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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和她谈话特别麻烦,声音却仍是平淡似水,“没有。”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了然地笑了,“原来冰山你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云梦泽看着她,她亦回望,明亮如镜的眸子中倒影着他的样子,而他的眸中亦有她,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不能正视她了。
他扭过头,斗笠的边缘甩出一穿晶莹的雨珠。
姬然双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哎,其实你想和我讨论的是白沐漓与杨关儿的事吧?”
他没有转过头,耳朵却稍稍动了动。
她张开嘴要说什么,公主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驾——驾——”
“吁——”他狠狠地一拉缰绳,骏马前肢腾空,他的手微微抖动,骏马蹄子着地,慢慢平静下来。
恶狠狠地瞪着姬然,而她却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这个女人就知道勾引人!你在和我大师兄说什么!”
喂喂,你的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像捉奸在床的丈夫啊!
姬然无奈地抚额,“我的公主殿下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勾引你的大师兄啊!”
风承雪眉心蹙起,看得人心疼,“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看到你勾引了!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
这简直像是不讲理的小孩子,姬然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那你说我勾引谁了?”
公主的脸宛若三月里的桃花初绽,旖旎诱人成一片红霞。
她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将脑袋探出车窗外,“你要说是你自己吗?”
“你!”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恼羞成怒了。
她朝他洋洋得意地笑了。
他们两个好像都突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没有水平的吵嘴,冰山头疼了。
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她的发尖低落。
在他自己都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手却已经伸了出去,食指点在她的眉心,一用力凝脂的肌肤便出现一个红点,而他就这样用一指之力将她的脑袋硬生生地塞进马车中。
姬然和风承雪都惊讶地看着他,他皱眉,却将刚刚接触到她的那只手藏在蓑衣下。
“阿嚏——”姬然的一声喷嚏让风公主突然反映了过来。
“快拿布巾来!”公主冲着黄真真叫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烦……”她小幅度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你倒是快些!”公主忍不住皱眉催促。
小黄莺故作凶恶地瞪了姬然一眼,动作却是加快了些,刚一找出来布巾,公主突然手伸进车内就要去拿。
小黄莺而姬然一同惊恐地看着他,公主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一急之下做了什么蠢事,他飞快地抽出身子,手掌虚握放在嘴边假咳了几下。
云梦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风公主若无其事地转头,一本正经道:“有事吗,大师兄?”
云冰山眼中似有光亮闪过,仍是不语。
“大师兄,三师兄,雨越下越大了,我们怎么办?”前方赶车的常飞鹜突然插道。
冰山移回目光,看了看天色,沉声道:“马上就天黑,雨恐怕会下一夜,早些找地方休息。”
盯着冰山的冰冻视线让公主总是不由自主地心虚,偷偷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点头道:“是,我们加快些速度,看有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
冰山勒紧缰绳刚要动身却被姬然喊住了,而已经动身的公主则是信马在他们周边打转。
他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她,她微微一笑,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使她有了一种平时不容易见到的病弱之美。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答案呢!”
他等待着……
“我欣赏她、佩服她,生命诚然只有一次,我也很宝贵它,但有些东西会比生命还重要,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找到。”
冰山的目光似乎蓦然放柔了许多。
黄真真撅嘴道:“你是在说那只艳鬼吗?她真傻,那男人一看就是骗她的,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舍弃了自己的生命真是不值!”
姬然看向她,包容的浅笑,声音突然放低了些,“按他们的对话可以推测出,他已然得手了,可是他为何又要回到青冥宫这个对他来说恍若龙潭虎穴这个一去可能就没有命的地方?而且他依然怕着宫主,那究竟是什么支持着他回去的呢?”说到这里姬然抬起头展眉一笑。
“白沐漓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狠辣无情,谁又知道他真正的情隐藏的那么深,又是那般的轰轰烈烈!”
“切,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黄真真不在乎道。
冰山却是默默地看着她,眼中流淌着淡淡的温度。
“你说呢?”姬然调皮一笑。
他微一点头,“我同你一样,她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奇女子。”
“啊”黄真真突然一叫,双眼热情地望着他,“我也感觉到了,啊,那艳鬼真是厉害,云哥哥不提我还没想到呢!”
没有人理会小黄莺,他只是看着她那双可以醉人的烟眸,人人都说她是“活色生香盛宴窟”,指的就该是那双可以吸引人灵魂的眼眸吧!
~~~~~~~~我是鬃毛都快被吃醋的公主殿下薅光的可怜马儿~~~~~~~~~~~
天色暗淡,烟雨朦胧成一片,几乎难以辨识前进的道路。
“大师兄,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灯火!”常飞鹜突然一声大叫,指着远处一处如豆的隐约光亮向他请功。
“此地百里独此一家,似有蹊跷。”冰山冷冷道,“承雪,你怎么看?”
