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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宜就若干大事拿定主意。”
“嗯,不必,越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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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月照离人
日暮时分,三百余骑人马在距东直门北侧里许的地方缓缓停下。朱祁铭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徒步北行。
他着一身全新的银色铠甲、头盔,腰佩短剑,头顶上一簇红缨迎风飘拂,俊俏的脸在周身飒爽英姿的映衬下,透着几分英武之气。
这里位于国子监东南、东直门西北方向,是一片京中仅有的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在疏林的掩映下,散布着零星的民居。
在朱祁铭的正前方,一栋简朴但颇合规制的三间五架房屋坐落于一条笔直的土路旁,房屋四周分布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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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佛慈悲
这哪是什么山泉漫溢的地方?分明是有人浇了水,水迎风结冰!
一切都如精心策划、精准计算过一般!鞑贼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熟悉地形,进而反客为主?
纵有深深的疑惑,他却来不及细思,双手紧贴冰面,滞缓了身体下滑的速度。终于碰到了一处凹槽,他机敏地弯曲十指,紧扣住凹槽的边沿,顿时,他的身体停了下来,两只脚已出了悬崖断面之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那名袭击他的鞑贼仰身便倒,屁股重重摔在冰面上,身体如失控的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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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漫漫归程
离坠崖处愈来愈远了,朱祁铭放缓了脚步,拼命回忆关于周遭地形的描述,依稀记得此处应有一个村庄。
顺着左前方的一处山坡,或许就能找到那个村庄!
朱祁铭就想拐入左边的山道,去山村里打听鞑贼的动向,忽闻远处传来嘀嗒的蹄声,他隐入林中,伏在地上静听片刻,发觉蹄声是在由南至北和由北至南移动,料一时半会无人会闯入眼前这条幽深的峡谷。
但蹄声急骤,显然是有数队人马在附近活动。
他站起身来,冲半山腰上那个疑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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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雪花扑面
赛罕!
就见赛罕喜极而泣,几颗珠泪滚落下来,身子离朱祁铭很近,一只手差点就搭在了他身上,那分亲昵的举止让围观的鞑贼眼中泛起了妒意。
朱祁铭鼻子一酸,竟在这一刻与一个鞑女形成了情绪共振。
想瓦剌是大明不共戴天的仇敌,还有脱欢、也先父子炮制的那两封密函,陷害父王、十叔王的嫌疑亟待查证,国仇家恨都明摆在那里,故而此刻的鼻子发酸无异于可耻的背叛!
朱祁铭十分的懊恼,目光落在赛罕的发髻和披风上,脑中浮起了半年前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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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恍然一梦
站立许久,感觉周遭了无声息,连雪花都不再扑面而来了。朱祁铭自行揭去蒙眼的布条,刺目的阳光让他迅速闭上了双眼,手搭凉棚,微微睁眼适应炫目的光线,发觉头顶上是一片蓝天,而四周都是峭壁。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这样一个峭壁环绕的方寸之地无异于天然的囚牢!
他似乎忘了自己被人带入此地的过程,记得当时自己全神戒备,只想随时要动手相搏,如果看守他的鞑贼稍稍显露出歹意的话。
可是,时光一直都在云淡风轻间缓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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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两不相欠
唐戟、石峰等人先后结束了战斗,率众前来向朱祁铭禀报,见他那个样子,便各自找个地方歇脚,等着朱祁铭传唤。
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门外谈论接踵而至的捷报,欢声笑语布满了村前的每一个角落,那情形比丰收后的喜庆场面还要热闹。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农家自酿的腊酒浑浊不堪,味淡如水,两碗酒入喉,肚子灌了个半饱,酒意却仍在若有若无之中。
朱祁铭抓起如瓦罐一般的酒坛,略一倾斜,浑浊的酒水汩汩流入破旧的瓷碗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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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枕幽梦
皎洁的月色下,吕夕谣浅浅一笑,超凡的气韵顺着眼角眉梢如波光般徐徐荡漾开来。
“愿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
紫色的佛珠缓缓飞出朦胧的界面,在无边的晶莹中飘荡,稍一顿形,即为奇妙的舞姿,追逐着他的身影,温柔如许,如梦中的一片飞絮。
佛珠蓦然一敛,幻化成透明的液体,拖着长长的水痕,洒落在无垠的旷野中。
“咚”的一声,那是赛罕的一滴清泪!
月色与晶莹的冰面倏然隐去,背景突然换成了莽莽雪原,赛罕卷起黑发三千尺,挡住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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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触景生情
辰正时分,三两马车驶入东安门灯市,进了一处彩楼内院。
石峰率十二名便装护卫从前、后两辆马车上下来,奔赴各处警戒,朱祁铭与欧阳仝下了中间那辆马车,步入彩楼,沿楼道拾级而上。
欧阳仝打量着整洁的楼内陈设,右手轻拂着自己的一丛美髯,“亲王出入王府都得循规制,殿下执意来此,日后若是事泄,这笔账还得记在在下这个长史身上。”
“不会,欧阳长史大可放心。”朱祁铭笑笑,“出征前皇上说过,本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今本王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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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功莫大焉
吕宅门前杨柳依依,绿草如茵。
朱祁铭推开栅栏门,就见仆妇跑出门来,伸着脖子张望一番,随即笑着回到了屋子里。
吕希夫妇显然不在家。吕夕谣快步出了闺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番,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你身上带着草原的花香。”
草原的花香?此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赛罕!许是“做贼心虚”吧,他条件反射似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怀抱,见银色的盔甲已被除去,此刻自己身着一袭常服,便抬起衣袖轻嗅,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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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主中宫
梅子走后,朱祁铭匆匆用罢晚膳,就想去玄武门与徐恭会面。这个时候,金英带来了皇上的旨意,皇上命他速赴乾清宫。
他本想让茵儿她们去玄武门那边给徐恭捎个话,想了想,最后还是打消了此念。事关重大,此时宁可爽约,也不能让下人糊里糊涂地置身于危墙之下!
