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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京何为?“”王延龄道:寇准在巴东连任八年县令,政绩斐然,因百姓两次夹道跪拦,未能提升,近因益州知府病故,臣将其调来京中,拟补该缺,八千岁、、、”“好啦!这且不论!你看这七品县令如何见朕?”太宗不耐烦的问。“老臣也知这金銮殿没有七品官的位置,可是、、、、、、”八王知道老丞相不好回答就接口道:“侄臣以为寇县令调来京中,本来吏部就准备把他放任四品知府,现让其在朝中审官案,恰值付天官已死,就暂叫他穿天官服饰,站在吏部的位置面圣,品秩嘛,不妨先不提,如此变通万岁意下如何?”太宗看百官没异议,就传内侍去吏部官驿宣寇准陛见。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言诚不我欺。寇准穿上二品天官服装,稳稳重重地往金殿上一站,嘿!还满像那么回事,连太宗看着也入眼。不过太宗还是想把寇准吓走,等三呼万岁已毕太宗道:“朕调你进京,是让你断两家大臣官司,一家是当朝太师、边关大帅潘仁美;一家是代州大帅杨继业的六公子、郡马杨延昭。前几天吏部天官付鼎臣,审理此案不够公允,被八千岁当堂用王命金锏打死!卿敢接这个差吗?”寇准道:“微臣奉君命,忠君事,虽万死亦不辞,何惧之有!“太宗道:“寇卿果然有胆略!但要记住:审理此案要做到,公正廉明、不偏不倚,以理服人、证据确凿。审好呢,你以后就在吏部主事,审不好嘛,你自己想去吧!”“臣遵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寇平仲下殿擦去脸上的冷汗,在午门外没看到自己的亲随,就一人坐在台阶上,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数日前,寇准正在巴东县衙发愁无钱修涝河桥的事。突然接到吏部调令,令其倍道赴吏部述职。寇准不知为了何事,心里惴惴不安地,带上书童寇安、亲信衙员赵宗、马龙、连夜赶到吏部报到。吏部堂官私下告诉他:可能要升调他到川中任知府,王丞相担心巴东的百姓又会拦调,就秘密调他进京,吏部已派别人去巴东接任了。让他先在吏部驿馆住下,等候王丞相接见、、、、、、。没想到神使鬼差竟接了这么个烫手差事、、、、、、等了一会,仍然不见亲随来到,寇准只得步行到御街口,顾了一顶青衣小轿,孤零零去吏部上任。吏部的主簿、郎中、书吏、校尉、衙役没一人认得他,向门卫自报身份后,主簿谢夫子忙引众衙员将他迎进大门。一进大堂觉得臭气冲天,回顾左右看到一具尸体,不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谢夫子道:“这是被八千岁打死的付天官,千岁无旨,谁也不敢动!”寇准道:“马上把它弄到停尸房,立即冲刷大堂!老爷明日要在此审案。另外,派两名有眼色的人去午门附近,找三个说关中话的人,问明是老爷的亲随就领来!”不一会,寇安、赵忠、马龙被领进客厅。三人见吏部衙门之大、庭院之深、布置之华丽、惊的合不拢嘴。寇安是寇准从小带大的书童,说话随便,打量着老爷的一身新官服高兴地问道:“原来调老爷来京是升老爷的官,你这身官服比归州知府老爷的还好看!这衙门比咱巴东的‘玉皇庙’还大几进,哈哈以后咱们就享福咾!”寇准道:“哦(我)们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是福呀!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是老西的归天之所!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傻高兴!哦要警告你们,在京城可比不得巴东,以后说话、办事都要小心谨慎!不要给老爷找麻烦!”
午后,寇准招集全体衙吏,向大家宣布:“寇安是亲随管家,赵忠、马龙任三班都头,明日早堂开始理事,一切衙规照旧,暂不更改,各位要谨慎办差不得有误!”
