郧丧失斗志,岛原又微微一笑,连忙安抚他,“好在他们很自大,习惯佩戴象征草雉剑的菖蒲草,很容易识别”。
刘郧也记起来了,松岛的上衣口袋处就有一截菖蒲草,的确呈青铜色的剑刃形,当时还以为是松岛佑木在附弄风雅。
“好了”,岛原清一长身而起,“天色也不早了”。
“嗯,那个,不是吧”,刘郧还想听听黄金武士和白银武士。
“明天就到上海了,我们航班会在那里休整半个月,我们有的是时间”,岛原似乎看穿了刘郧的想法,“刘郧君,晚安。”
虽然岛原飘然离去了,刘郧却侧转反复,浮想翩翩,半天睡不着觉,可能快到宁波港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刘郧醒来的时候,邮船已经快驶入黄埔江了,船上早已是一片喧哗声,好在他的行李简单,于是不慌不忙的洗脸梳头,整理好衣服,搽亮了皮鞋,再拿出点饼干,在甲板上边咀嚼,边看黄浦江风景。
黄浦江的水很浑浊,略略偏黄偏暗,江面漂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不注意看还不容易发觉,邮轮的航速已经降到了12节,与周围机帆船和小木船比,还是快了很多,一路还算平稳。
偶尔有一两艘军舰,或大货船对面而来,都彼此小心翼翼的鸣笛或打出旗语,邮船的航速陡然变低。
随着船只的深入,沿江两岸的树木还算茂密,行人越来越多,货车在逐渐减少,黄包车、客车与小汽车也偶有所见,繁华没见着,棚户挨棚户却连绵不绝,这就是30年代最发达的大上海。
在如同嚼蜡之余,刘郧也有些触目惊心,虽说还没看到外滩的风貌,然而外滩是租界区,根本不是华夏的常态,能真正反映实情的,正是靠近外滩的城乡结合带,只见满目的贫穷和落后。
邮船终于靠岸了,下船的长梯子刚一放下,无论是华夏人,还是德国人、美国人、日本人,都如同潮水般的涌出,有些行李少的,走到一半,就干脆往下跳,好悬,差点就跳进江里了。
上岸的人群,有的拎着包直接向市区走,有的上了黄包车,有的在街对面等候公交车,有的直接被家人接走,也有很多人在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刘郧背着随身行李,很悠闲的欣赏周边的法式建筑。
见惯了21世纪的春运,对眼前的浮生百态,刘郧根本不在意,顺着逐渐稀疏的人流,慢慢移到了长梯附近,只见一个年青的华夏女学生,如同蚂蚁拖树叶般,拖着一口大箱子,已经挣得满脸通红。
刘郧有些不忍心,好在身体经外星科技强化过,手提几十公斤还算轻松,一时也没想太多,匆匆一句“我来帮你”,也不顾唐突,顺手拎过了箱子,女学生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默默的跟着他下船。
瞄了瞄女学生,还算漂亮,一头长发,皮肤白而细腻,一身法式百褶裙,似乎在哪见过,刘郧刚想说,“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爹地”,女学生突然很惊喜的喊了起来。
只见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刘郧定睛一看,顿时就也傻了,女学生喊爹的那个好说,一身土布长衫,带了一副金丝眼镜,文雅而低调,模样与女学生有七八分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女,确实没见过。
另一个刘郧就很认识,皮肤偏黑,颧骨略突,一身藏青色西服,两眼炯炯有神,举止之间隐是军人风范,名叫刘元庚,也是四川刘家的后代,与他爹刘鄂北平辈,两人私交甚好,他得喊声元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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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见鲁迅
刘鄂北在刘帅帐下效力时,一般称刘文辉为大哥,刘文彩(年龄还大些)为二哥,至于三哥或四哥就随便了,在西康的师爷党中,三哥是刘鄂北,四哥是刘元庚,所以刘郧还得喊他一声四叔。
大家原来都不是外人,刘郧在苦笑之余,连忙放下了箱子,向刘元庚一躬,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四叔”。
只见刘元庚笑眯眯的,似乎也很高兴,拉着刘郧的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回头向女学生的爹介绍,“学忠,这是我三哥的儿子,上次在电报中提到的那个,刘郧,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学机械的”。
