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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远征史-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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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打到此时童阿六不得不暗中承认:狗日的李典元所部战斗力确实不弱,官兵们前仆后继、一无所惧的悍勇精神,足以和李家军并称于世。阿六曾看见一名清军指挥官同他一样坦露着上半身,一手握枪一手执剑,牙齿间还叼着一把匕首,发起冲锋时身先士卒,第一个跳过了马尸围墙。。阿六用斩马刀将其打发回老家,自己却也吃了他一枪一剑娘的李典元这家伙统兵有方治军有术哇,怪不得上校将他视为心腹之患!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如此强横的对手,阿六后悔莫及——自己的轻敌和莽撞,令二大队遭受了灭顶之灾。
  越下越大的急雨犹若雪上加霜,火枪兵手中的西洋火器绝大多数被淋湿哑火,拿在手里对敌还不如他妈一根扁担!防御圈背倚的制高点早已失守,派去的一个中队大部分阵亡,少数幸存者退守马尸防线。。
  童阿六揩了揩脸上的雨水,透过如注雨帘,看到刚退下去的清狗们又在整队集结。他们在马尸阻击线前已丢下三百多具尸首,兵力锐减一半,照说早该彻底丧失战力撤退了呀,怎么还能组织起有效的冲锋?
  阿六转头回望自己残余的不足100名手下,几乎个个精疲力竭,差不多每一位的身上都有一两处挂彩,看上去仿佛连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但众人满面黝黑血污中唯独闪动的眼神没变:还是从前那般桀骜不驯、凶狠****的光芒——最典型的李家军成员的通用目光!
  “弟兄们,别都给老子摆出吊丧似的脸!”童阿六低沉地说,他已无法使自己的声音转得高亢,事实上到了这种地步他再也没必要高亢,手下人都清楚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咱们没被清狗们打垮,没给咱李家军丢脸!狗日的李典元又要发动进攻了,给老子狠狠揍他们那群混蛋——咱第二大队就算全部战死,临死前也要把李典元拖垮,叫他趴在地上爬不起身!我命令:全员准备反突击,都给老子笑起来,哪怕前面是地狱,咱也笑着闯进去!”
  于是童阿六带头哈哈大笑,他手下剩余的不到100名战士们也跟着他笑,边笑边操起刀剑准备迎敌。。。
  便在这时“野狼谷”处传来了振奋人心的马蹄声及喊杀声。当撅牛他们一大队驰援的第一匹骏马出现在谷口时,童阿六的还在大笑不止,好象眼前惨烈的战场,脚下泥泞的血糊,满目横竖交错的完整或残缺的尸体,所有这一切都相当滑稽可笑,令其震颤的肌肉无法停止。
  战争的过程与结果不好笑,好笑的是那么多人只参与了过程,却不曾看到最终的结果。
  阿六笑着笑着,声线开始越拖越长,慢慢产生了奇怪的滑音,他的笑声随之急转之下——
  他哭了!
  第十九章打赌攀亲4
  “通吃楼”是贵县城内一处让人流连忘返的销金窟。它虽名义上叫作赌场,实质上还兼做妓院、客栈、酒肆、饭馆、当铺、烟行等许多生意。
  贵县山多人穷,地处偏远,境内几乎没什么值得驻足的风景名胜。唯有这通吃楼”算个例外。这座四层高的骑楼远近闻名,素有“不到通吃楼等于没来过贵县”之谓;即便是穷人无法进去消费,也一定要站在外面一睹其风采,可惜李上校下令研制盗版照相机是后来的事情,不然准保合影留念的游客挤得水泄不通。。
  单从外观来看这通吃楼并不眩目惹眼,白天的时候显得普通甚至有些冷清,可每天到了夜幕来临,它就会像一块能在黑暗中发光的绝世宝石,陡然间变得光彩夺目——巨大的朱红宫灯华光四射,映照着门前的车水马龙,方圆百里的富商巨贾、高官雅士们,纷纷约好似的云集此处,吆三喝四呼朋唤友,一派红火热闹景象。。
  进得门来方见别有洞天:檀香花梨精雕成器,古玩字幅名品荟萃;名流才子把酒吟词,玉人佳丽浅笑长歌;杯觥交错,唇齿留香,更有那暴富的矿主一掷千金,败家的纨绔大输大赢
  二楼的赌场人头攒动,赌台前的气氛异常紧张,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即将见出分晓。。
  满面油汗的张钊已输得双目血红,大冷的天气,已经有人披上狐皮驼鬃了,他却把领扣衣襟敞开,犹感燥热难当,嘴里呼呼牛喘着浊气。对面坐庄的荷官神态悠闲,张嘴催促他赶紧下注。荷官的嘴巴生得很小,但此刻在张钊看来对方一张一合的嘴,仿佛是一只血盆大口,即将把他手头的银票、金碇和筹码吞噬一空!
