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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马前地那一幕。容琦脸猛然一红。还没来得及窘迫。忽然想起墨染和瑾秀还留在那里。几乎是念头刚至。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会有事。”
听到这句话。容琦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压在心中地沉闷仍旧在。只是那难过忽然有了着力点。让她地心情逐渐稳定下来。
二少已经抱着她进了内室。屋子布置地十分清雅。但是个别之处又见绝艳。里面地摆设让人觉得和主人十分地相配。床上那黑色底纹地刺绣上。竟然放着牛奶般白色地丝绸。床前不远处地屏风后似乎有蒸腾地水汽。云遮雾绕。
容琦只是微微思量间已经被二少放在床上。
他浅浅一笑,头发垂下一缕。“我的时间紧迫,大概只有几个时辰。”
容琦这才发现二少那清亮的眼眸中有几许红红的血丝,摘下面具,那完美地脸上竟有几分的倦色,“那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要……”
二少道:“我本来是要等过几天再来找你,可是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听话等到战乱结束再入宫。”他的眼眸中像是有淡淡的云朵,飘忽着让人觉得异常美丽。“不管多么危险你都会尽量一试。”
容琦嗓子一哑。她心里所想竟然都被他猜了个透彻,“那又如何。我终究是……”
二少道:“我早已经遣人入宫,即便是有一丝希望我也能帮你将他带出宫门。”
容琦惊讶地扬起眉毛。
二少淡淡一笑道:“我只要你能相信我。”他伸出手来替她抹掉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看着她因为疲惫而消瘦地面颊,“剩下的事你不用管,都交给我。”
听到二少的话,容琦仿佛自然而然放松下来,他虽然没有过多的语句去安慰,却让人有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她是累了,躺在松软地床铺间,整个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似乎闭上眼睛马上就能睡去,容琦正闻着床铺见的馨香,听到有衣服稀疏的声响,她抬头望去,顿时一愣。
二少已经伸手解开外面的长袍,将那黑色的衣衫脱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嗡动,浅浅一笑,有一种极其蛊惑地味道,“我本来想洗个澡再来找你,可惜没那么多时间。你不在意我到屏风后梳洗一下吧?”
容琦不知为何,脸猛然一红,莫说那澡盆前隔着一个屏风,就算是没有屏风,只要她不望过去,那也没有什么。
“这几日只顾得上洗把脸。”
容琦想起他身上那股腥膻,像是铁器和血液混杂在一起,那种狼烟战场中熏陶过地味道。二少在她心里,除了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侠之外,大概还有一个极其尊贵地身份,只是这个身份一直没有得到证实,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该有征战沙场的机会。
他刚刚坐在战马之上地模样,却是那般的英武,仿若天下都在他手掌之中,他那股灼灼逼人的光华,让她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容琦正想到这里,忽然听到水花声响,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面颊顿时一热,那屏风虽然能将里面的情形挡住,却挡不住映照在上面的人影。
虽然朦胧当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足以让人心跳加速。
容琦慌忙别过脸去,直听到再也没有水花的声音,她才悄悄地吐了一口气,本想等到二少走出来,她再过脸来,可是没等到那声音响起,她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是一个十分旖旎的景致。
她抱着谁的腰躺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觉得莫名的安全,平日里她心中的那些忧虑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挽着她的手指,她下意识将脸靠进他的身体,鼻端都是那种让人舒服的馨香。
她很累了,愿意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于是她的手指再一次的握紧,她喜欢这种难得的舒适,朝堂,阴谋,都离她越来越远。
那富丽堂皇的皇宫已经让她越来越害怕,哪怕是梦见那金光闪闪的龙椅,她心情都会猛然憋闷,喘不过气来。
她这段时间的日日夜夜便是这样度过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沉浸在楚亦的悲伤当中,最经常的是她回忆起那晚俯瞰皇宫的情景。
楚亦说:“那是个牢笼。”
的确是个牢笼。即便是金柱上威风凛凛的金龙,也只能静静地盘绕在此永远飞不出去。
她的身体悄悄蜷缩在一起,这一次却和往常不同,她整个人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牢牢地抱住。
容琦再醒过来的时候,以为已经夜幕低垂,谁知道天还大亮着,她并没有睡多久,那绸缎般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手指微微一动能感觉到它的轻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的异常,容琦抬起头向身边望去,这一看不要紧,胸腔里的心脏顿时像要跳跃出来一般。
原来那一切并不是一场梦,此时此刻她正依偎在二少的怀抱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让她在梦中贪恋不已的就是他沐浴后的馨香。
二少大概是太过于疲惫,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醒过来。
容琦悄悄打量他静谧时的脸庞,他那修长悠远的眉宇,艳丽的红唇,平静之中依旧有一种妖冶的吸引力。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身体从领口处露出来,他的皮肤细腻而坚韧,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十分的温热。
