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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赞他们的未来大巫师没了盛气凌人的傲气,变得和蔼可亲了。
“醪长者,你家新酒酿好了没有?”
“暴阿姐,你男人还听话吧?”
“岩叔父,燧石找到了吗?”
“七角,你的……”吴归正和颜悦色的和人打招呼,忽然变色叫道:“七角!是你这鸟人!”
一群少年堵住了巫归,领头的少年长的又高又壮,面相凶恶,皮肤呈棕褐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发型,扎了七个幼稚可笑的冲天羊角辫,一排横向摆开,就像头上有孔雀开屏一样。正是吴归的仇敌七角。
这七角是大榕部落猎官的儿子。猎官是一个部落的军事首领,他们的职责就是带领强壮男子外出打猎,和猛兽以及外族人战斗,保护部落。担任猎官的都是身体强壮,勇猛好斗之人。
这一任猎官叫做光阿。
光阿是大榕部落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此人脾气暴躁,形貌狰狞,身体壮的像头牛,吴归第一眼见到他时,差点把他认成了泰森!
猎官光阿不止肌肉发达,身手也非常高明。不像巫归用诡计、设陷阱打猎,光阿猎杀猛兽无数,全都是正面搏斗杀死的。吴归亲眼所见,他只用一柄石锤,毫发无伤的轻松杀死了两只成年花豹。
在和周围部落的冲突中,大榕部落从无败绩,光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他部落的勇士被光阿打的临阵互相推搡,没人敢站出来和光阿对战,可见此人之凶猛。
光阿有好几个儿子,都不怎么样,唯独七角这小崽子遗传了他老爹的优良基因。才十三四岁,却生的比普通成年人还高大,不论打架还是打猎,都是无比厉害,深得他老爹的器重,还有溺爱。
这小混蛋,既有本事又有好爹,又狂又坏,部落里的孩子都被他收服了,连成年人都敬他三分。整个部落的小一辈中,唯独高傲的黑荆巫师巫归不把他放在眼里。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不退让,互相间发生的冲突不计其数。
巫归的武力也不弱,却打不过七角,但仗着自己的巫术,暗中给对手下‘药,让七角很是吃了几次苦头。在一次拉肚子拉到虚脱后,七角再也不敢跟巫归动手打架了,但是互相挑衅竞争依然如故。
这次巫归出事,便是七角这鸟人故意激他,说巫归你不是得了森林之神的眷顾吗?巫鸦还说鸟兽都会臣服于你。那好,既然你这么厉害,你要是能从吞天鳄的嘴里拔一根牙来,我七角从此就认你做老大。反之,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当巫师。
一直认为自己得了神眷的巫归从没遇到过挫折,自信心爆棚,受不得激,便去找吞天鳄。结果跟吴归一样被吞天鳄咬伤了,要不是猪大肠舍命救他回来,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吞天鳄的粪便了。
吴归深恨这鸟人的阴险,少年人的竞争和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像他这样害对手去送死的作为,实在太过恶毒。
只见那恶少年七角面带坏笑说道:“巫归,你这无信之人还有脸和我说话?”
吴归毫不客气反击道:“老子为什么没脸见你?你是臭鼬吗,臭不可闻,人一见到你,都捂住脸,所以才没脸见你?”
七角没想到一向冷傲少言的巫归会变得这么言语犀利,一下被骂呆了,身后的少年们也都面面相觑。
他很快反应过来,棕色的脸皮顿时成了紫黑色,紧捏拳头对吴归吼道:“你、你敢辱我,我打光你的牙!”
吴归做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微笑着看着七角:“上次屁‘股里流稀屎的感觉不错吧?听说村子里到处都淌着你的屎,你在学猛兽划地盘吗?哈哈哈,想不想再试试?”
“你、你……”七角气的脸上肌肉都抽筋了,可就是不敢动手,他不怕死,却怕巫师那杀人不见血的折磨人的手段。
“呼,呼,呼……”七角喘着粗气,渐渐平息了怒火,突然哈哈一笑道:“巫归,你果然狡诈,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先前我们打的赌,互相发下的誓言,你不会耍赖装作忘记了吧?”
吴归暗道:“这家伙不是个没脑子的,比他爹聪明多了,竟能控制住情绪,直抓要害。”
“当然记得,怎样?”
“记得就好,我相信你一个有地位的黑荆巫师,不会说话不算数。那么,你从吞天鳄嘴里取回牙齿了吧?拿出来看看,我们也好当场认你做老大。嘿嘿。”七角奸笑着,向吴归伸出了手。
吴归干脆的说道:“没有。”
“啊哈!”七角得意的怪叫一声,转过身张开双臂,对身后少年们说道:“你们听到了,他没拿到吞天鳄的牙齿。按照赌约,从今以后,他不再是巫师了!”
在土著部落里,赌约立誓是一种非常严肃仪式,如果吴归不守诺,那他的下场会更惨,不但巫师当不成,还有可能会被赶出部落。
“好呀!”眼见吴归完蛋了,众喽啰欢呼起来。正想痛打落水狗,狠狠欺负已经不是巫师的吴归,忽见他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
七角很是愤怒,明明输了还做出一副牛‘逼样子,你还有没有节操?怒道:“你笑什么?不想履行诺言是不是?”
吴归淡然道:“我们当初约下的期限可是一个月,这才过了半个月而已,你心急什么?”
七角傻眼了,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直以为被吞天鳄咬过一次后,吴归再也不敢去了,自然的就把时间限定给忘了。
“难道你还想去拔吞天鳄的牙齿?”七角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那是当然,你们这些人就洗干净屁‘股,乖乖做我的小弟吧!”
