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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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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铭暗中一震。“主弱臣强会埋下祸根”,此议绝非虚妄之言!当时瓦剌正在大举扩张,大明继位天子幼冲,不敢兴兵抑制瓦剌的野心,皆因担心由武勋统帅精锐的京军,会生出拥兵自重的武将,以至于尾大不掉。故而大明错失了死死按住瓦剌的最佳时机!

  十余年来,为防军中生乱,武官的军权几乎被完全肢解,受到文官、内官的双重压制,于是乎,将不领其兵,兵不知其将,京军与边军的指挥体系严重紊乱,这都拜“主弱”所赐!

  主弱臣强对内政的影响更加严重。靠施恩、交易等笼络手段来维持君臣共治,放任官僚阶层大面积腐化,把个好端端的承平之世早早导入衰世。若非他这个越王当年搅动庙堂风云,情势恐怕会更加糟糕。

  只须以后果来推导发端,朱祁铭就不难明白,当时想让自己父王继位的呼声一定很高!

  “哦,他们还说,先帝留有一道密旨。”吕夕瑶又开了口:“尽管你的父王力拒继大位,但襄王等赴藩亲王仍闹得极凶,力主由当今皇上继位,并对你的父王大肆鞑伐,这与先帝的一道密旨有关。”

  这就对上了!青松道长的帛书、皇祖母的格外眷顾,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防止越府被事后清算!

  朱祁铭脑中闪过一道疑问,“他们为何无缘无故谈起这些旧事?”

  “他们是来给襄王捎带私函的,襄王想入京面圣,御前内侍给他们的答复是:皇上还不想见襄王。或许源于这层原由,三人聚在那里发牢骚,道出了许多隐情,当时把我吓得不轻。”

  皇上还不想见襄王?此言言下之意是襄王可以入京,只是时机不对!

  朱祁铭凝思片刻,“夕瑶妹妹,咱们遇上了极大的麻烦,凌虚道长是道教中人,不会大开杀戒,若遇大批悍贼,她未必护得住你的周全,我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很想与佳人在温情脉脉中度过半个寒夜,可心中装着沉重的心事,门外又有即将咳嗽的凌虚道长,他无奈地道声珍重,离开木屋,回到营寨。

  唐戟、石峰、王烈觉得朱祁铭玩失踪玩得有些过分,便结伴来到他的营房,想一探究竟,他只说有故人来访,连哄带劝支走三人。

  躺在榻上冥思苦想,迷迷糊糊睡了不足两个时辰,赶在天亮前起了床,策马直奔南坡而去。

  在距木屋里许的地方,听见坡下蹄声大作。

  天色已晓,他驻马回望,只见无数锦衣卫朝这边奔来。

  北侧的崖壁那边似有动静,扭头望去,就见冯铎领着十余骑人马,从壁后鱼贯而出。

  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附近的巡逻队!朱祁铭居高远望,吊诡的是,四周不见巡逻护卫的踪影。

  他霍然拔出宝剑,一声剑吟直贯云霄。

  


第三百零九章 杀出血路

  “锦衣卫千户文云珏参见越王殿下。”

  一名年近五旬的首领翻身下马,朝朱祁铭行罢大礼,态度还算恭敬。

  朱祁铭的目光在文云珏胡子拉渣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扫向陆续聚来的近千人马,终于在人丛中锁定了蒯吉。此刻,蒯吉眉眼低垂,双手捏住衣摆,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本王有言在先,锦衣卫贸然靠近军营重地,一旦发生误会,刀剑无眼!”

  冯铎勒住马,停在了锦衣卫那边,“殿下,为避免发生误会,洒家已下令所有军士不得出营寸步,否则,视同谋逆!”

  朱祁铭怒视冯铎,这一刻,心中似有柄利刃重重砍下,源于清宁宫的那丝情分顿时一刀两断。

  “你一个小小内官,竟敢号令亲王的护卫军,谁给你的贼胆!”

