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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踮脚俯身往撵上看,杨延平抬臂一指耶律尚,喊了声:“杀!”天庆王箭穿咽喉应铉而倒!台上顿时大乱,气急败坏的韩昌歇斯底里地吼叫:“杀光宋蛮!”惊醒过来的辽兵、辽将立即围向撵车、、、、、、。
杨家将予定的计划是:以大郎喊杀为号,三、四、五、七、八郎在车撵周围挡住辽军,掩护大郎、二郎下撵接兵刃上战马后,再一起向城外冲杀。没想到事出异变。
天庆王的护卫队长胡达,原是辽东一带的独行大盗,不仅武艺高绝,且蹦、跳、窜、闪的轻功独到,江湖号称‘草上飞’,是武科前十名进士之一。这小子久走江湖,比一般辽将见识多、反应快。他老远就觉得撵上的太宗神气不正常,一直在撵车周围跟着。大郎抬臂时他喊声“不好!”没等韩昌下令,顺手夺过身边小番的长矛,跳起来刺向大郎,杨延平背朝他正要下撵,不防被刺中软肋,扮八千岁的杨延定这时刚接过杨明递来的长矛,眼角看到刺向大哥的长矛,已来不及救援,只是本能地抡起枪攥,把身体尚未落地的胡达的头打的稀烂!下马将大哥抱下撵查看伤势。
这时三、四、五、七,八郎已与蜂拥而至的辽将杀在一起,无遐看撵上的情况。当杨七郎奋勇杀死对手回顾撵车时,只见大哥尸身靠车轮坐地,二哥躺在马傍身体惨不忍睹。原来,当二郎把大郎的身子抱下车,大批辽骑兵已冲到,杨明、杨杰喊了一声:“二将军快上马!”即抡刀步战掩护。杨延定看大哥已是无救,将尸体靠车轮放好,持枪认蹬上马,才入一蹬,马被冲到的辽将打翻,马尸压着身体,马蹬扭住一脚,无从借力推开死马,被一拥而过围杀护撵御林军的辽骑兵战马踏身而过,顿成肉泥、、、、、、杨明、杨杰亦被乱兵所杀。
杨延嗣见二位兄长瞬间尸横在地,急的血充瞳仁,不顾个人安危要下马安置遗体。恰杨延辉杀回见状急喊:“老七别下马!先顾活的!快找老四他们要紧!”七郎问:“四哥他们现在何处?”三郎道:“守在土城东门口,我们按计划夺取了通道,可是不见你们出来,我就杀回来寻找,快走!一旦番人封死了东门,就出不去了!”兄弟二人快马奔到东门,告知四、五、八郎两位哥哥的恶耗,哥几个相对悲伤不已,杨延德道:“逝者已矣!此非丧痛之地,贼韩昌认为圣驾还在土城内,我们几人冲出时他必不会对我们太重视,我们冲出后不要恋战,全力向北杀,给他摆个迷魂阵,让他不明所以,离开战场再相机绕道南返幽州。”于是,七郎在前,三郎断后,四郎在左,五郎在右,八郎在中一起向外冲杀。
韩昌在大郎射死天庆王后,指挥辽军迅速格杀了随撵车的几百名御林军,同时也被杨家众弟兄杀死了不少战将,他看土城内地方太小,大军展不开,就下令全部撤出。把主力放在东西二门外,等待宋国君臣突围时一网打尽。当三郎等五人从东门冲出时,他认为是杨继业派的疑兵,果然不重视,仅派几名副将领一个千人队截杀。同时发信号让埋伏在芦定河岸的番兵注意收捕。所以杨家弟兄五人才得以冲出大军的包围。
五人杀散拦截的敌人,继续向北渐渐接近山区,在一处河湾,八郎杨延顺见已远离战场想去河边饮水,三郎杨延辉看河湾芦草丛生不放心,道:“四五七弟不要下马,就地稍歇,注意警戒!待愚兄陪八弟去河湾取水!”
