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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和这个人认识吗?”若水的声音,此时有些飘渺。
我头疼得不想开口,只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部的不适。
可是若水却没有停止开口,“姑娘想要救他?”
我依旧是点头,当然,阿乱于我,是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明知他出事而不救他呢?
“姑娘知道怎么救他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若水,她的神情有些奇异,不过细看过去,又看不出什么异样,遂问她,“怎么救?”
若水勾了勾唇角。却并不是为了勾勒笑容。“姑娘想不到吗?”
我皱眉。“劫狱?还是贿赂官员?要不然。又能怎么办?他犯地是大逆之罪。难道还能求到恩典不成?”
我地话一出。竟然若水轻轻她笑了两声。才又慢慢地收敛了笑容。说出一句与话题无关地话来。“姑娘。其实皇上为何会留下我。其实只是因为我地一句话。”
我地心猛地一动。心中有种奇怪地感觉。似乎有什么我刻意想要忘记地东西。正要重新蹦出来。“若水。你想说什么?”
若水微微一笑。语气中又似蛊惑一般。“我告诉皇上。您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而且。总有一天会回来。”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看着若水那似笑非笑地表情。和她眼中那抹我不懂地光芒。下意识地摇头。“我不懂。我本来……”
“姑娘是不是想说,原本是不想回来的?”若水接过了我地话。见我点头,才又说道,“是啊。其实我也不过是为了有个容身之地而已,皇宫这地方很好,所以,我才撒了个谎。可是,皇上他真的信了,他相信了我的话。所以不仅留下了我,而且对我很不错……”
我看着若水,看着她的表情慢慢地柔和了下来,不可否认,她在皇宫中确实生活得很好,如今尊贵的身份,加上小皇子的出生,那个小家伙我远远地看见过一次,可爱的紧。她很幸福。作为一个叛徒。很幸福,可是往事已矣。若是总想着如何报复她,那么我地日子恐怕也会很难过,最重要的是,真正的仇人,我尚且放过了,更何况是她。
@奇@只不过,她此番的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书@看出我眼神中的疑问,她缓缓站起身,“姑娘,不,公主殿下,为何皇上至今未曾宣布安乐公主的死讯,就是在等公主回来。”
@网@若水的话,让我的呼吸一顿,下意识地摇头,“不,我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公主,既然当年离开了,此时就没有挽回的必要,皇上他,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可是……”若水顿了一顿,“如果您想救那位关在牢中的男子,这是最有效地方法。”
最,有效的方法?我迷糊了一下,就明白了若水的意思,她是说,让我承认公主地身份,然后亲自保下阿乱的性命,可是,“皇后那边,怎么会罢休?”
我可不想再掀起和她的矛盾,若皇后知道我就是那个让她痛恨的相思,恐怕根本都不会给我一个笑脸,更别提现在这么亲昵的举动。再牵扯上这次的刺杀事件,就算我承认身份,恐怕也是添乱而已。
若水凝视着我,“这是唯一稳妥地方法,要不然,就是劫狱。”
我沉默,因为,这同样并不是个好主意。
“你应该知道,皇后并不能容下我。”
心思一转之间,对往事的回忆一下子扑了过来,将我的脑子塞得满满的,几乎无法思考,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对若水说,“让我想想。”
我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一切来的有点突然,阿乱的出事,若水的建议,以及当年的经历,都变成了剪不断的结在我地心头上。
虽然离开皇宫并非我情愿之举,可是这几年下来,我早已经绝了再回去地心思,虽然还有疑团埋在心头,不过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只想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选择一处真正的安居之所。
可是这一切,再一次被打断了,一场我根本不了解内情地刺杀事件,将我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是相认,还是不相认?
“你发什么呆?”
面前一道阴影,遮挡住了眼前的阳光,我回过神来,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劲装的男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颇多不耐。这样的表情,竟然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当年他一直对我和颜悦色,不过,我总还记得那次,他带我去洗手时,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民女参见三殿下。”
萧轻轻哼了一声,依旧是在高处俯视着我,因为他背对着阳光,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似乎若有所思,直到我的脖子有些微微地酸意,才复又开口,“你说过,能找到她?”
我微愣,才明白了他的话意,心中不由得一甜,我的心念一转,轻轻地点头,“殿下若是能帮民女一个忙,民女就把那位姑娘的行踪奉上,没准儿,殿下还能见到她,也未可知。”
“真的?”他激动地向前探了探身,又强压下激动,坐了回去,轻轻咳了两声,“你且说说,要我帮什么忙?”
我转了转眼珠,微微一笑,“殿下确定要在这里说?”
萧倒是很干脆,“明日,你府上。”
“好。”
正文第百二十六章
向皇后娘娘告了罪,我轻车简行,当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居处,不过也是堪堪在门禁之前,晚饭时分。
从侧门进去,我直接奔向自己的小院子,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一缕让人垂涎的饭香味,不过我突然想到了此时如意应该未必在我那里,便顿了顿,将脚尖调转,改成明镜的小院方向。
真是被我猜对了,果然是一走进去,就闻到了随风而来的迷人饭香味。我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感到肚子也确实空荡荡的,便加快了脚步,直接闯进了明镜的房间。
“什么好吃的?”
