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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那儿吃了鳖才想起来看奴家了。”
“哟,我的小蝶儿不是吃醋了吧。”黄爷脸上挂着淫笑将手悄悄伸进蝶儿的里衣,同时将一张银票塞进蝶儿的胸口,引来蝶儿的一阵娇笑。
大厅的另一边一个脸色苍白,明显纵欲过度的粉衣少年正搂着一个刚进阁的姑娘肆无忌惮地调笑着,那姑娘在他怀里吓得瑟瑟发抖,轻声求饶着,引来那粉衣少年的大怒,“秦妈妈,你这阁里的姑娘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里也不让摸,那里也不让碰,是不是出来卖的!嫌大爷我没钱给不是!”
身为老鸨同时也是老板的秦妈妈急忙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一步三扭地来到那粉衣少年身前,赔着笑脸,捏着嗓音,硬是将那公鸭嗓捏成娇滴滴的语调,“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尚书的公子。瞧您说的,这阁里的姑娘当然是出来卖的,否则谁来这儿呀。这新来的雏儿还嫩,惹爷不高兴了,看我回去怎么好好教训她。奴家在这里给王公子您赔不是了!今儿啊,这桌的酒钱算我的,算是给您赔罪。”
秦妈妈正说着,突然感到整个大厅变得不寻常起来,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变得沉寂,连那王公子也呆呆地望向了大厅入口,傻傻地张大了嘴。
秦妈妈奇怪地回过身来,望向大厅入口处,待看清那门口站立着的一身着紧身黑色皮衣裤的银发女子时,也傻楞在了那里。只见那女子虽面目平庸,但那黑色的皮衣裤却将那高低起伏的曲线描画清晰,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体现惹火的同时却又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干练与冷艳,让人想不起她那平庸的面貌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黑色短款上衣,下着黑色的长裤,那衣服的款式显是经过改良,将男子通常的斜襟变成直襟,用三颗钮扣系着,领子向外翻着,直到胸口处,此时那钮扣并未系上,敞开的外衣内则是紧身的黑色圆领里衣,无扣无缝,也不知是怎么套进去的,却将那人紧绷的鼓出的肌肉恰到好处的展露无疑,整个人散发着犹如黑豹般的优雅与爆发力。那张脸更是如同被刀刻划,棱角分明,两道浓眉下一双犀利的双眸泛着冰冷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抿着刚毅的唇,充满着男性的阳刚美。那俊美的黑衣少年将那皮衣女子衬得越发平庸,却又无法忽视那皮衣女子的存在,尤其是那短短的银发,更是惹人注目。
只见那银发女子眼神淡淡地扫过厅内傻掉的众人,看到那黄爷所在的座位,就向那一高一低地微跛着走去,站在黄爷身前,那黄爷的手兀自停在蝶儿的里衣内,张着大嘴傻傻地看着银发女子,直到她走到跟前,淡淡开口道:“让开!”正是洛雪胭与她的随从。
黄爷看着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淫笑着,“嘿嘿,姑娘莫是看上爷了,直接就奔爷来了,那就让爷好好疼疼你!”说着,伸手就想要摸上那高峰处,只见身旁与洛雪胭一同而来的如黑豹般的俊美男子手上一道银光闪起,冲着那只肥手轻轻划下,黄爷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停了有五秒钟,才见那只手慢慢与手腕分开,向地坠去,同时喷射出一股黑红的血液。黄爷本挤在一起的小眼随着那手的划落也慢慢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手与自己身体的分离,半天才感觉到痛,回过神来,一声惨叫冲喉而出,人顿然倒地,另一支手捧着断臂哭嚎起来。
这一幕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快得令人无法思考。那老鸨秦妈妈也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忙叫人将黄爷扶下去包扎,自己扭着那丰硕的肥臀来到洛雪胭面前,挤出一个勉强的媚笑,“哟,姑娘好大的火气呀!您这是来砸场子的不是!”