二人来到河边,正要下马突然草中伸出无数挠钩将马拖翻,因八郎离水近,马翻时将他栽入河中淹没,三郎倒地尚未拔出佩剑已被乱刀分尸。这时埋伏的辽军人马纷纷现身,鬼哭狼嚎般围杀过来。四郎杨延朗悲愤地喊道:“五弟!七弟!我们人困马乏,已是强弩之末!不能再拼杀,估计三哥与八弟已遇难,弟兄们不能全死在此地!接敌时由我断后阻敌,你二人拼命冲向山中!杨七郎道:“要死!一起死!决不独活!”四郎掉转枪尖指向自己咽喉道:“你二人不听兄长的话!我就先死!”杨延德、杨延嗣只好含泪答应。兄弟三人拍马冲入敌群各刺死一将,趁潘兵一楞之际,延郎大喝一声:“分!”延德杀向西北,延嗣杀向东北,延郎左右阻敌。埋伏的番兵只有两个千人队,领兵的两个千夫长,一个副将刚才已被杀掉,另一副将看到宋将三下分开,自忖拦他们不住,就不再追跑向辽国腹地的二将,仅集中力量把杨延郎死死围住,战有一个时辰,杨延郎战马受伤多处,终于不支倒地,措手不及被俘。
且说五郎杨延德摆脱追兵,冲入山林下马暂歇,暗想:现在辽邦内地,到处都是辽人,穿着这身宋国的战服可说是寸步难行,怎么办?猛然想起昔年随父五台山探师,临别师傅交给自己一个小小木匣,道是:身逢绝境打开看。此时不看,更待何时!哪知打开一瞧,盒内竟是一把剃刀,一份上写自己法名、年龄的度牒。不由长叹一声道:“万般不由人,全是天管定!父母大人恕儿不孝!随脱去铠甲,剃去鬓角、胡须披散头发,用匣中法箍束好,怀藏度牒,放走战马去掉斧柄,将斧头藏入崖下石缝,以度牒为证,成了一名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掩过辽人耳目,望五台山清凉寺行去。
杨七郎冲出后信马沿着山下荒草野径进入山区。一路回想今日战况,心情沉烦,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已深入山中二十余里,眼看日落西山,倦鸟归林也不知自己该向何处走。忽听前面树林内有人用汉语娇声喝问:“骑马者何人?来此何为?速驻马答话!再往前走就放箭了!”杨延嗣一楞停马答道:“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代州杨延嗣是也!尔等是中原人?还是番邦辽狗!在此设伏盖欲何为?七爷固累!杀尔百十人陪爷爷去见阎王还是绰绰有余!不要躲藏放马出来吧!”“误会!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林中出来一群叽叽喳喳、拿枪带刀的女兵,为头的一个打量杨延嗣半天问道:“将军真是火山王的七孙子?可知杜柏英是何许人?”“他老人家乃吾叔祖,十年前已在火塘砦西归,”“如此说来,真是七将军到了,我们寨主奶奶正待找你,请将军随小婢上山吧!”
杨延嗣将信将疑随女兵们进入山寨,只见从大厅奔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边走边喊:“我看七儿哪里!七儿、、、、、、”杨延嗣细看之下认得是杜国显叔叔的夫人刘婶娘,忙大礼参拜:“七郎拜见婶娘!你老不是在火塘砦纳福嘛!如何在这里?”“免礼!请起!进屋叙话!”
