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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脱口道:“庆瑞、宏林,给我打,打不死就行!”
秦轩之前已经交代好了,邢宏林和李庆瑞听到秦轩之言,直接冲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杜向学面目全非。即便如此,杜向学嘴里依旧嘟囔着:“你们有种,爷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良久,秦轩看打得也差不多了,笑道:“狗奴才,莱国公府上的,是吧?好,庆瑞、宏林,带上他,咱们一同前去莱国公府!”
秦轩等人之举,顿时引来围观群众一片叫好,待秦轩等人走后,一干群众无不窃窃私语。
“那人是谁,莱国公府之人竟敢打!”
“不知道吧,那人便是新上任的坊正!”
“一个小小的坊正竟然敢和莱国公作对,只怕此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知道什么,看坊正那样子,只怕还真不怕莱国公!如此一来,咱们平康百姓可就有好日子喽!”
“就是,日后再有人胡作非为就得掂量一下了!”
却说秦轩等人,来到莱国公府门楼。杜向学见到了杜府门口,便高声叫嚣道:“杜明子,快叫老爷出来看看,我都被人打成这般模样了……”
一句接一句的吼叫,秦轩只是微微一笑,心道:你叫吧,省得哥哥我通传了!
不一会,杜构带着几名下人出门,看见秦轩和鼻青脸肿的杜向学,微微一怔,还未出言,秦轩便含笑迎上,拱手施礼道:“杜公,今日在下在平康巡查,竟然发现这厮拿人东西不给钱!”
杜构闻言,皱着眉头,心道:即便如此,你这厮都将他打成这样,还找上门来,难不成不把我放在眼里?转而又想:此人好像便是彻查崔文亮命案之人!算了,今日这事,我便卖你个人情!想及于此,脱口而道:“似这般狗奴才,秦坊正又何须给我留情面,直接打死算了,还劳烦秦坊正给送回来!”
杜构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秦轩那里不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在乎不在乎那可说不准了。只见秦轩眼珠一转,脱口而道:“好吧,既然杜公这般所说,那……庆瑞、宏林,就听杜公的,直接打死!”
杜构闻言,嘴角微微颤抖,心道:这厮,难道听不出来,我只是客套一声么?看见李庆瑞和邢宏林便欲再打,干笑几声,出言道:“岂能再劳烦秦坊正!杜明,将杜向学给我带进府内,好好教训一番!”
秦轩听出杜构有些袒护之意,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回去斟酌崔大人命案了,告辞!”
杜构一听秦轩之言,猛然急道:“那个……秦坊正,崔大人命案,不是已经侦破,怎得还……”
“哦——今日在下又查出一些线索,所以……”说到此处,秦轩啧着嘴,没有说下去。
良久,秦轩见杜构皱着眉头不言语,以为杜构不知道自己的来意,便提示道:“杜公有所不知,近日来,平康里坊经常有这般狗奴才滋事,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杜构略作思考,便微微点头,出言道:“杜明,将杜向学双腿给我打断,抬到平康示众!”转头看着秦轩,笑道:“秦坊正,如此一来,你便能好好斟酌案情!”
秦轩嘴角一弯,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一定好生斟酌,为杜公洗脱嫌疑!”
第069章 升迁圣旨
转眼便到了月底,秦轩一如既往地前往平康里坊议事堂。走在平康的大街上,耳边不时传来路人的议论声。
一位卖稻米的大叔对一旁卖草席的大爷说道:“听说没,莱国公府上下人被打断了腿!”
大爷回头鄙夷地看着那位大叔,不屑道:“老汉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是咱们新坊正的功劳!”
“呀,原来你知道啊!”
“废话,现在整个平康,谁不知道!”
听到这些议论声,秦轩心头一乐,暗道:看来那天逼迫杜构之举,效果还蛮不错!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秦轩还专门饶了半天,到底是看看有没有人再仗势欺人,还是为了满足一下虚荣心,这个谁又知道呢!
终于,走了半天,有些乏了,秦轩这才直奔议事堂。
走进议事堂,秦轩意外的看见刘青山没有看书,而是全神贯注的研究象棋。不免有些好奇,走上前,微微一笑,问道:“刘老,今日,怎得未曾看书?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嘛!”
刘青山闻声,抬起头,看见秦轩,摆摆手,轻笑道:“崔大人命案已经结束好些时日,依小老儿看,坊正恐怕不日便会升迁,也就不能再陪小老儿下棋,故而想好生研究一番,争取赢上你一把!”
秦轩闻言,依旧面色带笑,径直坐在刘青山对面的胡椅上,伸手示意道:“刘老一人研究,也太过无趣,不如,你我对弈一番,如何?”
刘青山当即点着头,回道:“甚好,甚好!”
棋子摆好,刘青山以当头炮开局,随口而道:“当头炮!”
秦轩心中思索道:哎,一直赢刘老,都不好意思了,不如今日放些水!想及于此,摆着中相,出言:“今日我且换个布局,相三进五!”
刘青山见此,略作思考,便将秦轩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顺手吃掉秦轩的中兵,笑呵呵说道:“那小老儿可不客气了,炮五进四,将军!”
棋过半局,纵使秦轩有意相让,却依旧占着微弱的优势。只见刘青山含笑看着秦轩,随口而道:“近日,小老儿听闻陛下罢免了两位正议大夫,和一位尚书左丞。不知坊正有何看法?”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腹诽道:莫不是这三人,与那三位花字辈的歌妓有关?看来李世民是要下手了!
方欲出言,瞥见刘青山似有深意的神情,心道:刘老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关注政局?莫非是位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一直以来,与我下棋,我都是以微弱的优势得胜,看来有可能是!秦轩胡思乱想了半天,微微摇头道:“此乃朝中大事,在下一介坊正小吏,岂会有什么看法?”