  “全部押大——”张钊紧咬牙关,把自己最后的所有资财、面前那座由筹码金银堆砌的小山,狠狠推到“大”的位置上面。。
  “着哇!押大赔大,开小赔小,抓紧下注,买定离手。开喽——”荷官用唱歌般的悠场长腔叫罢,小心翼翼轻轻揭开骰盅,开出的三粒骰子点数加起来总共四点,按赌桌上的规矩已经小得不能再小了!
  “一一二四点小——吃大赔小哇!”在荷官唱喝声中,张钊押在“大”上面的财富被庄家以长长的木耙搂走,输得****一文不名了。。
  张钊颓然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
  荷官晃过了骰盅又要开宝了,只是张钊已无注可下。
  “等一等——”张钊制止了荷官就要揭盅的手,“我输光了,能不能以东西做抵押翻本?”
  那荷官道:“本楼规定:凡值钱物品均可估价折算银两投注,就看客官的抵押物值不值钱了。。”
  张钊从脚底拎出一条布口袋,将里面两颗血糊糊的人头倒在了赌台上:“那好,我就押这两颗人头,每颗作价100两,我200两银子还押‘大’!”
  赌客们轰然大乱,交头结耳的议论如蚊语嗡嗡回响。。那荷官一愣下微微色变,但当庄之人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怯场,便瞄了一眼那两颗头颅说:“客官见谅,你这赌注太过特殊,本楼不敢作价接收。再者说我们怎知这是何人的头颅,又确实值200两银子呢?”
  张钊手指赌桌上的人头道:“此二人系‘拜上帝会’妖匪,广西府劳崇光大人有令:斩获逆匪一人赏银100两,两颗人头加起来刚好值200两!”
  那荷官从未见过这样的赌客,连连摆手推拒道:“不成不成。。敝楼向来奉公守法,这种以头作价的事情绝不敢应承,客官还是另择它物下注吧!或者你不妨问问在座的各位,谁对你这两颗人头有兴趣,愿意出大价钱买下它们,我就准你下注押宝!请问各位客官,有人肯出价200两买人头的么?”
  荷官连问数遍,全场鸦雀无声。。
  这样的结果本在荷官意料之中:有谁失心疯了花不菲的代价买下这两颗死人的头颅?惹恼了“拜上帝会”那帮教匪,又或触犯了大清律法吃冤枉官司,只怕连买家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但怪人怪事偏偏就出现了。
  就在众人感到这出好戏将不了了之、没法再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人丛里响起一口好听的官话道:
  “老子出价200两,这两颗人头我买啦!”
  众赌客主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上校李秀成便在两名特战队员的护卫下,笑岺岺地来到赌桌前坐定。。
  张钊觉得眼前这位倜傥潇洒的青年似乎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谋面。对方肯出200两银子,出于礼貌张钊抱拳相谢说:
  “多谢公子成全!张某在桂林巡抚衙门吃官饭,日后公子有用的着张某之处,尽管开口吩咐!”
