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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刘二人相视一眼,既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轻视之心顿时大减,不约而同的问到,“何以见得”。
“大帅虽说一贯仁义,但此次事情十分危险,居然也同意交易,嗯,与其说交易,不如说是帮助”,这时的刘郧看上去,有几分小人得意的模样,“除非是故旧,但是,在那边的也只有刘将军了,毕竟都是四川老乡,再说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刘字吧”。
“原来如此”,刘庞俩人一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不仅如此,大帅也不全是念旧”,语不惊人死不休,刘郧继续忽悠,“还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啊,如果不是两位叔叔的提点,小侄也不会灵光乍现,突然领悟到个中玄机”。
“不敢不敢”,二人笑得有些勉强了。
“若不是两位叔叔派人送来报纸,小侄也不会明白”,刘郧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帮刘将军就是帮我们自己啊”。
刘庞二人表面微笑,心中直骂,你一次说完会死啊。
“庐山那位,要搞60个德械师剿匪,这才搞了几个,眼看刘将军那边就快败了”,刘郧话音一转,“如果短时间内那边就败了,你们说60个德械师会用来干嘛”。
“消灭军阀”,一个激灵,庞刘俩人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大帅就是大帅,目光真是远大,所谋真是高深莫测,自己二人就知道嫌才妒能,没能即时体会个中精神要旨,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刘庞二人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一副我们就是考考你,你的回答很标准滴,不愧我们看中的后起之秀。
刘元庚很热情的问到,“贤侄,知道军备初洽么”。
“不知道,还请四叔指点”,刘郧虽然一直霸着那位的手迹,但也确实不知是什么意思,充分发扬不懂就问的优点。
庞学忠在旁解释,“是远东军备销售配额初次洽谈会议的简称”。
“每年12月份,以英、法、苏、日、美、中六个远东军事大国为主,德、意、奥、匈、西、葡、捷克等西方国家列席,在上海举行远东军备买卖配额洽谈联席会议”,刘元庚有些嘲讽的说。
“说是为了平衡远东的军事力量、保持远东和平,实际上是西方列强统一口径,集体限制华夏国防建设的借口,日本倒是机巧,能够自己生产,这些年倒是越发壮大,南京政府不得不花重金买国防”。
“华夏近一百年来,之所以会地方割据,军阀混战,军备洽谈就是元凶之一”,庞学忠一时感触良多,“太平天国时天下大乱,太平军、湘军、淮军、捻军等多如牛毛,彼此混战不休,武器供不应求”。
“英法两国为了保证他们的商业利益,与各个势力签订了区域配额协议,是根据筹集的丝绸茶叶等等的多少,就配给多少军火,后来就渐渐的约已成俗了,这就是军备洽谈的前身”。
刘元庚喝了口茶,冷冷的一笑,“随着太平天国日落西山,满清政府当然想取缔,因为配额协议已威胁到他们的统治,但是英法已经尝到了甜头,所以就用枪炮作了说服工作,第一次攻破了北平”。
“之后,英法美其名曰为防止战争和屠杀,不承认满清政府的唯一性和合法性,转而与华夏各省的代表者一一缔约”,庞学忠在摇头叹息的同时,捶胸顿足的一一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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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吉伦·金珠
“1865年,满清政府和地方实力派,与英法为代表的西方列强,在上海一起正式承认和签订配额协议,之后各个势力在这个小渔村修街筑道,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形成所今天看到四川路、西藏路、西康路等等,从此地方政府就有了与中央对抗的底气。”
刘郧早就麻木了,你妹,自己不会造枪炮,怪谁。
“自辛亥革命以来,民国混乱不堪,许多英雄乘势而起,不自量力的野心家更多”,刘元庚看着刘郧,缓缓说到,“你们这些懵懵懂懂的学生娃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人云亦云,连大哥(刘文辉)的亲生子侄,都有大喊打倒军阀刘文辉的,真是荒唐。”
刘郧只好低着头,用手指画圈圈,任你说了。
“大哥与大爷(刘湘)说是争四川,实际上争得还是四川的军备配额权”,刘元庚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爹,就是一个死脑经,不打热闹点,大哥还能拿到西康省的配额权么。”
“过几天就军备初洽了,都去看看今年的军备有哪些”,庞学忠已是熟门熟路了,“其实,就是小规模的军备销售会。”
与此同时,在江西庐山的温泉别墅,老蒋将手中电报递给身边的一个将军,语气很平和,“文白,你也来看看,这些海归也太柔弱了,简直丧权辱国,他们需要锻炼,你回一趟南京,与耿光一起搞个章程,将这些海归统一军训,一个月后,我要亲自检验。”
“贤侄,你没习过武吧”,庞学忠边与刘郧闲聊,边叫人去小车里拿点东西,“你昨天在公园的反应,比多年习武的人还要机警。”
“是没学过武”,刘郧也知道这俩人精有些怀疑他,当然不能暴露外星科技的事情,记得刚离开美国的时候,全美上下正在忧心忡忡,很是担忧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问题。
