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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即陪二位去故里探亲、祭祖,怎料奶奶突然西去,热孝在身,不便远行,二位贤弟路上要小心行事,探过亲就返回火塘寨,不要使愚兄久盼!”二人施礼告别。
董先是伏牛山人,诸葛英是南昭人,两人的父亲都在大理经商,慕名拜在点苍门下。在点苍山学艺时,杨再兴与董先、诸葛英、童百合三人是同辈师兄弟,十年共处,交情非浅。黄梅待见童百合的聪明、勤快、贤淑,有收她做儿媳之意,杨再兴下山时,杨文远就同意三人一齐下山随杨再兴闯江湖。数月后,董先、诸葛英探亲回来,杨再兴就同三人整日习武、论文,不觉又过了一年。
一日,罗延庆单骑来访,杨再兴喜出望外,招董先、诸葛英作陪客饮酒共话。再兴道:“罗哥哥何以有暇千里来此?”罗延庆道:“与贤弟乌龙山分手后,即送母亲到舅父家,本想即可追贤弟到中原相聚几时,无奈舅父不允,反令与表妹择日完婚、、、、、、一拖就是一年时间。前时,舅父闻今年朝廷要开武科,才令愚兄来中原应试。因考期尚早,就来府上与贤弟一聚,不知贤弟今年有意入场否?”杨再兴道:“此事须由家母做主,先不说此事!来!小弟先敬大哥三杯酒,贺新婚之喜!”罗延庆喝过,诸葛英道:“师兄应该再罚罗大哥三杯!谁叫他成婚不通知我们!”董先道:“言之有理!没说的,喝吧!我的罗大哥哎!你要是得了贵子还不通知我们,那就得罚酒一罎,喝醉你才行!”道罢,哈哈大笑不已。杨再兴道:“我们都是知心朋友,重新结拜如何?”众皆雀跃,立即摆香案盟誓。排行是:罗延庆居长、杨再兴第二、董先老三、诸葛英居末。诸兄弟拜盟娘时,黄梅道:“古人云,学会文武艺,贷与帝王家;老身赞成你们进京参加武科考试,有了功名就好报效朝廷!孝祖已探听明白,现任太原节度使是梁山伯的五虎将关胜,兴儿只要告诉他你的身世,他就会为你们办举子的文凭,事不宜迟,明天你们就打点去太原吧!”四人大喜,各自准备兵刃、器械。罗延庆用的是丈八点钢枪,董先用的是齐头托天铲,,诸葛英用的是‘双怀杖’。杨再兴的兵器复杂,除了亮银枪外,背上还插两支短铁画戟,腰带上挂了一把四楞铜锏,皮护腰上还插了八支小短戟,当暗器用。原来,杨再兴身带双兵刃,是杨文远的主意,他在大理找不到好钢为杨再兴打造长矛,担心交战时枪杆会断,就把自己的‘双短戟’送与杨再兴备用。后来,杨再兴在九龙山缴获一杆好枪,就把双戟留给儿子杨继周使用,这是后话。
第二日,四人联骑赴太原。节度使关胜,闻报有故人之子来访,一时也想不起是谁家的后代,就命内衙花厅相见。看了四位小将,一个也不认得,就道:“各位是谁家的公子,见关某何为?”杨再兴道:“小侄是‘青面兽’杨志的遗腹子、、、、、、”随将身世讲了一遍,末了道:“求伯父允我们附册送考!”关胜听罢,不胜惊异,虽心中有疑,仍离位将杨再兴扶起,道:“不意杨志兄弟还有如此英俊的后人,可喜可贺!但不知贤侄用什么兵刃?”杨再兴道:“回伯父大人话,小侄十八般兵器都会几下,贯用的是长枪!”“可会用大刀?”“也能对付几招!”“好!随老夫后院演练!”。杨再兴接过关胜的‘青龙偃月刀’打了个起式,就舞了起来,只见刀光闪闪,刀风把树叶带的纷纷落地,等到八十二路刀法使完,杨再兴把刀插到兵器架上,又抽出一杆长矛,欲演练枪招。关胜见杨再兴的刀法与杨志的刀法艺出同源,对杨再兴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笑道:“枪招就不必再演了,不知那三位艺业如何?”“回伯父话,罗延庆乃湖广人氏,枪招高过愚侄;董先、诸葛英是我的同门师弟,武艺亦看得过去!”关胜大喜道:“好!老夫这就为贤契们补办进京附考手续,希望能够夺魁!为河东路挣光!”