走近去,我就把目光落在桌子上,两荤两素,很简单,却很有食欲的四样菜,一直很奇怪,南北朝的饮食应该是不和我口味的,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倒是没有倒胃口的时候,尤其是如意的手艺,总能做出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
“姑娘,您怎么回来了?”如意惊讶地微微张着小嘴,瞪大了眼睛。
我走到桌边,随意地坐下,捞起竹箸便伸手夹菜,边吃边说道,“我想念如意做的好吃的,就跟皇后娘娘说,我不要呆在宫里了,然后就回来了啊!”
“啊?”如意有点傻眼,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那里,“这,这……”虽然我的夸奖让她的小脸微微地红了些,不过,很显然,她把我的话都当真了。
“如意,帮我再拿双竹箸来。”坐在另一边的明镜,淡淡地开口,把无措的如意打发了出去,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姑娘遇到麻烦了?”
我愕然抬头,看到明镜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担心,忍不住一笑,放下竹箸,“别担心。没事情,只不过……”笑容在嘴角慢慢地僵住。我微微皱起眉头,叹了一声,“阿乱出事了,他被抓住了,可能会死。”
“哦?”明镜的眸色一闪,轻轻哦了一声,却没有别的表情。
“明镜。我要救他。”我坚定地开口。坚定地重复着“我一定要救他。一定。”
明镜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救?而且。他犯了什么事情?”
我又忍不住叹气。刚坚定起来地心又软了一点。“刺杀皇后。这种事情。真地是天大地事。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明镜静静地看着我。“姑娘回来。是想问明镜如何办好吗?”
我连忙点头。“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着急回来……”
“没办法。”
我一滞,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才好,“我……”
“姑娘是不是想说,怎么这么干脆就说没有办法。是也不是?”
“是,我就是想说这个。”我皱眉,听得出明镜地口气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满,他在不满什么呢?
明镜刚想继续说,正巧如意进来送竹箸,他就先接过竹箸,然后把如意又支了出去,才复又说道。“姑娘。你真的了解阿乱吗?真的能够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就出来吗?真的确定地了解他此番被抓。是有怎样的内情吗?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份,真地能够不顾一切吗?”
明镜的一连串问题,句句敲在了我的心头上,每一个问题,似乎很好回答,又似乎很难回答,让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我…了解他,四年来,他是我身边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他保护我,照顾我,全心全意地为我做很多事。明镜,你不了解这四年,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就算为了阿乱不顾一切,我也并非是做不出的。至于,内情……”我淡淡地苦笑,“就算知道了有什么内情,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呢?”
“……姑娘打算怎么办?”明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我看着他,回答,“明天萧会来,我先试探一下,一时半刻,阿乱还不会出事。”
明镜听见我说到萧,微挑了一下眉头,没有说其他什么,只问道,“听说,阿乱有个师父,那位师父呢?”我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对啊……阿乱的这位神通广大的师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呢?
“我坐在这里,你竟然在走神?”
我回过神,看见萧有些阴沉的脸庞,似乎他一看见我,表情就不大好,不知是不是全因为晏九朝的关系,他对我这个晏九朝地“狗腿子”非常厌恶的缘故,让我久未看到那个亲切阳光的三哥了。
“殿下莫怪,民女只是在想些往事,隐隐地想到了先生曾经说过地话……”我的心思一动,忍不住出言逗一逗这位三殿下。
萧果然被我的半截话引出了兴趣,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说过什么?是和相思有关的话吗?”
“相思?”我挑眉,“这就是殿下要找的女子吗?”
突觉自己失言的萧,脸色又起了变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可是没耐心等你纠缠。”
“殿下别急,先喝口茶,”看了一眼放置在一旁地沸水,我伸手拿过茶具,一番动作,然后奉上了一杯茶,放置在他的面前,“请。”
萧看着面前的茶杯,微愣一下,才缓缓举杯,小啜了一口,手微微一抖,闷声问道,“这茶……你是怎么学会的?”
“民女想请殿下救一个人,”我没有回答萧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说道,“这个人现在关在大牢中,罪名是,刺杀皇后。”
萧又是一震,再次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凌厉的杀气,柔和的下颌绷得紧紧的,“刺杀母后地人,和你有关?还是说,和东魏有关?”
“都无关,”我坦诚地摇头,然后尽力用真诚地目光看着他,“只是抓到的那个人,是很重要地人,民女一定要救他,求殿下援手。”
萧却没有相信我的话,看向我的目光不再保留分毫,他冷哼一声,“我却不觉得,有什么理由救他。”
我暗暗地叹息,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定地注视着萧,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他就是当年把那位相思郡主带出皇宫的人。”
听见我的话,萧难掩震惊地蓦然起身,“你说什么?”
我也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说道,“他就是当年把萧相思带出了皇宫的人,道理上讲,他是相思的恩人。”
正文第百二十七章
“恩人?”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萧的脸色变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