  李上校满不在乎地扬手道:“举手之劳,张大人不必客气。不过老子看来两颗人头好像少了一些,如张大人肯另外再加一颗,老子我愿出十倍的价钱——白银2000两!”
  “再买一颗头?”张钊大为困惑,听对方“老子老子”地自称更感到似曾相识,“敢问公子还想要谁的头?”
  上校笑****地紧盯住张钊回答说:“你的头!”
  第二十章自投罗网1
  听了对方的回答张钊即已明白来者不善,就警惕地朝李秀成方向望过来,猛可间记忆里电石火光地那么一闪,一副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形象跟对面这人完全重合,忍不住离座而起道:“你、你是李、李上校”
  “终于想起来了?”李秀成双手按着赌台身子前倾,“这里是公众娱乐场所,请不要称呼我的军职,让群众知道了影响多不好!坐吧坐吧,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觉得拘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那张钊带来了不少人手,马上左顾右盼地想喊人帮忙,忽然间一根冷冰冰的枪管抵住了他的后脑勺,便知道大势已去。。
  “你、你想把我怎样?”他颓然重新坐下,看着上校的笑脸心里发毛。不知何故,这位姓李的白面青年他只有一面之缘,但给他留下的印象却特别而深刻,对方笑得越亲切慈祥,他便越感到有一种大难临头般的惊悚。
  “我不想把你怎样。。”上校依然笑得如和熙的春风,“这里是赌场,不是他妈的斗兽场!咱俩有再大的恩怨,难道说偏要刀来枪去的,坏了众位客官的玩兴?赌桌上的事情咱就在赌桌上解决——你的赌注老子我接啦,两颗人头作价200两,外加你自己的头1800两,一共是2000两银子。老子不管你押大押小,押中了三颗头你都可以拿走,押错了三颗头全都给老子留下?来人呐,掏银子——”
  另一名特战队员从搭链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张钊面前。。
  张钊不愧做过天地会的大羊头,抓起那张银票苦笑道:“多谢李李大人抬举!我张钊的项上人头折价1800两,价码已经高估了。现世现报,债欠多了,早晚是要还的。自从我反出‘拜上帝会’投靠劳大人,就知道终有一天会有人来取我的首级,我肩上顶着的这颗人头,早就不当是自己的了!”
  李秀成点头赞道:“你算是条汉子!废话少说,押注吧。。”
  张钊把那张银票团作一团弹到“大”的位置上:“我还押‘大’!已经连开了十一把‘小’了,就不信今天的骰子如此邪门!”
  诸位赌客也跟着纷纷下注。荷官揭起骰盅高声报数:“三二四九点小,吃大赔小啰——”
  张钊面如死灰,而上校则笑得愈发灿烂。
  “你输了。。”他不无遗憾地朝张钊眨眼。
  随张钊而来那帮爪牙发现势头不对,纷纷操起兵刃冲上前救人,那名特战队员大喝一声跳到了赌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张钊前额:“谁都别动!谁动老子一枪崩了他!”
  爪牙们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上校指点着张钊,像对待知交密友那样批评说:“张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常言道愿赌服输,你也算老赌棍啦,怎么赌输了还指使手下赖账,赌品人格如此之差呢?”
  那张钊毕竟也做过江湖上的一方豪杰,沉默半晌重重叹气道:“张某认输,我这一百多斤的身体,交给李大人随便处置!”
  “不不不,咱赌的是人头,老子我只要你这颗脑袋!你的身子我会让你的手下带走,老子出钱替你厚葬!”李秀成站起身,沿着众人自动闪开的缝隙走到张钊旁边坐下,仿佛好朋友拉家常似地低声问,“知道你为何落得今日的下场吗?”
  “知道。。。”张钊死到临头居然仍显得很镇定,“我不该叛教变节投靠朝庭,更不该****绑架洪先生去邀功请赏。”
  “错啦错啦你全错啦!”上校亲昵地搂住张钊的肩膀道,“鸟择木而栖,一个人选定为哪个主子卖命,自有他自己的判断与理由;你既然已是朝庭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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