虽然那只是科幻电影的宣传,但在说话时还是要注意分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刘郧还是知道的,在脑筋急转的同时,微笑的说到,“小侄在美国留学时,有时随洋同学去野外打猎,有一次在傍晚时分居然遇见了老虎。”
“哎呀”,刘元庚连忙拉着刘郧的手,一个劲的打量他的全身上下,“还好,还好,你们这些娃娃的胆子真大,想想都后怕。”
四叔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亲子侄了,想想冷漠的21世纪,刘郧真是感概万千,刘元庚的关爱如同一股暖流,在他的心中缓缓流淌。
“没事,没事”,刘郧反而安慰刘元庚,“当时确实九死一生,那种死亡迫在眉睫的感觉,至今想来都有些胆寒”,话说得半真半假,“没想到昨天在虹口公园,又有了这种感觉,坐卧不安,寒毛直立,偶然发现了屋顶的不正常闪光,直觉告诉我就是狙击手。”
对危机的直觉,在军中常见,尤其那些厉害的兵王更是如此,只要有枪支瞄着他们,甚至看向他们的视线略久或过为集中,都会出现危机反射,庞学忠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随着门房老王进来的,还有一位面目偏黝黑,骨架壮实,眼中的神韵内敛,举止之间身手沉稳,乍看就是一个当兵的粗人。
当刘郧总觉得有点不对时,智脑立刻提醒他,这是一个具有中级精神力场的高手,不由自主的再看了看,才发现居然目测不出此人的具体年龄,既像四十多岁左右,又像二十多岁,很是怪异。
“贤侄,这位是吉伦·金珠”,庞学忠从金珠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锦盒,向刘郧介绍,“是大帅亲自请来的客卿,以前在川藏交界的大雪山上修行,昨天在虹口公园,全靠他暗中护卫,才使大家由危转安,并当场击毙击伤各一人。”
“吉伦大哥好”,刘郧一惊,原来是羌藏兄弟,连忙起身请金珠就坐,正好门房老王抽来一把椅子,高手兄也没怎么客气。
庞学忠将锦盒放在小圆桌上,示意刘郧自己看看,又向金珠问到,“吉伦,这位是谁,以你的耳力,昨天就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吉伦·金珠的声音很慢很低很沉,略带西南官话的口音,稍稍有点生疏沙哑,可能是平时说话较少的缘故。
打开锦盒,里面放了一截青青的植物叶子,呈剑刃形,刘郧似乎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拿起来闻了闻,一股特殊的清香味,靠,知道是什么了,菖蒲。
“青铜武士”,刘郧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刘郧看到金珠、刘元庚和庞学忠齐刷刷的盯着他,反正都是华夏人也没怎么顾虑,就将邮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庞学忠却皱着眉头,让刘郧将具体的经过,足足说了三遍,最后除了文科生、智脑和蚂蚁的事情没说之外,都是一一说了出来。
看到刘郧有点发脾气了,庞学忠才笑着解释道,“贤侄啊,虽说各个势力在上海都有地盘、买卖、杀手和地下黑帮,但是敢在公共场所,公然用狙击步枪杀人的还真是不多”,话音一转,“你知道虹口公园前几年,日军总司令白川义则大将被刺杀一案么。”
“知道”,刘郧这个21世纪的文科生还真知道,“时间是1932年4月,刺客是朝鲜义士尹奉吉。”
大家对于刘郧的博学多才,早已不惊奇了,庞学忠喝了口水,“从那以后,上海公共租界和各大势力,制定了一个潜规则,凡在非自己势力范围内,动用大炮、炸弹和机枪等重武器者,大家共诛之。”
“然而,狙击步枪正好擦了边,另外,周大哥(鲁迅)又是远东的知名文人,一旦通给报界那可是大事件啊。”
“我们根据狙击步枪的型号和现场的一些杂物”,吉伦·金珠立马接过话,“找军火专家鉴定过,可以肯定是日本人干的。”
刘元庚有些郁闷的说,“今天上午,我去找过日本的官方代表吉野次雄,威胁将此事通报给公共租界的英美领事,他也没说不是他们干的,看过证物后就将此锦盒给了我,还说回来后一定要仔细看看,如果看明白了,再去找他,还最好不要超过明天。”
刘郧发现锦盒底层有些过于厚实,去掉盖子后,将锦盒反过来,在小圆桌上用力一磕,里面果然还有玄机,一张纸条掉了出来。
大家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此乃青铜武士个人所为,请勿将此事扩大,我方愿意以军火赔偿”,原来如此。
“虹口区不是日本人的租界么”,日本人有这么好说话么,这可不是记忆中的日本鬼子,刘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附近还驻扎了日本海军陆战队,他们一口否定,又能奈何。”
刘元庚哈哈大笑,庞学忠却冷笑的说,“日本鬼子在华夏是有很多租界,比如重庆租界、武汉租界、天津租界等等,但偏偏在上海没有租界,虹口公园正位于西藏路延伸段与四川北路交界处。”
看刘郧还不明白,庞学忠就耐心的向他解释,“只要大帅与刘湘口径一致,日本人就不得不给大家一个说法,英美可是出了名的刻板守序,一旦真的捅开,日本人可就得倒大霉了。”
“要不,我们捅开算了”,看到鬼子倒霉,刘郧就高兴。
“不要这么天真”,刘元庚定眼望了刘郧一下,“你在美国待过,应该知道在西方社会一旦走法律程序,光抓凶取证,开庭会审,几年都忙不完,最后还多半是不了了之。”
刘郧不由一怔,细细想来多半还真是这样。
“另外,我们对另一个刺客的尸体进行检查,”,再次吉伦·金珠接过话题,“以及对其他刺客的跟踪,发现这是属于另一股势力,这些人最后在黄金荣的大世界消失。”
“大世界,黄金荣”,刘元庚失声的叫起来,庞太师也有些不虞。
吉伦·金珠抱拳请命,“两位军师,你们看是文请还是武请。”
“什么是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