吴归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发呆的少年,都摸着自己的臀部,一头冷汗。
第六章 巫鸦
“归哥,你真的还要去找吞天鳄?”猪大肠在吴归身后追问道。
吴归随口说道:“当然要去,否则我还怎么在部落里待下去?”
他说的轻松,其实心中叫苦不迭,吞天鳄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老巫鸦说巫归是得了森林之神眷顾之人,动物都会亲近与他。但是吴归搜遍了记忆,也没找到有什么动物对巫归青眼有加的经历,倒是得知了那家伙凶悍的紧,对付动物的手段甚多。
用网游术语来说就是,巫鸦认为巫归会是个受到动物爱戴的德鲁伊,但这厮不但没表现出来一丝德鲁伊的本事,反倒成为了一个巫师型猎人,专门捕杀动物。
这纯粹是点错了技能点!不知巫鸦那老家伙见到巫归长歪了,心里会怎么想?估计所谓的神眷其实也是他信口胡扯的。
巫师型猎人巫归的确很出色,可是就算他再厉害,也对付不了吞天鳄。那玩意纯粹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怪兽,足有一辆公交车那么大,靠着土著部落的落后工具,就算过去几百上千人都拿它没办法。
巫归那小子不知死活,竟然会答应七角的赌约,去惹吞天鳄!真是刚愎自用到极点,活该他被咬死。吴归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被索罗斯咬死。但是他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有了自知之明,可不想再去送死。
如今之计,只能先拖着,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好办法,把这个害死人的赌约给化解掉。大不了拉下脸皮给七角一些好处,作为一个没有多少节操的文明人,他才不在乎面子问题呢。
二人走到一处偏僻位置,在树干夹缝里挤着几间变形的小木屋,和部落里所有的木屋一样,全是用树枝树叶乱糟糟搭起来的,勉强能避雨而已。
屋门是个简陋的木栅栏,门口蹲着一只鸵鸟模样的鸟类,紫色的肚腹,绿色的后背和尾巴,头上歪着一个肉乎乎的红色大冠子,大嘴如弯刀一般。
此鸟一副肥胖痴呆的样子,却是只凶猛的地行猛禽,专门吃毒蛇,头冠里还有剧毒,叫作毒鸠。巫鸦养这只毒鸠就是为了清理房屋周围毒蛇的。
见到有人过来,毒鸠侧着脑袋看了一下,发现是熟人,大嘴张了张,嘎嘎叫了两声,站起身来。它挪动粗‘大的双腿,尖利的爪子深深扣在树皮里,扇着退化的小翅膀,沿着树干垂直爬上屋顶,又趴下继续睡觉。
可别小瞧这只大鸟,它的厉害超乎想象。
毒鸠有蛇毒免疫能力,什么毒蛇在它面前都毫无反抗之力,随便你咬,爷才不怕你的毒呢!
它那大嘴和爪子异常犀利,能轻易的划破蛇的鳞甲,若是给皮肤柔软的人类来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这种可比钢刀的锋利特性,土著人经常用它的喙爪制做武器。
毒鸠还会爬树和短暂的飞行,在枝叶稠密的树林里来去如飞,最擅长从上往下的偷袭。
它是让蛇类闻风丧胆的克星。十几米的巨蟒已经是丛林的霸王了,遇到毒鸠,也得落荒而逃。一旦被它从高处飞到背上,直接就能把蟒蛇的脑壳给啄开,或者用爪子把脊椎生生从皮肉里拉出来。
吴归对这只毒鸠很是畏惧,他宁可面对几只花豹,也不想受到毒鸠的攻击。这尼玛,啥都没看见就被开膛破肚了,谁敢跟它玩?
等到毒鸠大摇大摆的离开门口,二人才敢过去开门。拉开柴门进到屋里,迎面扑来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屋内光线暗淡,吴归刚从外边进来,眼睛有些不适应,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背对他俩站着。
“你们回来了。东西找到了吗?”矮小身影转过身来问道。
这时吴归才看清眼前之人模样,是个很老很老的老人。
这老人又瘦又小,佝偻着身子,个头比猪大肠还矮一分,也就一米四左右。一张老脸就如核桃一般,全是深深的皱纹沟壑,还抹着几道油彩,牙齿掉光了,嘴像荷包蛋似的向里凹陷进去。
他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羽毛制成的衣服,头上戴着高高的翎毛羽冠,鼻孔穿一根粗‘大尖锐的骨钉,耳朵上也挂着兽牙耳环。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一只花里胡哨的鸟人。
光看外表难以分清老人的性别,既像老头,又像是老太婆。这个年纪的人本来就难以分清性别,再加上他那一身装束,更是雌性难辨。
这个看着不明性别,其实是男性的老鸟人,便是巫归的师父,大榕部落的老巫师——巫鸦。
吴归见他手里拄细长骨头做成的拐杖,颤颤巍巍的走着,忙过搀住他,把手里提着的蛇串放到巫鸦的老花眼前说道:“找到材料了,师父你看。”
巫归是巫鸦从外边捡来的孤儿,从小被他抚养大,和巫鸦的感情很深,视其若父。吴归继承了巫归的情感,对老巫鸦也自然的如自家长辈一般。
巫鸦伸出鸡爪子一般干瘪的右手,接过蛇串,仔细看了看,脸上的皱皮抽动着,露出了难看的笑容,点头说道:“很好,我还以为你们找不到这东西呢。”
“现在这个时候,确实很难找,不是我要为难你,而是病人急需此物。一尸两命啊,所以为师才逼着你去找。”
“呵呵,没关系,我知道师父你是好心。”吴归得意的摇头晃脑。
巫鸦看着没个正形吴归,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又把视线放到手里的蛇串上:“咦,不对啊?”
吴归一惊,难道他能看出来这不是从怀‘孕蟒蛇肚子里得到的吗?急忙问道:“怎么了?”