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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轩对她们的目的表示怀疑,为了这么点事特意登门拜谢,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果然,梅姑娘她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西湖美景,说最近天气还算凉爽,她们又是久慕西湖美名,打算前往一游,想邀庄小姐同行,不知可不可以。
慕轩心里暗自思忖,看凝珮目光投过来征询意见,他点头说:“我们也是初次来到这里,也想好好玩赏一下西湖风光,若能同行,自然极好,只是西湖美景众多,要全部游览过来恐不可能,只能游览几处而已,贤姐妹是否想过要上哪些地方玩?”
这个问题,姐妹仨明显没有想过,互相望望,一起摇头,慕轩说:“贤姐妹不如想一想准备去哪里,决定了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三姐妹就跟凝珮商量起行程来,她们都不熟悉西湖景点,慕轩倒是知道一些,只是那是五百多年之后去过的,不少景点现在有没有他可没法搞清,所以只好选择闭口不说。后来还是梅姑娘反应快,说回去找表弟问问再说吧,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伙计进来说龙公子跟谭捕头一起来访。
龙吟水跟谭十郎出现在门口,都是一脸肃然,龙吟水说:“‘一刀为二’缪非兄被人发现横死在客栈东面的一条弄堂里,杜姑娘说此事跟方兄有关,衙门要拘捕方兄,幸好夏侯公子力保方兄不是凶手,衙门才只传召方兄问话,我特意陪谭捕头来请方兄,我爹爹、姑丈、姑母都在衙门等着。”
谭十郎神情有些紧张,冲慕轩点点头,想到那个杜姑娘说得那么肯定,真要是方爷所为,那可麻烦了,叔叔说不定也要受些牵累呢,方爷毕竟还帮过衙门的忙,知县老爷应该能通融一下吧?
在座的都是惊诧万分,慕轩略一思忖,说:“好,慕轩跟两位走一趟。”
凝珮也要跟着,慕轩想劝阻,凝珮却抓住他的大手,说:“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慕轩看她神情,知道没办法说服她,也就不勉强了,让梅澹仔好好守着槿儿、晴蓉,等小高回来。
凤家三姐妹听说爹娘都在衙门,自然不会乖乖回龙家,跟着一起去衙门,龙吟水也无可奈何。
来到衙门,谭十郎把他们带进了偏厅,说起来,夏侯公子的面子真大,人命关天,知县老爷居然答应他不升堂,只在偏厅问话。
临安县知县名叫储兴,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儒生,长得挺潇洒的,就是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了,这人除了喜好女色、爱卖弄那手不错的字外,还算是个不错的官。
慕轩跟凝珮进了偏厅,在谭十郎引导下向储知县行礼,慕轩只是抱拳作揖,凝珮盈盈一福,那储知县看见凝珮,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一连声说:“小姐免礼,快快免礼!”
凝珮却不怎么领情,施礼之后,退到自己夫君身后,一副一切事由夫君出面的做派,储知县居然毫不见怪,他之前也知道了这位方夫人是自己副手任县丞的侄女,任县丞为此还特意回避了。
看见后面又有三位佳人向自己行礼,储知县眼都花了,那还顾得上生气,而且一旁龙家的人都在,就算没看花眼,他也不会生气,人命案子嘛,又不是没见过,不是每一件都能抓到凶手的,拼着受些责怪,能坐稳了这个知县的位置,享受些佳丽的温柔滋味也就行了。
慕轩跟凝珮又向龙为求、凤承朝、龙栖霞、向紫烟等见礼,龙栖霞跟向紫烟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凝珮,显然非常担心。
储知县让谭十郎派人将原告杜秋雁跟缪非的尸体带到偏厅,夏侯公子一直陪着杜姑娘,这时也来到了偏厅,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起路来都非常凝重,看见凝珮居然面无表情,那杜秋雁一见慕轩,咬牙切齿就要上前来拼命,只是不能带着刀到这县衙来,赤手空拳又是抓又是挠的,完全是泼妇打架,慕轩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连着退开,杜秋雁却还是不依不饶,凝珮可就动怒了,一手把夫君拉到身后,一手毫不客气地抓住杜秋雁的右腕,轻喝一声:“杜姑娘,请自重!”
