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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贺永禄和那边一个小太监嘀咕一阵,过来皱眉道,“您还是去一趟延禧宫吧——”
“怎么?——”胤禛几乎忘了福泯也病着,况且重的多。
“八阿哥不大好了——”贺永禄的表情叫胤禛紧张了一下,“您快去瞧瞧吧!”
“福泯!——”雅桐抱着福泯哭到失声。“你怎么可以!——你不该丢下额娘一个人啊!——”
“皇上?!”江西滁见胤禛进门,立即下跪。“臣罪该万死!”
“怎么——”胤禛先是一愣,伸手探时,福泯已经断气了。
“福泯!”胤禛心里痛一下,他俯身拍拍雅桐,“朕对不起你,朕该和你一起的——”他叹息道,“如今他也去了,我们节哀吧。”
“我们主子说了,她随时新近才来,可是她也是做额娘的人,知道宁主子心里不好受,过来陪主子坐坐——”湘琴扶着宁儿,进门来跟雅桐说。
“妹妹客气了——”雅桐强忍悲痛道,“难得妹妹有心,福泯知道多一个关照他,他也许走的也不太孤单——”
宁儿没说话,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
看她哭了一阵,雅桐想起什么似的,擦擦泪,抬头很随意的问,“听说小阿哥今天也有些不适——”
“是啊,是奶娘不小心,喂奶呛住了,不过陈大人来瞧过,现也没有大碍了——”湘琴点头道。
雅桐点头,宝珠却皱一下眉,“陈大人?——哪个陈大人?——”
“太医院还有几个陈大人?——”湘琴笑一下,“陈润林大人啊!”
雅桐有如晴天霹雳。“陈大人?!他,他下午在宫里?!——”
“原本是不在的,”湘琴说的很快,没留意曹瑜在一旁冲他直摇头。“可后来小阿哥实在不好了,皇上就硬把他宣进宫了——”
雅桐当下面如土色。
“主子?!”宝珠一把撑住她方才没跌倒。
“我,我有些不舒服——”雅桐摇头,“妹妹你先回去罢。”
“主子?!”宝珠落泪,“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我还有什么可撑的!——”雅桐哭的喘不过气,“皇上心里,我连她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我已经够苦了,他还要把我仅剩的一样东西夺走!——我,我——”
“福泯你走的好冤啊!——”雅桐抱住宝珠失声哭道。
搂着宝珠哭一会儿,雅桐忽然松手。
“娘娘!?”宝珠看着她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些怕人。
“这丫头,她欠我一条人命!”雅桐含泪咬牙道。
“可是,是皇上下的令啊!——娘娘——”宝珠忽然有些怕了,她不知道雅桐又要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是她,就是她!——”雅桐推开她,“若不是她,皇上根本不会离开我这里,”她又落泪,“更不会丢下福泯不管!——”她咬牙道,“映雪啊映雪——”
“娘娘?!——”宝珠抱住她,“你不要乱来啊!”
“我不会的——”雅桐说着,心里头却想,我自然要计划好了,再下手。这一次,她要把她所承受的痛,一样样还给她。
“主子,我瞧怎么宁主子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呢?——”湘琴皱眉不解。
“你还问!都是你,说话不长脑子!——”曹瑜骂她,“该不该说的你全都说了!——皇上把陈大人叫来那话能说吗!——”
“怎么不能?!”湘琴还是傻头傻脑。
“笨死了!——陈大人只给咱们小阿哥治了病——而宁贵人的福泯就没个福气,——她就这么丢了孩子,她能甘心吗!”曹瑜担心的说,“这不是给咱们主子惹麻烦吗!”
