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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前来请罪。”齐芸汐没有推门进去,只是跪在门外,毕竟能过了徐嬷嬷那关就算不错了,太后的懿旨还在,她可不愿违抗。
佛堂内木鱼声依旧保持着那固定的频率,太后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都怪儿臣心胸狭窄,若是此事忍一忍,便不会让瑶妃出这种事情,此事皆是儿臣的错!”齐芸汐声音哽咽地开口道,“臣妾只是向惩戒后宫,却哪料竟然会出这等祸事……”她顿了顿话语,续而道,“儿臣愿在静心寺吃斋念佛一年,以此赎罪……”
“胡闹!”太后听了这句话,耐不住气性开口训斥道,“若真是为哀家着想,就该早些时候怀上皇上的骨肉,旦下皇子,为哀家和皇上分忧,而不是这般胡闹。”
齐芸汐一听太后肯言语,忙委屈地开口道:“儿臣也未料到,事会如此……”说着说着,竟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开门,瞧着齐芸汐病怏怏没精打采的模样,想她也是不忍苛责她,再说其实细究起来,此事与她也无关,思及此处,她开口道:“起来吧,这段时日哀家准备静心修佛,所以,这段日子不必来请安,后宫的各项事宜暂由你打理,莫要再出岔子。”
“儿臣晓得,请母后小心身子,莫要伤了身子。”齐芸汐给太后磕了头,这才缓缓站起身,再次给太后行礼,这才离开。
正式统领后宫,齐芸汐娥眉微扬,让瑞雪叫来软轿,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走回去,便乘坐着轿子回了容熙宫内。
完全没有食欲,喝了点瑞雪端上来的燕窝银耳粥,齐芸汐就又睡下了,不想叫御医,所以她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她这一觉居然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瑞雪服侍她用了写汤粥,准备下地走走,却没料到锦辰居然出现在了容熙宫,仪容也没有妆点,沐丝没有成髻,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仅仅是单薄的罗纱裙,还没来得及更衣,就瞧见锦辰穿着一袭金地缂丝孔雀羽锦缎长袍步入这月夕殿。
齐芸汐忙起身迎接,刚说着“臣妾”两字,锦辰就冷眸子飕飕地瞪视一圈,将瑞雪她们以眼神杀出去,而他直径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揽抱起来,就往床榻方向走去。
齐芸汐当真是吓了一跳,却又不敢抵抗,只能顺从地贴在他怀内,心想着这男人究竟是抽什么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收藏确实不好,这本原本存稿准备日更,最近暂定改为隔日更,对追文的读者说声抱歉,毕竟3W字要上推荐,数据不好排位不好以后成绩定然也不会太好,不想这本像是之前两本书一样白费了,所以缓更一下。
☆、转变
不过一想起那没有丝毫前戏的性事,齐芸汐就不寒而栗,她左思右想,就在锦辰将她推倒在床榻上时,她忙开口道:“皇上,臣妾还未净身……”
结果回答她言语的却是身上遮体的衣缎被撕裂的声音,锦辰今儿不晓得是怎么招了,像是又生气了一般将她强硬地按在床榻上,撩拨开她的双腿,随意地解开自己的腰带,猛然间挺身就进入她的体内……
齐芸汐知道躲不过,紧咬住身下的被子,双手也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单,强迫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响,以这样羞辱的姿势承受锦辰带来她痛楚,将头埋在身下凌乱的被褥中,不断地深呼吸着,忽然锦辰那掌心染着灼热温度的大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大力且肆意地揉捏着,那力道让她几乎快叫出声来,这男人简直就是……
这样的性事堪比□,甚至尤甚□,因为齐芸汐再如何难耐,再如何痛苦,也不能反抗,不能伤害这个男人丝毫,只能紧攥着双拳,感觉指甲一点点没入掌心的肉内,同样是疼痛,她宁可自己伤害自己来分神。
待那人完事后,齐芸汐这才缓了口气,蜷缩在床榻上等待着他的离去。
只是锦辰并没有走,反而落座在床榻旁,静默地看着她,忽然,对她质问道:“是你下药害死瑶妃腹中孩儿?”
“皇上既然不信臣妾,又何必问,您心中早就有定论,我回答是何,又有什么差别?”齐芸汐轻轻喘息了几口气,语调不吭不卑地回道,这时她伸手拉拽起一侧的锦被,该在自己身上,身子本就不爽,再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没了气力,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有力无气。
“若是你所为,如实告诉朕,朕会从轻发落。”锦辰寒着脸对她说道。
齐芸汐真想冷笑,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缓缓地合敛起眼帘,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蜷缩起身子便想要睡下,虽然感觉整个人很不舒服,想去沐浴,不过想想还是别动弹的好。
如实告知?齐芸汐暗暗觉得好笑,她若是承认,当即就是被打入冷宫,父亲也会因此落以把柄甚至获罪,她没有那么傻,听信男人的言语。
“皇上,臣妾……”齐芸汐忽然喃喃地开口,对锦辰柔声言语道,“臣妾不便起身恭送您回宫。”
锦辰原以为齐芸汐想要辩解亦或是控诉自己的指责,结果竟然是送客……
锦辰神色更是寒了几分,对她怒斥道:“御医院那里已经调查到瑶妃并非是受惊吓失去了孩子,至于是怎么一回事,正在调查,事情终会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一日,你若是还执迷不悟,届时莫怪朕无情。”说罢他便拂袖离去。
齐芸汐倒是莫名,这男人究竟是抽风还是如何?莫名其妙冲进她的殿内,强要了她,然后逼她承认自己害了瑶妃和她怀内的龙种,真是……
头疼欲裂的齐芸汐倒是不太在意他所言语的那些事情,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天,齐芸汐起了床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瑞雪扶她去净身沐浴,就在浴池内泡着热水时,惜春见了礼跪在浴池畔附耳对她言语了几句。
“晓得了,本宫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了。”齐芸汐忽然嘴角微扬,撩起一抹浅笑,随后便更衣绾发,精心打扮了一番后,仅仅带着瑞雪和惜春出了容熙宫,向御花园慢悠悠地走去。
齐芸汐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大好,但是拗着不肯唤太医为她看病,再加上锦辰对她所做的粗暴举动让她难受极了,甚至步履维艰,不过她还是在瑞雪和惜春的搀扶下,缓缓地来到了御渲湖畔,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齐芸汐忽然眸色一亮,看来没来错……
“你这个贱人!”瑶妃已经完全不顾仪态,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推开身侧扶着她的嬷嬷,冲到齐芸汐面前,对她咒骂道,“你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居然害死我的孩儿!你居然害死我的孩儿!”
