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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让人耻笑。
军营
“某个人身处险境,某个人又置之不理。唉……”南语萱坐在帐篷内故意叹气大声说着,希望唐明有所反应似的。
“这仗还没有开打便快被擒了,真是可笑。不知道这可笑是真是假,别错为了某个人错失了自己的命呢。”南语萱又大声说着,有些为席墨宸不值。
“你说,我再晚一步,会不会迟。”唐明终于开口,犹豫地说着。
“你再不去救他才迟。”
“好。我去。”唐明起身往外走,不久便听到有马蹄声远去。
南语萱心情正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巴不得的好事。只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了却,兴许有什么会比有些意外或者特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该来的残酷。
席墨宸带领着仅剩五百不到的人退守峡谷十里之外。临溪眼看要失手,临溪一旦失手,盛京岌岌可危。可席墨宸似满不在乎一样,一直盯着峡谷看。是他笨了。这退路都被堵了,敌军又层层包围,即使她想来,又怎么来得了呢?即使自己千般谋略,沦落至此也九死一生。
“唐明。明儿。”他呆愣着脱口而出。
突然一支巨大的风筝从峡谷的另一高度迅速下落,那是普通风筝放大了数倍的样子。风筝中一白衣女子的裙摆被风抚起,似水波光粼粼。
“你们看,那是什么?”
“是啊是啊。那是什么呢。”
数百名战士望着从峡谷另一边借助风筝飞翔下落的那白衣女子,突然看到了希望。
“明儿。”席墨宸突然从坐着的大石头上起来,看着滑落的她,他只觉得此生足矣,他并未算错,即使他丧命于此,也无遗憾。
唐明双手放开风筝凭它任意滑落,自己则用轻功平安至地上。她依旧腰间带着玉箫,静静的走到他面前。
“你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为什么要干这种愚蠢的事。”她带着怪罪指责之意,只是看着他有些生气。
“你若是不来,我便会觉得我是世上最愚蠢的人。现在你来了,一切便都不一样了。”席墨宸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唯恐是错觉,稍一会,怀中便是空荡荡了。
“傻瓜。”唐明哽咽着轻轻在他耳边说着。
“我们若是安然无恙了,你还会如此待我么?”席墨宸问着,双手放在她肩上,认真的问着。
“不会。”她毅然决然的说。
他的眼神又突然变得暗淡,“那你为什么要来。”
“为你。”
“即是为我,为何又拒我于千里之外?”
“安好了,何必一起。”
“若是如此,我倒愿意死在这峡谷。”
“你不必如此。”唐明淡淡的说着,但又充满不忍。
“若我们有命出去,我便告诉你,为何我拒你于千里之外。”唐明似是带着酸涩又平淡的说,她端祥着他的脸,有种迷恋与不舍。
“好。”他点了点头,从她眼中看出她的酸涩,她的不舍,她的迷恋,以及她的深沉的眼眸下早已淹没已久的心……
军帐内
席墨宸正与唐明在里商量对策。
“殿下。我们的火燃不起来。”一士兵步入帐篷内,行礼禀告着。那一士兵脸上带着吹灶火熏出来的黑色“装饰”,进来的不是将军而是士兵,也可以推断的出来,处境十分不堪了。
“灶火吹不起来?这倒是天无绝人之路。”席墨宸突然眼睛一道亮光闪过。他转过头看着唐明,唐明微微一点头,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你先下去吧。告诉将士们,我们不会死,最后一战,奋力杀敌。”席墨宸严肃整理冲着那一士兵说着,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让人有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那一士兵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出去了。
待到帐中无他人,唐明坐在椅子上便先开了头,“彼此风向是西南风,正巧是对着我们的,也正巧是对着敌方的。”
席墨宸重重点了点头,询问着,“我的意思想必你也知晓。我只问你,你到底带没带毒?”