门外骤雨初歇。朱祁铭不敢稍有耽搁,当即吩咐崔嬷嬷一声,随金英赶往乾清宫。
在通往乾清宫和直达清宁宫的两条宫道交汇处,他与一名淑女不期而遇,只须看看她似曾相识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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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世八章 不如归去
朱祁铭终究是不敢像皇上所准允的那样“随意”,当晚他还是回到了越府就寝。
次日一早,想起了皇上的吩咐,他再次入宫,也不想充当什么说客,只是记挂着太皇太后的身体,准备赴清宁宫探视一番。
不料刚进东华门,他就被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请到了咸熙宫。
“祁铭恭请皇太后圣安,皇太后万福!”
皇太后十分自然地招招手,真切的笑意随着眼波投递过来,“祁铭快坐。真难为你了,哀家这些日子总不得闲,让你白跑了好几趟。”
朱祁铭在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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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如箭在弦
吕夕谣终于来到了越府,就在三月初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
朱祁铭赶往穿堂那边亲自迎候他入府,“嘿嘿,妹妹,快进内院。”
一旁的嬷嬷、丫鬟初次听见他管一个美貌少女叫妹妹,且他身上的那股子殷勤劲显得十分的扎眼,便纷纷掩嘴窃笑。
吕夕谣脸色微红,含嗔扫了他一眼。
碰见吕夕谣含嗔的目光,朱祁铭并不觉得尴尬,想当初她在别院内所遭受的欺凌肯定让她留下了无比痛苦的记忆,闺中女子的清誉比性命还要宝贵,故而她此刻的矜持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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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夫复何求
徐恭当天就赶往通州赴任,随他一同前去的还有牛三,而整个羽林右卫则开赴京郊接受整肃。
朱祁铭没能再回越府,他重回别院居住,别院四周有百名锦衣卫警戒,戒备级别比以往高出了好几个层次。
他如今已是出入不便,须自我克制,少去走动。每天幽居别院,练剑习武,读书抚琴,了无牵挂,倒也清闲自在。
崔嬷嬷少不得要为朱祁铭鸣不平,仗着自己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说话并无太多的顾忌。
“大家都过得好好的,皇上为何说翻脸就翻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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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峰回路转
朱祁铭回到案边,重读,连查字带参详释义,总算把通读了一遍。
吕夕谣和茵儿、渠清说说笑笑进了书房,茵儿扬了扬手上的红线络子,笑道:“殿下,看,奴婢将络子织好了,殿下取下玉佩,奴婢给您套上。”
是你织的么?朱祁铭对此表示怀疑,从脖子上解下玉佩,交到茵儿手上,转视吕夕谣,见她脸上有分掩饰不住的娇羞,立马明白了络子的织者另有其人。
吕夕谣的目光落在了那本上,“写于汉景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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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万千繁华
第二零七章万千繁华
四月末,围绕中宫立后的暗中角力尘埃落定,中军都督府都指挥同知钱贵之女钱氏最终胜出。
皇上的大婚定在五月二十一这一天,为了这个非凡的日子,整个紫禁城像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为百年仅见的天子大婚婚礼忙碌着。
朱祁铭暂时収起了细查喜宁底细的心思,与紫禁城所有的人一样,沉浸于一睹盛大婚礼壮观场面的期待中。
他作为一个亲王,自然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很早就得知了皇上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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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惊变
“一拜,再拜,三拜······五拜······”
真是邪门了,平时都是四拜,今日怎么还有第五拜?嗬,乖乖,竟然是八拜!
朱祁铭终于想起来了,民间有一种礼节:对与自己家是世交的长辈应该行八拜礼。可是,皇上与自己分明是平辈人呀!
也对,天子一旦大婚,也就名副其实地成了天下人的君父!
他不停地动着小心思,好在此时无需别人吩咐什么,一旁有勤勉的女官引导,又有老道的司礼内官唱礼,要想失礼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只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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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恍如隔世
世事无常,朱祁铭竟在不知不觉间抢了天子的风头!
皇上大婚的消息尚未传热,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新闻便震撼了整个京城,这一新闻又通过贩夫走卒的传播而向全国各地扩散开去。
京中到处都可见到聚在一起街谈巷议的人们,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眉飞色舞者有之,扼腕叹息者有之。
“越王离奇落水,邪毒侵体,容貌被毁!”
“可惜一个美甲京城的少年,居然一夜之间换了副厉鬼一般的面孔,从极美到极丑,简直有云泥之别呀!”
“今年我有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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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儿女情长
朱祁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离奇落水,容貌被毁一事的心理反应并不淡定!委屈与失望积攒了多年,此刻因见到皇上若无其事地领着喜宁这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