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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因为袁熙的横空而出,他们两兄弟的关系虽然依旧剑拔弩张,但比之以前已经缓和了不少,袁谭也意识到刘协和兖州军的棘手,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数落袁谭。
见得韩猛已经收敛了蒋奇的尸体撤回城里,兖州军也没有趁着吊桥放下的时候发起进攻,袁谭这才放下心来。
“三弟,阳平郡的重要你也清楚,现在看来,兖州军兵强将猛,你我为了避免出现差池,只能防守为上。”
听了袁谭的话,袁尚面有不忿之色,但他也知道除非是河北四庭柱这般的大将亲自出战,单凭他手下韩猛之类的人物,是不可能击败刘协军中大将的,只能咬牙气道:“就如大兄所言,今日之仇,暂且记下,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太史慈一箭将蒋奇射杀,见韩猛夺了尸体直接领兵逃回城去,有些失望,又在城楼前叫战几声,袁军却是得了袁谭命令无动于衷,太史慈知道事不可为,便也领兵朝刘协复命去。
“哈哈哈,子义勇猛,壮我大军声威,当记一功!”
太史慈还没有下马行礼,刘协便爽朗一笑,大声夸赞道。
听了刘协的话,太史慈并没有露出喜悦或是激动地神情,刚毅的脸上反而颇为凝重,拱手道:“太史慈谢过主公赏赐。慈发现,这次袁军颇为谨慎,一战不敌便立即撤回城中,绝不纠缠恋战,这般谨小慎微,我们想要攻破馆陶,现在看起来却是有些棘手。”
刘协没有想到太史慈在斩将之后还能细心观察联想到这么多,对他的能力和品行又高看了几分,正要说话,发现正个时候,李存孝、姜松、苏烈也各自领兵回来了。
“却是晦气,也不知道袁军发了什么疯,说不打就不打了,真是扫兴!”
隔得老远,刘协就能听到李存孝那扯着破锣嗓的大骂声。
刘协马上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太史慈这边干净利落地斩杀了蒋奇后,吓得袁谭袁尚两兄弟不敢再和他斗将,因此放下命令不许将领出战了。
“存孝将军,可有斩获啊?”
刘协见了满脸郁闷之色瘪着嘴巴的李存孝,不禁心中一乐,故意问道。
李存孝几人下了战马过来行完礼,一听刘协这般问道,不禁面色一苦,耷拉着大脸哭诉道:“主公你是不知道袁军这些袁军有多怂蛋,几个家伙一听我报名吓得全都不敢出来,俺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冲出来一个,没想到那家伙还没出吊桥又特娘的跑回去了。”
刘协和郭嘉等人一听完,都不禁咧嘴笑了出来,暗道你李存孝的威名谁人不知,袁军将领也不都是傻子,当然不敢贸然出战。
苏烈这边的情况同样差不多,他是刘协手下的老将,加之很长一段时间都由他负责兖州和冀州接壤一带的大小军事,是故袁军将领对他颇为熟悉,没有人敢出城和他一战。
倒是姜松这边,可能因为他领兵破了阴安吸足了仇恨的缘故,竟然一下子就冲出三员袁军将领要和他一战,都是存了心思要杀了他立下大功的。
姜松以一敌三浑然不惧,子母双枪齐出,战不到三个回合,便是将三人尽皆刺于马下,惊得袁军禁闭城门,再不敢出城应战。
刘协听几人说完,又勉励了众人几句,才抬起头看向那巍峨的馆陶城,眼中精光闪闪,道:“袁谭袁尚闭城而守,我们想要引诱他们出来却是极难,如今之计,看来只能想办法怎么攻进去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李靖出列拱手,胸有成竹地道:“启禀主公,末将愿意带兵一试!”
刘协微微一愣,沉吟片刻,才点头嘱咐道:“若是事不可为,便不要执着,留得兵马在,万事皆可为之。”
李靖听了,立即兴奋地领命道:“喏。”
李靖得了刘协命令,将马缰一紧便纵马而出,来到大军最前面,看着馆陶振声道:“我欲引兵一万攻打北门,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助我!”
听了李靖的话,刘协身边诸位大将无不群情踊跃,李存孝更是直接拍马而出,豪气地大声笑道:“李存孝去也!”
李靖见了,并无反对,又两指顶天,高声喊道:“我欲引兵一万攻打东、西两门,不知可有将军想要一往?”
“姜松愿往!”
“苏烈领命!”
又是两道爽朗豪迈的应和声,姜松和苏烈各领一万兵马往馆陶东西二门而去。
“我欲引兵一万攻打南门,太史将军,可愿意前去?”
太史慈闻言,立刻抱戟正声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
刘协看着李靖一番发号施令,将他麾下四员大将全都调去,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他也想知道李靖到底要怎么做。
片刻之后,等到李存孝四人都领兵就位,李靖硬着寒风将手中令旗狠狠向前一扬,在簌簌作响的风声中,大声喝道:“进攻!”
一声令下,四员大将齐齐身子一振,立刻带领麾下兵马便向馆陶城进攻而去。
这四人每一个都是当世顶尖大将,携带兵马又全都是精锐之众,行进之间,杀气四溢,犹如史前巨兽般,威慑得袁军心神慌乱。
“不好,兖州军要进攻了,诸将听令,一定要将兖州军都给我挡住!”
