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瑾回来了,也带回了我想要的消息。
“你在西域可过得快活?”我淡淡地笑。
他不理我,只是问:“我听人说,除了陆家三公子,你又有了新的男人?”
“是啊,你猜猜?”我笑得更欢。
“韩玉峰,不用脑子都能猜到。”
“不愧是南宫啊。”我突然止住笑声,压低了声音,“……韩玉峰的身份证实了?”
“是。”他直了直身子,“大蒙察合台汗国二皇子,此次皇上与窝阔台汗国联手似乎密谋除掉察合台。”
“离间各大汗国,分散大蒙的势力,他想得还真是多。”我忍不住笑笑。
至于云娘,不过是那个男人又一次发掘出的好棋子。
南宫凑了上来,“陆离那男人还常来吗?我甚为想念!这一次能解下几个锦扣呢?”
“你要了他不是更好?!”我恶狠狠的回道,站起身来,对镜整起了衣装,“不管怎样,先替我保住韩玉峰,如此真性情的男人这世上怕是少有了。”
“呦,你这也算怜香惜玉?非要保那些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梨花也是这样。”
提到梨花,扶鬓的手霎时顿在半空中,梳妆台前那月扇形的牛角梳落在眼底,微微扯出一丝疼痛。
“我从你的床上闻到男人的味道……”他自顾自道。
无非又是哪个丫头跟他聊了八卦。他直接跳到我身边,在我旁边坐下。
“我碰你一个指头,你都哇啦哇啦半天。难道,我不如韩玉峰男人吗?”
我看了看他一幅美到极致的女人装扮,摇摇头,笑着说:“你是不如他男人。”说罢,突然觉得此番话竟是如此熟悉,似乎当年亦是对他这么说,只不过那时是陆离。
说他不像男人的是他的禁忌。他不再说话,而是嗔怒的站在窗前……我连忙消消他的火气。
“那个人是落英……”
“嗯?”
“和韩玉峰过夜的。”
“噢!”
“你吃醋了?”
“切——谁在乎。”
口是心非的家伙,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推开房门,只看见陆修牵着隙儿俩人一步一摇走了上来,我张开双臂,任隙儿冲进我的怀抱,却被身后迎来的南宫抢先抱了过去,“儿子!”
“你还我!别吓着我儿子!”
陆修扬着笑意看我和南宫争儿子,突然觉着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又幸福。
“乖宝宝吃一口。”
“爹爹吃一口。”
“娘亲吃一口。”
只一个灌汤包竟在隙儿的分配下由我们三个人共同解决掉。
一旁的南宫喝着冷酒,满嘴酸意,抽着冷气,“真真的肉麻啊。”
我都不屑去瞪他,只看着隙儿,觉得他越发的漂亮,心下比吃了蜜还甜。隙儿吃的满嘴油,向来好洁净的陆修也毫不在意的任隙儿蹭得他身上满是油污,还饶有兴致的埋下头去亲那油乎乎的小脸蛋,直到亲的满嘴是油。
我捏着帕子擦隙儿的脸,陆修亦凑上来,我笑着也替他拭去满嘴的油渍。
“我今儿带隙儿入宫了,我跟他们说是我儿子,他们还不信。”陆修傻傻的笑,“还去拜访了太上皇,皇父竟然夸我难得生出个精明儿子,明眼人一眼能看出这孩子的聪明。”
“不过是奉承你!也只有你这笨脑子能当真。”我叹了口气,“难得我儿子这般聪明,却有个笨蛋爹爹。”
“倒不是!这半辈子可从未听皇父夸过我。”
我止了笑,这般自嘲的陆修总是让人心生感慨。
“你俩酸不酸?”南宫适时插了进来,“我牙都倒了。”
我和陆修同时回过头扔出一个“要你管”的眼神,南宫干喝了几口酒,突然拍了桌子抬步而起,“不干了不干了!讨老婆生儿子去!生出一个绝世大宝贝煞煞你们的傲气,有儿子了不起吗?”
