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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偷梁换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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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听上校决心已定再难更改,登时面色如土满眼绝望,喃喃道:“完啦,完啦。刀兵一起,‘拜上帝会’七八年来的心血努力尽付东流——还说什么创建‘太平天国’?大伙一齐毙命魂归天国吧!”
石达开垂头叹息也不辞别,丢了魂魄般地朝屋外机械地挪步,挪到门口驻足道:“来生再会吧李大人!你如此做法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恐怕就只有那位韦昌辉在暗中幸灾乐祸!”
“妹夫你等等!”上校似乎被他一句话触动了哪根敏感神经,全身通了高压电流似地一阵****,“方才你提起韦昌辉?韦昌辉怎么了?”
石达开愤然回首:“大哥你好糊涂哇!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没瞧出端倪——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全都是那个韦昌辉在捣鬼,洪天王、杨秀清他们也尽被蒙在鼓里,我们双方几万条性命全叫他****于股掌!”
“此话怎讲?韦昌辉又为什么这样做?谋算老子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上校万分惊诧问。。。
然而未等石达开回答,上校脑际豁然一亮,种种迷团全部融会贯通:“奶奶的,你是说他唯恐天下不乱,乱中正好夺权?”
石达开露出非常钦佩的神色:“大人聪明,一点即透!如今‘太平天国’虽受官军围堵,然则数万教众在握,势力已然坐大。。誓师开国之后,天王洪秀全独占鳌头,杨秀清狐假虎威常代‘天父’发号施令,大权小权独揽一身,自然稳居次席;冯云山对圣教发展壮大功绩卓著,又是天王的表亲、知己、莫逆,位列第三已属屈居;而洪天王已放出风声欲招箫朝贵为妹婿,说天父已托梦告知他——天兄耶酥即将‘附体’在萧朝贵身上临凡下界,这样一来萧朝贵地位骤升,将来排序只怕还位列冯大哥之上”
“对了,只有这韦昌辉位置最为尴尬!”上校已知其中因由了。。
“谁说不是呢?放眼整个‘太平天国’,韦昌辉家道最富庶,财力方面除了你李大人,顶属他的贡献最大。他为了鼎力支持圣教大业,不惜手足之情杀死族叔长辈七八口人,全部家当——不,应该说全韦氏一族的身家财富,尽数都赌在了‘太平天国’这一票上面,而且韦昌辉识文断字,花钱捐了个同进士,原本的身份地位比杨萧这些泥腿子高贵得多,现在却只能委屈地坐第五把交椅,若非我年纪小资历太浅,而你李大人又桀骜不驯,他恐怕要被排挤出前六号人物之外以韦昌辉阴狠蛮霸的性子,他会甘心吗?”
“所以他才打老子的主意,只要能挑起老子的火气,列开阵势同‘天国’义军死拼,他韦昌辉便有机可乘——一来能表示对天王的死忠博得信任,二来打压削弱老子这个对头,三来或可借刀杀人,用老子的实力干掉军事上责不旁贷的杨秀清、萧朝贵,最次也可乘乱对杨萧甚至冯云山暗下黑手”上校说着说着突然感到后怕,仿佛韦昌辉的恶毒阴谋已经得逞了一样,冷汗不由得透湿了脊背。。。。
姓韦的混蛋敢拿几万条人命来赌他自己抢占身位,这样的狠绝上校自愧不如!
“大人既然洞悉了韦昌辉的险恶用心,你还要动用李家军跟金田这头拼个你死我活吗?”石达开锐利的眼神朝上校直射而来。
“好妹夫,谢谢你的提醒,否则老子必定傻乎乎一脚踏进姓韦的设好的陷阱!”上校揩了满衣袖的冷汗。。
“大人何必自谦?”石达开表露出惺惺相惜之意,“以大人的聪颖睿智、窥破韦昌辉的卑鄙伎俩只在早晚。如今你已翻然醒悟,最好尽早离开金田村这块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达开就去布置明日遮掩大人撤离事宜!”