四人回到火塘寨,黄梅对杨再兴道:“武举会试,不同文场,刀枪无眼,且一旦考中,成了官身,就身不由己了。娘想近日就把你与百合的房园过,万一你有个山高水低,娘也有个盼头!”杨再兴同意。过了几天,火塘寨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喜炮连响。杨再兴与童百合拜过天地,又去拜了祖坟,双双进入洞房,你怜我爱,度过半月新婚燕尔时光。算算考期将近,四人整装赴汴京。
这时,宋朝已是徽宗年间,大宋国势已衰,外有金人虎视眈眈,内里盗贼四起各地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地方大员,纷纷对朝廷采取阳奉阴违的办法,朝廷的政令,逐渐不通。徽宗欲挽回国势,用大学士‘王安石’作‘参知政事’,进行变革图新。开武科取将,就是一项强兵的措施。可惜的是朝中奸佞之臣太多,事事出乱子。今年武科来京挂号会试的各地武举有两千多人,其中有一位特殊人物,叫柴桂。柴桂是云南梁王柴瀛的儿子,也是杨再兴的同门师兄。按宋制,封在外地的番王,每二十年须进京朝见一次朝廷。柴桂本来是进京例行朝见的,路上受奸人蛊惑,产生了夺取武状元,连络三百六十五名同年武进士,造反夺取赵宋的天下,恢复柴家的大周朝统治的野心。于是,四处送礼,贿赂考官,把他列为种子选手,内定武状元。结果被汤阴县举子岳飞在初试的械斗中当场挑死,引起考场大乱,使这次朝廷的武科失败。杨再兴等尚未轮到上场,考场就乱套了,杨再兴看科考无望,只得与罗延庆分手各回原籍。临行,杨再兴道:“眼看天下将乱,罗哥如看形势不对,就把家人全带来火塘寨吧!你我兄弟齐心守住火塘寨,静待天时!”罗延庆应喏,兄弟含泪分手。
话说杨再兴回到火塘寨,将考场之事告知母亲。黄梅道:“这就叫‘生不逢时’!奈何!眼下儿有何打算?”杨再兴道:“前时在太原,关老伯曾言,吾父与二十多名无家可归的阵亡将领骨殖,都葬在梁山泊的廖儿洼,还立有碑记,儿想去梁山泊一趟,把父亲的骨殖迁入祖坟安葬。”黄梅道:“我儿正该如此!去时带上杨孝祖,他是你叔辈家将,为人稳重,办事练达,可以为你把舵,你要以世叔称之!百合已经有喜,你要速去速回!”杨再兴一一答应。
第八十三回虎将杨再兴
五日后,杨再兴与杨孝祖、董先、诸葛英来到梁山伯。见一片大水,漫无边际,四人沿湖走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旱路。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打鱼人,打听方知,梁山泊好汉招安后,山上已无人烟,山寨原来的渡船、码头、接待客人的酒店已全部撤除,欲到山寨,只有去石碣村或李家道口、雇船前往。四人看天色已晚,附近没有可借宿的村镇,就在一片树林中吃点干粮,野外露宿。三更左右,值夜的杨孝祖听得林外响声有异,忙唤起杨再兴等上马戒备。猛听得林外锣声连响,四周燃起无数火把,看来小树林已被包围。火光中,一名骑马的年轻人尖声叫道:“窥探梁山泊的贼子,还不出来受死!”杨再兴尚未判定是怎么回事,董先与诸葛英已经冲出树林与两名青年人交起手来。杨再兴只得与杨孝祖出林观战。只见一名用双刀的年轻人与诸葛英打个旗鼓相当;另一位用花枪的年轻人却被董先唰唰几铲打的连连倒退,突然,他虚晃一枪,打马逃走。杨再兴‘小心有诈’尚未喊出,那人已转身一箭,将董先射落马下。杨再兴与杨孝祖并马冲上,杨孝祖下马救董先,杨再兴截住又转身杀回的年轻人,交手一个回合,就轻易将他活捉过马。