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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士勋把刚收到的信交给高狄,“雅布兰的一万多人估计在四个时辰后会抵达永城镇外,而郭将军也加快了行军速度,和雅布兰的距离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高狄心中发狠,雅布兰这一万多鞑子肯定不能让他们好了,必须得全歼他们才算小胜,“传本帅的命令,在守亳州的军中挑选一万精壮,会同田将军的人马,这次歼灭鞑子就用这三万人马,对了,怎么不见宋将军?”
闻听高狄之言,阴士勋等人都默不作声,马得功口打唉声,“大帅,宋将军他……!”
听了宋志勇的事迹,高狄心中既钦佩又心疼,宋志勇乃难得的勇谋兼具的将领,他的战死是皇上的一大损失啊!“夫人,兴平侯,本帅麻烦二位把捐赠的财物分发下去吧!就算是此战对全军将士的奖赏,另外要留出二十万两作为战死兵士的抚恤……!”
高元照越听越觉得高狄的话刺耳,甚至有些虚伪的好笑,他看看高狄看看刑氏,“大帅这话太严重了,我们家的东西那还不是大帅说的算嘛!没准哪一天我这兴平侯还得是大帅的呢!”那些财物是高杰半生的积蓄,舍弃出去绝大多数充做军饷,高元照能不心疼嘛!
高狄被高元照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冲的有点愣,“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狄自问还没有得罪侯爷的地方吧?先前的误会高狄现在向侯爷道歉……!”
高元照哈哈一笑,“你拉倒吧!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本侯不知道,我爹虽然死了,可我还在。”
刑氏一听就知道不好,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被儿子这么一搅和还指不定闹出啥误会呢!“吾儿不得无礼,小心军法不认人,还不随我下去。”说着,刑氏过来拉高元照往外走。
高狄被高元照一顿雷烟火炮冲的有些火大,他一拍桌案,“兴平侯,你把话说明白,本帅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本帅自问没有亏欠全军将士之处……!”
高元照被母亲一拉也压不住火了,“好好好!你既然不怕丢脸那我更不怕,你和我娘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看见你们搂抱在一起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可这次呢!你手中拿的是何物?你敢说那不是我娘的贴身之物嘛?你说!”
高狄被高元照这一说,看看手里的手帕才想起这是刑氏的绢帕,上次擦眼泪后忘了还给刑氏,没想到现在成了高元照指责的重点物证了,高狄本就是不会说谎的人,“不错,这确实是夫人之物……!”高狄话没说完,满营众将的脸色都变的不自然起来,在他们听来,又搂搂抱抱又是贴身之物,那肯定是有一腿啊!众将觉得刑氏姿色不俗,艳丽非常,但是刑氏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再有姿色大帅也不该图谋寡妇嘛!即使有一腿也别被人抓到把柄才是,但众将更多的是对高狄的亲近感,都觉得大帅还行,男人嘛!就得这样!
高元照见高狄被话噎住了,哈哈大笑,“大帅,本侯还不想找个便宜爹,还希望大帅自重才是!不过我娘亲要是改嫁,本侯倒也不反对。”
刑氏夫人被儿子气的脸色发青,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没什么事,被儿子这一搅和成什么事了呀!她抬手就给了高元照一巴掌。
高狄也是气的不行,本来召集众将官开会的地方倒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口,高狄怒极反笑,“兴平侯,就算本帅和夫人有什么又能怎么样,既然你都看见了还说出来干嘛!岂不是让夫人丧失脸面,你呀!还是年轻喔!本帅念在夫人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下去吧!”高狄也是被气的头脑发热,他想气气高元照所以才不计后果这么说。
高元照没想到高狄会当众承认,这么一来反倒让他落了下风,他气狠狠的看看高狄又看看刑氏,“好!好!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本侯乐的成全,本侯等着大帅抬花轿去本侯府上迎亲。”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刑氏又气又羞之下,一口气没换明白晕倒在地。高狄此时也为刚才的说辞后悔了,他一抖露手,心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吗!一边懊悔一边命人抢救刑氏。高狄本想跟众将解释一下,可看着众将官一副我们都理解都明白的表情后,高狄张开的嘴又不敢解释了,越解释就说明越有问题嘛!
“大帅!永城镇外有一条沱河,河道两岸都是一人高的芦苇,而且是鞑子必经之地,依末将看在哪里设伏再好不过!”田雄把勘查地形所得说了一下。
高狄点点头,“本帅也是这样想的,但要时刻注意雅布兰的动向,而且也要注意亳州方面鞑子的动向,千万不能再次被鞑子包围了,此次伏击战的重点是抓住鞑子渡河的那段时间,沿岸的桥梁都拆毁了吗?能建造简易桥梁的树木等物也不能被鞑子找到,而且不能让鞑子起疑心,马上去办吧!”
阴士勋在高狄身边呆了一上午,他心中很欣慰,因为高狄逐渐显露出了一个帅才应有的全面之才,任何的可能都算计到了,“大帅,此战胜局已定,雅布兰的人马一个都跑不了,我担心的是随后的战斗,多铎手中还有不少兵力,那才是胜负的关键啊!皇上已经朝亳州方面来了,估计三天后就能到,我们歼灭雅布兰后就得面对多铎的主力,虽然我军兵力占优,可战斗力根本就没法跟鞑子相比,尤其是在平原野战,两军对垒我们胜算颇低,大帅要考虑呀!”
高狄闻听脑袋发麻,“先生说的是,高狄也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一旦退却坚守,必然又陷入亳州一战那样的苦战中,可与鞑子正面厮杀又没有胜算,委实让人头疼啊!”
