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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淋湿自己的头发,把身子没在微醺的澡水中,她反复的催眠自己的感受,胤祥,是可以爱的。
她必须把自己托付给他,或许,就是在今夜。
“映雪!——”胤祥轻敲,但等不及她来应门便顾自推开了屋门。
看着屋里微微的水汽和暧昧香氛,他意识到自己又来的不是时候。
“我,我有话跟你说——”胤祥听见她在屏的那边安静的等待着。
胤祥走近屏风,背靠着那屏,轻声说,“我,我今儿去见他了——”他没说他的名字或是称呼,只是用了这样一个含糊的人称,仿佛这个蹩脚的角色可以因为称谓的模糊而真的变得无所谓。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几次张嘴又尴尬的闭回去。
听见淅淅沥沥轻微的水声,还有衣带悉娑的声响。
胤祥觉得自己没法再思考了。
他盯着地面,看着她赤着的双脚在地面踩出一个一个小小的湿印,她朝他走过来——他慌乱的一瞥之瞧见她抱着单薄的内衣,遮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圆润的肩膀,玲珑的锁骨,雪白的腿弯,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处细节,都叫他感觉窒息。
他转身,“我,我待会儿再来罢——”他说着,却没力气挪动步子。他觉得自己太阳
123、 托付 。。。
穴在狂躁的跳动着。
腰间一阵湿热的发紧。
宁儿的手臂环上了他的后腰,在他的胸□握着。
他能感觉到她湿漉漉的胸口正贴着他的脊背,她细巧的膝弯微微的顶着他的小腿肚。
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知道想了。
他的血在燃烧,烧的他浑身滚烫,胸口都要闷炸了。
她在他微敞的后领口印下一个湿热的吻。
他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烧起来了,他用力的分开她的胳膊,不顾一切的推开她的围绕,又不顾一切的把她圈进怀里,死死的抱住。
他已然疯狂,他将她压在身后的屏上,厮杀似的吻她,炽烈的像一团长着利刺的火苗。
屏风吱吱嘎嘎的跐着地面,先是后退,然后经不住他们疯狂的张力,轰然倒地。
胤祥已经刹不住闸了,他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牢牢的压着她,不管那倒塌的围屏,继续朝她的方向进逼着,她被迫向后退着,倒着,直到脚跟触到那巨大的木桶,再也无法无路可退。
他还是越压越紧,宁儿身上的水汽洇湿了他的衣袍,隔着紧贴皮肉的衣衫,他们的身体已然将要连为一体——
宁儿沾着水珠的脊背滑腻腻的触感让他更加狂热,他的吻开始繁复,他吮着她的肩窝——她皮肤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叫他情不自禁的贪婪。
宁儿震颤起来,她的身子变的滚烫,她知道,她就快要不属于她自己了。
她颤抖着,抽开了胤祥的腰带。
胤祥颓然倒下。
他瘫坐在她脚边,双手依旧扣着她身后木桶的边缘,紧傍着她的腰侧。
她不知所措。她六神无主。
就只是这样吗?她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抵押交送给他。
她慌乱中捧起胤祥低垂着的头颅,才骤然惊觉他竟然在落泪。
她捧着他的面庞——那曾经多么英武坚毅的一张脸,竟然因为满面的泪痕显得格外憔悴疲惫。
她俯身,轻轻的回吻他,试图安慰他莫名的恐慌,可是他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却躲开了她的吻。
“我——”他竭力地避开不看她□的身子——再多一眼,他根本没法抗拒那送上门来的诱惑。他嗫嚅着,“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你——”
他知道她看着他,茫然的等候他的宣告。
“我,”他低头,垂泪,声音更加细小,“我,——我不娶你了——”
他的手先是感觉到了她剧烈的震颤。
她在哭,痛彻心扉,连喘息都快要不能够,却没有一点声音。
他搂她的肩在怀里,替她遮住越来越冰冷的身子,陪着她,一起落泪。
124
124、 退缩 。。。
“姑娘,上车啦——”香巧催着,外面车子已经打起了帘子。
宁儿登车之前看了一眼前面,胤祥扶着漪君上了前面那辆——她知道自己昨夜的一切都会被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他胤禛,她真的不配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哪怕是侧室都没可能吗?
到了园子里,胤祥始终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就只是家里一个普通的丫头。
宁儿躲开人,自己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止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他甚至都已经有了那样的决心,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让她成为他的人。
宁儿靠在自己的床边哭的喘不上气——难道除了他胤禛,她连别人的妾,都做不了吗?
门上吱呦一声。
“我——”胤祥忽然出现在门口,他话还没说完,手在背后合上了门扇,又拴紧了门闩。
宁儿擦了眼泪,站起身来。
没等她明白,她发现自己已经在胤祥的怀里了。
胤祥紧拥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宁儿挣脱他,背过身去默默的哭的伤心。
“是我对不起你——”胤祥走过去,手臂圈住她的肩。
宁儿摇头,推他,直到门口,拉开了门闩。
她要他走。
胤祥背靠着门,抵着门闩。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我是下定了决心要娶你,要你做我的女人——”胤祥望着她,望的很深,“可是我——”他痛苦的叹口气,“我受不了他比我更可怜,受不了他那样看我——那种哀怨——”他抬起头,“他,他比我陷的还深——”
宁儿只是低着头哭着,听到这儿,抬头看他,在他手心问,——那你呢——
胤祥看着他,心碎的眼神叫人看了肝肠寸断——
“我——”他垂下眼睛,“我——有昨儿那一夜,就够了——”
宁儿只是背过身掩面而泣。
胤祥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从后面裹住了她的身子。
“我只求你——”胤祥抚摸着她的肩,“无论如何,到底——好好跟他——”
宁儿转身,狠狠的扬手下去,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要他记住,这要求多么无耻,多么可怕,多么没有担当。
“今儿这么大的雨,还叫她来么?”贺永禄试探的问。
胤禛推开面前成堆的折子,点头,“叫人去接吧——用朕平常的那顶小轿——路上崎岖了些,小心别出差错。”
“瞧你,昨儿——和胤祥吵嘴了?”胤禛故作轻松的调侃着,“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
宁儿笑不出来,捧着杯子拼命的灌茶水好掩盖自己眼里闪动的泪花。
“胤祥他——有时心直口快惹人恼,有时又心想嘴不说硬撑着——”胤禛试图尽全力来纠正自己跟她的角色差距——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再是男主角,他勉强笑笑,“你多担待他些罢——”
宁儿的茶水微微倾泼——他且有这样的心思,为何胤祥竟是那样的不通情理!
