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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说道,“他就是当年把萧相思带出了皇宫的人,道理上讲,他是相思的恩人。”
正文第百二十七章
“恩人?”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萧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又用低沉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恩人?”
我的心微微一动,略略想到了他的想法,可是这又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解释的,只好先让他误会吧,只要,他能够答应,把阿乱救出来这件事,然后,我再想办法找合适的话去解释给他听吧……
“我怎么信你?”他的表情依旧阴沉,不过听得出口气中的松动,让我心中一喜。
我赶紧说道,“等殿下可以救出他,民女知无不言。”
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动了动嘴唇,想从他的口中求一句确切的话儿,可是忍了忍,只看着他的背影,而没有问出什么来。
“三哥,求你,你一定要帮我……”
轻轻的呢喃声,随风飘散,却无法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去。
“他同意了吗?”
听见身后的声响,我回过神,随即缓缓摇头,“他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过……”
我地话停住。他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寂静了一会儿。我重新坐下。抚摸着空茶杯地杯沿。有些失神地说道。“明镜。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没有根地花儿。风往哪里吹。我便只能往哪里去。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可是我什么也记不住。只有阿乱。只有他。是刻在我心上地。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算是什么。爱情。还是亲情。又或者是友情。可是我想救他。就如同是在救自己地回忆。救自己地感情一样。明镜。你说。这些年。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明镜沉默无言。而我也并不是等待他地回答。只在唇边勾起一抹淡淡地苦笑。继续轻声地说着。“六岁进宫。我变成了太子地次女。尊贵地涪陵湘郡主。被娘娘收养。然后就是数年地深宫生活。再然后。颠沛流离……每一步。走了过来。我似乎都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似。这并不是我地人生一样。明镜你说。我是不是白活了这十几年呢?”
他依旧没有开口。不过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我地身后。静静地听着。可是我竟然觉得。这十几年。如同隔夜地梦一样。只剩下隐隐地怅然。只留给我一个迷茫地未来。“明镜。加快速度寻找娘娘地陵寝。就算采取非常地手段。也要在近期解决这件事……办完这件事。救出阿乱。我……想离开这里……”
“阿乱地那位师父不见踪影。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去了哪里?最重要地是。牢里地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阿乱。姑娘你真地确定吗听到明镜地疑问。我闭了闭眼睛。无法否认他地疑问。同样也是我心头地疑惑。阿乱被抓地话。为何她连一句话也不告知我。是不需要我地帮助吗?还是说。有着我所不了解地缘故?
我轻轻摇了摇头。“就算是有怀疑。我还是要救。就算救出来地不是阿乱。那又如何呢?他又不肯亲口告诉我。究竟在做什么……”
“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于他?恕明镜直言。他现在正在做地事情。绝对不是对姑娘有利地。更有可能。是利用……”明镜地声音很难得地带着几丝冷意。而我只好抬起手。阻止他地话。继续攻击这已经脆弱无比地表面。
这几年来,我一直全心全意地依赖着阿乱,也许是因为身旁只有他吧,只有他可以依靠,而他也愿意做我的依靠,可是,当我找到了明镜他们,而阿乱的师父也突然出现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改变得那么突然,改变得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阿乱,你的心,也变了吗?
还是说,我的心,也已经悄悄地改变着……
不知何时,明镜悄然离开,而我独坐在那里,细细地回想着,曾经的,可以回忆地,很多事情。
“姑娘,姑娘,快醒醒!”
迷迷糊糊地被如意推醒,我揉了揉眼睛,沙哑地开口,“怎么了,如意,这么慌慌张张的,天还没亮吧……”
灯下的如意,脸色有些仓皇,眼神中透着迷茫的害怕,她的声音都有些微颤,“姑娘,外面围了好多兵,说,说是窝藏了朝廷钦犯……”
听到如意的话,我连忙起身往外面看去,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光亮,似乎还有隐隐的说话声。压下心头的迷惑和淡淡地不安,我借着如意地手把衣衫穿好,便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我住的小院,就看到长廊处站着好几个人,似乎还有什么人来回跑动着,把寂静地夜搅出了微微的涟漪。
和明镜对面的,竟是熟悉的面容,那个曾来搜府的武将,面色比上次要严肃很多,而气氛,似乎也比上次要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见过将军,这是……”
我上前施了一礼,然后想要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想到这位武将微微犹豫一下,然后一抬手臂,“来人,将疑犯押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推搡着往外面走去,我诧异地抬头看向明镜,惊讶地发现,他虽然站在那里,可是身后早已站好了两个兵士,将他牢牢地抓住,而他的表情中似乎透出了某种明悟,更多的还是不解。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转头看向我,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妄动。我只好忍下了满腔的疑问,就这么被带出了府,押上了马车,幸好我这个“疑犯”的待遇还算不错,虽然马车逼仄一点,不过好歹不用跟着马车跑。带着这点苦中作乐的心思,我更多的是在考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颠簸了很长时间,在车厢中,我也琢磨了很长时间,可是没有丝毫的头绪。难道是因为和萧的那番话,纵然我说出自己和阿乱可能的联系,可是他不应该是那种人啊……
“下车!”