南宫正无理搅三分着,屋门被猛然推开,又是那铁三角!韩玉峰迎在最首位,陆离和云娘次之。
“早啊,韩公子。”我笑着挥挥手,一手抱起趴在地上玩打滚的隙儿。陆修亦随着我起身,笑着打招呼。
“容儿——”韩玉峰看着这一幕,似乎在等我解释。
只可惜没得解释,只有介绍,我面不改色的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人,还有我儿子。”说着还不忘加上一句,“我男人好看吧,我儿子更好看!”
气温急转直下,韩玉峰似要站不稳,看了我半晌,有些落寞,突然什么也不说了,怔怔地转身离去。
云娘看着我,撇了嘴唇,亦随着离去。倒是陆离停下了脚步,他竟对留着口水的小隙儿极为关注,看了看小的,又看了看大的,才对陆修道,“孩子同你很像。”
陆修似吓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直到陆离身影淡去后,他方摇头晃脑道,“敢情他这是夸我呢!”
“似乎吧!”我随着点点头,低头认真地给隙儿擦口水。
“韩玉峰怎么办?”
“受了点打击,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我回身寻着自娱自乐的南宫,讨好的一笑,“拜托你了!一切!”
南宫恨恨的看我一眼,“好事都轮不到我!”
正文 第十八章 千呼万唤皇贵妃
玉峰这三个字就在那个深夜悄然消逝,一同失踪的自T'7宫,虽然对南宫极不放心,可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他不会对韩玉峰怎样。一韩玉峰不近男色!二南宫眼下只紧着生儿子为先,犯不上在韩玉峰身上浪费生儿子的大好时机。经过几番推敲,我和陆修终于认定,南宫一定能将韩玉峰安然送至察合台。
自潇湘馆迁回端王府,皇宫的旨意已是第十八次随同传下,这一次前来传旨的竟是小语。小语不多说什么,只是把象征尊贵的血丝红玉镯套在我腕间,瞬间跪倒在地,“恭请皇贵妃娘娘归宫。”
我和陆修都没回过神来,已有宫女为我更上金丝雀袍。看出小语眼底那丝的忧虑,顿时明白此时是非入宫不可了,因为宫内的那个人怒了,因为韩玉峰?因为我打翻了他的如意算盘?
揣着满腹疑虑步步迈入大殿,还是如此空寂,他坐在正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我,那一瞬间的对视竟如梦境般不真实。依旧是朝阳大殿,我倔强着不肯跪,一挥手遣退了宫人,他终是起步迎来,只凝视着我。他近半步,我退一步,我如惊兽般盯住他,他终不再动。
“我知道你怒我那么轻易让韩玉峰消逝在自己眼皮底下,你不甘心!我更知道,有些人我不能碰,可我还是执意动了!”我狠狠一咬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代价就是,你要困住我,像养金丝雀一般困我于牢笼之中!”
他不发表任何意见,只微微侧身,不再看我。
我笑了又笑,“好!这一次我不躲也不藏!我会让你后悔!如果不想你的后宫乌烟瘴气就放了我,真怕你到时后悔都晚了!我宁愿做他韩玉峰的三妻四妾,也不要做你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就凭他有一颗真心,而你有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陆离,我恨你!恨你让我变得如此脆弱,摧毁了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我要让你尝过我所有的痛苦。每一分痛苦,每一分脆弱,都要你亲自尝一遍!我们早已不同道了,你又何苦纠缠!”
他仰起头,直视我凛冽的目光,“我说过,你和任何人都不同——你在我心底总有那么个位置。不论你信还是不信,你终是与他们不同!”
“那又怎样?一个不同!你就能放手现在现在拥有的一切吗?一个不同,你就能守住我儿子吗?一个不同,你能把我女儿原原本本还给我吗?”
他怔住,眼瞳中漫上那么一种情绪,我知道,那叫痛苦!他也会痛吗?为那个孩子,还是为此般的他和我。无论为哪般,他再痛再悔都于事无补了!
