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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的可是极乐苑灵红尘音姑娘,人家那阵势真真堪比公主……”
“尘音?”姬然诧异地重复一遍。
“是啊,姑娘一定不知道尘音姑娘吧,说起来小生还远远的见到一面呢,要小生说那灵红远不及姑娘你的美貌,小生以为……”
姬然僵着笑脸打断他的啰啰嗦嗦的赞美,“不知她为何会在此?”
“啊,听说是来游玩的,或许是去客人家呢!谁知道呢?依小生所见……”
她难捱地用指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云梦泽直接出手拉着她躲到一个店铺幌子下。
“谢谢”她回头柔柔地道谢,眉头却突然一皱,“少侠,轻些!”
云梦泽低头看到自己大手下她柔嫩的肌肤被他攥得有些发青,飞快地放下手,尴尬地后退一步。
“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一向与她们接触的不多,应该是去别人府上做客吧!”
云梦泽冷淡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不信,姬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不过你也不需要草木皆兵。”
他转过头盯着街道的尽头,不想再和她说些什么。
“————”似有编钟的声音传来。
只见八个大汗每四个扛着一排小型编钟,虽然比大型祭奠上的编钟要小,不过重量也是不轻的,再看两名妙龄少女身着彩衣拿着钟锤便跳边敲打,悠扬的钟声伴着舞蹈翩然而至。后面则有十六名杏黄衣衫女子,臂挎竹篮,伴着编钟的声音有节奏的撒着各种花瓣,芳香随风四溢,再后面是四个女子提着镂空鎏金小香炉,青烟袅袅,二红衣美人手执孔雀翎所编织成的障扇,随后便是一顶小巧玲珑的鎏金八抬轿,四周挂的是桃红色的水流纱,轿顶则是一颗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纱帐重重叠叠,依稀可见其中侧歪着一个朦胧美人。
“好羡慕啊!”周围的女子叽叽喳喳地说着或羡慕或嫉妒的话语,姬然只是淡淡地听着而后不以为然地微笑。
“何谓灵红?”
姬然略感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对这些感兴趣。
“这只是对我们红宅的人一个分类罢了,而每一种中顶尖的女子便在其所在类后冠以红字以示其在苑中尊贵地位。”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似带着淡淡的嘲讽。
“其实你已见过两红了,灵红尘音,仙红清落。”
“还有一个”
姬然面朝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
姬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看着仪仗过去后留下的被踏烂的花瓣,心疼道:“劳民伤财”
云梦泽亦转回头,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如此奢华的仪仗超越了规格难道就没人警告极乐苑?同样是三红之一为何灵红没有成为花魁,而且姬然与清落也没有如此排场。
极乐苑的秘密越来越多,她的秘密也越来越多……
云梦泽看着她的侧脸,可以妩媚动人魅惑苍生,也可以收敛媚光装作平常人,即便知己遍天下,眼底却有着比他藏得更深的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爪子要累断了,不过,嘿嘿,明天要聚餐了!
☆、姬然烦恼
“春风玉指、喜鹊登梅、泡绿菜花、鸡丝银耳、还有苁蓉羊肉粥一品。”店小二一边报着菜名一边将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端上桌子。
“当然,还有小姐您嘱咐的干果。”小二笑嘻嘻地将一个雕花木盒摆在离姬然近些的位置。
姬然盯着那木盒眉心微蹙,却马上恢复了诱人的微笑,直看得店小二脸红脖子粗。
白皙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上的盖子,精致的干果被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中,杏红、雪白、翠绿,光是颜色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
“这可是奴家亲自为您点的啊!”姬然笑眯眯地拿腔拿调。
云梦泽冷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捻起竹筷,姬然却素手执调羹,亲自为他舀了一勺汤品。
他颇为疑惑地打量着她,姬然却故意更凑近了些,“怎么?怕我下□?”
剑眉微皱,似乎是为她的习惯苦恼。
捧着这白瓷小碗,凑到他的鼻子下,“闻闻你肯定没喝过,这可是奉城最有名的汤品了。”
冰冷的视线扫过她端着碗的手,云梦泽微侧着头,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放下吧”
就在他正在为自己突然而来的悸动而疑惑时,耳朵却被一阵热气渲染。
“你在干什么!”他恼怒道。
而她的唇距离他的耳垂只有一寸,清淡一笑,姬然让发丝遮住自己的双眸,身子也回到了原处。
气氛似乎一下子尴尬起来。
云梦泽背脊听得笔直,颇有世家规范地用餐,舀了一勺苁蓉羊肉粥放进嘴中,无声地品尝。
“这粥可是好东西,对男人来说更加好,她的功效可是……”一手支着下巴,姬然眼中带笑的看向突然僵住的云梦泽,绣口微开,一字一顿道:“温,阳,益,精——”
云梦泽冰冷的脸上嘴角在小幅度地抽动,活像咽了一只死苍蝇。
姬然温柔一笑,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上他微凉的面颊,云梦泽一愣,轻柔的几乎不可感觉的触感恰似羽毛划过心扉,虽然轻柔若无物,可,心间留下了她的感觉。
一代少侠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打扰二位”一个土黄衣衫的平凡长相的男子恭敬地将一凤信呈到云梦泽面前。
脸色不变,他的眼神淡漠成冰,只是看着他,就让送信的人汗如雨下。
“清风楼暂时只找到一人。”
姬然一愣,神色莫名道:“清风楼越来越神通广大了,我们并没有说出要找谁,居然也可以在短短半日间完成。”
“清风楼职责所在,在下告辞。”土黄衣衫男子匆忙离开似是不愿再和他们多打交道。
云梦泽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沉思片刻后却将利剑似的眸光刺向姬然。
是探寻亦或是指责?