杜秋雁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还我师兄的命来!”
凝珮一把推开她,冷声道:“你凭什么说我夫君杀了你师兄?昨天午后回到客栈之后,我们都一直没有出过客栈,怎么杀你师兄?”
梅姑娘、荷姑娘这时过来拉住了杜秋雁,好言劝慰。
杜秋雁抬手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瞥一眼慕轩,冷笑说:“证据在知县老爷手里。”
慕轩、凝珮跟梅姑娘她们都看着知县,储知县让一旁的刑名师爷拿过来,正是昨日缪非接到的书信,凝珮看看落款,淡淡一笑,说:“这根本不是我夫君的笔迹。”
杜秋雁针锋相对,说:“这个恶贼不会改变笔迹吗?”
凝珮笑了,说:“既然那样,那有何必署自己的名字呢,不是欲盖弥彰吗?”
杜秋雁一愣,居然反应也很快,说:“那是这恶贼故弄玄虚。”
凝珮笑容一收,说:“就算是我夫君约见令师兄,令师兄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单身赴约?你们不是一向把我夫君看做杀人恶魔的吗,令师兄就不怕我夫君对他不利?”她强忍着惊惧走到缪非的尸体旁,看看他颈部的致命扼伤和脸色,“令师兄显然是被扼住脖颈窒息而亡,看他脸上表情,非常震惊,以此来看,令师兄应该是死于他熟悉的人之手,所以才会那样惊诧,如果是我夫君,就算是突然袭击,你想我夫君能轻易扼住令师兄的咽喉吗?”再怎么说,我也懂些医术,望闻问切,后面三样用不上了,望望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时刻,她俨然一位精通刑名的师爷,不过她这话出口,那位在一旁听候知县差遣的刑名师爷赵大世走到了尸体旁,看了一会儿,脱口说:“夫人所言极是,东翁,看这尸体情状,确实很可能是熟悉的人所为,这样,死者才会毫不设防被扼住要害,而后露出惊诧表情,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对方会杀他。”他捻着胡须,看着知县,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仵作也说除了颈部扼伤,死者没有别的伤痕,发现尸体的弄堂也没有明显的打斗反抗痕迹。”
杜秋雁不甘心,但衙门的刑名师爷都这么说,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了,储知县这时显出他的精明来了,立刻吩咐谭十郎:“上杜姑娘兄妹俩到过的地方去打探一下,有没有他们熟悉的人入住过。”
谭十郎没想到方爷的嫌疑这么快就洗清了,非常高兴,但脸上不敢露出来,领命出去了。
储知县让人将缪非的尸体暂时抬去殓房,对杜秋雁说:“杜姑娘,本县一定抓紧追捕凶手,还望杜姑娘节哀顺变。”对美貌的女子,知县老爷一向不缺乏耐心,更何况这位姑娘跟夏侯公子交情非浅。
他接着又对凝珮、慕轩说:“方夫人,方公子,一场误会,还望两位恕罪!”
杜秋雁满脸恨意的喃喃:“误会,误会?难道我师兄白白丢了性命,是为了这个误会?”