刘青山余光一瞥秦轩,含笑摇头道:“也是,而且莱国公又被调回慈州任刺史了!”
秦轩微微一怔,心道:难道杜构也有牵扯?调回慈州?哎,也不知对他对我,是福是祸……
夕阳西下,半抹余晖恋恋不舍,一分迟暮不忍离去。议事堂,秦轩和刘青山大杀四方,其乐融融。李庆瑞面色疲惫,气喘兮兮地走进来。
秦轩回头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询问道:“咦,庆瑞,你怎得看上去这般憔悴,去做何事了?”
李庆瑞干笑几声,轻装无事,随口道:“陪航儿逛了半日街,身体有些乏!”
秦轩闻言,心道:逛街,你胆子真大,陪女人逛街,那个男人不怕!难怪这么个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多时,更鼓徐徐响起,秦轩等人也准备各自回府。方出议事堂屋门,便看见冯志忠和赵思远,赵思远张着嘴,方欲吼出自己经典台词,便看见秦轩走了出来,心道:秦坊正真是妙人,我这刚准备唤他,便自己出来……
秦轩看见冯志忠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吞了一口吐沫,暗道:莫非李世民又给我下什么旨意!随口笑问道:“冯公公,莫非又有圣旨给在下?”
冯志忠闻言,咯咯笑了几声,摆手道:“秦坊正,还真让你猜对了!你可不知道,咱家可是专程去你府上转了一趟,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
秦轩眼珠一转,义正言辞道:“在下身为坊正,自当坚守岗位,岂能擅离职守!”
冯志忠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要么说陛下这般赏识秦坊正!好了,咱家要宣旨了!”
秦轩当即恭恭敬敬地跪地呼道:“臣秦轩接旨!”
冯志忠轻咳几声,拿出一道圣旨,脆声道:“圣人曰,崔文亮之案,秦轩出力甚多,治平康里坊又有绩,平康里坊一改旧杂,有治之清明矣。故念之功,而其往杭州余杭任令……”
整个圣旨,冗长而又繁琐,秦轩听了半天,心道:圣旨真啰嗦,就一句话不就得了么,直接说让我去余杭当县令,至于这么麻烦么!
良久,冯志忠终于念完了秦轩所接第一道圣旨,将圣旨和一干信物递给秦轩,含笑而道:“秦坊正,咱家可听陛下与房相相聊,说那余杭县,虽说此刻已经不是杭州治所,可是依旧是富裕之地,不但能锻炼你处理政事,还能考验你之心境!”
冯志忠之言,秦轩压根没有听进去,心中暗自盘算道:为什么不是襄阳?李世民也真是的,反正都是个县令,咋就不随了我的愿,让我去襄阳……
送走冯志忠,刘青山便笑呵呵地说道:“小老儿所言不错吧,崔大人命案迅速侦破,陛下自然会嘉奖坊正,而且这一嘉奖,便是升任余杭县令!恭喜!恭喜!”
秦轩看着刘青山,心中暗道:恭喜我?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县,我才多大,又没经验,又没本事,万一搞砸了,岂不是连坊正都没得做了么!
刘青山见秦轩半天不语,还皱着眉头,不由得有些疑惑,询问道:“秦坊正,你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
秦轩无奈地摇头回道:“其实,在下是在担心,生怕做不好,那可就……”说道此处,秦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完。
刘青山闻言,摆手道:“莫要如此,其实治理一县,与治理一坊,并无多大区别,无非就是地方大一些罢了!”
秦轩听到刘青山之言,想起方才所思,暗道:这刘老治理里坊有一套,岁数又大,想必治理一县也有些好的建议什么的,不如把他带走!想及于此,秦轩当即脱口而道:“刘老,不如你且随我一同前去余杭吧,处理政事,为人处世,在下都需要一位先生,时刻规劝教诲!”
看见刘青山毫无表示,瞥见李庆瑞,心头一乐,当即又道:“况且,庆瑞与令媛又有了感情……”
秦轩之言,令李庆瑞不免有些尴尬,干笑几声,转身离开,心道:公子真是的,岂能这般拿我说事!
刘青山思索良久,点了点头。秦轩一见,当即拱手施礼道:“在下谢过刘老!”
秦府内堂,饭桌之上。
秦轩随口而道:“伯父,今日陛下降旨,提升我为余杭县令!”
众人闻言,无不吃惊地盯着秦轩。张老捋着山羊须,含笑而道:“此乃好事!”
秦轩微微摇头道:“伯父,我本想带你们一起前去,又担心你们受不了舟车劳顿!”
张老不住地点着头,轻声说道:“不日你且带着玉儿、环儿,还有李庆瑞前去吧,我等就在长安过些舒坦日子!”
杜鹃闻言,有些不乐意,脱口而道:“不,我想跟着轩哥哥同去余杭!”
一旁的睿儿也出言附和道:“我也要去!”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睿儿怯声接着道:“叔叔和婶婶还要教我学文识字!”
杜鹃一听,急忙道:“我也是,我也要跟着轩哥哥和玉儿姐姐学文识字!”
一旁的杜成明闻言,冷喝道:“哼,你一介女儿家,学什么学!”
看见杜鹃撅着嘴,有些不高兴,杜慧珍出言道:“睿儿便随之豪前去吧,至于鹃儿嘛,依我看,不如一同去吧,也算长长见识!”
次日,秦府上上下下都在帮着秦轩整理东西。秦轩在一旁不住地说道:“哎呀,我说玉儿,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实在缺什么,再买一些便是!”
“是么,秦贤侄,富裕的很嘛,这般大方!”
秦轩闻言,回头,看见房玄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