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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会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阿狸并没有出帐,她留在最后,并且在他人都离开之后,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图巴克见阿狸留在帐中不走,心情格外舒畅的他,笑着问阿狸,“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对父汗说?”
阿狸点点头,她走到图巴克身旁坐下,为图巴克体贴的捶着小腿,以驱赶图巴克身上连日来的疲倦,语调轻柔道:“父汗,今日之事,我还存有一些疑问,要和父汗说说。”
“哦?你还有什么疑问?”图巴克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儿,慈祥的问道。
父女俩说话,自然不需要和李从璟谈判一样,步步谨慎、步步为营,阿狸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先前与父汗讨论草原局势时,父汗也曾言及,今日之大唐,早已不复当日之盛,若是‘天可汗’在时,契丹也没有可能趁势崛起,更不会坐视契丹点燃草原战火而无动于衷。耶律敌烈攻占唐朝的丰、胜二州,建立应天军后,唐朝也没有出动大军来收复,由此可见,当今的大唐,已经不足以让鞑靼报以厚望。既然如此,方才在与李从璟谈话时,父汗为何又突然肯定,大唐能够帮助鞑靼部夺回我们的草场,将契丹驱赶出去呢?”
“原来是这样。”图巴克在理解阿狸的意思后,温和的笑了起来,“因为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一时彼一时,何解?”阿狸不解。
图巴克长长舒了口气,认真地对阿狸说道:“在未见到李从璟之前,父汗的确如你所言,对唐朝能救助鞑靼,没有抱多少希望,但这个转变也不是突然的,一切都发生在见到李从璟之后。”
阿狸好奇的双眸睁得更大,这说明图巴克越解释,她反而越糊涂了,“这是为何?”
“如今的大唐,的确不复当年大唐之盛,甚至连王朝的建立者也不一样。但眼下不如,却不代表日后也会不如,因为如今的大唐,极有可能像‘天可汗’初临位时一样,处在勃发之初。当年‘天可汗’继位时,唐朝国内的烽火也并未停息,多地仍旧屡有战火,这和眼下的唐朝何其相似。当是时,唐朝国困民穷,兵甲奇缺,子民数量也是大为减少,当时草原的两位雄主,颉利、突利可汗,甚至一度合兵直至长安,‘天可汗’都不得不与之白马会盟,这才让唐朝有喘息之机。但其后,短短几年之内,‘天可汗’便让大唐焕然一新,不仅扫荡了中原其他群雄,也使得国力大增。数年之后,大唐王师出边关,入草原,平颉利、灭突利,竟是不费吹灰之力!”
“李从璟说得的确不错。如今的大唐,已然入主中原,焉知其不会在短短数年之内,廓清宇内,再图草原,重演当年历史?若非如此,今大唐何以能既克平州,又复胜州,而契丹莫能奈何?今日之大唐,已露当日大唐强盛之相啊!”
图巴克看着阿狸,“之前是父汗错看了大唐,错看了大唐之势,天下之势,如今幡然醒悟,故此愿与大唐结盟。”
阿狸若有所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可是父汗,这与李从璟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若无李从璟,父汗焉能看清方才这些事?”图巴克道,见阿狸仍旧是一脸疑惑,他笑了,“你这孩子,平日都机灵得很,今日怎么这般迟钝了?”
“父汗快说。”阿狸催促道。
图巴克继续道:“今见李从璟,既感其雄姿英发,又识其雄才大略,不能不为之倾倒,其人固然令人折服,而其麾下将领,如那李绍城、郭威者,莫不是一时人物,当得英杰二字,再观其所领之百战军,军容严整,军纪肃然,杀气凛烈,乃世间少见之精悍之师。其人能,其将能,其军亦能,李从璟可能称当世英雄?”
阿狸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从初见李从璟,惊为天人,再到一路接触下来,为其才华所折服,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图巴克道,“若非强盛之王朝,岂能有如此英雄?既有如此英雄,王朝岂能不强盛?”
阿狸骤然反应过来,很是赞同的连连点头,沉吟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道:“设若我鞑靼部也有如此英雄,我们又怎会败给耶律敌烈那老贼?便是耶律阿保机来了,也可一战,而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图巴克很认同阿狸这句话,鞑靼部十数万大军,勇士不缺,但若论及雄才大略,他自觉无一人能及李从璟。
说到这,图巴克眼中有了深深的忧虑,他沉默下来,一时不语。
阿狸不知图巴克为何突然成了如此模样,关切的问:“父汗,既然唐朝日渐强盛,李从璟如此英雄,鞑靼部眼看有望走出绝境,您该高兴才是,却是为何忧虑?”
图巴克叹息道:“我所忧者,在于两者。其一,唐朝固盛,李从璟固强,但鞑靼部眼下却太过弱小,没有能拿出手与之对等交易之物,国家邦交,在利不在情,讲究对等交换,而鞑靼无此物,父汗担忧唐朝、李从璟日后会有他念;其二,因无可对等交换之利益,便是唐朝、李从璟仍旧与鞑靼结盟,不离不弃,但在往后合作中,所得之利,必大部归李从璟,而鞑靼部有处风险、赴艰难而收获浅薄之忧啊!”