刘元庚又向刘郧介绍,“这是你大伯(刘文辉)最倚重的军师,庞毅,庞学忠,有今亮之称,你就喊庞叔叔吧,今后可要向你庞叔好好学习,若能学个几分皮毛,就能终身受益”。
“不敢,不敢”,庞学忠一听说是刘文辉的侄子,也不敢托大,一边拉着他的女儿,一边打量刘郧,“贤侄,你是加州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鄙人一个乡野村夫,不敢当,不敢当啊”。
“刘郧,你就是刘郧”,庞学忠的女儿,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语嫣,庞语嫣啊”。
“你是庞太师的女儿,庞语嫣,庞贵妃”,这下刘郧也记起来了,在城都时俩人还是同学,她是班上年龄最小的,既爱哭又娇气,与川剧中庞太师的女儿庞玉燕谐音,大家都喜欢叫她庞贵妃。
庞语嫣的变化真大,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了,刘郧突然想到“庞太师”就在面前,这么说他的女儿,是太尴尬了,不由自主的缩着脖子,偷偷瞄了眼她爹,没立马勃然大怒,还好还好。
“看看,孩子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这个堂堂的庞太师,还这么见外,也太不像话了”,刘元庚却十分高兴,立马拉着庞学忠的手,往刘郧手上搭,看来是非搭这个桥不可了。
刘郧也是灵醒人,四叔的话还是要听的,顺势紧紧的握住了庞学忠的手,身子一躬,很真诚的喊到,“庞叔叔,小侄给你见礼了。”
庞学忠也是老江湖,刘四爷的面子还是要给,于是连声说到,“好好,老夫与鄂北兄神交已久,以前同在刘帅麾下效力,可惜长期在外奔波,与鄂北兄竟无一见,今见贤侄,方知名不虚传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停车处,庞氏父女久未见面,自然同坐一车,刚准备上车时,庞学忠突然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元庚啊,大家先去一趟虹口公园,让刘郧贤侄见见世面,之后再安排贤侄的住宿,就四川北路的107号刘公馆,如何”。
刘元庚也是一愣,立马就恍然大悟了,于是点头同意,“军师就是军师,好,就这么办”,说完就拉着刘郧上了另一辆车。
刘郧却似懂非懂,根本不知俩位大叔在说什么。
“虹口公园是去见一个人”,刘元庚在车上慢慢解释,看了刘郧一眼,“是你们年青人最崇拜的人,鲁迅先生”。
刘郧顿时就傻了,刚到民国就有这等好事。
几辆小车不断的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来到虹口公园,庞语嫣父女、刘郧叔侄,连同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往公园里走,其余人开着小车离开了,估计是帮庞大小姐和刘大公子放行李去了。
大家顺着小路依次深入,很快来到一处清雅的小院子,里面已坐上了五六人,正边喝茶边在那里闲聊,看样子也刚到不久,庞语嫣、刘郧等四人继续前进,五六个保镖立马散开,守在门口附近。
刘郧毕竟是经过了21世纪的网络熏陶,一眼就认出了鲁迅,他正坐在一张藤椅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杯盖,一边吹着茶沫,一边小口细啜,灰青色的长衫很整洁,布鞋也舒适合体。
鲁迅老态已经很明显,脸部很瘦,但面部神情并不显得呆板,两眼清亮有神,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的灵魂,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位姓的马女士,右手边是一位名人,叫什么胡先生,是什么左翼的成员。
至于其余两人,一位好像是从湖北来的生意人,今天才到上海,叫什么何先生,是受李老板之托,专程来看望周先生的(鲁迅姓周);另一位姓邬,是上海本地某一小报的记者,是陪着何先生来的。
庞语嫣早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鲁迅身边,喊了声“周伯伯”,就拉着鲁迅的手,叽叽喳喳的的讲述,她在日本求学的经历,原来还是鲁迅先生介绍她去的日本,读的正是鲁迅曾经读过的仙台医学院。
没多久,马女士在庞语嫣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顿时一副惊喜的模样,立刻就随马女士离开了,而邬记者也与胡先生投缘,要讨论什么书法和棋艺,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