寇准回到书房刚拿起潘、杨案卷阅读,外班传报:西宫总管郭槐公公来访!寇准暗想,宫中太监哦一个都不认识,不知这郭公公又是何人?正在思忖,郭槐已进入书房,大列列地道:“你就是巴东县来的寇准吧!我叫郭槐,是西宫的总管,潘娘娘知道你为官清贫,叫给你送几样东西先用着,以后缺啥,吭一声就行!”说罢将礼单放到桌上,对着寇准的耳朵低声说道:“在潘太师的官司上用点心,以后有的是甜头!”郭槐前脚走,跟着又来了一个满头珠翠,衣衫华丽的胖丫头,进门就道:“你就是刚上任的寇天官吧!我是太师府的内务大丫头,我家夫人给你送点小意思,案结后还有重谢!”说罢放下礼单就走。
寇准看着两张礼单上列的礼品:猫眼珠子一对、翡翠西瓜一个、珊瑚树一株、暖玉镯一副、象牙笏一个、软金打就镶玉腰带一条、成形百年人参一株、西洋单筒千里眼一个、金元宝二百两、银子一千两。心里好像打翻了调味铺——百味杂陈,又惊、又气、又为难。惊奇的是朝中大臣竟是如此富裕,为官司送的礼自己做一辈子县令也挣不来;气的是堂堂大宋的律法,在这些人眼里就像货物一般可以以质论价,随意践踏;为难的是赃物放在自己府中,已是无私有弊,这案子往下怎么断!付鼎臣被八千岁打死的原因、、、八千岁、、、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即令寇安看好礼品,自己拿着礼单打轿南清宫。
八王赵德芳下朝回宫心里也不平静。对寇准他心里没底,如果王丞相推荐有误,此人表里不一,潘、杨的官司就更难办了,圣上会怎么说呢、、、正在魂游太虚之际内侍来报:新任吏部天官寇平仲来访。八王暗想,真是想谁谁到!难道姓寇的也不是个好鸟?只有见见再说。随道:“在后花园凉亭见他!”
君臣礼毕八王道:“寇先生不在衙门研看案卷,来南清宫何为?”寇准道:“下官来此,一是给千岁送点人情,二是请王爷与下官拿个断案章程!”言毕将两张礼单递上。八王拿着礼单气的两眼发紫道:“赃官寇准!你来南清宫行贿,不怕本御的王命金锏举手无情吗!”寇准道:“八千岁何不看清礼单出处再发火!”八王看过礼单来处,已明白是个误会。就笑着对寇准道:“本御素闻寇先生为官清廉,家贫如洗,外官在京城安个家亦不易,用钱之处正多!这两份礼物价值不菲,你正好用来在京置办家产!拿来送给本御何意?”寇准道:“王丞相举荐,千岁保本,难道是看寇某家贫,叫来京发财吗?那就多谢了!不过,令千岁遗憾的是:寇某怕这贪赃枉法钱脏了寇家的姓氏,使祖宗在地下不安!告辞!”赵德芳心中暗赞寇平仲气节高尚,不过还想再试探一次,就把脸一沉,大声道:“姓寇的!这礼品你如何处置本御不管!你要明白的是‘杨延昭是本御妹夫,审理时必须照顾一二!’”寇准一愣,脸色大变,抬手将头上乌纱帽摘下,往八王手中一递,冷冷地道:“恕下官愚笨,审不了此案,官诰还给朝廷。如愿放臣走,寇准从此回陕西卖红薯,不敢再做赵家的官!不然,就用金锏打死也罢!”八王哈哈一笑道:“寇老西莫急!本御不过是试一下你的德操而已,王丞相可谓慧眼识贤愚!以本御看你当一个天官有点屈才,两个才能人尽其才呀!”寇准跪倒谢道:“谢千岁封赏!双天官寇准愿肝脑涂地以报君恩!愿千岁!千岁!千千岁!”“嗬!这真是‘无独有偶’”八王道:“前时呼延丕显讨旨时,本王一不小心,叫他赖了个双王之封,,今天你又当真啦!好吧,案结后本御就厚着脸皮奏一本,保你双天官职位就是!不过,本御有点不解:双封号仅是奉禄的追加,品秩仍是二品,你并不贪财。干嘛如此巧取赖要?”寇准微微一笑道:“千岁有所不知,巴东县北有一条沙河叫涝河,平时,河水甚浅,两岸商旅、百姓来往皆蹚水而过,所以,河上无桥梁。秋、夏雨季河水暴涨,来往的人只好望河兴叹!有急事冒险过河而溺死者,年年有之。下官在任组织衙员上山采石备料已有数年,准备料齐后发动县内富豪捐款建桥,现在来京,工程半途而废,下官既已调离巴东,就不便再去县里募捐,如能集一年二品官的双奉禄就可送与继任县令,劳其代哦完成心愿!下官为民毁誉,何所惜哉!”八王棘然动容道:“案毕有遐,本王为你凑集五千两银子建桥!另外,他们送的礼品在吏部先放着,礼单在我手里,没人怀疑你贪赃枉法。只要你行事公正,天大事也有本御担当!”