洛雪胭冷冷看了那秦妈妈一眼,淡然道,“我来看四花魁的表演。”
秦妈妈一楞,挑眉道,“哟,姑娘这可稀罕了,哪有姑娘家的来这地儿看卖笑的呢。难不成,姑娘也有这意思?”
未等洛雪胭回话,刚一刀削掉黄爷手腕的那男子寒声道,“妈妈是不是活得腻歪了?”那声音令秦妈妈在这五月的明媚暖春中不自禁得打了个冷颤。
“哪里话,只是我们这阁里除了姑娘们还从未见过女客。今儿一见您,嘿嘿,女客逛窑子,真是头一遭。所以……”秦妈妈忙赔了笑脸,眼睛却骨溜溜地上下打量着。
那男子正要怒颜相向,却听洛雪胭淡淡开了口,“孤叶师兄,莫要理她。坐下吧。”说罢,微皱一下眉,“怎么还不见那四花魁上台,难道是唬人的吗?”
孤叶望向洛雪胭的眼眸顿时温柔起来,“师妹莫急,先饮杯清茶解解渴吧。”手一挥,二人身后跟着的一人中立刻上前送上一杯自带的清茶来。
二人竟是不再理会站立一旁的秦妈妈,秦妈妈一脸尴尬地讪讪而去,大厅内竟是无人再敢喧哗,可又被这奇异的女子所吸引,悄悄地远离他们静静地观望。
大概几分钟后,大厅前方的舞台上慢慢将布幔拉起,台上已端坐分别着绿、粉、蓝、白的四位妙龄佳人,个个肤白胜雪,风情万种,一双双媚眼抛向台下已看傻的众人,正是绿衣春柳,粉衣夏荷,蓝衣秋竹,白衣冬梅。
已回过神来的秦妈妈此时已站在舞台前方,兴奋地向台下宣布,“今晚就是我们百灵阁四花魁同台竞技的日子,谢谢各位爷的捧场,”声音微一顿,“哦,还有那位姑娘和壮士的捧场,今天按照老规矩,四位姑娘同台竞技后,由各位评选出今年的金冠花魁,并将由今晚出价高者与其共度良宵。”台下响起阵阵高涨的呼喊,“春柳,我选你!”“秋竹,爷肯定投你一票!”
秦妈妈扬手大声压下台下群情高涨的众人,媚笑道,“现在我们就请四位姑娘分别为各位爷献上她们的才艺。”
说罢,从春柳开始逐一登台献艺,不愧是花魁,四人无论歌、舞、琴、艺,俱是绝佳,听得台下众人沉醉其中,更有甚者想要扑上台去,嘴里直嚷嚷着,“夏荷宝贝儿,今儿就随了爷吧。”被龟奴急忙拦下,拉回座位去。
洛雪胭冷冷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慢慢品茗着手中的茶,待看完四人的表演,冷哼一声,“滥宇充数!”抛下一锭银子就要拂袖而去,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秦妈妈听到耳里,不禁面上有些挂不住,举步上前,“哟,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啊,我这阁里这四位姑娘可是洛殷城里数一数二的好技艺,若姑娘连这也看不到眼里,莫不是姑娘还见过比她们四位唱得更好的吗?”
洛雪胭阻住就要发怒的孤叶,淡淡道,“小女不才,愿上台献唱一曲,若是妈妈还听得入耳,那小女想与妈妈做个交易。”说罢,静静地看着秦妈妈。
秦妈妈一楞,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敢情姑娘还是出来卖的呀。”眼中的敬畏被不屑取而代之,“那就愿闻姑娘一曲。”
孤叶气得屡次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洛雪胭牢牢地拦住,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关切与焦灼,“雪儿,这又是何苦?”