阿狸也认识到这个现实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图巴克摇摇头,深表无奈,末了道:“李从璟是唐朝使臣,又是边境大将,鞑靼日后所要依靠者,其占一半,若是能让他稍稍偏向鞑靼一些,鞑靼的处境便要好得多,可是,唉,可惜……”
阿狸怔怔无言,半晌,她那双妩媚妖娆的眸子里,仿佛跳出了什么东西,她看向李从璟方才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嘴唇。
李从璟回到百战军营地,在军帐中翻看军情,永远一身大红衣裳的第五姑娘守在他旁边,为他整理案牍,有这样一朵鲜红在眼前,李从璟每每抬头的时候,心情都会稍稍明亮。
放下手中军情,李从璟道:“孤军入草原,与幽州的消息断绝,对幽州、辽东之事,却是一时无法尽皆掌握了。看来是得早日将鞑靼部的事务处理完,结束这趟西行,尽快回幽州。不在幽州坐镇,许多事到底有些不放心。”
说起辽东,第五姑娘眸中闪烁着思念之色,“许久没见桃姐姐了,好生想念呢!”
李从璟笑笑,没多言。
天色渐晚,入夜之后,李从璟让第五姑娘下去歇息,他在思考过一些问题和谋划之后,也熄了灯,早早入睡。
草原上风大,好在现在不是西风盛行的时节,夜里周遭倒也清净,李从璟很快进入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暗中,床榻上的李从璟突然睁开双眼。多年习武,耳聪目明,长年征战,警惕性和知觉都异常发达,李从璟听到了帐篷内传来的异响。响声很轻微,几不可闻,但李从璟是个连老鼠进屋都能察觉的人,又岂会不能感知到此时有人在靠近他的床榻?
李从璟没动。在帐篷外,且不言有百战军、军情处卫士把守,便是图巴克,都派了心腹在护卫他的帐篷,这个时候,谁还能走进他的帐篷?
李从璟很好奇,他决定等等看。
来人轻手轻脚走到李从璟床榻前,忽然没了动静,李从璟蹙蹙眉,正欲有所动作,突然间他的毯子被掀开,接着,一条人影就钻进了他的被子!
李从璟大惊,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睁开眼,双手向前一推。
这一推,好似握住了两团分外饱满柔软的所在,因他用力不小,那两团肉棉立即凹陷下去不少,不等李从璟反应过来,被子里已经响起一声蚀骨销魂的呻吟,“嗯!”
李从璟可没有夜盲症,他几乎是一跃而起,“阿狸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的阿狸身无一物,曲线毕露,前凸后翘,她睁大一双吃惊的眸子,好似是意外李从璟怎么跳起来了,听了李从璟的话,阿狸吃吃一笑,“李将军好有力的反应,美丽而尊贵的公主殿下,特意来见识一下你的勇猛噢……”
第333章 东归再会秦仕得,北上吴使徐知诰(上)
到鞑靼部这两日,李从璟已经知晓,阿狸是新婚少妇,而且还是让人遐想连篇的寡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自己的有吸引力,何况是别人家的媳妇,每一个成熟男人,稍微正常一些的,应该都曾对那些风情万种又美到极致的人妻,多多少少有过想法。而现在,面对一位美丽而又尊贵的公主,这样一位世所罕见的尤物,她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面前,拿勾人的眼神,撩拨人心弦的话挑逗自己,吸引力尤甚。
但李从璟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但却不是一个被下半身支使的男人,他在思考阿狸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这并不难理解,简而言之,阿狸就是白送到嘴边的肥肉。那算是李从璟救助鞑靼部获得的彩头。
见李从璟久久不动,阿狸嘤咛一声,手指伸进自己樱红的嘴唇里,眸子里仿若要滴出水来,就如一只盼人怜爱的小猫,她扭动了一下曲线完美的娇躯,嘴边流下一滴晶莹的啖液,搔首弄姿的模样,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怎么,李将军,我不够美么?”
李从璟不再迟疑,一把掀开毯子,将阿狸扯到自己怀里,压在身下,恶狠狠的道:“在这三尺榻上,光美怕是还不够!”
感受到面前男人对自己的上下其手,阿狸浪笑着呻吟,“那李将军就来见识一下咯!”
清风不入帐,春风不出墙,当下两人颠鸾倒凤、大战三百回合不提。
此处省略一万字。
天欲破晓时,帐中终于消停下来,狼藉的床榻上,李从璟大马金刀横躺着,放纵过后,犹有余味,细细咀嚼之下,更能深味其中之妙。阿狸浑身香汗淋漓,披散的长发将她半个身躯裹在李从璟怀里,那便是她唯一的遮掩,温顺乖巧的枕在李从璟臂弯中,阿狸脸颊绯红,她那双娇艳欲滴的眸子中,此刻都是满足、疲倦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在李从璟胸前画着圈,阿狸再无力气有其它动作,休息了好半晌,嘤咛一声,她望着李从璟刚毅的侧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李将军,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尊贵而美丽的公主殿下,中原虽与草原有差异,但在行房之事后,你应该称呼我为‘我的男人’。”李从璟在阿狸胸前抓了一把,笑道。
阿狸嗔怪瞪了李从璟一眼,拍掉对方在手,又将李从璟抱得更紧了些,痴痴道:“那你会保护我吗?”
李从璟哈哈一笑,“我的女人,永在我的保护下,天下虽大,再无可伤其分毫者!”
阿狸眸中闪烁着溢彩,那里面有欣喜、亦有依恋,作为一个女人,此刻她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和天一般,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深深埋进眼前这个给她莫大安全感的男人胸前。
……
往后数日时间,李从璟与图巴克就大唐与鞑靼部合谋之事,进行了细细探讨。
李从璟告诉图巴克,当下鞑靼部方经历大战,损失大,且人心不稳,军力也弱,不应着急与契丹决战,而应该先谋得喘息之机,恢复实力。
再者,眼下也不是向契丹发动大战的时机,李从璟自身也需要时间准备,待到来日契丹征伐渤海,军力消耗一些,耶律阿保机丧命的时候,才是起事之机。
这其中的理由,李从璟自然不能尽数直白告知图巴克,不过要让图巴克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