次日,寇准升坐吏部大堂。比县衙多两倍的役员喝过堂威后,寇准将惊堂木一拍,对下面无数围观的百姓道:“肃静!本部开审潘杨案。来人!将原告杨延昭、被告潘仁美带上堂来!”二人上堂跪下后,寇准道:“杨延昭,你将告状原由当堂伸诉一遍!”杨延昭从双龙会说起,直到乞讨进京,详说一遍后道:“请大人明断是非,为末将作主!”寇准对潘仁美道:“潘太师,刚才原告所言你可听清?”潘仁美道:“老夫耳尚不背,字字听真!”“可是事实?”“不是事实!”潘仁美辩道:“他告老夫在金沙滩临敌不知去向,老夫认为:金沙滩夜战,战场失散的将领不光是潘家数人,他杨家也有几名不知去向,谁知是否投了番邦?杨继业临敌误卯,按军法责打不能算屈!杨继业抢粮草带的五千人马,都是他杨家亲兵,怎能说是‘老弱’?杨继业陈家谷被困何人报信求救?杨延昭、杨延嗣私离卢沟桥汛地不知所踪,为韩昌袭幽州敞开道路难道无罪!杨延嗣被老夫下令射死何人为证!尸埋何所?至于告老夫派人四处设卡,更是无稽之谈,难道杨家父子及数千官兵无影无踪,幽州被袭,本帅派人四处打探消息也不应该吗?真是岂有此理!天官大人,杨延昭全是凭主观臆测,无任何凭证,本人不服!”寇准不由暗想,这个老匹夫好一张利口!转问延昭道:“原告可能提供证人、证词、证据?”延昭道:“被告说半夜点卯全营皆知,他派谁传的令?此人可证;所派之兵是否老弱,因已全部战死无法做证,但是,这些兵是从各营抽出,军中司马书吏有底案可查,是强是弱一查便知!我七弟营门被射死,全军将士有目共睹,行刑之人都还建在!望大人明查!”寇准问潘仁美道:“老太师,原告所提证据如果查实你可认账?”潘仁美道:“如有证据老夫当然不会抵赖!”寇准将惊堂木一拍道:“今日堂审到此,待取回证据再审,退堂!”
“且慢退堂!有证人在此!”从堂下观众中突然挤出两名大汉,上堂喊道:“吾两人可以作证!”寇准见两人脸色一红、一黑都是满脸络腮胡的赳赳武夫,就问道:“两位壮士姓甚名谁,为谁作证?请慢慢道来!”黑脸的道:“回大人我叫郎千,他叫郎万,我们都是前敌游击将军,原属潘太师麾下为将。前时奉双王呼延丕显之命押潘氏父子来京,尚未回去。关于潘仁美陷害杨家之事,我们不仅是现场目击证人、设卡执行人,同时还带来军中有关文档、及某些罪行的执行者、目击者的证词,请大人验查!”寇准详细看过证词,又讯问两人一些细节问题后,把脸一沉对潘仁美道:“被告还有何话可讲,该招供了吧?”潘仁美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提拔起来的亲信,会当堂把自己证死,心里恨不得将两人粉身碎骨。就抵赖道:“回大人,他两人都是杨家军的亲信旧部,是杨家买通来做伪证的人,其言不足为凭!他们呈堂的所谓证词,都是编写的一派胡言!老夫无啥可招!”潘仁美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