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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抬眼瞧他,“你怎么来了?”
孙寻淡然一笑,“郡主回来的事情,孙寻自然小心关注着,殿下登基并非小事,这京城,可不算平静。”
听出他话语中的弦外之意,我随意地瞥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若水,她会意地转过身去,我才开口,“孙大人的意思,我不该回来,是吗?”
孙寻笑着摇了摇头,“郡主这话可是折杀下官了,郡主该不该回来,岂是下官可以说道的。”
“那么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索性把话说开,且看他为何来此。
孙寻思忖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郡主,您这次回来,似乎有些早了。”
“哦?”我脸色不变,听他继续说。
孙寻的神色严肃起来,“还有七日,殿下便要登基,内外城都会戒严,郡主的身份,可能会暴露,这对殿下,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笑,可是笑容有点冷,“你来,是殿下的意思?要让我走,不要回来?”
孙寻没有回答我这一句,可是我也能看出来,他就是这个意思,原本因回来而欢喜的心情,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孙寻走了,我不顾若水的惊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想到,也许有人不希望我回来,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唯一的亲人,他不希望我出现在他登基的大典上,这是为了什么呢?我不懂。
一连三日,我躲在房间里,既不出去,也不肯放人进来,当然,饭我是要吃的,只不过,我不想见任何人。我不走,就留在这里,如果被发现,那我就回宫去做我的湘音真人,青灯古佛,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没有想什么,也不是在谋划什么,只是让光阴快快的走,一直走到太子殿下登基的那一天。
房门“当当”地响了两声,我自顾将身体蜷缩在床上,不去理会。
“姑娘,有急事。”是古月的声音,他的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急迫,我回过神,料想能让古月着急的一定不是小事,便不敢任性,连忙整理好衣衫,将门打开。
“怎么了?”
古月的手里拿着一张短笺,他的眉头紧皱,没有多言,先把短笺递给我,我接过一看,登时大惊失色。
明镜出事了!
短笺上只有这五个字,触目惊心,字体之缭乱,让人一眼就看出写字的人,是在很匆忙的状态下落笔的。
我震惊地抬头,“这是哪里来的?”
古月拧着眉头,答了一句,“楚州到京城,有特殊的消息通道。”
“那么,就是说,这消息,是真的了?”
听到我如此不敢置信的疑问,古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属下想回楚州确认。”
“好,”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要回去,回去看看是不是明镜出了事,楚州没有沈毓帮忙,是不是那桓和动了什么手脚,还是晏九朝的人,对明镜下手了?只有亲自回去才能确认。“你回去,不必担心我,新皇登位,城里的治安肯定比平时要好得多,我和若水就留在客栈,哪儿也不去,等你的消息。”
古月沉重地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开,看着他冷硬依旧的背影,我突然心中一颤,开口唤住了他。“古月!”
他回头看我,没有言语。
我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那个,你要小心,有了消息,一定要报过来。”
古月点了点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花辰失踪了,这次明镜好像又出事了,难道说古月……不,不,我连连摇头,拼命想摇掉心头的不安,“若水,若水!”我呼唤着若水的名字,没片刻,她便跑到我的身边,担心地看着我。
“古月走了?”若水的眸色一闪,担心地看着我,“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握着若水的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还好,还有若水在我身边,“古月回楚州一趟,似乎一点麻烦。”
若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才又对我说道,“姑娘,您把自己圈在这屋子里好几日了,总该出去走走了吧。”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是,感觉自己都待臭了,是该走动一下,眼看着,就要有大喜事,我可要高兴一点儿。”
若水也笑着点头,“可不是,姑娘更要高兴了。”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阿乱再次失踪了,孙寻也没再来过,看似平静,可是楚州的消息,加上古月的离开,都让我本就不轻松的心上,再添了几分的抑郁。
所幸的是,虽然那日和孙寻的见面不甚愉快,可是在登基大典的前一日,宫里还是派来了连喜,将我接回宫去。
连喜难得的和我同坐一车,我也终于有机会可以探听一下,离开皇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连喜大人,真是巧了,我第一次进宫,就蒙你带路,这次,又是你。”我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端坐的连喜,语气轻快的说道。
连喜一听我的话,拢了拢袖子,立马笑眯了眼睛,“郡主客气了,郡主千金之体,老奴能有缘为郡主带路,惶恐之极。”
我轻笑一声,“我且问问,你是从哪儿把我接回来的呀?”
连喜整了整面色,说道,“郡主这不是刚回过封地静养吗?这不,为了明日的大典,郡主从封地赶回来,着实的辛苦啊!”
我的眉头一挑,笑吟吟地说道,“这么说,我还真是够辛苦的,还麻烦连喜大人接我进宫,也不知道,我回来得及时不及时,妥当不妥当。”话音一落,我便把目光落在眼前的这位中常侍身上,他可算是宫中的老人儿,所知的内情一定不少,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敲出一两句来。
他果然是个老油条,回答得滴水不漏,“这等大事,哪里能少了郡主,若不是老奴年老力衰,还拿不到这等好差事,能恭迎郡主回宫呢!”