“是啊!鞑子最利于平原作战,鞑子铁骑在平原上无人能敌,而亳州以及河南都是大片的平原,我们没有地利,天时更谈不上了,我军新败,士气低落,能否激励士气就看这伏击一战了,人和我们更别指望,放弃亳州肯定会被千夫所指,皇上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阴士勋想到以后的战局心中也没底。
高狄知道阴士勋所说不假,“先生不要这么说,先生的策略我是赞成的,否则我也不会放弃亳州,皇上那里自有我来承担,还是先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第一六二章沱河内水冲清军
雅布兰部的清军所带粮草不多,可他们发挥以战养战的策略,每经过一地都拿老百姓开刀,因此吃喝还不必发愁,这一天夜里,雅布兰率领骑兵来到了沱河岸边,看着天色再看看河水,雅布兰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并分派探马寻找上次走过的桥梁,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前进。
就在雅布兰带队休整命人寻找桥梁的时候,在沱河上游十里,马得功正指挥着人马堆砌水坝,他们将沱河拦腰截断囤积水量,按照高狄的想法是想学学武圣关云长的水淹七军,不过高狄也知道达不到那个效果,但是将鞑子分割在沱河两岸,分而歼灭,这对兵力占优势的己军来说是妙计。
马得功忙活了大半夜,囤积的水量很是惊人,如果不是垒坝非常困难的话,马得功都能造出一个水库了。
高狄领着一万五千人马隐蔽在雅布兰的后面,他们是在拆毁桥梁前就驻扎到对岸的,而永城镇方向则由赵之龙和田雄指挥,高狄相信这场歼灭战肯定能全胜,也算是出出这阵子的窝囊气吧!一万多人都潜伏在芦苇中。估计老天爷要考验一下明军的意志,天色微明的时候刮起了西南风,挟着雨点飘落下来,使明军苦不堪言。
雅布兰睡了一觉起来,听说沱河上下游十里范围内都没有桥梁,他来到沱河前一看,水并不深,估计也就三尺深而已,看着飘落的雨点雅布兰心中起急,“准备过河吧!趟河过去,人马要拉开距离,试探前进,一定要注意安全。”
主将下令兵士哪敢不从,清军士兵各牵战马,挑那看起来不深的地方缓慢前进,可能是清军很有渡河经验,前面的人踩出水道后,后继人马行进的速度就快多了,而且一到对岸就散了开来。
高狄每隔一分钟都要听探马回报一下清军的渡河情况,当他听说清军大队人马已经渡过去将近一半了,他马上命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菜油桶点燃,顿时从芦苇中冒起冲天的黑色烟柱,这是在给马得功发信号,告诉他可以放水了。
雅布兰乃是久经战阵的宿将,看见芦苇中冒起黑色烟柱,他心中就是一动,马上命人前去查看,就在这么个时候,沱河的水突然暴涨,原本只有三尺深的河水一下就没腰深了,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那些在河中还没有上岸的清军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大水卷走了。
与此同时,高狄和田雄从芦苇中冲杀而出,同时在两岸对清军展开攻势,而且雨越下越大,似乎是在为明军交战助威一样。
被分割在沱河两岸的清军互相不能呼应,而且河水还在上涨,退却的后果就是掉进河里喂鱼,清军都是关外人,极少有人能精通水性,落到水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明军总算是逮到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而且兵力占了绝对优势,虽然因为下雨无法使用火器,可无数的飞箭仍然有巨大的杀伤力,而且明军还在全力拥堵着清军,企图把清军全部挤到沱河里,看情况的发展来看,清军被挤进河里的可能很大。
留在沱河这岸的雅布兰没想到会在此地遭遇明军的伏击,过了河的人马他已经无法指挥了,雅布兰咬了咬牙,顾不得浑身湿透和那彻骨的寒意,率领着近卫人马向明军杀去,雅布兰觉得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仿佛给他注入了无限的能量,在近千人近卫的冲杀下,雅布兰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走。
而剩下的清军就没这样的好运了,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掉进沱河中淹死,能逃走的清军刨除雅布兰那数百人外不超过一百人,余者没有一个活口,缴获马匹三千匹,弓箭无法计数。
高狄很懊悔被雅布兰逃了,他本来以为雅布兰必死无疑,可鞑子的铁骑实在太厉害,那个势头想挡根本挡不住,但总的战果让高狄非常满意,憋在心口的恶气算是出来一口。
高狄命人打扫战场整顿队伍暂且不提,单说狼狈逃窜的雅布兰,他凭着一股狠劲总算杀出了明军的包围圈,等跑出二十多里回头一看,身边的人马不足五百人,委实让他上火,更恼人的是天气,雨似乎越下越大,雅布兰等人都被浇透了,冷风吹过,清军人人上牙打下牙,哆嗦个不停,而且马匹冒雨行走起来一步三滑,走的非常困难。
雅布兰等人又前行了十几里,确定不会有追兵了他们才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隐约露出房舍,雅布兰马上命人前去那里休息。
清军被大雨浇的苦透了,得令后狂催战马进入村舍,原来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村舍,有很多房屋的墙壁都剥落了,连门窗都没有,上面漏雨四处透风,但尽管如此也比在雨中浇着强上许多倍。
疲惫不堪的清军顾不得地上的潮湿脏乱,纷纷挑稍微干爽之地躺下休息,而雅布兰的亲兵则找来干柴生起火来驱赶寒气,不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