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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呀!”我的话一不着调,若水的脸倒是红了,她羞恼地跺了跺脚,“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手一挥,眼睛还是盯着那张纸条,“管你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想嫁,姑娘一定帮你!”被我的混话给臊得小脸通红通红的若水,终于忍不住,扭头往屋外跑去。
我抿唇而笑,看着若水跑了出去,笑容却随着她的离开而慢慢淡了下来。
竹筒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石之寒一直带着几个擅长跟踪的好手缀在侯景的后面寻找机会,却发现了黑衣人的踪迹,于是石之寒带着两个人追黑衣人而去,而其他人继续跟踪侯景。石之寒这一队跟踪的黑衣人是要去伏击一个少年,结果那少年逃了,石之寒只是顺势搭救了一下,便又继续追踪黑衣人,却发现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这是石之寒送来的信息,他已经去追侯景的踪迹了,而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此次有可能是无功而返。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攥了攥手中的纸卷,去找明镜!
“石之寒被骗了。”明镜看过纸卷后,有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莫名其妙的出现什么黑衣人,又无缘无故地去伏击一个少年,我倒觉得,这是调开石之寒的人手,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明镜的眼神一闪,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再派几个人接应一下?”
“明镜,在楚州还有几个人?”我突然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灵光一闪,我又找不到关键。
“不好!”明镜的脸色突然一变,“村子会不会出事了?”
我张了张嘴,不明白明镜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不过,我却觉得他的这句话似乎跟石之寒的事情有些关系。“明镜,你怎么会有……”
话还没说完,我自己不禁捂住自己的嘴,有点惊骇地想到,“难道晏九朝要下手,消灭掉我所有的力量吗?”
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我的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只是猜测,可是对于这场战争的莫名安静,以及太过顺利的结局,对于晏九朝只派了两个人保护侯景的姿态,现在看来,似乎太过平静了。
明镜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来,我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姑娘,属下先去查一下村子里的情况,还有,留在楚州的还有多少人。”
我有点心慌地看着他匆匆离开,突然觉得,对付一个比我多了几十年处世经验的男人,我是不是把某些问题想象得太简单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明镜的消息,村子里没有情况,很平静。只不过再没有收到石之寒等人的消息,让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
十月十三,当战乱完全平息了下来,陈庆之的军队已经开始大举伐东魏,还是没有石之寒等人的消息。
又过了三日,留守楚州外城的属下来报,石之寒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身负重伤,是一个少年把他送回来的。
又是一个少年,他是谁?
正文第五十九章美人如玉剑如虹
得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便和明镜出了城,到达城外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石之寒的伤很重,虽然他只是脸色很苍白,看不到身上有什么受伤的部位。见到我和明镜,他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不必起来!”
明镜上前,将石之寒慢慢地压回去,“石头,别起身。”石之寒动了动嘴唇,便乖乖地躺回去了。
我拣了张椅子坐下,才问他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石之寒咳了一声,才沉声说道,“明镜,你还是扶我起来吧!”
明镜沉着脸,依言将石之寒扶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丝毫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明镜,你还是跟个娘们似的…”石之寒还有心情开了句玩笑,不过明镜一听到他这句话,便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石之寒的肩膀,换来了某人的一声痛哼。
明镜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善,“有力气开玩笑,就不要弄一身的伤回来。”
缓过这阵的痛意,石之寒呲着牙,有点苦涩地说着,“这次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要不是那个小兄弟,我可也回不来了。”
他说到的,应该是将他送回来的那个少年,我看了一眼明镜,他微微点了点头,先出去了。我才转头看向石之寒,“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听到我的问话,石之寒的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狠狠地叹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我追丢了那几个黑衣人之后,便回头去追侯景的队伍,可是突然失去了那帮兄弟的踪迹。侯景的行踪很奇怪,似乎就是带着我们绕圈子,丝毫没有返回邺城的意思,而正当我产生怀疑,准备暂时停一停的时候,突然有人袭击了我们……”
“是什么人?”我急急问道。
我一问这个问题,石之寒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迷惑,又似乎想到些什么,他犹豫地说着,“虽然他们没有穿着黑衣,也没有拿弯刀,不过,我总觉着,就是那日我们遇到的黑衣人。”
黑衣人?我的心猛地一跳,晏九朝?!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石之寒等人的追踪行为完全被人家发觉了,不仅发觉,而且当做利用的工具,导致所有人,除了石之寒之外,都被杀死。不过…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呢?
“石头,那个救了你的少年,是什么人?”
石之寒咧嘴一笑,不过似乎动到了哪个伤口,好好的笑容顿时变了个样子,他倒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说是少年可不对,只不过这个小兄弟长得很是面嫩,看年纪,起码有十八九岁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养病,起身离开。刚走出石之寒的房间,我站在院子里,把守在院中的人叫过来,“明镜去哪里了?”
