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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把我书房烧得片瓦不存,你坏的不是一点事儿——”看着宁儿惊恐的发抖,程朗满意的眯起眼睛,“怕了?——我告诉你,这帐我要留着,慢慢儿跟你算——”最后几个字他呲着嘴,一个一个从牙缝里迸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宁儿哭到失声,嘴唇都发紫。
“我要的多了——”程朗阴着脸,“你要是不听话,——哼”他把宁儿扯到洞口,让宁儿大半个脸都贴在地窖口,“我就把你送到下面,去陪着她——”宁儿疯狂的抓着他的衣襟,剧烈的喘息着,“我不要!——不要!——”
“好,”程朗拽她起来,“那就乖乖的听我的,给我听好:你若是再敢逃跑,传信儿,或者再来纵火之类的胡闹——”
“我不敢了!——”宁儿颓然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我再不敢了——”
程朗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意里夹着一丝不屑,“好,你不敢最好——”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蕙英迎在门口,眼看宁儿脸色灰暗,忙赶几步,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宁儿,“你——”
“我——”宁儿脸色发紫,一个字说不出,眼前又晃过蕙兰的惨状,宁儿哀鸣一声,眼睛一翻,昏厥过去。
“喝些参汤吧,压压惊——”蕙英捧着小碗,轻声说。
宁儿只
101、 炼狱 。。。
呆呆的落泪,毫无反应。
蕙英放下碗,只看着她轻声说,“都会过去的,都过的去的——”
宁儿怔了一怔,看看她,俯□伏在膝上哭的悲戚不已。
“你看,衣服上蹭脏了——”蕙英指指宁儿的衣裙,“换一换,我替你拿去洗——”
宁儿不理她,只是哭,哭到哭不出声来。
蕙英有些束手无策,坐在旁边看着她哭。
到有些困倦了,宁儿忽然抬头,抽噎道,“你替我打水,我想洗澡——”
蕙英愣了一下,“现在?——”
宁儿哆嗦一下,“算了,我,我不洗了。”
“没事没事,”蕙英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这就去叫她们烧水来,这就去——”说着就起身出门去。
“霍——”水桶落地的声音。
宁儿一惊,“谁——”下意识的把身子往水下没了没。
“唔——我,”声音有些气短。
宁儿松口气,坐直了,回头看看,确是蕙英,看她提着桶,知道又替她加热水,“谢谢你了——”
“没,没事——”蕙英放下桶要走。
“帮我把那个递过来吧——”宁儿轻声说着指指架子上的手巾。
“啊——”蕙英愣愣的,可是迅速的抽下手巾,伸手递给她。
“够不着啊,你站的太远了——”
“唔,”蕙英挪过来一点,一低头,瞧见宁儿半掩在水下的丰润盈实的胸口,蕙英惊呼一声,偏过头去,脸烧的赤红。
宁儿有些诧异,“你——你怎么了——”
“没没事——”蕙英结结巴巴的,“我从前没,没伺候过人家洗、洗澡——”
宁儿悲伤的面容上滑过很细小的一缕笑容,稍纵即逝。
“你在外面候着吧,不用你侍候——”宁儿看着她映在屏风上的身影,站起身来,缓缓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了内衣。
宁儿在这边安静的穿衣,屋子里只听到衣带悉悉碎碎的声响,没留意到蕙英屏风外急促的呼吸。
“你,你都穿好了——”蕙英看着宁儿站在她面前,衣衫齐整,只是头发上还湿漉漉的,不时滴下水来。
宁儿看她呆呆的,知道她是新来的,许多事不习惯,羞怯的很,也不觉得什么,“叫他们来把水抬走吧——”说完抬手替她抹去额上的汗,“怎么热的这样了——”
“我、我去倒水——”蕙英躲一躲,躬身去提桶,留下宁儿一个人站在屋里愣着。
可是宁儿只怔一怔,便坐在床边,悲戚起来,她已经没有本事和他斗下去,接下来,就该任由他摆布了。
可是,如果她活着,只不过是做他作恶的把柄工具,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宁儿站起身来,反拴上房门,解下衣带,拴在房梁上。
是时候了结了。
“主子?”
宁儿眼前模糊变清晰,蕙英的面容切近可辨。
“你——”宁儿一阵糊涂,“不对,我不是——”
蕙英忙捂她的嘴,“我回来就看见你——”说着往门口看一眼,压低声音,“你若是让驸马爷瞧见,你可怎么办!”
宁儿落泪,推她,“你为什么!我已经受不了了,除了死,我没有出路——可是你——”宁儿哭的悲戚不已。
蕙英也伤心起来,“我只是个下人,你这样,我又有什么出路!”
宁儿抽泣,“我不管,不管——我已经没有路——求你成全我吧——”
“不!”蕙英坚决的否决。
“你!”宁儿悲伤化作愤怒,“你只管走开便是!我死不关你事还不行!你——”
“怎么不关我事?!”蕙英似乎也有些愤怒了。
“你总不至于惨死——你好自私——你,”宁儿说不上话,“你为什么!”
“我,我是为你——”蕙英脱口而出,然而忙上改口,“我若是为你而死,我,我不甘心!”
宁儿绝望的看着她,眼睛里最后的光芒眼看要熄灭。
“好——”蕙英咬牙道,“就算为我,你一定要熬过去——”
“我不!——”宁儿恨道,“你什么人!我凭什么!”
“我——”蕙英涨红了脸,又转苍白,“就算我不是什么人,你该替旁的人想想!”
宁儿愣一下,冷笑,“旁的人?!”
