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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风承雪恍惚地应了一声,却突然反应过来正在和自己说话的是谁,猛然抬起了头。
冰山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幽深起来,“你遇到了什么?”
红霞满面的公主身上还带着一种奇异的芳香,这是他曾在姬然的身上闻到过的,难道……
他抑制不住地将周身的冷气调控到最大。
公主的眼光有些闪烁,四处打量就是不去看云梦泽。
“姬姑娘怎么了?”云梦泽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啊?”风承雪一惊,抬头看他眸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令冰山感到烦躁的情绪,公主吞吞吐吐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冰山的全身都烦躁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自己的耐心还这样不够。
“没,没什么……”公主低着头道,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了底气,一抬头昂首骄傲道:“师兄还不相信我吗?”
冰山眸子半阖,关于姬然,我能相信你吗?你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吗?
看着大师兄没有答复的样子,无来由的公主突然一阵心虚,巧在这时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雅琴声传出。
云梦泽与风承雪的注意力全都被此声吸引。
似闲云悠步,似野鹤清啼,似紫烟出青岫,又似碧海暗潮声,宛转悠扬,风流出尘,辗转纤秀,飘零有色,恍惚间似有清风拂面,弱柳缠身,翩然悄然,此声唯独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正在两人心神俱迷之际,风承雪突兀地皱了皱眉毛。
“咦,你们在干什么?”柔和媚人的声音突然传来,琴音戛然而止,二人这才反应过来。
云梦泽的神色间带着些严肃,望着不远处的水晶帘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公主却是颇为感叹地抚掌长叹,不断摇头道:“可惜,可惜啊……”
姬然笑着看着他,唇色比以往淡些,脸色也似乎不大好,但是略施粉黛后也有着一种装扮后的动人风采。
承雪眼眸一转看向她时眼中浮现着一层担忧,“你……身体……”
“你怎么了?”云梦泽正面对着姬然询问。
姬然神采飞扬地挑眉道:“我能有什么事啊,只是因为淋了雨稍微有些不舒服罢了。”
两人同时皱眉。
“休息。”
“你这女人为什么不休息啊!”
语气不同却同是关心的两声同时响起。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冰山冷气渐胜,公主抬头望着房梁。
姬然无奈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公主殿下刚才在可惜什么?”
公主摇头,“还是不说的好。”
姬然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道宛若和煦春风的声音插了进来——
“在下也很想知道呢?”
水晶帘幕被身穿白衣的下人一层层地拢起,那蓝衣春水似的人物正端坐于一方古琴后朝着众人温润浅笑。
“凤鸣九天琴!”公主一声惊叹却有些失了以往的风度,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身前的古琴。
灿若春花又温润如玉的笑颜展现在眼前,有琴非卿柔声道:“风少侠确实见识广博,放眼天下能一眼识出此琴者不出五人。”
公主不在乎地摆摆手,“那是他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琴,世人世俗,却硬要附庸风雅,白白污了那些个名琴。”
姬然不满道:“你难道在说我和云少侠都是俗人?”
公主背脊一凉,艰难地移开眼,看着姬然道:“没,没有,你可别瞎理解!”说罢又转过头紧盯着那张古琴。
“若是风少侠说出你刚刚叹息的原因,而在下又觉得有道理,一定会将此琴双手奉上。”
风承雪双眼放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琴非卿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妄言。”
这下子公主可算是喜上眉梢了,他挺了挺胸,仰头傲然道:“古琴甚妙,有琴兄的琴技也是天下无双,只是……”他的脸上略带着难色。
“可直言。”
风承雪略一沉吟,缓缓道:“其曲清幽雅致又恍惚包含万物,如此海阔天空的,但是,我隐隐听到了金戈铁马之声,这般无争无为的曲子中又怎能有这样的金戈铁马嗜血之味,此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
姬然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他,喃喃道:“你居然懂音律。”
风承雪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傲然地看了她一眼,“哼,我懂得多着呢!”
她好笑地垂着头,“真是看不出来。”
他的手指一顿,狠命一掐差点把衣服戳了个窟窿,美丽的眼睛瞪得非常大,恶狠狠道:“那你就仔细了解着!”
姬然愕然,疑惑地扫向他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罢两人的互动,有琴非卿绽放了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优雅的宛若他手下的古琴的声音缓缓地溢出:“想不到在下的知音今日才出现,也罢,也就不瞒着风少侠了……”
公主连忙道:“既然庄主承认我是你的知己,以后叫我承雪便好。”
他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微笑,好像有大片大片的百合花在他的身后绽放,如此美妙的场景却让公主下意识的一抖。
“那愚兄我就不客气了,风弟。”
公主的脸青了,姬然立刻转过身子双肩一抖一抖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风公主在心中大叫。
“风弟……”有琴非卿用右手缓缓弯起左手的袖子,一抹银色晃过眼前。
他的左手的小指上带着一个银色的甲套,造型精巧别致,似乎被制造者倾注了很多心血。
众人越发的疑惑了。
“你们想知道吧!”