“慢——”上校不容有疑地沉声道,“陈石柱是老子的手足兄弟,战场上生生死死过命的战友,不管由谁挑起事端,石柱子老子非救不可!救不出陈石柱,老子绝不活着离开金田!”
石达开闻此话急得跳脚:“哎呀李大人,你怎地绕来绕去又绕回原地了呢?我既然已决意帮你帮到底,陈石柱哪怕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我又怎会不去搭救他呢?明天的监斩官是萧朝贵,这位老兄眼下油盐不进,除了对洪天王言行计从,怕只有宣娇姐的眼神能降服他”
石达开忽然顿住,眼睛发亮。。。
“你可是又想起什么好计策来啦?快说给老子听听!”李秀成见了他的表情。自己也变得迫不及待骚痒难耐。
石达开沉思良久,看样子想通了一切关节,这才快步走回到上校跟前说:“计策谈不上有多好,不过达开认为值得一试。我的想法是——暂别一位佳人,换回兄弟一命!就看大哥舍不舍得割爱了!”
“娘的你想叫老子用洪宣娇去讨好萧朝贵?办不到!老子一万个不答应!”上校双目猛地****变红,凶神恶煞般地怒嚎道,“这件事情上老子患得患失,只恨自己先前优柔寡断;老子好不容易痛下决心不再蛇鼠两端,你怎么又要旧事重提?把自己喜爱的女人让给别人,这跟眼巴巴看着陈石柱被杀头有何区别?”
石达开半跪于地,向上校拱手道:“大哥息怒,且听达开一言如何?我若讲得不在理,听凭大哥所为!适才我反复强调你和宣娇姐只是暂别,只要处置得法,宣娇姐的清白是不会受到玷污的!”
第二十四章偷梁换柱26
事关老子是否头戴绿帽的问题,上校不得不仔细求证。
“那萧朝贵我多少有些了解,此人虽识字不多,但却是那种至信至诚的君子!”为了避免伤及上校的自尊心,石达开小心地斟酌用词,“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宣娇姐一片痴心,把宣娇姐当作仙人玉女,凡事都随顺她的旨意。这事的关键取决于宣娇姐本人——只要她能把持得住,即便拜堂入了洞房,萧朝贵也绝不敢对宣娇姐霸王硬上弓!这样一来她同萧朝贵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我怕就怕宣娇姐对萧朝贵日久生情,女人心软,到时候她因同情怜悯而生爱意的话”
大美女移情别恋萧朝贵,把老子的脑瓜门变成生态环保绿油油颜色?
“这倒是不会!以老子跟你宣娇姐的情份,她不可能再喜欢其他的男人;你宣娇姐不是水性扬花之辈,从一开始跟定了老子,就不会朝三暮四地转投他人怀抱!”说着上校有意无意用眼角扫了花芳菲两眼。。
“那不就万事大吉啦?”石达开道,“洪天王所关心的无非是能否拢络萧朝贵当妹婿,只要宣娇姐同意嫁过去就行;至于洞房中的细节私密,以天王的尊贵身份不可能详细过问。宣娇姐虽然做了名义上的萧朝贵夫人,但只要她守身如玉不准萧朝贵染指,萧朝贵敬她如天人,哪敢把她怎么样?娶个貌如天仙的大美人却亲近不得,此事放到任何男人身上,都是极丢脸面的事情,宣娇姐自己不说,难道萧朝贵本人会大嘴巴到处张扬?所以嘛,他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出口。。到头来宣娇姐的身心还是只属于你李大人!”
上校踌蹰难下定论。
石达开又给他添火加温:“像这种利用女人耍阴谋****手段的下作勾当,达开本来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然而事到如今也只剩这条权宜之策了——大人不能同金田义军开战,又不忍置陈石柱的性命于不顾而独自逃生,除了牺牲个人情感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以江山大业为重,以男女私情为轻达开知道大人讲兄弟情义,你手下这些人也愿意追随你而视死如归。可是大哥呀,像陈玉成这么好的小兄弟,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呢,还有你刚刚相认的至亲骨肉,你忍心让他们血溅五步横尸街头?”