“孤叶师兄,你是知道的。”洛雪胭坚定地看着孤叶,孤叶深深看向那如深潭般的黑瞳,无奈地叹息一声,放弃了劝阻。
孤叶一直都不懂她,虽然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总是也无法完全琢磨透她,她总是将他关在内心之外,不肯让他进入她的内心,也不让他进入她的世界,她在无言的拒绝着他。三年前师父将她救回时,他并未将这个破了相又瘸了腿的白发女人看到眼里,那时的她紧闭着双眼,苍白、虚弱的如同一片薄纸,轻轻的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没有生命的迹象。师父用了冰山上采来的雪莲,又配合雪山上经年不化的雪水,加上各种奇珍,才将她救回。事后,师父曾说这女子不知遭何变故,小产后掉入水中,并一夜白发,却依旧未死,势将有不世之遇,其戾气过重,恐会引起江湖浩劫。事后,果如师父所言,她在病好后,沉默寡言,将一头银白长发剪去,剪成齐耳短发,并拜师父收其为徒,但由于年龄已长,无法再学内家功夫,只好学得一些拳脚防身之技。后她发现师父手下竟有巧手工匠,欣喜若狂,画出图样,与工匠昼夜不眠,竟做出被她称之为手枪的暗器,并加以疯狂的练习,竟练出一身使枪的好功夫,令师父的脸色更加沉郁,不久就将她赶出师门,她也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冲着师父紧闭的房门磕了三个头,转身而去。在那短短的几个月的相处中,他却渐渐被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她竟会设计出那么奇特的乐器___吉他,在她的弹唱下,竟有着令人着魔的魅力,那淡淡的忧伤、洒脱,都似在诉说着什么,却又无法真正地让人能够了解。还有她画的画,她做的衣服,她做的带轮子的鞋,无一不令人惊奇,还有当她第一次告诉他建立钱庄,如何收放贷时的缜密的思维,无不令他动容。这一切都令一向目中无人的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并不惜背叛师门,跟随她开创了广通钱庄和绝情谷。可是,他却无法走进她的内心,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未讲过自己的过往,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夫君一族被北森国的上官云德设计杀害并灭族,她自己则被高琉国的王爷陷害,所以她要复仇,他不必跟着她,让他走。可他却毅然绝然地跟着她一路走来,守护着她,保护着她,他虽然不知道她遭受的过往,但不希望她今后再受到什么伤害,他要尽自己的所能来守护她,尽管她从未给过他希望。
孤叶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独特的琴声打断,抬眼望去,果然是洛雪胭抱着她那吉他,带着慵懒的姿态侧坐在台上的高台上,一条腿半曲着,头微微侧垂着,一头银色短发自然垂下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只留给台下的看客一个绝美而诡异的侧影,令人呼吸一滞。
一阵叮叮咚咚的过门响过,她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响起,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三毛作词的《橄榄树》)
那淡淡的忧伤,浅浅的诉说,有着淡淡的离愁别绪,却又洒脱不羁,出世脱俗。
孤叶痴迷地望着洛雪胭,想起初听她在月夜下背靠大树弹唱这首歌时的情景。那是她刚刚做好那名为吉他的奇怪乐器,他是那么地不屑。当他那夜练完剑,无聊之中散步到那山后悬崖,看到她正倚靠在大树上,一只腿曲着,怀里抱着吉他,银色的短发随风飞舞,银色的月光淡淡地笼罩着她,她边弹边唱,那独特的乐声和旋律,顿时令他着迷,她那孤独寂寥的身影就那样突兀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从此后他悄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在她那丑陋的皮囊下却有着一颗与众不同的七巧玲珑心,有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奇思妙想,令他疯狂地爱上了她。
一曲已毕,孤叶冷冷地扫视一眼场中众人,只见众人都惊呆在当场,停顿片刻才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与鼓掌声。秦妈妈神情复杂地扭上台去,客气地将洛雪胭迎向阁内二楼一处包房,“姑娘这一曲及这奇特的乐器真是令我开了眼,饱了耳福,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不知姑娘可要与我做个什么交易?”
洛雪胭冷淡地看秦妈妈一眼,“我要包你这阁一个月,租金一千两,这是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