风承雪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师兄说的是,此事必有蹊跷。”
“噗——”喷笑声从马车中穿了出来,众人视线齐齐聚在她的身上。
姬然笑倒在马车壁上连连向他们摆手,“没事,没事,只不过突然觉得你们的对话似乎超越了时空呢!”下一刻她突然坐了起来,“哎?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众人齐扭头各干各的事情。
“即便有蹊跷,也无妨。”说罢,云梦泽便当先一步策马奔去。
“飞鹜,快些!”风承雪抖了一下缰绳朝常狗狗吩咐道。
“驾——驾——”
溅起泥水无数……
“啪啪”古朴的红色大门前立着几人,暖暖的橘红色的光线从门口的灯笼出射出。
“怎么没人啊?”冻得直打哆嗦的黄真真抱着双臂不满地嚷嚷。
常狗狗依旧坚持不懈地敲门,并接着她的话道:“你抱怨什么,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还不好吗?”
黄真真脑袋一仰,“有本事你再投胎一次,你要变成女的也有这待遇!”
“哼,女子真是不可理喻!”
“有本事你就打光棍一辈子。”
“光就光,谁怕谁!”
姬然头疼地拉扯过小黄莺将手中一直握着一块玉佩塞到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唔……好暖……”小黄莺欣喜地将玉佩贴在脸上蹭了蹭。
“千年暖玉?你从哪里得到此物?”风承雪表情严肃了。
姬然毫不在乎地耸耸肩,“别人送的呗!”
“胡闹!”公主突然的发怒把姬然下了一跳,“你可知这种暖玉一直以来都是皇家贡品,你随便收下这种东西,一旦事后追究起来,你不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姬然却突然上前一步,鼻子几乎贴到他脸上,连她身上的兰麝之气亦可闻到。
“你……”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极为温暖地微笑,眉眼间柔成一汪春水,缠绵地束缚上他的灵魂。
“你在关心我?你在乎我?”
“你……我……谁说的……我……我才没有哩,管你是……是活……”他硬着脖子磕磕绊绊地说出几句话,却再也抑制不住脸红,到底还是别过眼去。
等他偷偷回头看她时,她仍是笑吟吟的模样。
“你看什么看!”公主立刻炸毛了。
云梦泽皱着眉看着吵吵闹闹的两队,无奈一叹,亲自上前敲门。
这门也怪,好似欺软怕硬一般,冰山刚一上前,门就被打开了。
“吱呦……吱呦……”
红色的大门颤了颤,微微开启一个小缝,一只精巧的小灯笼探了出来,顺着灯笼的杆望去,一只干瘪的手猛然引入眼帘……
众人背脊皆是一寒。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常狗狗: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冰山冷气……常狗狗:二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烟霞”:飞鹜慢些、慢些,着什么急,我不是说过了嘛,身为武当弟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武当的体面,你怎可如此能,若是武当因你而蒙羞你有该当何罪,你真是……BLABLABLABLA……常狗狗:三师兄,师父被妖怪给抓走了!公主:哼~你为什么先告诉大师兄,我,我才不是嫉妒呢!敬请期待下一章,本人最喜欢的男配就要出现了!
☆、有匪君子
“哗啦哗啦”
安静的只能听到黑夜中的雨声。
常狗狗暗暗咽下一口吐沫,带着颤音道:“谁……谁!别……别装神弄鬼!”
小黄莺害怕地拉了拉云冰山的衣袖,他强自忍耐没有扯开。
“吱呦吱呦”被推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那个开门的人也显露了出来。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翁身上穿了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衣,在这个寂静的雨夜中更加的显得诡异了,但是他的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外凸,似乎功力极为深厚的样子。
几人立刻正色,身子却暗暗地戒备起来。
老翁警惕的目光一次扫过几人。
云梦泽抱拳道:“赶路途中遇雨,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处人家,可否容我们暂时歇脚?”
他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们,用令人不喜的目光上上下下搜刮了云梦泽一遍,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容我向主人请示。”
说罢便“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差点撞到离得最近的常狗狗的鼻子上。
“这人也太不讲礼貌了,什么人家会养出这样的刁奴!”炸毛的常狗狗立刻数落起来。
“是啊,以云哥哥的身份到他们的府上是让他们蓬荜生辉的!”黄真真坚决支持云哥哥是最好的这一基本路线不动摇。
“息声。”冰冷冷的声音让这两只小动物打了个冷颤。
云梦泽看着正在抬头向上望的风承雪,沉声道:“如何?”
与他非常有默契的风承雪转过头,皱了皱眉说:“发现没有?”
云梦泽点头。
却让那两只越发的糊涂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姬然了然一笑,抬手往上指了指,“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庄子没有匾额。”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映衬着她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