我暗咬银牙,心中又无可奈何,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对话中,马车驶进了内城,最后,停在了昭阳宫的门口。
“郡主,委屈您还是住在畅雪轩,虽说年前有场大火,可是毕竟是您的老居处了,坐卧都方便,老奴就先告辞了。”
眼见着连喜颤颤巍巍地离开了畅雪轩,我强忍着怒气一声不吭,可是转念一想,又只剩下一声叹息。
若水到里面走了一圈,再到门口找我的时候,面色有点不豫,“姑娘,这屋子根本就住不了人,这……”
“算了。”我淡淡的开口,阻止了她的抱怨,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连喜,那是某些人往我脸上拍巴掌的工具呢,可我又无力反抗,回来,是不是错了呢?
太子,我是不是错了?
正文第七十章幡然惊醒踏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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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抽风到此结束,以下是正文。
※※※※※※※※※※※※※跟着起点一起抽风的正文※※※※※※※※※※※※※※※※※※※
痛,好痛,浑身上下似乎无处不痛,还感觉一颠一颠地,似乎是在某种移动的物体上。我努力地睁开双眼,有感觉脑袋一蹦一蹦的疼,伸手按在太阳穴上,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身上盖着一床很破旧的毯子。
马车在前进,经过的道路似乎也不甚平坦,应该说颠簸得厉害,快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颠散了架子。昏迷的时候,尚且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这一醒过来,就觉得无处不难过,无处不疼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会在这个陌生又破旧的马车上?我明明,刚刚接到册封,我是结彩宫的安乐公主啊……
“如郡主聪慧孝仁,封安平公主……”
“涪陵郡主灵秀孝悌,封安乐公主……”
“圣旨下,赐安平公主与王氏罗云连理良缘,择日完婚……”
“相思,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相思,我不能抗旨,我是王家长孙……”
“我就是要抢,呵,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做公主,我才是公主,那个王罗云,也是我的……”
一段段,一句句,就这么宛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也引起了外面的注意。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车帘被掀开,我抬眼看去,是阿乱,他身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衫,头发也乱糟糟的,只有那张脸没有变,看到我醒来,惊喜地笑弯了眼眸。
“相思,你醒了?”他钻进车厢里,把我扶坐起来,我才发现,这马车,真是破旧得可以,眼看着车顶就要露个大窟窿,变成露天马车了。
我轻轻咳嗽两声,问他,“我怎么会在车上,而且,怎么是你?”
阿乱静静地看着我,原本浮起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的表情有些奇异,“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我不懂,除了知道我的结婚对象跟别人好上这件事外,我还应该记得什么呢?
他低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问道,“相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的呼吸一滞,脑子里仿佛真的滑过无数的情景,可是我一个也抓不住,但我能抓住眼前这个人,我抓着他,急切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而阿乱的描述,让我怔怔地失神,半天无法言语。
他说,那日他回到客栈之后,便发现我离开了,可是因为他还有事情,只好过了几天,才偷偷去宫里找我,可是那时的我,已经换了住处,等他找到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对啊,我记得,父亲登基后,便封我为公主,还赐了一处宫殿给我,那一天,是我刚刚搬到新住处,还想着可不可以把清影调回来,可是……
他说,他看见我的时候,我正捧着一个长盒子,浑身颤抖得厉害,还没等打开,就被若水抢走了,而若水也迟迟没有开启这个盒子,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颤抖着打开长盒,里面赫然放着两只手,而每只手上,都戴着一只白玉手镯。
是……我当然认得那双手,也认得那玉镯,那是我花尽荷包里的钱给清影和清菁买的玉镯呢!那个时刻,竟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长盒里。那镯子,还是那么细腻柔白,只是上面沾染的血迹仿佛是玉上的瑕疵,那么刺眼……
他还说,看到方盒子的东西之后,我便疯狂地开始砸东西,当满屋狼藉之后,突然有个女的走进来,似乎说了几句话,而我听了似乎很愤怒,然后用发簪狠狠地刺了那个人,再然后,就是一片混乱,那个女孩似乎又受了重伤。
我记得,是萧芙儿进来,她知道清菁和清影都死了,她甚至知道是谁做的,可是她不肯说,反而嘲笑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自不量力地想些不该想的,我打了她,可是确切的说,我也不清楚,究竟怎样伤了她……
“后来,你被关了起来,我便想办法把你救出来了,只是你那个侍女,我实在是没有找到。”阿乱的语气很抱歉,我却只能叹息。
若水……我叹息了一声,舌尖更添了几分的苦涩,阿乱没有看到,若水来找过我,而且,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晚她偷偷的来到用来关我的房前,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略带颤抖的声音,“姑娘,古月也出事了!”她对我说,在楚州的人,在村子里的人,别苑石之寒的人,都消失了,就连宫中的人,也已经失踪了大半,她透过门缝塞进来一封信,也消失了。
还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