天下男儿皆薄幸,如今我信奉这一点。我并不是一味隐忍,只懂得哭泣的女人。如今回过头来看看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有多么幼稚,我以为他会因我改变,没想改变的只有自己。想和一个人白头到老,这并不是过分的奢望,只可笑我曾想和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厮守至终,最终伤的只有自己。
在转身离去地一瞬我笑了笑。连苦涩地意思都没有了。
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
只用了一个月。东宫就进行了一次彻底换血。格调气势都是以超过朝阳殿地规格改建地。源源不断地。多少黄金白银就砸在了这里。对这一切。其他宫室地女人都是冷言冷语。心里嫉妒羡慕地咬牙切齿。只是朝阳殿地人没有反对。就无人敢说出“奢侈”二字。
立身于镜前。看着镜中反射出自己一身华贵。鬓间闪亮夺目地夜明珠璀璨发光。身后是满堂地金碧交映。轻纱罗帐。手指轻轻摩挲着玉如意。质感轻滑细腻。微微地凉意从指尖传来。
“娘娘。都准备好了!”流觞自身后轻唤了一声。
“还等什么?这就去吧。”我说着回过身来,绣着金丝云雀的大红朝服落在了身上,就在侍女系好最后一颗环扣时,流觞领着诸位侍女齐齐跪下,“皇贵妃娘娘千岁——”
我笑了,“今儿要去会会一些新老朋友。”
东宫正位因主位空缺此刻就好似摆设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我坐在珠帘后面,接受着众妃的朝拜和祝福。
女史官领着一位位封诰的嫔妃,时不时报上名位和品阶。
“西宫映春院妃娘娘,正三品。”
我应声抬了头,看见凌缓步走来,行礼朝拜,规规矩矩一如当年在王府时拜见嫡室。她变得不多,只是越来越像陆离,越发的淡定自守,她是个聪明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自己能要来什么。
“西宫幻惜院舒妃娘娘,正三品。”
我含了茶,看着此刻恭恭敬敬走来的姚舒幻不由得笑了,毕竟是做过正室的人,如今身份品阶却和从前夫人品级的凌相同,真不知,她心底有没有不甘。
细细想来,坐掌正院多年,能真正算上对手的人不过她们二人再加上一个羽化成仙的秦兰若。和陆离有接触的也不过我们四个,多年来,我们四人有输有赢,也算打了个平手。
姚舒幻抬眼看我,眼神中有太多复杂的情感,终是咬唇,直直地跪下去,颤声道,“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不看她,全当藐视这个人的存在,只知自己看她一眼,就牵起太多的情绪。后面的人几乎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有曾经我在府邸收受贿赂给陆离张落的女人,还有太上皇赏下的女人,多是五品以下的才人御妻之类。女史官一一引见完,我手上的名册亦翻了四五遍,心里清楚那个最有分量的女人还没出现,就是昨夜刚刚册封入宫的宰相之女傅静,她与我入宫还真是前后脚了。不得不说宰相家的女儿就是吃香,一个嫁了皇三爷,一个入主贵妃宫。
“怎么?静贵妃没来吗?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我话音刚落,就看一顶轿子缓缓落在殿外。轿中走出之人环佩叮当,秀丽如画中美人,柔而不媚,气质脱俗,举手投足间顿显丝丝傲然之气,我饶有兴致的看她浅笑缓步而来
遇到一个比我还骄傲的女子,殿外初升的朝阳似乎都T光华。
女史官清了清喉音,“西宫贵妃院静贵妃,正二品。”
殿下的女子浅笑依旧,整了整衣袖,未有意下跪,只看着我,出口要言,“臣妾——”
“散了吧!”我三个字打断她的清丽的嗓音,台下的人都望了上来,静贵妃一时错愕,苍白了面庞。
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然起身,作势要走,看着台下,“怎么?听不懂本宫的话?”
“谁敢动!”这一声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