“是!”蕙英咬牙道,“那些心心念念还惦记着你的人,那些你死了他们也活不了的人!”
宁儿呆住了,她没料到蕙英会这么说。
好一会儿,宁儿自嘲的哀叹一声,“我算什么,这世上没了我,谁都活的了——”
“不!”蕙英忽然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是的——”
宁儿忽然哆嗦了一下,她似乎开始明白了,可是——
她似乎更没法接受了,蕙英她,是这意思吗——
——太疯狂了!
102
102、 刑逼 。。。
她战栗一下,原本放在蕙英旁的双手迅速抽回来,抱紧了自己的肩。
“你明白吗——”蕙英热切的望着她。
宁儿只觉的更加毛骨悚然,“你,你这个疯子——”
蕙英愣了一下,然而很快明白了宁儿的心思,她咬着下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忽然抬头,猛的扯开了衣襟——
“啊!——”
宁儿刚叫出声,却被蕙英扑过来忙忙的掩住了口。
“你,你——”宁儿震的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往墙边靠一靠。
蕙英低头掩好衣襟,抬头道,“你都知道了——”又看看四下无人,“今晚你的事,我不会说一个字,也请公主替我保密——”
宁儿说不出话,接二连三的震惊让她觉得一阵阵的晕沉,几乎支持不住这许多的变故。
好一会儿缓过来,宁儿虚弱的问,“你,你这样,究竟为了什么——”
蕙英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为你——”
“你错了,”宁儿摇头,“我不值得。”
“我从那次在年府第一次见到公主,我就知道,你值得——”蕙英没看着她,可是眼睛里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光彩,“那时候,你穿着鹅黄的小褂,雪青的裙子,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像画里画的那么美——”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微笑着,“年羹尧那时是何等的耀武扬威,何等的霸道,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你睡在他房里,他连碰都不敢碰你一下——”
宁儿听着只是止也止不住的悲伤,连串的往事像黑色的烟雾盘旋升起,隐隐的觉得心痛。
“你是年羹尧的人——”她机械的问。
“那不重要——”他只是微笑,“只是我真的没想到,这府上这么多奴婢,我终于还是有机会来到你身边——”
“你走吧——”宁儿打断他。
“可是——”他似乎不放心似的。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宁儿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自己待一会儿——”
“嗳——”蕙英低头,起身出去了。
宁儿想不出所以然来。这里面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她甚至懒得明白,在最近的几个月里,她只是不断的在明白一件事,如果有人接近你,那他一定是想利用你;如果有人对你好,那他一定是想要害你。
这是多少年前韩元复教过的,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死扛着不肯信,结果到现在,活像现世报。
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一个“蕙英”——他如此荒诞的出现在她身边,口口声声诉说着对她的倾慕,她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非要用这样怪诞离奇的办法来千方百计的接近她?!
她叹息着,没力气再追问下去,她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她知道,明天,后天,总之,程朗会用很残酷的方式去跟她算那笔账,她需要一点梦境,一点抚慰,支持下去。
“公主?!——”蕙英早上刚进门,瞧见宁儿正穿衣,忙闪身低头一躲。
“你进来吧,”宁儿说着,心想,“该不该看的你昨儿也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可躲的——戏演的真到家!”
“我来吧——”看着宁儿梳头,蕙英凑过来接过梳子,宁儿由着他去了,在镜子里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有一会儿,蕙英也觉察到了,手停下来,脸有些发烫,“怎么——”
“没什么。”宁儿很平静,她从内心里排斥他,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带着深藏不露的心机。
头发收拾好了,蕙英放下梳子,又拿起了,又放下,看了宁儿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儿起身到桌边自己倒茶喝,头也不抬的问,“你想说什么?”
“我——”蕙英很快速的走到她身边,用确定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耳语说道,“我知道你想出去——”
宁儿心里“咕咚”一声,可是庆幸他没听见,她端着茶杯,还没喝,蕙英却快步走过来夺过杯子,推窗把茶泼掉,“隔夜茶,不可以喝的!”
宁儿愣一下,看着他合上窗子,蕙英说,“我有办法——”
宁儿看了他一眼,低头还是倒了一杯茶。
“我替你——再添壶新茶吧。”
蕙英看着她。
“不用了——”宁儿很平静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还能喝,死不了人的。”
蕙英呆呆的看着她把一整碗茶喝下去,说不出话来,半晌,低头道,“我出去干活了。”
“你——”宁儿看见程朗带着几个伙计进门来,一望而知来者非善。“你做什么!——”
程朗只是一笑,“你说呢——”漫不经心似的踱至她面前,目光里的寒意逼的宁儿退一步,又一步。
“咣啷——”宁儿身后的椅子撞了一下桌子。
没了退路,宁儿跌坐在椅子里。
程朗朝旁看一眼,仆从手脚利落的把宁儿的手脚绑在椅子上。
宁儿脸色刷的白了,她不知道程朗用什么对付她,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了阴森之气。
“都出去,没你们的事儿了——”程朗话说完,几个人都悄声退下,扣紧了房门。
“我说过,你烧了我的书房,之前的帐要慢慢算——”程朗背着手,不慌不忙,走到书桌前取了纸笔,“你要是听话,就什么都好说——”
“你想怎么样!”宁儿咬牙恨恨的道,一面挣扎着。
“哎——”程朗按住她的手腕,“别乱动——这可是活扣,越挣越紧,”凑到她面前,轻佻的笑,“绑坏了你,有人会心疼呢——”
宁儿偏过脸,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