得到回复后,我绕过回廊,走到了后面的厢房门口,正巧明镜正从房间里走出来,表情似乎有些难看,见到我,还皱了皱眉,站在原地,等我走近过来。
难得看到一向不露声色的明镜,有如此懊恼的表情,难道说,那位少年恩公是一个很难搞的人吗?
“怎么了?”我问。
明镜的脸上依旧是很奇怪的表情,他朝后面看了一眼,眉头动了动,“姑娘可以自己去见见,属下在外面等着。”
我挑眉,“好吧,我去见见。”
又见到他了!我一进到屋里,看到这个人的脸,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几个字,因为我几乎记不得他的模样了,而且也忘记了是在怎样诡异的情形下见过他的。
屋子里烛火如豆,他坐在桌边慢慢地擦着剑,是的,擦着剑,他的头微微低着,眼神很专注,嫣红的嘴唇微微地抿着,似乎在他眼中,手中的剑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剩下的尽是纯澈的好奇。
我冲他微微一笑,“好久没见,你还记得我吗?”
少年听见我的话,微微地拧起眉头,突然笑了,唇边的酒窝顿显,“我记得你。”
他还记得我,心里顿时涌过一阵喜悦,我连忙点了点头,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仔细地端详着他,六年的光阴似乎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他的脸庞还如同那次我见过的一样,白皙细腻,透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上次便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唇边的笑容渐浓,“我叫阿乱,我也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回答得很干脆,“我叫相思。”
阿乱一愣,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话,还喃喃地重复着,“相思,相思……”
我看不出他为何对我的名字有这样的反应,便不去管,只问自己好奇的事情,“阿乱,你怎么会救了石之寒,又怎么会出现在东魏,你不是南梁人吗?”
阿乱又是拧眉,疑惑地问,“石之寒是谁?”
我一拍自己的额头,失笑着摇头,“就是石头,你救的那个人。”
他明白地点了点头,低头又擦了一下剑身,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他救过我,我自然会救他。”
石之寒救过他?我闻言一愣,突然想起石之寒曾说过,他曾经从黑衣人的追杀中救过一个少年,难道此人就是彼人?
被晏九朝的人追杀?我不由得再次仔细地端详着这位神秘的阿乱,一时间没了言语,而他不以为意,见我不再开口,便重新低下头慢慢地擦着剑,从剑身擦到剑柄,从剑柄擦到剑鞘,每一处都没有落下。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随口问了他一句,“阿乱,这剑是你的宝贝吗?这么仔细地擦它。”
阿乱抬起头,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迷茫,“宝贝?它就是我,我就是它,嗯……”
我终于明白明镜一脸难看地走出去了,就算我是认识这位的,听见这样不着调的回答,也会一头雾水,再加上心底的一丝不自在。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他说道,“阿乱,那你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
阿乱轻轻地嗯了一声,也给我一抹微笑,我轻步走出了房间,才又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抬眼便看见站在不远处月门下的明镜,真的还在等着我。
我难得地跳到他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你真的在等我呢?”
明镜似乎很讶异我的表情会如此的轻松,“姑娘和那位聊过了?”
“嗯,”我点了点头,忍不住笑出来,“确实,很有趣……”果然,我的话音才落,明镜唇边的笑容化作了一抹尴尬。
明镜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我刚走出的房间门,“姑娘可有什么收获?”
我也回身瞧了一眼,想起那位阿乱应该有很高的武功,便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明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并肩与我走过了月门,往前厢房走去,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人,应该说,留在这个小院子的人只剩下七八个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慢慢地揪了起来,因为一场棋局,一个对决,又有这么多人死了,接下来呢,是不是会继续有人莫名地死去,到某个时候,我的身边再没有帮手,那时该怎么办呢?
“姑娘,怎么了?”明镜的声音在我的身侧响起,我抬头看向他,在皎洁月光下,他的目光湛湛有神,那对桃花眼依旧微微地眯着。
我叹息了一声,收回视线,同时也停下了脚步,把有些发散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这个人叫阿乱,具体的身份不清楚,不过,我见过他,在六年前,皇宫的花圃里。”
明镜有些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停了停,才听他说道,“姑娘还和他聊过什么?上次见面的情景是怎样?”
“上次…”他一问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奇妙相遇,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个命案,不由得又怔忪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始说道,“六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到花圃去散步,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宫女的对话,不想惊动她们,后来等她们走了之后,阿乱便突然出现,他说他很饿,我还把自己的点心给了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明镜的这句疑问,也是我当年很想问的一句,只不过,当年他的回答太让人难以相信,而今天我还没来得及问到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他给的理由太…,等有机会,我再问问吧!”我踢踢踏踏地往前晃了几步,扭过头看向明镜,他还停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想了什么。
我歪着头,轻声地问他。“明镜,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