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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灯点燃,看到的是里面的摆设乱七八糟的倒着,他懂,这是因为这里没主人后,宫人偷偷前来拿走这里值钱东西时到处乱翻造成的。
房中的墙上,有一幅画,里面的人是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画中的女子浅浅的笑着,在一片花海中,让人看了便能感受到她的喜悦,看得出作此画的人一定深爱着画中的女子,将那女子的神韵勾勒的淋漓尽致。那女子的神态与他有七八分相似,这便是他的母亲了,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画像,他觉得说不出的感觉,轻轻抚上那画,轻轻将上面的灰尘抖去,他笑了,喃喃道:“母妃,原来你是这般美丽,难怪父皇当初会那么爱你。”
回答他的只有那寒风,寒风将门窗吹得呼呼作响,此刻的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他觉得自己好累,是心累,他贴着墙道:“若是当初没有我,母妃您大概就不会死了吧,毕竟真正给您招致杀生之祸的是父皇那句若是你生下皇子,便立为储君,母妃,您知道么?儿子真的不想做这皇帝,那个位子,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在母亲面前要把自己所有的苦都倾诉出来:“他们逼我,追杀我,看着外公一家的惨死,还有身边忠义之士为我而丧身,是他们逼得我成了今天的我,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若儿,母妃您相信么?在她还是个孩子时我便爱上了她,那时的我全身心都放在如何壮大自己的势力,如何夺位上,我以为她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以为她只能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梦。然而她却出现了,她的巧言欢笑,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我知道我很卑鄙,为了得到她,我做了很多有违道义的事。”
“控制武林,控制她重视的人,来逼迫她妥协,还对南宫皓然起了杀心,若不是那日她以死相逼,我想我早杀了那南宫皓然了,她昏迷半月,醒来第一个问的便是那人的安慰,我觉得自己好难过,她的心里只有他,没有一点儿我的位置,可是当初明明是有过我的。”
“明明是仇敌,而我却恨不起南宫皓然来,将他困于天牢,若是我是个合格的皇上,那么我便会杀了他,而我却做不到,即使在给他吃了忘情丹后,我仍是没有将他放了,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留下他做什么,我真的好矛盾。”
“母妃,您知道么?就在刚才,天牢的守卫来报,说南宫皓然在天牢无故消失了,我心里的一颗石头竟然放下了,母妃,您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要怎么做,才可以得到若儿,才可以让自己不难受?”此刻的他,身体靠着墙壁,脸贴在画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助。
☆、第五十章 最神秘的龙卫
城外,一个体态羸弱双脚不着地的白衣书生背上背着南宫皓然,轻飘飘的移动着,看似轻缓,而那速度却是不容小觑,他们来到树林的一个马车外,白衣书生将南宫皓然一下摔在地上,开口道:“死老头子,你还不出来?累死大爷我了。”
闻言,马车内出来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者,这老者分明是那百花庄住在静园的白头翁,而那白衣书生自然也是那住在静园的人,老者推开马车的门,见到那被仍在地上的南宫皓然,白了白衣书生一眼,道:“你就这点不好,难怪叫小气鬼。”
白衣书生听了不依,嚷嚷着:“大爷叫叫鬼仙,不叫他妈的小气鬼。”
白头翁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道:“你不叫小气鬼当初怎会为了别人一句话而杀了人家满门使得被唐门追杀,进了那百花庄的?”说话的同时,跳下车,将躺着的南宫皓然一把抓起,扔进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进了马车。
白衣书生闻言,眼中有了一丝晦暗,狠狠的瞪了白头翁一眼,不再开口,径自坐在马车前,将缰绳一拉,架起车来。
待到将南宫皓然检查一遍后,白头翁在他身上搭了床被子,便出来与白衣书生一道坐下,他拍了拍白衣书生的肩膀,道:“在那院子里的人,哪个没个过去?只是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开?有你不觉得咱们如今的日子很好么?与世无争的,不必去面对什么打打杀杀,不必想着那狗屁的功成名就,有若儿那丫头和里面躺着的人的故事看,还有春桃那呆子给咱们带来笑声,这不很好么?”
白衣书生闻言,扭头看了白头翁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与你不同,我从出生起,便被家人抛弃,他们嫌我长得怪异,双脚比常人长上许多,我被幽冥老怪给捡了回去,他将一生绝学都交给了我,然而他也是个变态,常常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还他妈美名其曰是为了培养我。就在我大功告成的那一日,我便毫不留情的将他杀了,那一刻,我才他妈的觉得自己是个人,也决定以后只有我负人,绝不让任何人再负我。”说着双手紧紧的抓住缰绳,眼中那狠色显露无疑。
白头翁摇摇头道:“可是,你却没做到不是么?不然又怎会有那‘小气鬼’一说?”