石达开最后几句话讲得上校怦然心动。。
上校并非那种因一时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人,当初他从朝庭捕快手里搭救大美女时,尚且瞻前顾后迟疑好久,这回为救石柱子一条命,反而要搭上陈玉成、小美女一堆人的命,还不晓得能否把人从韦昌辉的严密看管下给捞出来,这种搞不好鸡飞蛋打的亡命徒心态,向来是上校力求避免的。
——问题是依照石达开说,牺牲大美女的个人幸福而成全大家,起码上校在大美女面前就要背负全部的薄情寡义的罪责!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大美女出尔反尔,上校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溃烂的苍蝇让人恶心!
大美女也并非全然不识大体的人,具体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相信她为了搭救众人逃离险地,尤其是保住上校和石柱子的命,上校猜想洪宣娇最终会违心同意下嫁萧朝贵。。以大美女性如烈火的暴力性格,洞房花烛时假如萧朝贵胆敢犯浑,保不准大美女就会拿她的那柄青锋剑,把姓萧的处理成另外一个大清版的吴应熊!
“李大人,不能再犹豫不决啦!”石达开焦燥不安的催促道,“莫非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怕宣娇姐假戏真做移情别恋?”
“妈的你小石头不用对老子使激将法!”上校权衡利弊主意已定,心头突觉一阵针扎似的刺痛,“只要你宣娇姐不反对,具体怎么办你去安排吧。。”
老子从此在大美女面前没法做人了!在她心目中老子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个虚情假义、自私自利并且贪生怕死的混蛋!
上校的心肺像被一团沤烂了的破麻布给塞死了。
“宣娇姐那里我去说服。”石达开见上校终于被说动,顿时变得如搬开巨石重压般的轻松,“只要宣娇姐同意,我便以她愿意下嫁为条件,设法说服萧朝贵,在明天监斩动刑前做手脚,押赴刑台的途中制造一场混乱,趁乱暗中偷梁换柱,把陈石柱本人和替身调包,然手叫他秘密赶到村口与大哥汇合。村外通往思旺墟一线所有哨卡,全由我从贵县奇石圩带过来的亲信把守,应该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石达开一口气合盘托出了他的计划,虽说还未严谨到丝丝入扣的程度,许多细节步骤尚待推敲,可上校直觉此计可行,先求陈石柱脱身再说,至于日后如何隐性埋名隆鼻整容,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事不宜迟,离天亮还剩几个时辰,石达开尚须连夜做许多布置,便不再逗留作揖告退。
“慢着!”上校反应过来唤住他,“你适才说要用替身?也就是说还须找到个替死鬼喽?敢问这个替死鬼从何而来?”
“这可就不在我的所考虑的范围了。”石达开回道,“砍头示众用以誓师祭旗,这个程序已无法逆转,现在咱们勾结萧朝贵偷梁换柱——正巧换出来的人名叫陈石柱。。陈石柱不被砍头,总需有个替死鬼要被砍头!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总不能找根木头来让萧朝贵监斩吧?”
“所以——”
“所以这个替陈石柱去死的人,还要李大人从你带来的人里面挑选一个出来!”石达开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道,“达开已然帮了大人的大忙,而且全无一己之私,大人该不会为救自己的兄弟,还要求达开选一个手下出来抵命吧?”
“那你去吧,替身的事由老子负责。”
上校嘴上说得轻巧,心里面却沉甸甸地好难决断。。他带在身边这几人多是女子,顶替陈石柱身材不合,明眼人一下就会看出真伪。事实上,他只能从贴身警卫的特战队员里挑出一位,冒充石柱子送给人家斩首祭旗。
都是朝夕相处的好战士,牺牲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