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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闷,又被他将了一军,反唇说道,“你料定我会去,是不是?”
明镜眯起眼睛,突然笑了,他点头,说道,“姑娘这么说,便是表明会去了,是不是?”
这家伙,我撇了撇嘴,看到如意正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来,心中奇怪,“如意,怎么了?”
如意犹豫了一下,才把托盘端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姑娘,您心情不好,点心还要吃吗?”
明镜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好生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心情不好,不是胃口不好,而且,你从哪里看到我地心情不好的?是不是,你也合着伙地欺负我呢?”
如意刚把托盘放下,听见我这么说,连忙晃着手,一脸的无措,“没,没有,如意没有想欺负姑娘,真地。”她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是真的。”
这次我真的是无语了,不过经过如意这么一搅和,我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所以大方地把她放走了,然后看向依旧带着笑意地明镜,“另一件事呢?怎么样了?”
明镜收了笑容,摇了摇头,“没有结果。”
一听到明镜如此回答,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浮躁了起来,我忍不住拧了眉头:真是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不仅仅是完全没有了回忆的感觉,而且,我愈发地感到,在京城中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气氛,伴随着昭明帝的身体不豫,而慢慢浮现出来。
这一切,本来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而因为一个承诺,让我稀里糊涂地搅入进来,所以,尽快办好,尽快脱身,方是上策。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若是再待下去,我可能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下定了决心,对明镜说道,“我去找萧。”
明镜那端着茶杯的手,因为我地话,而微微一顿,他抬眼看向我,表情中也看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似乎是在思索。
“行不行?”
明镜地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从三殿下这里入手,并非不好,只不过,目前情势不清,若是有什么变化,会不会……”他说话间,目光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走回自己小院地路上,我还在犹豫着,萧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隐隐对我很有敌意,原因么,肯定是因为晏九朝的关系,因为晏九朝曾经与阮修容敌对的关系。
而为了寻找阮修容的陵寝,这段时间的无用功,似乎只剩下一个出路,那就是找个皇室中人,问个清楚了。而萧,应该算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的人选。
可是,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好啊……
我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个记忆里对我很亲切的哥哥,也是因为“我”的原因,然后对现在的我几乎横眉冷对,真的是,太戏剧了!
“阿乱!”我一推房门,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人,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去找任晓,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还在研究着怎么对付皇后呢……到底,任晓和皇后之间,有着怎样的仇恨,能让这个杀手头头不惜亲自动手,也要将皇后解决掉呢?
我虽然并不关心皇后的死活,不过,总觉得,这事情透着一股子怪异。
原因么,就是那双肖似娘亲的眼睛……
为啥没有留言,为啥没有留言,为啥,为啥(无限怨念+无限循环中)
看文不留言是吧,阿笙拎着菜刀,小样儿,看我的追风十八斩!!!
正文第百二十二章
国恩寺,建康第二大佛寺,位于建康城东。
下了马车,我抬头眺望着半山腰的寺庙高塔,微微眯起眼睛,恍惚想起昨日,当我对阿乱说起今日要来见若水的时候,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晃了晃头,我回过神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抬步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香客来往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神灵的虔诚信念,这是一个笃信佛教的朝代呢!
在东魏的那些年,都快要忘记当年曾经誊写过几部佛经,和阮修容谈论过几次佛偈了,我也曾经拥有过,那几年安稳平静的生活,然后,就是如今的物非人也非了……
“请问,您是晏施主吧?”在我恍神时,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来,双手合什,低声地问道。
我打量着他,很清秀的小和尚,看来是若水安排的,遂点了点头,“我就是,请带路吧。”
小沙弥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而我跟在后面,随意地扫视着四周,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气氛。绕过一处竹林,再穿过两个月门,才拐到一处清幽的茶室门口。
房门半开着,可以看到有位华衣丽人,席地而坐,手边正在烹茶,我微微地眯起眼,这样的若水,真的是有点陌生啊……
小沙弥不知何时离开了,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屋中人的一举一动,透出无以言表的优雅和贵气。这就是她四年来学会地东西么?还是说,她一直都是会的,只不过,隐藏了很久很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吸进了少许茶香,让我的心神微微一震。
可是脚步,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终于,屋里的这位等不住了。她放下了手上的物事,轻柔而缓慢地站起身来,然后对着我的方向施施然一礼,“若水见过姑娘。”
好熟悉地一句话。连声音也没有什么变化。而眼前地这个女子。似乎已经离当年地那个若水很遥远很遥远了。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地织锦衣。看着她地金步摇。看着她淡妆轻抹。以及眉宇间地那抹柔媚。
若水微微抬起头。看着我。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意。眉眼流转间。仿佛就是在看着一个久别重逢地老友……老友?我又是一怔。眼睛不觉微微眯起。向前踏了一小步。然后又停了下来。
我怎么忘了。她是叛徒。曾经地叛徒。
就这么想着。脸色慢慢冷了下来。而她看着我。自然就会看到我地表情。唇边地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怎么还不进来?”