  冯铎震骇不已,强作镇静申辩道:“洒家身为监军,自当唯天子之命是从!锦衣卫奉旨前来寻那个吕姑娘回京,洒家岂能作壁上观?”

  “哈哈哈······”朱祁铭好一阵冷笑,“一名监军太监,竟撇开军务,掺合别人的闲事,这该有多么荒唐!冯铎,你邀功心切,不惜背弃本王,想必升官升得太容易,让你忘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莫非还想成为下一个内相不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的官运到头了!”

  冯铎茫然瞪着双眼,自言自语道:“效忠于皇上,行事还分分内分外?”

  文云珏挠头,“殿下,锦衣卫只想护送吕小姐回到她自己的家中,并无恶意呀!”

  皇上的意图、意外的变数,多重因素交织在一起,引发了朱祁铭片刻的凝眸。“本王自有打算!”

  凌虚道长仗剑而来,驻足于朱祁铭坐骑一侧,“殿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祁铭回首望向木屋,见十余名女冠摆开剑阵,剑阵之后,隐约可见吕夕瑶的身影。

  “道长不必多问,您只管守在木屋前,有小王在此,无人敢用强!”

  待凌虚道长走后,朱祁铭骤然挥剑,但见青光如练,一声剑啸响彻四野。

  “你们速回京复命,届时大可把一切麻烦都推给本王,马指挥使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否则,若想再往前走,那便用刀剑说话!”

  锦衣卫齐齐一震,几名百户议论开了。

  “越王殿下智勇过人,不久前一招斩杀瓦剌银刀勇士,再一招擒获虏酋,就凭殿下这份神勇,咱们不妨掂掂自己的分量,何人能在宝剑下走一招?”

  “咱们的骨头又不比鞑贼硬,与越王殿下过不去,那不是赶着投胎么!”

  “既然越王殿下在此,咱们岂能不识趣?堂堂亲王,也轮不到咱们这些虾兵蟹将在这里放肆!”

  “千户大人,快下令回京吧,这北境的冷风能吹死人!”

  文云珏向朱祁铭作礼告辞,翻身上马,冲冯铎重重哼了一声,“越王殿下在此,冯公公也该早告知卑职一声,何故催咱们跑来这里冒犯越王殿下!”

  锦衣卫显然不想在此稍作滞留,一路催马疾进,近千人的骑队很快就变成了山脚下蛇形的远影。

  那边冯铎脸色泛白,丢下一句“洒家告辞”,策马匆匆离去。跟在他身后的十余名军士全是京军装束,骑马的姿势依然谈不上威武。

  朱祁铭定在那里,思索消解诸多变数的法子,一番盘算下来,脑中横亘着一条唯一的出路:速送吕夕瑶去江南!

  送先生一家到云娘那边,这本是早已设定了的退路,只是预设的日程大幅提前,赶在北境情势剑拔弩张之时,此举虽不可取,但势在必行!

  耳边响起一道诡异的口哨声,他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震,直愣愣抬起头来,目光所及处,鬼头刀的寒光触动了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似曾相识的黑衣人组成数波梯队,如浪卷来,其突袭的方向只有两点:自己和吕夕瑶置身的地方。

  他背上的刀疤隐隐抽搐了一下。

  贼人现身处正好位于木房与营寨之间的通道上,朝营寨方向逃命已不可能。稍过片刻,护卫军察觉这边的动静倒是不难,不过,贼人不计其数,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显然志在必得,等护卫赶来时,一切或已结束。

  糟糕的是,冯铎严词下达禁令,附近不见巡逻兵,唐戟他们一时半会也只怕出不了营寨!

  该死的冯铎,你个恶奴!朱祁铭暗骂一声,策马朝木屋那边奔去。

  蜂拥而出的黑衣人令凌虚道长猝不及防,情急之下,她与十余名弟子断后,掩护吕夕瑶往南奔逃。

  但闻斥声骤起,凌虚道长挥动长剑,剑光森森,顷刻间就挡开了十余柄兵器,而她的座下弟子也乘机摆好了剑阵。可是,面对席卷而至的贼人,那方剑阵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嗖,嗖,嗖!”