“莫要胡言乱语。”齐芸汐冷着脸对瑶妃怒斥道,“瑶妃,本宫谅你失去腹中骨肉所以才这般疯言疯语,不与你计较。”她旋过身,手搭在瑞雪的手臂上,转而对瑞雪言语道,“本宫乏了,回去吧。”
“你……你居然敢说不与我计较?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儿,还让皇上夜夜留宿在你宫内,你好恶毒,好卑鄙!”瑶妃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猛然间往前走了一步,撞上齐芸汐。
而齐芸汐那柔弱极了的娇躯就被这样一撞,瞬时间,瑞雪和惜春也来不及护住她,就这样瞧着她被撞进了御渲湖畔,而瑶妃自己也差一点快跌入其中,只是她身边的嬷嬷出手快,将她护住了。
而本不会游水的齐芸汐跌入水中后不断地挣扎着,正巧出现在御花园内的锦辰却是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怒斥身边的侍卫赶紧去救人,而他紧攥着拳头立于不远处的凉亭内。
这女人自作自受,何必为她担心。锦辰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齐芸汐安然无恙地被从御渲湖内救了出来后,便转身离去。
从寒冷刺骨的湖水中救出来后,齐芸汐彻彻底底地病倒了,只是与此同时,宫内她这位贵妃的传闻也沸沸扬扬。
传闻她下毒害死了瑶妃腹中骨肉,传闻皇上对贵妃不闻不问,即便贵妃病重数日都不曾步入容熙宫看望一眼,传闻待瑶妃那事尘埃落定之刻,就是贵妃进冷宫之时。
而与此同时,齐芸汐的父亲齐意华被参的奏折如雪花般呈递到锦辰的桌上。
在病榻上的齐芸汐终于清醒了不少,问了自己究竟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便命瑞雪将王嬷嬷请入宫内。
“嬷嬷……”齐芸汐让瑞雪在自己后背上垫上数个软垫,她有气无力地开口道,“父亲他?”
“娘娘请放心。”王嬷嬷恭敬地对齐芸汐回道。
“说了些什么?”齐芸汐抬手按捏着额角,困乏疲惫地询问道。
“请娘娘珍重凤体。”王嬷嬷含笑对齐芸汐言语道。
齐芸汐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浅笑,对王嬷嬷续而道:“嬷嬷,之后本宫该如何是好?本宫怕是得不到皇上的血骨,许……”
“娘娘,您想要得到皇上的骨肉,得先得到皇上的心。”王嬷嬷遂然神色一正,对齐芸汐说道。
“如何做?”齐芸汐对此真当是没什么招数。
“娘娘,您拥有无人可及的智慧,拥有无与伦比的气质,拥有令旁人嫉妒的美貌。”王嬷嬷好不留余力地夸赞着齐芸汐,只是最后,还是对她开口道,“只是娘娘,皇上身边不缺女人,却缺讨他欢心的女人。”
“本宫不懂如何讨他欢心。”齐芸汐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也不会沦落至此。
“娘娘,您对皇上太过冷淡了,若是你不表现出丝毫对他的爱,让他如何怜惜您?”王嬷嬷忽然扬声对齐芸汐言语道,“娘娘,您要让皇上知道,您即便是再宫中迫害其他宫妃,都是因为您嫉妒,都是因为您爱皇上。您要让皇上知晓,您过去的种种都是为了吸引他的视线,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您有所偏见。您要让皇上明白,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得到他的心。即便是您受尽委屈,被旁人辱骂,不被信任,您也一心一意爱着皇上。”
“呵……”齐芸汐发出一声轻笑声。
“娘娘您是个聪明人,该如何做应该不需要老奴来多言语。”王嬷嬷微微一笑,瞧着齐芸汐,起了身,对她笑道,“有时候不必小心翼翼,不敢犯错,有时候,让皇上抓住娘娘您一点小把柄并非是什么坏事,男人喜欢掌控一切,将您自己也交给皇上掌控,这绝对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再者,娘娘,老奴再多嘴一句,向皇上示弱、讨饶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想想那几位受宠的宫妃的性子……男人就是喜欢贴服自己的女人,虽然娘娘您好强,不服输,但是面对皇上,您总得时时刻刻给皇上面子,毕竟皇上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确然。”齐芸汐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想起锦辰那张惯有对自己的冷脸,赞同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多谢嬷嬷你,父亲那边,帮本宫告诉他,女儿一切安好。”
“大人有您这般的女儿,定然不会太担忧。”王嬷嬷给齐芸汐行了礼,便退下。
而齐芸汐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