储知县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赵师爷也讪讪的。
凝珮淡淡说声“多谢知县明察”,之后冲杜秋雁说:“我不知道令师兄有没有欺骗你,但能确信我夫君绝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她毫不避忌的轻轻挽住慕轩的胳膊,望着他微微一笑,慕轩也报之以微笑,心里却很是惭愧,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生存,违心的事还是做了不少的,比如偷挖金银矿、洗黑钱、走私啊什么的,都是朝廷严打的重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龙栖霞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凤承朝居然也是一样的心情,不约而同转头看过来,夫妻俩相视一笑,都想起了往事,当年,凤承朝初到龙家,就被影子盗陷害落入“奸杀友妻”的陷阱,那时凤承朝百口莫辩,只有龙栖霞相信他是无辜的,与他并肩携手闯出了自己家,那时候,两人就像今日的慕轩跟凝珮一样,心有灵犀,不离不弃。
这一刻,龙栖霞感觉自己初见凝珮时的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夏侯潇湘这一刻对方慕轩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可对凝珮小姐的渴望也升到了顶点,要是能有这样聪慧机敏的女子襄助自己,那何愁大事不成!同时,他对凝珮的欲望也升到了顶点,要不是昨晚上花了大半个时辰拔除那些竹芒,那地方还是伤痕累累,连走路都不方便,他今晚就想把杜秋雁给解决了,以解燃眉之急。
凤家三姐妹看着这一对患难之中彼此扶持的小两口,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歆羡的神色,女儿家最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依靠的有情郎吗?同样,能有一个让自己全心全意信任、支持的郎君,不也是女儿家的最大渴望吗?
龙吟水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像方家嫂子这样的娘子,真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杜秋雁看着他俩,神情中满是难言的迷茫。
慕轩跟凝珮出了县衙,发现谭掌柜和小高正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见两人出来,他俩急忙过来问情况,慕轩说回去再说。
他们回到客栈,在客厅里坐下,慕轩把在县衙的情形大体说了一下,槿儿跟晴蓉一脸惊诧的看着凝珮,晴蓉甚至还喊:“小姐,您好厉害啊!”
凝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慕轩让槿儿跟晴蓉先回自己房间,说有要事商量。
两个小丫鬟先出去了,小高先说:“二爷已经赶回昌国卫了,一切会照原定计划进行。”
谭掌柜说:“那人的大体行程已经确定。”
慕轩对凝珮说:“这次西湖之行,要见一个人,可能没有办法自行游览了。”
凝珮表示理解,说到院里透透气,就先走了,留下慕轩他们商量事情。
第二天上午,龙吟水陪着凤家三姐妹来了,说姑丈、姑母同意他们结伴游西湖了,凝珮歉意地说因为时间有限,他们只能到几处游览一下,凤家姐妹兴致不减,说可以先陪他们玩,之后再去别的地方。
凝珮为此暗生警惕之心,梅姑娘怎么变得那么好说话?似乎不像槿儿之前说的嘛,难道,被自己不幸而言中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行程,其实主要是听凝珮说一下行程,而凝珮说的其实是慕轩之前跟她说的。
翌日,慕轩他们四人坐上谭掌柜雇来的马车,到城东与凤家姐妹会合,她们姐妹仨坐一辆马车,龙吟水骑马,杨子居也骑着马一起去,慕轩跟凝珮多少看出来了,杨庄主是对凝荷姑娘有意。
午后申时,他们终于到了杭州城,在一家名叫莲香居的客栈住下,客栈只能算是中等,但却是杭州城里非常有名的老店,他们能住进来,还是龙家事先派人定下了客房的缘故。
只有三间房,慕轩和凝珮小两口也不便非得在一起了,凝珮就跟槿儿、晴蓉睡一屋,凤家三姐妹一间,慕轩就跟龙吟水、杨子居一屋。
晚上,杨子居做东,请大家到客栈对面的鹤风酒楼吃饭,中午大家啃的是干粮,这时吃到那些可口的佳肴,感觉胃口特别好,个个都吃得相当开心。
回到客栈,三个男人先回房了,凤家三姐妹却还挺兴奋,说睡不着,邀凝珮到她们房里坐坐,其实就在隔壁,六个女人坐在一起,话自然不会少,凤家三姐妹也看出凝珮两口子绝不将鸣鸳、晴蓉当寻常丫鬟看待,她们自然也不敢轻视两个小妮子,而且大家的年岁相差不多,很快就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