轻轻的声音随着从窗子吹进来的风一同摇摆,带动着水晶帘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小时顽皮,因为一次意外导致小指断掉一半……”他边说着边要摘掉手指上的甲套。
姬然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话却已然出了口:“不要!”
他的手一滞,抬眸望向她,姬然温柔地浅笑,“庄主一直如此遮掩想来也并不想再提起此事,既然庄主心中不快又何必如此呢?”
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亮色,“你……”
“庄主乃是人中龙凤,更兼有仙人之姿,我虽然不通音律,但听承雪所言,庄主也必是心境开阔怀有抱负之人,世上哪有完人,若您能突破这道心防,想必琴技也会大增的。”明亮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她温暖的鼓励却让他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想不到我……一生竟还没有你看得通透。”有琴的声音中透着淡淡地自嘲。
“庄主错了。”姬然双手负后悠然地笑着。
“哦,哪里错了?”有琴有些好奇。
“我怎会看透,要是看透也不会在这里了,到是庄主您……还是需放手时就放手吧……”姬然的目光落在他不断抚摸着那张古琴的手上,如此动作想来也是舍不得将这心爱古琴送人。
有琴一愣,眸色渐渐加深,却在注意到她的视线的落脚点的时候才猛然收回所有不妥的神态,快的让人以为自己眼花。
他垂着头,低低道:“也罢,既然说了送你那就送了。”说着便要起身。
“不可不可,在下的琴技并不如有琴兄,况且千年古琴早已成精,既然她已选定了主人,我又怎么可以不理会她的心意呢?”公主突然正色说道。
有琴非卿疑惑的目光落在那张琴上,“成精?”
“那我就更不能留了。”淡淡的好似耳语一般的声音,他直接拂袖而去,远远的有他的声音传来,“无论风弟收不收此琴,愚兄都是不会再要了。”
蓝衣消失在一扇屏风后,那张朱砂色的凤鸣九天琴被孤零零地扔在桌子上,那鲜红欲滴的色彩好像是她低落的血泪,在冉冉沉香中低声啜泣。
雨依旧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人说了一句话,颇觉有趣,大致的意思是:男人与女人的染色体差别不大,可就这仅仅的差别让女人进化的更为高级,所以女人看男人就像男人看大猩猩一样。咳咳,以上不代表本人观点。冬天要进补,所以大家都要多多吃肉啊!
☆、暮风有色
雨夜静谧,廊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如豆的光线朦胧地透出……
一片红色的衣角从昏暗的墙角露出,阴暗的角落里,美丽的面庞越发的妖艳起来,浓烈诱人的香气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透了出来,眸子中的雾气越盛越是展现出一种诡异的魅惑姿态。
苍白如纸的手狠狠地攥紧胸前衣襟,细口白牙紧紧地咬着发紫的春,挣扎地不发出一声呻~吟。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纤长无力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仰着头全靠着身后的墙壁支撑着这仿若中了春~药的身子。
正在她无比难受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两人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越发的清晰了。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惊恐地想要藏起来,却发现两人在不远处的廊子里停了下来。
“啾啾”似乎有人碰了一下挂在廊子中的鸟笼子。
她艰难地睁开眼,依稀看到两团颜色,一蓝色,一鹅黄,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不是他们两人……
刚要再闭上眼睛,一阵好听的嗓音传了过来。
“黄姑娘,喜欢它?”
姬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努力地朝外望去,却只看见两人的背影,有琴非卿背着双手侧着头看黄真真,而小黄莺则是双手扒着鸟笼轻轻摇晃。
“嗯,它好小好可爱呀!”
从姬然的角度看,有琴弯下了腰轻轻在她耳旁说了什么,黄真真惊讶地扔掉鸟笼,绞着双手低着头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
悦耳的笑声传来,有琴似乎十分的愉悦。
姬然皱皱眉总觉得有些说不上的蹊跷,她又仔细打量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不,不对,也不是这种感觉。
她越发的头疼了。
“黄姑娘心情好些了吗?”温柔和煦的声音宛若三月春风。
黄真真抬头看他,声音带着娇嗔:“原来你只是哄我开心!”
有琴非卿摇了摇头道:“此乃在下真心所言,黄姑娘也应该多多放眼于外,何必因落花有意流水无心而徒增烦恼呢?”
小黄莺又垂下了头,娇嫩的嗓音带着些忧郁,“我从小就崇拜云哥哥,他总是站的那么高,走的那么远,比每一个人都厉害,我怕……怕追不上他的脚步……”
他将手放在嘴边虚咳了一下问道:“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黄真真抬头看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努力配得上云哥哥的!”
有琴略微侧了一□子,视线由她的身上转移到廊子外的雨幕。
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