白衣书生嘲讽的笑了,道:“不错,在我将师傅杀死后,便下山了,迅速的在江湖闯出了名堂,江湖人送了我个‘鬼仙’的称号,原因是我轻功绝世还有那缩骨的奇功,总是能在人不备之际便将其性命取走,我也风光了许久。”
“奈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哎。”白头翁接着他的话道。
“不错,我这一生,最错的,便是相信了那蛇蝎一般的女人,相信她口中的情爱,到头来,却将自己弄得如个丧家之犬一般险些丧命。”
“其实,那女人死之前,已然忏悔,只是你已不能再原谅她了。”白头翁见他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哼!她为一己私欲利用我灭了江南柳家的满门,她忏悔又有什么用?江南柳家的人便会活过来了么?我被那唐门的人逼到绝境,若不是遇到若儿那丫头,我体内那毒,会使我活活的痛个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死去,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感受么?被自己心爱的人利用,从头到尾只是欺骗。我如何能原谅她?”即使事隔多年,只要想到当年的事,他便还是会释然不了。
白头翁吃惊的看着他:“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怪只怪当初的你,太过年少气盛了。”
鬼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道:“那小子平日里狂妄惯了,此番受挫,杀杀他的锐气也是好的,免得他整日里目中无人。”
“哈哈哈,莫非你还在记恨着他?想当初他可是一直叫你长腿怪呢。”白头翁毫不留情的揭穿。
鬼仙不怒反笑:“你不记恨他?那刚才干嘛对他下那么重的手?直接抓了丢进去,而不是抱进去?”
“哈哈,谁叫这小子目中无人来着,还不准那丫头来静园,平日里我们也打不过他,如今,还不能出出气?”白头翁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爽朗的笑声在林间响起,打破了这夜里的沉寂。
鬼仙白了他一眼:“你这为老不尊的,我就纳闷了,咱们救他的同时干嘛不把若儿救出来?这样不省事么?”
白头翁摇头,那原本一脸的笑脸在听到鬼仙所问的问题后,便下沉了,道:“你当那皇宫是你我随便可以进的?”
“有何不可?天牢守卫那般森严,我还不是随便进出了,这小子那么大个人大爷我都救出来了,何况是若儿那个小丫头呢。”鬼仙不以为然的回答他。
白头翁沉默了一刻,便一脸严肃的开口:“你可听说过凤阳王朝自开国以来,便有龙卫这一说。”
闻言鬼仙想也不想的便道:“就是那号称最神秘,武功最高强一人可抵几百人的龙卫?”
白头翁点点头,鬼仙继而道:“那不过是传言好不好?若真有那龙卫的存在,那皇宫内院又岂会是那般的不太平?”
白头翁看着远方,幽幽的开口道:“因为龙卫的职责只是守护皇宫,和保护皇上。”
鬼仙疑惑的看着他,又问:“既然是保护皇上,那先前先皇被下毒时,怎么不见龙卫出现?”
“那一定是皇上对他们下了死令的,否则,即使皇后和那大皇子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法害皇上的,他们的存在,从来只有皇上知道,可是就连皇上也无法完全的命令他们,他们的一切,都是根据按照祖训来照办的,他们隐匿在皇宫,除了他们的统领,就连皇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些人。他们在皇宫中,冷眼看着**的女人如何的争风吃醋,如何将那人人向往的皇宫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头翁的声音中带了些嘶哑,似是不愿再说起。
鬼仙静静的听完他这话,吃惊的看着他,然后见他点头:“不错,我之所以这般了解,便是因为我便是那龙卫中的一员,只是我再看不惯那皇宫的明争暗斗,便逃了出来。”他此话一出,鬼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来这静园中身份武功最高,身份最神秘的白头翁竟是那传说中的龙卫,白头翁的功夫那可是高出自己好几倍了,难怪他不要自己去皇宫将若儿偷出来,原来是不想让自己做那无谓的牺牲啊!
☆、第五十一章 云轩的纵容
鬼仙沉默了一阵,继而又带着疑问道:“既是如此神秘严谨的组织,那么,你又是如何逃出皇宫的呢?”
白头翁看着他,忆起了当年之事,原来,历代的龙卫是有统领从全国各地精心挑选出来的根骨奇佳,天资聪颖的可造之材,他们经过训练,练就一身不凡的武功,他们从训练起,便要学会冷血,不管在皇宫看到什么,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皇上和保卫皇宫,不让外人入侵皇宫。
他们分布在皇宫各处,以各种身份存在着,他们仅有十人,然这十人的威力,任谁也不敢小觑,就连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杨顶天曾想进皇宫偷那天下奇药来助他练功也是无功而返,还弄得被伤了筋脉。
他们就像是木偶一般,不能有自己的情绪,只能听令行事,他想要离开皇宫,不想再那样当一个被人控制的木偶了,他想要活得有血有肉,但是他清楚,以自己的武功根本无法离开,他只得慢慢筹划,等待机会。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找到了契机,趁着统领外出,他出逃了,他知道,只要她离开了皇宫,那么龙卫便不能再继续追杀他,因为除了统领,他们一旦进入皇宫,便终身不得离开,可惜的是,他还是被发现了,经过一阵恶战,终究还是离开了,他带着一身伤在那饥寒交迫的夜晚终究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也是在那时,被易云轩的外公所救,给了自己一碗饭。
之后便是隐姓埋名的日子,然而他却觉得很开心,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惜在几年前,被统领发现了他,对他痛下杀手,在他身上下了毒,使得他痛不欲生,幸而遇到了若儿那丫头才捡了条命。之后的事,鬼仙也都知晓了。
听完他的叙述,鬼仙不禁愕然,看到白头翁伤神的表情,便开口安稳道:“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再想那些不快的事了。”
白头翁闻言,笑了,:“老头子我活了这把年纪了,什么事都看开想开了,倒是你啊,可别沉迷在过去,人生还那么长的,总得往前看不是么?”
鬼仙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那被他们忽略已久的南宫皓然,道:“那小子没事吧?他若出了事,我们日后如何向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