“那——她会对付我们吗?——”湘琴忽然也怕起来,“主子,要不要跟皇上说说——”
“哎呀!——小祖奶奶啊!”曹瑜急的跺脚,“现在去说,不是更无风起浪授人把柄吗!——”
“那怎么办?!”湘琴愁起来。
“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曹瑜叹口气。
宁儿心里暗暗的,只觉得越发对不起雅桐——他真的有些过分了,居然明知福泯的病情,而不叫陈润林去医治,现在,以雅桐的性子,必定是要报复在她身上的,她抱紧了慕慕——心里默默想,只要不伤害到慕慕,怎么样,她都可以承受。
“主子,东西给你带来了——”常瑞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银盒,“就是它了。”
“靠谱吗?——”雅桐看着那不起眼的红色小药丸,有些狐疑。
“主子,您放心,”常瑞奸佞的一笑,“这可是古天竺秘传的方子,名字嘛,汉语就叫千红醉——”他把药丸丢进茶杯一粒,“只要一粒,足够叫人心智昏乱——”他压低声音邪笑着,“欲'火缠身——”
雅桐皱眉厌恶的推开,“拿走!——我要这干嘛!——”
常瑞一笑,“您听我说完哪!——这药发作时,叫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继而血脉贲张,七窍流血而死——”
雅桐依旧锁着眉头。
“除非,在一个时辰之内与人交合发泄掉——”贺永禄笑着低声道。
雅桐摆手,“太恶心了!拿开拿开!——”
“您不觉得,这正是此药的妙处么?”常瑞阴险的笑着,“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就一夜春生——此药,用在宫里,岂不是格外的妙?——”
雅桐忽然心里一闪。她看一眼那药丸,“下在水里么?——”
“只要是水,不管酒水茶水都一样好用——”常瑞晃晃那只杯子,“妙在它无色易溶,本身又以鲜花鞣制,带着栀子花香,下在茶里不易察觉——”
“行了!——”雅桐点头打断他,叫宝珠取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先赏与你,之后,自然还有打点——你给我记住,出去一个字也不许提!”
“这个自然的——”常瑞把银票揣在怀里,把盒子留下自退。
136
136、 药发 。。。
“这儿要忙什么呢?——”胤禛这日来钟粹宫瞧见廊下几个小太监在搬东西。
“主子说,廊下空荡荡的,太闷,正好熹主子给了花籽,预备在廊下栽上花木——”曹瑜过来请了安回禀道。
“这也是你们主子的意思?——”胤禛指指屋中的一口白瓷缸,里面摆着漂亮的卵石,漂着水藻,游着几条金鱼。
“是,主子说屋子里没活气,奴才就替她弄了这么一缸——”曹瑜搔搔耳朵。
“映雪——”胤禛一笑,进门叫她。
映雪回头摆手示意小声,这边轻轻放下刚哄睡的慕慕,小心的掖好小被子,起身过来行礼。
“不用不用!——”胤禛拉起她来,“你这里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告诉朕,朕叫内务府替你安排不是省些事——”
“主子说了,不叫劳动大家——”湘琴指挥他们摆好了东西,过来扶着映雪回话道,“没有多大的事,自己也是闲着也是闲着——”
“那,还缺什么不缺?——”胤禛抚着她的手背,温和的问,“你若是觉得闷,叫朕陪你嘛——”
宁儿胃里揪一下,面对胤禛这种温柔,她总是无所适从。
她摊开他的手心,轻轻写,“我想带慕慕,到园子去——”
胤禛的手心痒痒的,他合拢掌心,温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园子冷——等天稍暖些,我们一起去;——”
宁儿点点头。
“主子,这儿啊都给您收拾好了!”曹瑜推开房门。“你瞧瞧,妥当不妥当?!”
宁儿抬头瞧见顶上匾额“素心堂”三个墨隶,敦厚平稳,心里微微欢喜,再看四下,此处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平坦开阔,后有高台临渚,又建有精巧小亭曰“知鱼亭”——处处绿树掩映,清雅别致,别有韵味。
“皇上说主子是杭州人,特为主子挑的这处,一切景致皆以西湖‘花港观鱼’为蓝本,”曹瑜絮絮叨叨的讲着,忽然留意宁儿一直没表示,“主子?”