与诸葛英交战的年轻人,看势不妙,打了个呼哨就跑,拿火把的人也随之四散。杨再兴将俘虏靠树捆牢,看到杨孝祖已帮董先起出左臂上的箭矢,包扎好了伤口。正要去审讯俘虏的来路,小树林外火把又亮起,那群人在一位身材高大、手提方天画戟的青年人带领下,又围住了树林。杨再兴大怒,提双短戟上马冲出,对年轻人道:“且看某的短戟较你的长戟如何!”道罢,动手就打。二人交手八九回合,那人突然用长戟架住两支短戟,道:“且住!阁下武艺高强,不像鸡鸣狗盗之辈,且说明来历再战!”杨再兴道:“吾乃河东杨再兴是也!今日携友路过此地,找不到宿处,权且露宿小树林,并未招惹他人!尔等夤夜明火执仗围杀,所为何来!敢是齐鲁人善欺生吗?”那人忙将画戟插到地上,翻身下马,抱拳施礼道:“原来是杨兄,在下有礼啦!在下姓花名聪,是梁山泊好汉‘小李广花荣’之子,同两个妹妹蜗居离此不远的湖岸酒店。白天,小妹听报诸位四处打听上山之路,误以为是盗墓贼,就带人来捉拿,结果误伤贵友被擒。深秋夜凉,露宿不便,请诸位到蜗居休息,容在下置酒赔罪如何?”杨孝祖道:“花公子言重啦!说起来咱们不是外人,我家少爷乃‘青面兽’杨志之子,这赔罪之说再休提起!”旁边年轻人道:“哥,我说什么来着!清姐就是性急,不等问清名姓就动手,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诸葛英道:“我俩也是见面就打,彼此彼此!反正董哥箭伤不重,令妹亦无恙!大伙就算不打不相识吧!无需赔罪,有热茶、温酒喝几杯也不错!是吧,师兄?”杨再兴道:“既然如此,就叨扰花兄啦!请!”
杨再兴一行,随花家兄妹来到李家道口酒店,话谈中花聪道:“我们原住在清风寨,前年家父亡后,我们兄妹遵遗嘱把他老人家葬在廖儿洼。去年扫墓,发现宋大王的墓竟被人盗过,就在此盖了这座酒店,目的是替先人守墓!当然,亦有接待来迁坟、祭扫的梁山伯好汉后人之意。今春,登州解珍、解宝二位叔父的后人刚把他们的骨殖请走。”杨志道:“花兄为诸位叔伯常年护坟,令人佩服!此地可有渡船吗?”花清道:“好叫杨大哥知道,我们这儿哪,不仅渡船,就连起坟的各种用具、香烛、纸麻亦应有尽有!”
次日,花聪令手下驾船渡众人过湖,在金沙滩靠岸后,先上山瞻仰了宛子城,聚义厅等古迹,后来到后山廖儿洼。摆好供品,祭过后,花聪的随从在坟头搭了个简易的小棚,以大块白布做棚顶,据说是不能让尸骨见天。然后放了鞭炮,就开始挖坟。杨志的棺材木质不错,尚未糟烂,开启后,杨再兴小心地将父亲的骨殖慢慢拾起,包在一个红包袱内,把陪葬的腰刀、刀杆带上,过湖回酒店。
次日离开时,花聪兄妹远送十里之外,道:“杨大哥今后行止如何?能让小弟附骥尾否?”杨再兴道:“前时听说金兵已经破了潞州、两狼关,现在驻马河间府虎视汴京。国家灾乱已起,杨某虽然报国无门,亦不愿看‘金狗’猖獗中原!葬父后,或组织亲丁家将、火塘寨子弟兵保卫家园;或投入朝廷抗金大军杀敌卫国,还在未定之数,贤兄妹若不嫌再兴不才,他日但有所举,定当诚心相邀!生死与共!”花聪大喜道:“弟等在此专候杨兄佳音!”
却说杨再兴葬过父亲,就组织寨中子弟整备刀枪、修缮寨门寨墙,防备金兵来犯,同时派出探子探消息。过了两个月,探子来报:金人攻破汴京后,将皇宫财宝洗劫一空,带着老少皇帝返回金都;国内无主,各地节度使、封疆大吏皆不知所措,有的拥兵自保,有的无耻投敌,亦有的带兵抗击金兵;各地有能为的义士、江湖好汉纷纷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