姬然玉指点朱唇,笑而不语。
看罢来信,云梦泽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姬然扯过来信,越看眸子睁得越大,最后竟然捧着肚子笑倒在桌子上。
“哎呦,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我看他以后还怎么骄傲,噗——哈哈——”姬然不顾形象地拍着桌子大笑。
云梦泽一脸黑线地瞅着她。
“咳”姬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甚雅观,手指轻轻地触着唇,乖巧地冲着他笑。
他无奈地摇头,一时也失了吃饭的性质,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指摩擦着瓷壶的把手。
姬然却笑得胃口大开,结果特地为云梦泽准备的汤品全让她一人喝了个干净。
“太过担心也没有用啊!”用一条粉红色的丝帕抹过嘴角后向他伸出手。
云冰山冷冷瞪着。
姬然肩膀松了下来,“何必如此防我……要防也防不住……”后一句话念得极为小声,却依然让耳目极为聪敏的冰山听到。
冰山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带着只有敏感的姬然可以感受到的轻视,姬然却也不恼,淡淡的笑容依旧浮在脸上,眸光却是越发的深沉了。
“走吧,晚上便去候君馆。”
握剑的手微紧,她的眉梢上挑,语气无波道:“还是按照规矩来得好,候君馆定和极乐苑一样。”背后实力深不可测。
云梦泽松开握剑的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开,白色的衣角从她的身旁不留痕迹地飘过。
姬然眼睛半阖,终是跟在他的身后离开,却与他间隔了五步远的距离。
天色暗沉,带着些雨水欲来的压抑,空气也闷得人难受,姬然扯了扯衣领,靠近了云梦泽几步,享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沁人凉气。
“夫人,您受苦了。”不知从哪里突然蹦出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吓了姬然一挑。
不过一看清来人衣着,脸直接青了,手掌盖在眼睛上,遮住流露出来的复杂神色。
云梦泽却对她的反映有些诧异,一直以来似乎只有她让别人头疼的份,何时还有人能难倒她?这样想着便又仔细地打量起来人,似乎衣着很眼熟。不过,夫人……这个称呼……他握剑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
“我真没想到,他居然在奉城。”姬然放下手无奈道。
“这是夫人和老爷的缘分。”
姬然头疼地揉着眉心,商量道:“就不能不这样叫吗?”
“这是老爷的吩咐。”来人恭敬地低□子,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
“好啦,他让你来有何事?”
“天气闷热,还请夫人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说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精美的锦盒。
姬然随手将盒盖打开,只见其中躺着两样东西,一件是她在医馆抵偿药材费用的掐银绞丝镯,而另外一件却是一把通体雪白无暇的白玉折扇。
“他怎么又这样?”姬然不满地嘀咕。
来人深深地俯□子,“还望夫人以后莫把家私随意抵偿,老爷说钱不是问题,让人玷污了夫人的私人用具就不好了。”
姬然真真哭笑不得,只能将东西收起来,气闷地扭头就走。
走了不远就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回身站住,“喂,说吧!”
连个称呼都没有可见她心情的不好,所以他聪明地选择闭嘴不言。
“你不想知道是谁送我这些吗?不想知道为什么称我为夫人吗?”姬然寸步不让地追问。
云梦泽看似气定神闲地迈步超过她,语气疏淡的令人讨厌,“与我无关”
当背朝着她的时候,手心却偷偷抚上心口。
……
夜晚,花街灯如昼。
云梦泽冰着脸,按着剑,周身冰冷的气息与这里的光景格格不入,四处招揽生意的彩衣女子和来来往往的寻欢者都不敢靠近这里一步,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光景,在人山人海的花街中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姬然脸上遮了一块纱巾,双手负后颇为悠闲地与他并肩而行,而顾盼间诱人的眸子仍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白一粉两道身影终于还是来到候君馆的门前。
云梦泽刚刚站定似要抬头打量一下牌子,却让姬然一把拖了进去,冰冷的视线刺得她直打哆嗦,却依旧没有放手。
“公子小姐要找哪个小爷啊?”衣着大红,胸部半露的老鸨妖娆问道。
姬然眼睛一弯,伸手从怀中掏出那把白玉折扇轻轻摇了几摇,那老鸨的眼睛直接变成铜钱状随着扇子左右移动。
“我们当然是来竞拍你们楼里新来的那位极品公子的初夜的。”
老鸨眼睛一亮,“那是,公子小姐这周身的气质一般人也没福气侍候!”
姬然一副似笑不笑的样子,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