大厅内已摆下酒宴,母侄边饮边谈,刘氏道:“说来话长!你表妹金娥四岁那年,我带她离火塘砦到代州看父,元宵节看灯时在人群中走散,遍寻州城内外数日不见,心疼失女,常与你叔口角,心中一烦就赌气回到火塘砦。前时得知太宗伐辽,担心你叔安危就又来到代州,巧的是金娥也在那日归来。原来看灯时,金娥被人贩子背往太原贩卖,夜宿客栈小女哭闹不止,恰恒山无色师太宿在隔壁,闻哭声有异,用十两纹银赎出,带往见性峰授艺,十四年后艺成下山寻父。你杜叔见失女复得,全家团聚,喜不自胜,邀王贵、及军中火塘砦老将痛饮庆贺,哪知乐极生悲,风寒伤酒竟一病不起,军中无良医,待快马请太原名医来,已是回天无力。老身见金娥已是身高袖长的大姑娘,就想起曾与你家定过娃娃亲,就携她赴幽州寻你父子,以期班师时同归汴京。赶到此地寨主拦路,服我母女武艺高强,拜为新寨主。前面辽宋大战,就暂住于此,哪知恰遇到你,真是天意!你不在前敌,到此何故?”杨延嗣唉了一声道:“太宗爷金沙滩双龙会中计被困,遵父命哥七个诈降计诱敌。箭射辽尊、大哥撵上被刺,救大哥二哥被马踏如泥,芦定河遭突袭三哥乱刀分尸、八弟溺水,突围战被冲散我一人到此,四、五哥生与死不知下稍。”言乞泪如雨下,伏桌低泣。
刘氏劝说多时,待延嗣情绪稳定、心情开朗又道:“七儿啊!自古瓦罐不离井台破,将军难免沙场亡。你为前敌战将,前途难料,今日到此乃是天意,老身今晚就让你与金娥成百年之好,非独了却老身心事,亦为你杨家虑尔!”言讫不由分说,强行完成花烛之礼。
次早,杨延嗣携妻前厅拜谢过刘氏成全之恩后道:“小婿蒙岳母错爱授婚,此举在岳母自是大义凛然、感人肺腑,在小婿则欠妥矣!为早日会见老父禀告军情,想今日就返幽州,不知岳母大人意下如何?”刘氏道:“贤婿之言固是成理,却有所不知。韩昌中计让太宗、八千岁巧离险地,一怒之下在金沙滩以北大肆搜捕我国散兵游勇,见者格杀勿论,放你下山无疑去送死!只能再停几日,待其收兵后再走”。是故,杨延嗣在寨中渡过了他这辈子仅有的三天‘蜜月’生活。
第四日杨延嗣听小喽啰报,辽邦大军已撤走,决意要行,杜金娥道:“将军一心为国尽忠,妾无异言,然,宋辽大战旷持日久,今日一别,你我夫妻何时才能再相会,殊难予料。如上天可怜,为妻有幸怀上将军骨血,将军不留后代名字,及信物日后何以认亲?”杨延嗣道:“贤妻所虑极是!如生女随你定名,如是生男嘛!”转眼看到小喽啰正在给自己的战马挂威武铃随道:“就叫(鬃缨)宗英吧!愚夫我人在军旅,身无长物,脖上金锁乃从小家母所戴,上有我的名讳且留你收执,他日拿到天波府,母亲必相认。如果宋军班师,吾必接岳母、爱妻同归汴京。”杨延嗣告别岳母后,在山寨熟悉地形的小喽啰指引下走山脚小路,绕过辽军关卡,返回幽州。
话说杨令公与六郎杨延昭保着化妆成辽人的太宗、八王躲在西门内,等假天子的仪仗队出发后,悄悄打开西门,向守卫在西门外的辽将一愰手中的金皮大令,用番语说道:“韩元帅有令:郎主已在东门接受宋天子投降,城外已无需警戒,所有部队全到东门集结待命,不得延误!”道罢,四人拍马向幽州方向驰去。
杨令公何来金皮令?原来幽州大战时,韩昌派亲随韩奎持令传各门主将到东门助战,路遇石延超被劫杀,石王爷将令送与杨令公赏玩,正好此时用上,至于番语,杨令公抗辽二十年,早已精通无误。
君臣四人一阵急驰,转眼来到离幽州十五里的‘古家坡’。见有大批辽国兵将居高临下,与坡下的宋军打得热火朝天,四人不敢硬闯,离开大路西行十多里,扔掉马匹,从荆棘丛生的放羊小路绕过战区,见到呼延赞才明白援军不到的原因。
原来,呼延赞在幽州看到告急流星,急请石延超守城,自领一万轻骑快速前往,请高琼领五万步兵,跑步随后。哪知在古家坡遭到辽军有计划的阻击。辽将耶律奚底奉韩昌令必须死守古家坡,一天一夜不得放过宋军一兵一卒!其实,耶律奚底在宋太宗带的千余人一过去,就领一万五千精兵开始设防,他利用古家坡北高南低、坡陡路窄的有利地形,设置大量的路障、陷马坑,坡顶堆集充足的滚木,伏下一万名弓箭手待敌。呼延赞到此只好指挥骑兵下马,快速清除路障,哪知坡上箭飞如雨,轻骑兵无铁叶甲护身只好退下。呼延赞救驾心急,一个时辰内发起五次攻击,伤亡三千余人马,自己也中了一箭,也未冲到坡顶。高琼带的步兵到后,又冲了两次也无功而退,呼、高商议,由高继续组织攻击,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