两个人依靠在一起,便将她显得十分渺小,她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就像一只猫咪。
容琦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地快,生怕那鼓动的声音会将身边的人吵醒。
她正想法子松开和他紧握的手,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手指却似乎不经意地划过她的后背,她整个人一僵,热血顿时冲上了脸,他似乎已经醒过来了。
容琦慌忙闭上眼睛,还装作未曾醒来一般,听着身边的动静,生怕二少现在将她拆穿。静谧了一会儿,她只觉得整个身体猛然之间沉入床铺之间,二少的呼吸声由远而近,沉重的呼吸吹在她的面庞。
容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他的身体与她紧密相贴,她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体温似乎感染到了她,让她周身血液也逐渐的升腾,仿佛是前所未有的炙热。
他的吻慢慢落下来,浅浅地在她的嘴边,然后渐渐加深。
这个吻,让她慌乱不停的心跳反而稍稍安定下来。
她闭着眼睛仿佛整个思维变得无尽的虚空,心脏仿佛裂开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又仿佛比之以前它异常地充实,像是一朵慢慢地吸收着周围的养分的花朵,花瓣娇艳悄然开放。
第一百三十章 情愫
他的吻深深浅浅,他的呼吸若即若离。
他的手指与她的纠缠。
她似乎能触碰到他灵魂的深处,感受他不为人知的欢乐和悲伤。
他整个人似乎并不如她以前想象的那般风流潇洒,反而身体里像是有一个不可磨灭却让人难以触摸的疼痛。
她想起他轻松追忆往事的那些话语,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痛楚,似乎沿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传递给她。
让她忍不住想伸出手来抚慰。
这一刻她浑然忘记了一切。似乎只能看到白色长袍黑色薄纱的他,站立在天际尽头,他的身影时如此的妖娆,让人难以忘怀。
若不是又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儿,她大概怎么也不肯立即睁开眼睛,还好她起来的时候二少已经不在屋子里。
容琦伸手掀开被子,穿鞋下了床。桌子边有一面镜子,她便凑过去看,镜子中的她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苍白,面颊上带着一丝的薄媚。
虽然她之前曾一直逃避感情,可总有一天她必然要去面对。她之前直觉的想法,如今正在一点一点地动摇。
容琦慢慢走到门口。伸出手来将那扇门打开。外面地天际比她想象中地还要空旷。抬起头来便是那广阔地天际。让人心情豁然开朗。
她稍稍站立了一会儿。院子里正有几个女婢经过。
女婢见了她。嘴唇喏喏两下。喊了声。“姑娘。”她们地脸上没有疏离。只是恭敬和亲
容琦微微点点头。没有了长公主这个称呼。她顿时少了份拘谨。也轻松了许多。
容琦随意在院子里走了走。便挑了个凉亭坐下来。几乎是刚刚落座。那琳琅满目地小吃和点心立即就摆满了石桌。跟着还有一杯沏好地茶水。
那点心和果干。光看看就知道十分合她地口味。她其实素来爱吃零食。只是经常被繁杂地事所羁绊。这小小地习惯便被她扔开了。二少经常拿些好吃地果干给她。将她地嘴越养越刁。再这样下去。大概以后宫中地点心她都要吃不惯了。
容琦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那糕点十分松软,入口即化,混合着淡淡的奶香,这样的东西市面上是不会流传的,也不知道二少到底从哪里买来的。从一罐小小地果干,到今日相救,二少如此费心的安排。让她不禁想的入神。
本来静谧的院落,容琦隐约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容琦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只见有两个人推推搡搡向院子里走来,其中一个满身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脸上更是被黑黑的污渍糊住已经看不清面容,他地头发乱蓬蓬地黏在一起,整个人像是出于疯狂的边缘,“你们别拦我,我知道他藏在这里。今天我非把他抓出来不可,不打他个皮开肉绽。爷是不会走的。”
容琦看着这些人正觉得诧异。不知道那人说的是谁,她的衣袖忽然被轻轻一拉。她吓了一跳低下头来,立即看到了一张包子脸。
那张包子脸如今正皱在一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小公主这次你得救救我。”
这下容琦明白了,那人要抓的是藏在她身后地难奈何。
难奈何轻功一流,向来难逢对手,怎么会怕这个人。
难奈何呶呶嘴,“看见他身后的翠鸟没有?那鸟儿总跟着我,甩也甩不掉。”
容琦抬头望过去,果然看到一只小小的鸟儿在那人身后飞个不停,盘旋了一会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便如一支箭矢猛地向她这边飞过来。
鸟儿一飞,难奈何忍不住大叫一声。
这一来一去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那鸟儿神气地在难奈何肩膀上跳来跳去,难奈何急得哇哇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那人地脸虽然被黑色的污迹覆盖,可见到难奈何脸色却似乎又黑了一层。
难奈何道:“这事也不能怪我,他自己愿意回来的,又不是我出的主意。再说……有能耐你直接去找他,何必找我出气。”他的小手指不停地勾着容琦的衣袖,小声哀求,“快来帮我说句话。这……都和我无关啊。”
莫说这其中的事容琦并不了解,就算她知晓又不知拿什么立场站出来说话。
听了难奈何的话,那人顿时怒不可遏,“你现在还敢狡辩,我没见过你这么卑劣的小人,更没见过那么任性地主子……我……”他那主子竟然单身匹马,穿过敌军阵营,他那英武地模样虽然吓煞了敌军,可也让他们魂飞魄散,他还从未见过有人竟敢如此。
难奈何道:“对对对……就是他任性,和我无关。”目光接触到那人凌厉的眼神,顿时又一抖,小声嘟囔,“能找到我又怎么样,也抓不到我。”说完吐了下舌头,然后又来摇容琦地手臂。
“小公主你来评评理,我只是告诉二少你最近的情况又没说别地,二少丢下他们跑来这里,他们不敢去惹主子就把气撒到我头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人会弄的如此狼狈,她虽然不知道二少在做什么事,但是忽然丢下自己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