  朱祁铭紧贴马背,避开纷飞的箭雨,直到靠近了凌虚道长身前的贼人,他才直起身来。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逃!”

  在朱祁铭的印象中,吕夕瑶是头一次这么撕心裂肺般喊话,声音虽然刺耳,钻进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嘴一咧,宝剑挟雷带电舞将开去,飞溅的血花中,飘动着几颗人头。

  抓住一脸愕然的吕夕瑶,将她抱上马背,感觉怀中人还在瑟瑟发抖。

  “凌虚道长,快带人撤离此地,不可恋战!”

  丢下此话,朱祁铭调转马头,拐入一条林间小道,前方有处缓坡,下了缓坡,便能顺道跨过龙门川,北行数里,再渡龙门川,即可回到营寨。

  待本王号动三千铁骑,杀你个片甲不留!

  朱祁铭咬咬牙,就见吕夕瑶微微扭过头来,“凌虚道长会有危险吗?”

  “妹妹放心,凭凌虚道长的身手,足以自保。”

  吕夕瑶幽然叹了口气,“你方才杀人的样子,好凶!”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朱祁铭暗自嘀咕着,策马下了缓坡,“想想现身于潭柘寺的贼子或是他们中的五人,你便不会再有恻隐之心了。”

  雪白的战马驰入谷底,这里已离木屋数里之遥,除风声、蹄声之外,四周再无任何动静。晨阳映着无边的雪色,呈现出一个绮丽的冰雪世界。

  吕夕瑶想了许久,终于启齿,“也罢,那些贼人死有余辜!”

  一阵呼啸声掠过耳际,阳光瞬间黯淡下来,举目望去,空中似有遮天蔽日的超大蝗群飞来。

  那是一片绵密的箭雨

  


第三百一十章 泪落如雨

  “妹妹当心!”

  电光火石间,朱祁铭搂住吕夕瑶,跃离马背,落在南侧山坡上,抱着她一阵翻滚,顿住身形,隐于一颗巨树之后。

  啸声如雷滚过头顶,紧接着,咚咚声不绝于耳,箭雨洒了一地。谷中一声嘶鸣,循声望去,就见白马轰然倒地,转眼间,血渍染红了一大片雪色。

  朱祁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抓住吕夕瑶一只手,两人顺着雪坡朝上飞奔,直到钻入了一片茂密的松林才停下身来。

  此时不宜妄动而误入别人的伏击圈,只能伏在这里静观贼人的动静。

  吕夕瑶坐到雪地上,背靠树干喘气,“这些贼人的背后主使是谁?”

  朱祁铭仰躺在吕夕瑶身边,“你不是提到过襄王府么?”

  “襄王!”

  这声惊叫打破了周遭的死寂,也震碎了朱祁铭脑中残存的顾忌,心中的那分决然如潮涌起,让他的面容瞬间变得似岩石那般坚硬。

  “只因我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密谈?”

  朱祁铭耳听八方,尚能咧嘴一笑,那抹笑容有些冷酷,“你应该这么想,这一切或许是别人设计好了的戏路,锦衣卫在寻找你的下落,而那些贼人却在算计我,如此一来,才有了你我在北境的相逢。”

  吕夕瑶讶异地睁大了双眼,片刻后面色戚然,“都怪我,我不该随凌虚道长来这边找你。”

  “这不能怪你。”朱祁铭断然道:“要怪也只能怪天子,时隔数月方派人寻找你的下落,此举必与周家有关,殊不知为了宫中的那点恩宠,天子只须开一道小孔,别人便有极大的利用空间!还有,那人对京城、宣府的人与事了如指掌,心思不可谓不缜密,算计不可谓不精妙,令人防不胜防。”一骨碌坐起身来,“大明内忧外患,此人精妙的算计却用在了内斗上,可悲!”

  吕夕瑶眼波一动,似有所悟,“那人就不担心皇上问罪于他?”

  “皇上问罪?”朱祁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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