宁儿愣一下,点头微笑,意思甚好。
“那,我就叫人把小阿哥也安顿进来啦?”
“素心堂的起居现由谁照看?——”雅桐这天忽然问宝珠。
“皇上大抵都在那里同进饮食,所以是贺公公的人——”宝珠想一想说。
雅桐点头,“这么说,是黄敬他们了?”
“是啊,主子,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宝珠有些不解。
“哦,这几天瞧见他们往那边出出进进的,所以问一句,”雅桐心里盘算一下,大概要等胤禛不在的时候方好行事,黄敬,——也是个关键。
“有劳公公——”湘琴接过黄敬手中小小的紫砂壶,“主子,茶——”
宁儿轻轻掰开慕慕的小手——他捉着宁儿耳边的一缕发丝,呜呜啦啦的要往嘴里送。
她轻轻的摇晃着他,朝他笑着,把手指搁在他手心,慕慕找到了新的玩具,放开了头发,捉着宁儿的手指还是噙在嘴里。
宁儿被他馋兮兮的样子逗的笑,这边就着湘琴手中啜一口茶,微微皱眉,——什么茶,香的有些古怪。
“好香!——”湘琴嗅着手中的茶杯,“听黄公公说,是他们新制的香珠茶——别的主子还没有得呢——”她凑到宁儿耳畔,逗笑,“他对你真好——”
宁儿没理她,湘琴自知失口,也不再说,只把茶递到她口边,宁儿也着实有些干渴,一盏茶很快就尽了大半。
“我再添来——”湘琴又倾壶倒了些,茶色清亮,确是好茶的模样。
“主子您歇着吧,小阿哥吃饱了,奶娘哄他在里面睡呢,您也该进些饮食了,”湘琴递过筷子来。
宁儿举箸只吃了不多的东西,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边放下筷子,摇头没有胃口了。
“那,要不我叫他们给您送点点心茶食来?”
宁儿点点头,她起身到说桌旁,润笔写道,“我觉得胸口有点闷,出去走走,你回来了就在这看着慕慕,不用跟来。”
湘琴点头,“你可千万别走远了,万一要是皇上来了,找不到你我们就不好说了——”
宁儿点头,又添一行,“我不走远,就在旁边山下坐坐。”
究竟是料峭春寒,宁儿沿着湖岸缓缓的走着,渐觉扑面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她笼笼衣领,——不过桃花究竟也星星点点的打着苞了。
她轻轻拎着裙裾沿着窄窄的湖堤走过去看那边大片的绯红——杏花春馆的春色一定更活泼些。
绕过小小的山房,宁儿骤然感到一阵不适——一股无名之火自丹田猛烈的冲上胸口,当下浑身的冷汗。
宁儿好容易扶住身旁的一株杏树方才稳住身子,却禁不住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紧紧按着胸口,疼的快要窒息了——想回素心堂,脚下发软到根本没力气站起身;浑身像着火似的,猛烈的烧灼的痛。
她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像有万千的蚂蚁在咬啮她的皮肤,咝咝的痛痒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数的火焰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方骨骼上燃烧,她的五脏六腑都变的干燥焦灼,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甚至连坐起身都不能。
嗓子干的要烧焦了——她开始出现幻觉,模模糊糊的,自己正在被巨大的火轮碾过,一点一点,粉身碎骨。
昏聩的听觉里缓缓有声音响起。
“你,你还好吧——怎么你在这里——”
宁儿在草丛中辗转挣扎着,对抗着自己飘渺的幻觉。
“你——”弘昼微微皱眉,他轻轻俯身在她身旁,“你是——”
天色昏暗,他凑的很近,才看出,原来,是她。
他有些心跳加速。
“你怎么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要扶起她。
宁儿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花香——像栀子花,又夹着茉莉,还是桂花的香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