唐明奸诈一笑,露出精明的笑容,“怎会没有。”
正是午时,西南方的风向相较早上是越来大了。而席墨宸的军队士气正盛,虽然不战先败,大概是最后一战了吧,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且他们相信本朝的太子,士气自然高涨。
临溪一带山高谷深峡险的,实在有利不过粉末散发至敌军,且再加上唐明的吹魂箫功力深厚,这次胜算更大了。敌军自以为大胜不可,自然放松了戒备,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倒不信不能突围。
席墨宸带着几乎全部的人杀向敌军,席墨宸一军都吃了一种名叫豆蔻年华的粉末解药,再吃了凝神静气的药丸,自然不怕它伤及自己。而唐明也站在西南方的最高的峡谷吹着吹魂箫,再从玉箫的孔中吹出豆蔻年华,峡谷风大,不管箫声还是豆蔻年华传播的速度及杀伤力都很大。
她俯视远处的下方,看着席墨宸一军的变化,若箫声干扰杀敌,就声音低沉些;若正是兴奋之时,士气正好,也高亢激昂。
敌军溃不成军,败的无地自容。只是,始终不见领头人。
席墨宸成功突围,俘虏了不少敌军,也算棋出险招,得胜了。席墨宸自是高兴,不仅是因为胜仗,毕竟他得胜的次数数不胜数。
军队里的将士都在帐篷里整理东西,大概两刻时左右便好出发回驻扎在临溪的地方。
唐明依旧是站在最高的地方望着席墨宸之前杀敌的大概位置,嘀咕着,“若不是知道你不是他,你的一言一行,行为举止,你的谋略与任性真会让我以为就是他。他还没离开我身边一样。”她说完这句话时,只是充满忧伤。
爱情,先来后到不是绝对,只是留下的深浅不同,就像沙滩上你刚奔跑过去留下深浅不一的脚丫子。
12。第一卷…第十二章
“我来了。”席墨宸兴冲冲的到了这,看得出来,是满脸的兴奋。
她看着他还未脱下盔甲直奔到这里,只是落寞的说,“你和他,真的很像。”
“什么?”他呆愣着,知道会是致命的失落。
“你还记得你的皇兄么?”她落寞,又尽力的掩埋她的痛心。
“皇兄?”席墨宸一脸雾水。
“是啊。你的亲兄弟。你看,你不记得了。”唐明讽刺的笑着。
“母后说,那个所谓的皇兄曾经想要加害于我。后来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死了。”
“加害?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会害你。倒是他,后来死了。”唐明哽咽着,眼眶渐渐湿润。
“我不明白。”
“你自然不明白。你怎会明白。”
“你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要说个明白。”
“他是你的亲兄弟。你的位置,是他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死的,但是我知道他的死,和你现在的母后有关。”
“你接着说。”
“你的生母是死去的佟佳贵妃,这个谁人不知?恐怕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吧。”唐明冷哼了声。
“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的母后原本膝下无子,若不是你的皇兄知道是她加害你的母妃,宁死也不认她为母亲,怎会最后到一个死于非命的下场?倒是你……”
“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呵。你不记得了。”唐明突然仰天长笑,带着肆意的泪水。
“我真的不知道。”他无力争辩着,绝望之意涌上心头。
“你若是不记得了,除非是被下了天山散。即使你不知道,现在呢?你的皇兄无非是为你而死的,可你呢?”
“你如此愤懑,难道你早已心允于他?”席墨宸冷笑着。
“是又如此?现在和他阴阳相隔,我倒恨不得去找他了。”她突然又恢复平静,漠然的看着盛京方向。
“这算是报应么?我的皇兄为我而死。而我钟爱的人偏又钟情于他。呵。”他无端冷笑,有了泪意。
“是啊。是报应。我的母亲被柳珞儿的母亲所杀,我的父亲为逃脱世人指责诈死与两个贱人逍遥快活。我不会放过她们的。你最好保护得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一家的人,否则,待战事完后,我不会放过她们。”唐明突然眼中带着一种恶意,她的仇恨只希望能用鲜血能够铺平。
“你是说……”席墨宸带着诧异的神情看着她,随后又说道,“真是报应。”
“你以后忘了我吧。我也不会记得你。”唐明转身离去,似失了魂一般。这次,真的不会再有牵扯了吧,只是,为什么心里的酸涩暗自汹涌……
“你爱过我吗?”席墨宸在背后大声问她,眼圈眼圈带着红意。
“没…有…”唐明哽咽着,不成器的轻吐出这两个字。此刻的她,心中的酸涩不比他少,只是她不可以…不可以辜负那个曾经与另一个人的曾经……
军营外的风卷起了不知几层的浪,唐明只是坐在帐子里用手指拨动着琴弦,即使她怎么假装不让自己心乱,琴声也有了几分杂乱。
她无意听帐外的风声,纤细的手指只是疯乱的拨动琴弦。
南语萱好似被深雾遮得看不清脸色,只是没好气的对着唐明说着,“原以为你去了倒是件好事,没想到如今两个都成了这副模样。”
“我想,我得静静。”唐明闭着眼继续弹着杂乱的琴音。
“呵。静?你还静的下来么?自欺欺人。”南语萱肆虐的笑着。她见唐明依旧闭着眼,便有些更看不过去,“你。你真是无可救药。”
唐明知道她已经对自己失望,她听见南语萱大步踏向帐外的声音,便张开了眼。此时,眼眶不觉已湿润。
突然一支纤细的手掀开帐子,只是带着柔弱的语气向她问好。“姐姐安好。”
她面若桃花看起来气色不错,只是这声音太过娇弱,恐怕世上男子少有不迷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姐姐?准太子妃娘娘,我可担待不起您这一叫啊。”唐明冷笑着不知她有何企图。
“姐姐惯会玩笑的。我们本是一家人呢。”柳珞儿笑着嘲讽着,多了许多轻视。
“您抬举了。”唐明冷眼相向,只是她还不知好歹。
“姐姐,何必装傻呢?你不就是那个贱人所生的孩子么。”
“贱人?呵呵。我倒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不过,你要是扰了我耳根子清静,我可不保证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柳家唯一的小姐,没了我,柳家不会供应给朝廷钱财,自然,这中原也不会长久。”
“你倒是抬举你自己了。柳家不供给,你认为朝廷会放过柳家吗?死了你一个,算什么。”
“你。”柳珞儿自知抵不上她,便稍收敛了些。“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么?”
“我娘?我自幼生活在唐门,我娘早已撒手人寰了。你提她,是想做什么文章呢?”唐明轻视着笑道。
“你。”
“我奉劝你还是趁我没被你恼怒就趁早离开我的帐内,否则,我可真不保证我会不会对准太子妃娘娘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唐明随手一根银针划过柳珞儿的脸,只是浅浅淡笑着。
这柳珞儿平时瞧着弱不经风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