可是待她抬头,却分明瞧见胤禛眼神里的不忍和痛心。
她有点受不了,她恨透了他——就是因为他,要她一次次的被迫退向自己不爱的人,又一次次的被这些人放弃——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迫,进入他的领地,然后,他用他的柔情蜜意腐蚀掉她的抵抗。
不!
她摔掉了茶杯,哭着跑出了他的屋子。
“映雪!——”胤禛只是震惊,他没想到只是一句这样的话,竟招致这样大的反应。
宁儿哭着跑进雨里,胤禛追到门口,已见不到她人影——深柳堂周围密布的柳荫在这样的雨夜显得更加阴暗。
“皇上,追吗?”贺永禄看着胤禛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胤禛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还是叫人通知胤祥罢——要快!她要出事,拿你们是问!”
“映雪!——”胤祥连伞也顾不上,一路奔出来,一路喊着她的名字。
“这么大个园子,怎么找!”他又急又担心,“她会不会——”他想一想就心惊肉跳,自己对她实在过分,换作是别的女孩子,要不寻短见也难。
“爷您别急,”顾小川喘匀了气儿,安慰他,“映雪姑娘进园子也没几天,这地方不熟,跑也跑不远,肯定也出不了深柳堂这么一片儿,我们只需分头在这里仔细找就是了——”
胤祥想想也是,且不说园子大,光是深柳堂这一带,这半年已经就是大变了几次模样,胤禛自己都未必能辨清四下方向,更别提这个映雪了。
“走!”胤祥匆匆赶路。
“爷?——伞!——”顾小川把个打伞要遮住他。
“罗嗦!”胤祥撇下他,自己顾自走开了。
“皇上!——人,找到了——”贺永禄轻声汇报。
胤禛几乎条件反射的从书桌后弹起身来,几步就要出门。
“皇上——”贺永禄忙着招呼外面候着的备伞照应。
胤禛才出门,只遥遥在柳丛深处,瞧见胤祥的背影——怀里,抱着那个熟悉的瘦弱身躯。
“爷?”顾小川过来瞧着胤祥,瞧着福晋漪君在,欲言又止,递个眼色给他。
胤祥心知是映雪的事了,刚要起身,犹豫一下,又坐下,看着漪君,笑笑,“来,把药吃了——”
漪君按住他端着汤匙的手,虚弱的笑笑,“我不碍事,你还是先去看她罢——”
胤祥瞧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酸楚,“我去看哪个?——你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可看的!”
漪君瞧着他的脸色,勉强一笑,“我这个身子,我自己晓得——这些年只是给你添苦恼;好容易看见你身边又添个人,往后我也好安心了——”
胤祥越发不忍,“别乱说——我有你就够了——”他握住漪君的手。
漪君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今生对不住你——只会叫你替我操心;映雪是个好孩子,模样好,脾气也乖顺,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你就听我的,收了她吧——”
胤祥拍拍她的肩,深深叹了口气。
“爷?您——”顾小川看着胤祥在门外站了好些时候,却又不进门去。
“算了——”胤祥摇头,“我还是回我那里去吧。”
“十三爷——”顾小川摇头,“映雪姑娘病了这几天,您真的一眼都不瞧去?——”
胤祥咬着嘴唇,“不瞧!”说完下很大决心似的走出了院子。
“姑娘,你先坐着,”贺永禄轻声道,“皇上就来了——”
宁儿点头,才坐稳,胤禛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却犹豫好一会儿才进门。
宁儿起身要行礼,被胤禛手中扇子一摆,“你病才好,歇着就是了——”
胤禛坐下,也没看她,半晌方才问一句。“身子还好?”
宁儿点头。
“朕听说——”胤禛艰难的开口,“听说胤祥就要娶你过门了——”
宁儿不吱声,胤祥已经四五天没见过她的面了。
“朕还有好些话想说——”胤禛哀伤的说,“只怕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他忽然抬头瞧着她,“今儿,你就晚些回去,朕想再和你多坐一会儿——你看,可好?”
宁儿点头,却不住落泪,胤祥根本就是放弃了她,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你不愿意,就算了——”胤禛递手帕过去,有些慌的看着她哭,“朕这就送你回去——”
宁儿哭的更伤,并不接手帕。
胤禛见状,起身替她拭泪,又捧起她的脸。有些恍惚的说,“朕,真舍不得叫你走——”
宁儿啜泣的厉害,只觉一阵发晕,坐不住忙着捉住案沿,却已是错乱,捉住了胤禛的袍带。
胤禛上前一步,将她靠在自己心口,“别走——”手指渐渐抚摸上她的头发。
“四哥?——”胤祥忽然进来将他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