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若水侧头瞥了一眼身边。似乎在她地旁边。还有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我微微皱眉。有一点熟悉。
只听的布料蹭地声,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又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愣了愣神,我才反应过来,“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笑得雍容。冲我微微点头。“免礼吧,不必拘束。”
这次不用我犹豫。自动自觉地走进茶室里,同样地席地而坐,可是满腹的疑窦,让我有点坐不住,强忍着心中的奇怪,而竭力平静下来。
“请。”
茶烹好了,若水先为皇后奉上一杯,然后才是为我奉上一杯,我点头接过来,轻轻抿了抿,煮茶的味道,我还真是不太能接受,便将茶杯放下来了。
沉默,微妙的沉默弥漫开来,我不说话,那是因为还没有弄明白眼前地状况,而她们也同样不语,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了。不过,我只静静等待着,且听若水怎么开场。
却没有想到,开场的人,不是若水,而是皇后,已经过去四年,她的脸上不见了曾经地哀怨,而愈发有着母仪天下的雍容,而她的声音也是极沉稳的,“先生可好?”
我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问的是晏九朝,便回答道,“先生正在云游。”
皇后轻轻哦了一声,略停了停,才复又开口,“此次高家的事情,先生居功至伟,陛下也期望能够与先生见上一面,只可惜……”
一听到皇后提到高家,我地心思一动,敛眉应道,“先生不提,民女也不知详情,还望娘娘恕罪。”
只听若水一声轻笑,接着柔柔地说道,“今日风清云朗,娘娘就别提俗事了,咱们品茶,聊天,岂不更好?”语气极熟稔,似乎和皇后熟悉得很,也不知,她和皇后究竟是何种关系。
皇后也呵呵地笑了两声,“就你是不俗,我们都是俗人?”说话间,她突然又偏过头,语气温和地说道,“对了,霖文……他只是误会了一些事情,所以,委屈你了,莫要在意。”
我抬眼看她,只能看到她的眸中是一片平和和真诚,才又低头回应,“回娘娘,民女不觉得受委屈,至于三殿下的话,民女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
“只不过,”我的心思一动,又抬起头,语气略带好奇地问道,“三殿下的话意,民女不甚明白,娘娘可愿解惑一二?”
皇后的眸色一闪,嘴唇轻轻抿了一抿,抿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才转眸看向我,“这个嘛,是桩旧事了,若水倒是知道,是不是?”她轻轻巧巧地把皮球踢到了若水那边去,而若水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手中的茶杯差点掀翻。
我挑眉,自然是了解她的心思,却不明白为何皇后会把话头引到若水地身上,难道说,她知道我地身份么?不,不可能,我在心中缓缓摇头,我是了解她有多么的恨着娘亲地,如果她知道了我就是当年的相思,绝不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和我闲聊这些话,而若水知不知道呢?
又将目光调到若水那边,我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唇边依旧保留着不动声色的微笑,看着若水略略失态的表情。
“小僧打扰,告知几位施主,方丈出关了。”
正文第百二十三章
原来,皇后来到国恩寺,本就不是为了我,她是来找方丈谈佛经的,便随着小沙弥先行离开了。茶室里只留下我和若水,而我和她的相对无言,让屋子里的气氛,愈加的微妙和奇怪。
只有茶杯碰在桌上的清脆声响,我凝神敛眉,等待着她的开口,却没想到先等来了一声轻叹。
“姑娘,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我抬眼,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是啊,本来我应该老死在这皇宫里的,可惜没能有机会看着你,如此的风光,实在是遗憾。”
若水定定地看着我,脸上早已经没有刚刚的笑意,而有些微微的发白,她想到了什么,才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忽而,她惨然一笑,“在姑娘眼中,若水是个叛徒,对吧?”
“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本来就是一个叛徒,只可惜古月还在休养,不能够亲来,和你好好叙一叙旧情。”
提到了古月,若水的面色一黯,笑容愈加的苦涩,“古月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她,“你怎么会变成了皇帝的妃子?是晏九朝安排的?”
若水沉默,然后抬眼看着我,“也许姑娘不相信,我留在宫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够再见到你们。”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知道我们会回来吗?我有点不解,“这么说,你知道我们会回来?”
若水摇头,“不知。只是心中有所期盼。”
“期盼?”我轻嗤一笑。突觉眼前地若水。虽然和四年前并无不同。可是。我却已经无法再看清这个人地想法。索性不和她做无谓地叙旧。“皇后娘娘来这里。她知道什么?”
若水没有想到我会就这么停下了话题。她微怔了怔。才缓缓说道。“皇后她。只是知道姑娘目前是东魏皇室地人。应该说。是有用地人。”
我挑了挑眉头。“她不知道我地身份?”
若水摇头。“不知。我没有说。”
深深地凝视着她。却无法从她地平静中看出什么来。我有点迷惑。她这一路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当初为了什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忍不住问。|Qī…shū…ωǎng|“若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
我地疑问还没有说出口。茶室外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