城楼上,袁谭和袁尚两兄弟相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慌乱,连忙急声命令道。
正文 第620章 四门玄机
见得兖州军四门齐攻,袁谭和袁尚两兄弟面色一变,连忙吩咐麾下大将连忙带领兵马前去抵御。
瞬间,馆陶城楼上鼓声急鸣,乌泱泱的袁军持盾背弓登上城楼,很快就把整个城墙都挤得满满,作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袁谭和袁尚两兄弟也没有胆小怕死地躲在后面不敢督战,而是亲自领着兵马去了东门,小心对上了姜松带领的一万大军。
城外,鼓声大作,剑拔弩张,兖州军结成阵型,带着云梯冲车循序渐进。
城楼上的袁军的箭阵也已经准备完毕,胳膊粗大的弓箭手们将强弓拉成满月,只待兖州军进入射程,便会在主将的一声令下,化作遮天盖地的箭雨呼啸而出。
攻城大战,一触即发!
“鸣金,收兵。”
可能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个时候,李靖居然会轻轻一笑,轻飘飘地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这……?”
旁边的副将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鸣金,收兵!”
李靖再次坚定地重复道,副将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心中的疑问,立刻命令一旁的将士鸣响金锣!
“娘地,李靖这破书生玩我呢?”
李存孝听了鸣金之音顿时气怒不已,眼瞅着就要和袁军交战,他兴奋得都忍不住摩拳擦了掌,连手里的禹王槊都在轻轻颤鸣着,不料李靖却是陡然下令鸣金收兵。
军令如山倒,饶是李存孝心有不甘,也不得不苦闷着领着一万大军十分憋屈地撤了回去。
姜松、苏烈和太史慈对李靖的举动同样不解,但也都不敢违抗军令,纷纷带兵而归。
“这李靖到底在做什么?”
刘协的心中好像有一点明悟,但又说不上来,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李靖绝对不是在故意消遣众人,一定另有深意。
倒是他旁边的郭嘉和贾诩两人看向李靖的目光有些不同,如果刘协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那目光中竟然包含了一丝自叹弗如。
兖州军退得很快,而且像海水潮落般十分地干脆利落,袁军同样赶到十分奇怪,不过随即他们都为此感到庆幸不已。
袁谭和袁尚两位兄弟也是大感不解,两人从东门赶了回来,却见刘协已经领着大军退回营寨,摆明了今天不会再攻城了。
“李靖,你这一番发号施令是在耍猴咧?亏得俺上赶着领兵去了北门,本以为能大战一场,谁知道人还没到城门口,就被你一道锣给叫了回来。不行,你非得给俺一个交代不可!”
一回到营帐中,李存孝就气呼呼地找到了李靖质问道。
姜松等人基于同僚之间的情分不好相问,李存孝这厮却是没有半点的顾虑。
“存孝勿要冲动,军营之中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刘协害怕李存孝这货发起疯来,上前去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和典韦许褚一起站在自己身后。
李靖见了,不禁面有动容之色,想不到刘协竟然还会这般维护于他。
要知道军中不可儿戏,而他刚才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消遣众将,也难怪李存孝会这般气怒。
不过李靖好像并不担心这一切,脸上仍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先是朝刘协深深地行了一礼,才开口解释道:“存孝将军请息怒,且听我慢慢道来。”
“馆陶四门,其中南门是我兖州大军主要兵马所在,北门是袁军不敌时最好的撤退生路,按理说这两门都应该有重兵把守才对。但先前我观馆陶城池,却发现此城四门齐整,不论兵力布置还是大将驻守皆没有多少悬殊差对。”
听李靖说道这里,众人都开始深思回忆起来,意识到李靖说得一点没错,袁军这样的兵力布置属实有些蹊跷。
这并非和袁谭袁尚的能力有关,他二人再蠢也不可能蠢到如此地步,何况他们身边还有张郃、田豫等精通军事战法的大将所在。
“是故我断定,袁军这是故意为之,摆下迷阵乱人视听。但不管如何,如此均衡四门兵力,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必有一门是其关键策守所在。因此,我这才向主公请命调度大军,又请四位将军相助,一番试探,终于得知袁军的玄机所在!”
“东门,东门才是袁军故弄玄虚想要隐藏的关键之处!”
听得李靖一番分析,刘协很快就反应过来,眉毛一竖,惊讶地大声说道。
李存孝等人都还是一头雾水,不过郭嘉和贾诩却是点了点头,肯定了刘协的猜想没错。
李靖并不意外刘协这么快就看出了关键,继续说道:“主公明见,东门确实就是袁军故意均衡四门兵力所要掩藏的玄机所在!”
“我明白了,先前药师命令我们各自领一万兵马分往四门,便是要趁机试探四门虚实。正如药师所言,北门是袁军战败撤退时最好的生路,又为存孝将军这样的猛将领兵所攻,袁军必定要严加防守才是。而南门是我兖州大军所在,兵力增添只在一瞬之间,袁军同样不能忽视。可偏偏战鼓响起之后,袁谭袁尚两兄弟却是舍了南门,也不管北门,纷纷往东门而去,这分明就是下意识的担心行为!”
领兵攻打东门的姜松思虑片刻,也终于明白过来,恍然大悟。
李靖颇为赞赏地看了姜松一眼,继续道:“凭此大可断定,东门必定藏有重要玄机!我们先前疑惑的大戟士和燕云铁骑,必定也和这东门有关!”
“好,药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费一兵一卒就试探出袁军的虚实来。哈哈哈,袁绍想要用东门玄机给予我们重重一击,我们有了防备自然不惧,甚至如果我们能够看破这东门玄机到底是什么,没准还能予以其反戈一击!”
饶是刘协沉稳城府了许多,也被李靖的才能惊得大喜,虽然他早就知道李靖是一代军神,但也没有想到李靖第一次用兵就能如此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