粗声粗气地一声轻喝,把我从思绪中唤醒,一掀车帘,我扶着车辕跳下了马车,可是这一抬头,顿时愣住了。
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第百二十八章大结局
昭阳宫,奢华巍峨的正宫殿宇,留下我数年生活记忆的地方。
天色还没有亮,天边仍是墨蓝一片,低低地压下来,让我有些微微地窒息。这里是皇后的住所,正正经经的正宫之所,虽然前几天在宫中住过,我却没有机会在昭阳宫重温回忆。
此时此刻,却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生生地闯入到我的视线中。
只不过,这一番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把我带到昭阳宫来的吗?
“快走,发什么愣?”
听见身旁有人催促,我回过神,抬步往里面走去。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殿宇,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廊,每走一段路,我都能发现曾经熟悉的景致,然后陷入到对往事的怅然中,浑然忘记自己的处境。
直到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看到屋子里的人,才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再次浮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一间卧房,层层幔幔的后面,隐约看到里面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不用说,这一定是皇后的卧房,那么躺在那里的,也必定是皇后了。而半跪在床边的,似乎是萧。
可是其他的人的一脸凝重却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我从容地冲着当中的那位施了跪礼,“民女参见陛下。“……起吧。”
我起身,然后等待着,而心头的某种想法,正凸显出一点点的苗头,而将不安弥漫出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昭明帝地话问得很奇怪。而他这样地问题让我地心微微一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然后跌入一双饱含着期待和疑惑地眼眸中。我微微张嘴。“我……”承认吗?不承认吗?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样地状况?
“父皇。她怎么可能是相思。那封信地内容。也许是胡诌地也说不定!”萧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阴沉着瞪了我一眼。然后沉声对昭明帝说道。“父皇。眼下重要地是。母后……”
萧开口地时候。太子地脸色一变再变。不过他始终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而那位我一直没尝得见地长姐萧芙儿。竟然也出现了。不过看她一脸地漫不经心。时不时地打了一个哈欠。仅是在萧提到我地名字地时候。动作微微地顿了一顿。略显凌厉地目光扫过我地脸颊。然后带着些微地迷惑。又恢复了刚刚地状态。
昭明帝依旧是不语。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地回答。
“民女……”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民女能不能先看一看。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
昭明帝的眸色微闪。一抬手,就有人将一封薄信递到了我的手上。拆开一看,我的心如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差点将这封信扔到地上。
内容很简单,就是把我地身份揭露了出来,然后说刺客就是和我一伙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人如此了解我?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呢?把我和阿乱扯到一起地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朕还在等你的回答。”
我猛地抬头,再次张了张口。“我……”
“你是不是朕的相思,是不是?”
“我……”
“牢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我……”我该怎么说?
“你可是死心了?到了这番田地,她都不肯用自己的身份救你,可见在她心中,你也没甚重要。”
如此尖酸的话语,突然在屋子里出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而我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源头处看去。发现在皇后地床榻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女人,自然是说话的那个,就是任晓;而男人,我的目光微微一缩,是此时应该在大牢中的,阿乱。
“何人擅闯禁宫?来人哪!”昭明帝面色一沉,便要挥手招人进来,却立时被打断。
“慢着,皇后娘娘的命,不要了吗?皇帝陛下?”任晓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而她身旁的阿乱,始终没有开口,只隔着层层幔幔,和我默默地对视着。
阿乱,你在做什么?又想要从这场闹剧中得到什么呢?
而阿乱的视线,隔着层层的布幔,看不清楚,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三哥……”
“嗯?”萧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讶异地看向我。
而我呢,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眼睛依然盯着布幔那边地身影,“我就是相思,虽然容貌变了很多,可是三哥不能不承认,这样东西,总是三哥送给我的吧?”
我从脖子上取出一根红线拴着的玉兔配饰,那是当年萧送给我的礼物,而看着他的目光从诧异到怀疑,到将信将疑,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身上,只带着三个人送的东西,婶娘的那对铜花钿,三哥送的小玉兔,还有,就是一只簪剑,片刻不离身地。流离地这些年来,我不曾忘,不敢忘,也不能忘。”
“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我看着布幔那边地身影,低低地问道,“四年的朝夕相处,我用心努力地把你放在心上,换来的,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试探?”
眼看着那道身影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而我的身子微微一晃,后退了一小步,才算是站稳。
“这么说来,在你的心中,早已经没有朕这个父亲了,是吗?”
我茫然地抬头,看见昭明帝黯然的面容,心又是一痛,这一番混乱,难道就是结局的开始吗?
“父皇,”我再次跪地,泪水不经意滑落,“求父皇恩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